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biāo) 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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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朱至開口,只要武舉一開,誰都很清楚知道一點,這是泰定帝給天下人另辟的一條路,這條路,不僅可以讓武人往,像他們這些不甘于平凡,企圖為自己爭的人,也是一個機會。 不阻止,就是默認(rèn)。 陳亙看向朱雄英,朱雄英已經(jīng)低頭繼續(xù)批閱奏折。 只是,泰定帝以為自己已經(jīng)罵醒朝廷那些只盯著性別問題,從而忘記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臣子們。 不想,人是被罵走了不假,接下來卻是國子監(jiān)的三百學(xué)子上折,請?zhí)┒ǖ垡云劬锾幹煤稳荨?/br> 三百的國子監(jiān)學(xué)子聯(lián)名上折,甚至在泰定帝沒有回應(yīng)之后,更是跪在宮門外,求泰定帝處置何容。 哈,泰定帝本以為自己把話說得足夠清楚,不會再有什么蠢貨再為難他,事情都已經(jīng)出來了,順理成章把事情解決了就是。 結(jié)果怎么樣?是他高看了他的臣子,誤以為他們至少顧念他這個皇帝的信譽,萬萬不能把泰定帝再架在火上烤是吧。 可惜,泰定帝太想當(dāng)然了,以至于有人就想騎到他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泰定帝是不想跟朱元璋那樣,動不動就跟臣子們喊打喊殺。 架不住這都跪到宮門前了,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夠清楚的,無非是想用輿論壓人。 “私通北元之事?”朱雄英還是那句話,真真假假,有那么一點線索其實就已經(jīng)可以一用,泰定帝該知道,底下的臣子們并不是個個都是忠良。 甚至這些文人們啊,心眼最多,他們所希望的是由他們掌握整個朝堂,皇帝,名存實亡是最好的。 朱元璋不是個好相與的皇帝不假,但建國之初,朱元璋的心思更多放在對付武將上,生怕他們犯上作亂,彼時大明危矣。 以至于大明朝堂之上,如今可是文人比武將有份量得多。 因著朱元璋退位,泰定帝繼位過于順理成章,朝堂上的人那是一個都有沒動!就因為太平穩(wěn),以至于讓朝堂上的這些臣子們沒有了上升的機會,他們可早就卯了勁等著,就是為了讓泰定帝看到他們,最好,能夠讓他們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自己的影響力,好讓泰定帝凡事別太過獨斷,要與他們這些臣子商量商量。 泰定帝豈不明白這個道理。君臣之爭,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只不過早年有個丞相在上頭頂著,君相相爭,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皇帝和朝堂上那些臣子的矛盾。 然而朱元璋廢丞相之后,就相當(dāng)于把隔在君王和臣子之間的擋板搬開了,自此,只能是他們正面相對。 “有證據(jù)就捉,若沒有別輕舉妄動。”泰定帝還是同樣的態(tài)度。 朱雄英看著泰定帝擰著眉頭十分為難的樣子,豈不知親爹心里難受得很。 朱至在這個時候道:“爹,既然他們從國子監(jiān)下手,咱們?yōu)槭裁床荒軓膰颖O(jiān)破局?” 是,國子監(jiān)確實代表了天下學(xué)子不假,那是大明的未來,利用輿論讓一群人為他們所用,他們是利用國子監(jiān)學(xué)子的熱血,何嘗不是想激起矛盾。 那可就不能如他們所愿了。 “仔細(xì)說說?!碧┒ǖ垡苍谙朐撊绾纹凭?。朱雄英想利用北元的辦法不是不好用,單純就是泰定帝不愿意用。 對,泰定帝算是一個有理想的皇帝,如果可以,他不愿意威脅臣子聽他的話。比起威脅,泰定帝更愿意講理。 朱至明白泰定帝的意思,更愿意配合到底,泰定帝便想聽聽朱至有何計劃。 行,那就仔細(xì)說說。 朱至的計劃相當(dāng)光明正大,泰定帝不是也都說了,人無信無以立。且問問國子監(jiān)內(nèi)的這些學(xué)子們,他們是否要讓泰定帝失信于天下? 此事,誰惹起來的且由誰來出面。正好,讓國子監(jiān)內(nèi)的人看看何容究竟有沒有這個資格成為武狀元。 