拯救美強慘男主[快穿] 第117節(jié)
環(huán)繞中央神殿一圈的森林掩映在影影綽綽的黑暗中, 難言的死寂。 林言清醒了一會兒,聽見有手腳麻利的祭司已經(jīng)出了門,才爬起床, 點亮墻壁上的壁燈, 一簇火苗幽幽亮起, 映出他濃墨般微卷的長發(fā)。 他迷茫的看向四周,總有些尚未從夢中醒來的暈眩感。 “砰砰砰” 門被急切地敲響。 這微妙的感覺尚未深究,便被拍門聲揮散。 “言,快點,神子與大祭司長已經(jīng)進城了?!眰鬟M來的男聲清亮柔和,應該是他的好朋友。 ……哦,就是他的好朋友。 羊修。 林言下意識穿好白袍、系上腰帶和絲巾,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十根修長白皙的指尖。 門外羊修正在等他,見他出來立刻松口氣,催促道:“走吧,去遲了會被大祭司罵的?!?/br>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趕往禱告大廳的路上,路上不時有從其他樓層下來的祭司。大家互不搭理,顯得格外疏離。 中央神殿規(guī)矩森嚴,嚴守清規(guī)戒律,一向緘默無聲。祭司與祭司之間感情淡薄,禁止發(fā)生超過同伴情之外的其他感情,一旦發(fā)現(xiàn),會處以刑罰。 不光會被驅逐出神殿,還將永遠不得進入中央大陸任何一座城池。 就在兩天前,一名祭司與神殿騎士私會,兩人在月光下見面,被巡邏的大祭司逮了個正著。 現(xiàn)在這兩人還被關在牢房,等待神子與大祭司長定奪。 羊修聽監(jiān)守牢房的神殿騎士提過一嘴,兩人已經(jīng)被鞭笞五十,身上血跡斑斑,能不能撐到神子審判,還是個問題。 不過想來他們還是有一條活路的。 沒人想到神子與大祭司長能這么快回來,就連主掌刑法的大祭司也沒想到。 進入禱告大廳,一片肅穆。 無數(shù)穿戴白袍的祭司們垂手而立,大廳上方層層臺階上,坐著五位大祭司,大祭司們披著華麗的紅色披巾。 中央神殿等級分明,階級制度森嚴。 除了神子與大祭司長,還有五名執(zhí)掌不同規(guī)矩的大祭司,十名管理普通祭司們的小祭司,以及數(shù)百名普通祭司。 林言就是普通祭司中的一名,進入大廳,他感覺到窒息,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心頭,這里氛圍沉悶壓抑,讓他發(fā)自內心的排斥。 為了渲染森嚴莊重的氛圍,大廳里只點了兩盞油燈,油燈矗立在臺階兩端,燈光昏黃,足以下首的普通祭司仰望他人。 眾人垂首安靜的等待,呼吸 靜的幾近于無。 沒過一會兒,外面有走動聲響起。一陣整齊沉重的腳步聲,神殿騎士拱衛(wèi)四周,五名俯視眾人的大祭司立刻起了身,恭敬地迎上去。 “神子閣下?!?/br> 普通祭司們依舊牢牢低著頭,人群隱約有些sao動。林言站在最外圍,眼簾中走過一道身影。 同樣的白袍,袍尾繡有金線,不疾不徐的步伐,顯得貴重而冷淡。 普通祭司們該離場了。 神子與他們相隔天塹,今晚的主角是神子與大祭司們。 離開神殿前,林言懷著莫名失落酸澀的心情,懨懨的抬眸看了眼,但他離臺階上的神座太遠,光線又太暗,迷蒙中,什么也看不清。 …… 這一晚兵荒馬亂。 回了各自的住處,羊修還在喋喋不休:“神子回來了就好,要我說狐靈他們根本不該受鞭刑,大祭司私自懲罰祭司,這才是不守規(guī)矩?!?/br> 狐靈便是那個與神殿騎士私會的祭司。 情。欲在中央神殿看來是骯臟的、污穢的。 祭司們遵守清規(guī)戒律,任何祭司都需保持身體的純潔。 他們禁止與神殿外的人交談,平日里衣著需得體,除了手指、臉頰,其他地方必須被白袍遮掩,更不能隨便對普通民眾微笑。 他們代表著獸神的形象。 神,是無情無欲的。 這些年每年都有不少祭司因情。欲而被懲戒,無論是與神殿騎士私會,還是與普通民眾相愛,統(tǒng)統(tǒng)不允許,幾個大祭司認為,只有嚴刑峻法才能遏制這種不良風氣的蔓延。 于是他們趁神子不在,私下設立鞭刑,對這些觸犯色。欲之罪的祭司們進行鞭笞、驅逐。 若非神子及時回來,恐怕狐靈已經(jīng)死了。 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一股深深的寒意籠罩著林言。 他煩亂的脫掉白袍,披散的長發(fā)垂到腰際,赤。身躺進被窩——這也是不被允許的。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祭司們都要衣著得體,哪怕是睡眠,也不能露出除臉頰和手指之外的其他地方。 被窩漸漸由冷轉溫,四月的夜晚,沒有那么冷,也不舒適。 溫暖的被窩如阻隔一切寒冷的巢xue,林言有了睡意,心情卻依舊煩亂,一股不知名的郁氣壓在心頭,讓他喘不上氣。 他睡得不安穩(wěn),做了個混亂的夢。 還是剛剛的大廳,只是大廳里沒了其他人。 他獨自站在昏黃幽暗的臺階下,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影。男人神情冷淡,金色的瞳孔毫無感情,經(jīng)過他身邊時,忽地停下腳步,淡淡的垂眼望來。 陰影緩緩壓下,神殿貴不可言的神子抬起他的下頜,很深的親他。 兩條人影于地毯上交匯。 ——這是不被允許的。 會被處以情。欲之罪、進行鞭笞懲罰的親吻。 潛意識里,林言覺得這個夢有些太真實了,真實到他腿腳酸軟,喘不過來氣。 捏著他下頜的男人眼簾低垂,細細密密的,鼻梁的弧線自然的延伸至眉骨,清冷而優(yōu)雅,俊美的令林言臉紅心跳,下意識承受著這疾風驟雨、與表面截然不同的吻。 親吻越來越深,菇滋菇滋的水聲陷落。 林言感到快被吃下去的害怕,明明雙手沒有被束縛,他艱澀的掙脫著,身上汗淋淋的,全部都是滑膩的汗水,像一尾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魚。 神智終于掙脫了這泥潭般深重粘稠的吻。 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林言急促的喘息,眼尾暈著迷蒙的水汽,熱騰騰的溫度從被窩里爬出,他借著窗外明月的清輝,看見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影。 男人應該剛從外面回來,白 袍浸著夜間的涼意。 他金黃色的瞳孔垂斂,五官俊美至極,蒼白修長的手臂壓在林言臉側,有著一張與夢中人一模一樣的臉,薄唇顏色較深,淡淡的舔去唇角的水漬,他靜靜望著林言,又俯下身,捏起他的下頜,重新親他。 林言還沒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看清男人的五官后,他所有的警惕都消失了,心里又歡喜又充盈,有撲簌簌地小花綻開。即便再次被親住,也沒有反抗,只是仰著頭承受。 這親吻guntang又灼人,林言被親的忍不住蹙眉,指尖抓著床單,整個人像砧板上的魚rou,哆嗦著、難受的想翻身,亦或者直接坐起來,卻不被允許,只能胡亂的在枕頭上搖頭推拒。 他濃墨般的長發(fā)散亂成一團,被褥隨著身體的翻動,向下滑落,露出一大片濕紅滑膩的頸rou。 林言被親的掉了眼淚,聽著耳邊緩慢又深重的呼吸聲,他稍稍睜開眼睛,模糊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影。 俊美,尊貴。 中央神殿至高無上的神子。 心中又盛滿酸澀的、謹慎的喜悅。 只有在這狹窄昏暗的室內,他才敢放縱自己沉浸,除了這間屋子,其他地方令他壓抑、痛苦。 規(guī)矩森嚴的中央神殿,就如一座牢籠,束縛著一切思念與情感。 終于,親吻他的男人動作稍頓,平靜的垂下眸,與他對視。 這樣長久的親吻,男人冷淡自矜的面色也有輕微的變化,他狹長的眼尾有些薄紅,喉結很大,冰塊一般清晰的弧度,滾動間發(fā)出低沉沙啞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問:“怎么了?” 林言想到了狐靈和他的騎士。 因為私會,于是被鞭笞五十,打入了大牢,面臨著被放逐的下場。 他睫毛沁著汗水,濕噠噠的垂著,快怕死了,難言的危機感令他裹緊自己,深深埋進被窩。 他滿身都是汗,床單被褥汗?jié)窳艘黄?,唇rou像碾碎的櫻桃,清透的汁水來不及擦去,綴在唇邊,嫣紅柔軟的舌尖腫的很疼,被親得一點也碰不得,一碰就又酸又麻。 “……我,”他聲音充滿畏懼,搖著頭往后避閃:“我不想親了?!?/br> 這根本不是親吻,簡直是要將他含碎了吃下去的力道,恐怖極了。 “嗯?!蹦腥撕芎谜f話,給了他允諾。 林言松口氣,那只壓在他臉側手抽走,他一愣,茫然地抬起頭,男人已經(jīng)開始解白袍的領扣,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血管是淡青色,透著上位者獨有的雍容、尊貴。 似乎察覺到林言的視線,他側過眸,發(fā)現(xiàn)林言從被子里探出大半個身體,腰間膚rou露出來一片,雪白柔潤的洇著汗水。 那觸感他很熟悉,撫摸時會輕輕陷進去,壓出緋紅的指痕。 也會軟軟的塌下去,潑墨般的黑發(fā)垂在身后,無力又乖順的依偎在他胸前,眼眸潮紅,不住的親他的下頜、喉結,說著甜言蜜語,可憐又可愛。 金黃瞳孔微不可見的一縮,男人喉結輕輕滾動,他一只大掌探進被窩,很快抽出,guntang的掌心溫度極高,預示著接下來一場不至天明,不會停歇的侵。占。 “怎么不穿睡衣?!彼麊枴?/br> 林言被燙的往后縮了縮,心不在焉的:“……不想穿?!?/br> 男人嗯了聲,繼續(xù)解身上的扣子。 他只穿了一件白袍,白袍是絲綢質地,邊角繡有金色的薔薇花紋,隨著扣子漸漸解開,林言的視線自然下移,看到薔薇花旁的布料。 那里繡著一只龐然大物,許是為了彰顯身份尊貴,所以這蟄伏的野獸模樣猙獰,怒發(fā)沖冠,威風凜凜。 像一幅古畫,野獸嗅薔薇。 林言瞳孔驟縮,難言的危機感再次襲上心頭,他想到男人沒有節(jié)制 的親吻,如果不是他哭了,估計那樣深重、可怖,想將他含碎了吃下去的沉沉的吻,還會繼續(xù)。 “……等等!”林言嗓音柔啞,聲音都在發(fā)顫,他立刻裹著被子坐起來,把自己包成個繭,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話題:“我、我聽說你們去了獸神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