爭執(zhí)是必不可少的,何容被推出來,于何容來說,她要如何說贏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們至關(guān)重要。 朱元璋聽說泰定帝讓何容這個引起爭議的人出面迎對數(shù)百學(xué)子,挑眉道:“以一對三百?” “父皇是忘了至兒?”朱至出的主意,難道朱至?xí)阒蛔鳛椋?/br> 好不容易才尋著的機會,事情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一切都是可控的。既如此,哪能輕易認(rèn)輸? 說朱至捉住那么一個機會讓天下人都認(rèn)可女子也可以出仕,那泰定帝才相信。 “讓女人成為大明朝第一個武舉的狀元,你想過天下人將來會怎么說你?”朱元璋不得不給兒子提個醒,好讓他稍微再想一想,是不是打定主意如此行事不可? “當(dāng)年培養(yǎng)至兒,讓至兒成為雄英的左膀右臂是父皇決定的?!碧┒ǖ塾朴普f起陳年舊事,希望朱元璋自己別把這樁大事忘得一干二凈。 朱元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那至兒是不是確實不錯,是為國之棟梁?” “然也。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咱們至兒邁出了這一步,還是在我們的支持下邁出的,她不能回頭。連帶著對天下時局產(chǎn)生影響,父皇,那同樣是不可控。不過,對于再多的變化,如何能夠變得對我們有利,是我們須思考,運籌帷幄的?!碧┒ǖ郛?dāng)初不就是想過一但真把朱至當(dāng)成男兒來養(yǎng),與之而來會帶來什么問題,他是不敢保證,所以才會踟躕不定。是誰覺得作為皇帝的他們,絕不會讓朱至陷入困境?他們護不住朱至的? 聽著泰定帝的話,朱元璋挑挑眉道:“你是要干脆許女子皆可參加科舉,出仕為官,開歷史之先河?” 這么大手筆,朱元璋思量再三,其實是覺得不太有這個必要。 “若女子為官變成常態(tài),至兒為官也罷,為將也好,都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辈皇翘┒ǖ巯氪俪蛇@一局面,而是事情發(fā)展至此,思來想去,與其為朱至準(zhǔn)備再多后路,都不如把她想做那些事全都變得理所當(dāng)然。這樣一來,會再有拿著朱至生為女子一事不放?挑三揀四,就拿女子該安居內(nèi)宅說話? “自然,若此舉有損于大明,或可停止。”泰定帝補上一句,好讓朱元璋知道,他不是一時興起才生出的念頭,而是在權(quán)衡于國家是利害之后,泰定帝想到,以天下之才為大明所用,有什么不利于大明的? 朱元璋挑了挑眉道:“會讓天下男兒不喜?!?/br> 泰定帝目光變得幽深,道:“自父皇廢丞相之位后,如今滿朝的文臣都有意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父皇也可以當(dāng)作我心狠,比起文臣把心思全都放在我的身上,我更愿意有別的人出現(xiàn)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朝廷平衡之道,不可不爭,不可一家獨大?!?/br> 嗯,朱元璋明白泰定帝為什么不反對了。 為帝王者,要的是將天下可用之才為己所用,確保江山安寧,百姓安居。 男人,女人,但凡一個接受正常教育長大的人,都不會輕視于女人,認(rèn)為女人一無是處。整個世界,人,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道理如同文武大臣一樣,不過是各司其職,各盡所能罷了。 不過,泰定帝更注意到,眼下文人們急于掌控一切,想要挑起他們相爭,并不妥當(dāng)。女子,女子出仕,未嘗不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 “這么說,你是想讓天下女子和朝廷上的這些臣子相爭?!敝煸八查g明白泰定帝意思,對此,朱元璋想通其中的利害后,對泰定帝的選擇突然覺得很妙。 女子,有像朱至這樣的女子,她們更急于立足于世間,因此,她們會愿意作為一顆棋子的出現(xiàn),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靠著泰定帝的扶持,站穩(wěn)腳步。 至于以后,朝堂上的爭斗從來不是溫和的,無論男人或是女人,都須憑本事。而這勝與負(fù),其實控制的人是泰定帝。只要能達(dá)到如此目的,亦無不可。 “既要牽制,又可平衡,有何不可?”泰定帝站在利己的角度,怎么都覺得此事可行。 朱元璋無話可說,已然道:“你想好了就按你的意思辦?!?/br> 天下已然交到泰定帝手里,理當(dāng)由泰定帝決定,最多,也不過是朱元璋提些意見。但既然泰定帝認(rèn)為事情當(dāng)為,可為,且能利于大明,他有什么道理不支持? 而此時的宮門外,何容確實站在國子監(jiān)數(shù)百學(xué)子面前,但見一身女裝的何容出現(xiàn)時,剛開始沒人當(dāng)回事,等何容站在他們的面前,同他們作一揖道:“何容,見過諸位學(xué)子?!?/br> 嘶,剛開始沒人反應(yīng)過來,卻有人意識到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正是他們此番前來求泰定帝處置的對象時,立刻有人指責(zé)何容道:“牝雞司晨者,也敢來到我們的面前?” “我為何不敢?我倒是不知,我憑本事成為武舉擂臺上最后一人,在你們看來我欲牝雞司晨?啊,難道你們以為,學(xué)了一身本事就只有一個活法?如同你們看不上武舉,如今卻在這宮門前跪著,想讓陛下認(rèn)定女兒身就沒有資格參加武舉,你們更想借此由處置我一般,既不通于情理,也不是一個男兒該做的事。你們就是不如我?!焙稳莩鲅灾肛?zé),眼神不屑瞥過他們,這可就炸了鍋了。 “一個小女子也敢看不起我們?道我們不是男兒?”對啊,誰能接受自己被一個女子所侮辱,道他們不是男兒。 “你們是嗎?我從來只知道,若果真容不下這個人,欲取而代之,最好的辦法是證明自己比他能干?你們不想我成為武舉人,可以啊,憑本事來證明你們比我強。以勢壓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們莫不是以為自己很是能干,竟然都長本事的脅迫于陛下了?”何容指出他們眼下的作為在她看來究竟算什么。 他們,是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以勢壓人,脅迫皇帝,就他們的架式,難道不像。 “胡言亂語?!焙稳菡f出的話,他們?nèi)绾文苁芰诉@樣的罪名,“你分明是欺君在先,如今竟然還要誣告于我們?!?/br> “哈,欺君?我怎么欺君了?我從未向任何人說過我是男兒身。而武舉一開,朝廷并未明文規(guī)定女子不能參加武舉。如此,我參加武舉,憑本事最后站在擂臺之上,我怎么欺君?至于誣告?你們跪在這兒不是以勢壓人?長跪不起不是以你們之身脅迫于陛下?你們想讓陛下屈從認(rèn)同你們?”何容可不是等閑人,一個敢參加武舉,甚至還能打到最后的人,她能是一個被人說兩句話,嚇一嚇就害怕的人? 人來得再多有什么用?當(dāng)她的身份被當(dāng)從揭穿,泰定帝沒有立刻下令將她拿下,更不曾想要處置她開始,何容便明白,她們的謀劃或許可成。 無論如何,有了機會就得把握機會。 何容在聽說朱至讓她出面解決國子監(jiān)的這些學(xué)生時,便知道,她須向泰定帝證明,她是位人才,能為泰定帝排憂解難,如此,才是她可以立足于朝堂的機會。 “你們不想讓我成為武舉,更想讓陛下將我下獄是吧。何必為難陛下呢,今日,我給你們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但不知你們敢不敢接招!”何容繼續(xù)開口,既是要挑起眼前的這群人對她的不滿,何嘗不是要把這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一個小女子我們還能怕你?”何容說出他們脅迫于泰定帝,有人細(xì)細(xì)一想也覺得,沒錯,他們的作為確實有那樣的意思。 嘶!雖然有些事他們是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卻并不代表他們一心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如果能夠不脅迫于泰定帝,又能解決何容,這難道不好? 對,他們從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何容,解決何容是為關(guān)鍵。 “不怕那是最好。你們想要我死,那就憑你們的本事跟我斗。我參加的是武舉,你們之中,誰要是能打贏我,就算我沒用,我自盡于你們面前。如何?”何容確實大膽,竟然跟人說這樣的話。 “不過,我也有條件。你們?nèi)绻狭硕紱]有一個打得過我。那就滾回你們的國子監(jiān)去。一群沒本事的人,休對我指手畫腳,對陛下指手畫腳?!焙稳荼仨氁驳糜袟l件,末了揚聲高問,“如何,你們敢不敢打這個賭?” 三百的國子監(jiān)學(xué)生,要是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何容,確實顯得他們過于無用。 那么這也就證明何容是有真本事的人,泰定帝欽定她為武狀元也就成了天經(jīng)地義! 一時間,三百人竟然沒有作聲,何容不屑道:“孬種!” 被何容大罵,更被何容看不起,換成誰心里能受得???尤其眼前這些國子監(jiān)學(xué)生,他們可是認(rèn)定眼前的何容不安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哈,我們還就不信了,我們?nèi)偃诉€沒有你厲害。”被罵的人如何能承受,眼前的何容難道不過分嗎?竟然全然不把他們?nèi)偃朔旁谘劾铩?/br> “嘴上喊得再厲害有什么用,手上見真章。我們的約定,你們不會輸了不認(rèn)賬吧?”何容須得討一句準(zhǔn)話,并不希望開口的就那么一個人,其他不作聲的人,后來能說出他們什么話都沒有說,不認(rèn)這回事的話。 “不如我們各自立誓?”何容既然問出來,就得想想辦法怎么對付眼前這群看起來確實有點不怎么想認(rèn)賬的人。 “倘若誰違賭約,此生永不能出仕?!绷⑹?,就得立狠的。 在場這些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哪一個不想將來位極人臣,成為大明的棟梁,然而如果他們一個兩個連言而有信都做不到,他們當(dāng)個屁的棟梁? 這種人哪怕殺不掉,也絕對不能讓他們?yōu)楣俚満Π傩铡?/br> “我來做個見證?!币坏篮榱恋穆曇魝鱽?,朱雄英和朱至出面了,畢竟得有人來撐場子,否則有那不要臉的人會死不認(rèn)賬。 朱雄英和朱至一出面,就好像代表了敵對情況的國子監(jiān)學(xué)子,男人們,何容這一位挑起爭議的女子! “能得太子見證,你們這些人都會登記在案。無信之人,朝廷豈敢用之?!敝熘恋瓛哌^眼前這些尚且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們,提醒他們,這信可不是等閑小事。 聞朱至所言,好些人都顯得有些惱怒的掃過朱至一眼,似乎這樣就能讓朱至知難而退,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做的都是出盡風(fēng)頭,搶人位置的事。 “諸位可有異議?”朱雄英板著一張臉,看起來似乎被逼無奈出面,然后又被朱至架出來不得不代為做個見證。 太子作為見證,這一回是真要憑本事了! 一干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們心里說不出是何滋味,總有一種著了道的感覺。 可是,看了看朱雄英,又看了看朱至,難道朱至算計了朱雄英? 朱雄英果真不能明白若是讓女子出仕會意味著什么嗎? 有人看著朱至的眼神透著警惕,似乎下一刻朱至就會做出損及于大明,損及于朱雄英的事。 “孤一直覺得,國子監(jiān)聚集天下人才,你們代表的是天下學(xué)子,飽讀詩書,明理知事,你們是大明的未來,也是大明的希望。可是,一個女子要跟你們光明正大的較量,你們竟然不戰(zhàn)而退?更沒有膽子和區(qū)區(qū)一個小女子比一比?”朱雄英一問再問,卻如同何容問起人時一樣,竟然沒有一個人代為出面回答。 這可不行! 一頂又一頂?shù)母呙弊油麄冾^上扣,朱雄英目標(biāo)明確著,國子監(jiān)的這些人,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孤從來不認(rèn)為大明朝的學(xué)子們會不如一個女子,但你們的表現(xiàn)卻在告訴孤,或許,是孤太想當(dāng)然?!敝煨塾⒀劾锬鞘遣囟疾夭蛔〉氖瑫r也繼續(xù)道:“如此沒有膽識,自嘆不如一介女流的你們,為何還能跪在這里,求陛下處置一個能令你們生畏,生懼,不敢迎戰(zhàn)的女子?旁的不論,單就膽識,你們誰能與之相提并論?” 對啊,他們什么都沒做卻已經(jīng)打了退堂鼓,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要求泰定帝處置何容? 一個敢于挑戰(zhàn)天下男人的女子,她不比眼前這一群懦弱無比的所謂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更值得朝廷委以重任? “太子,以己之所短,對敵之所長,那是蠢?!比巳褐薪K于有人一語道破其中關(guān)鍵,同時也終于道破,為什么這么久竟然沒有一個人吱聲。因為他們認(rèn)為,和何容打,縱然他們?nèi)硕?,論拳腳的功夫,他們之中可能真沒有一個人是何容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