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真人版來了
王煊睜開眼睛,額頭和臉上清涼,紅色物質(zhì)帶來的灼熱痛楚感被清除了,他看著眼前的兩人。 “又來了,真當我被洗掉記憶了嗎?”他掃了一眼可怕的隕石通道,巖壁上方,那株魔花相距一兩地,真的不遠了。 “趕緊起來?!毖麇_口,紅色長裙都被燒的破爛了。 王煊沒客氣,將她推開,甚至,又抓著她一條雪白細膩的手腕,想將她扔一邊去。 然而,他沒扔動,反而被拎了起來,一只潔白的拳頭放大,即將砸在他的臉上。 砰的一聲,方雨竹伸手,抓住妖主妍妍的手腕,阻止了這一幕。 王煊感覺拳風撲面,面部劇痛,僅是那種近在咫尺的轟鳴聲,都能造成無比可怕的破壞力。。 “看起來和真的一樣?!彼琅f平淡,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還想以幻覺蒙蔽他?開什么玩笑! 然后,他鎮(zhèn)定而從容地伸手,在妖主面前搖了搖,道:“醒醒吧,你就是個木偶?!?/br> 現(xiàn)場頓時寂靜,妖主妍妍似乎有些吃驚,覺得不可思議,然后在出神發(fā)怔時,一只手突兀地捏了捏她的臉。 “別說,這夢境還挺真實,妖主的臉白皙晶瑩,還挺有彈性。在現(xiàn)實中沒看她跳妖仙舞,要不你在這里來段?”王煊從容地說道。 通道中,死一般的安靜,徹底沒有了聲音,只有恐怖的紅色顆粒物質(zhì)從上方飄落,燒的他劇痛。 “這小子……瘋了!”不遠處,紅霧中終于有人開口,正是張道陵。 王煊瞥了他一眼,道:“老張,對不起,可能平日里我在心中經(jīng)常念叨你,所以在幻境中,你的出場率也比較高?!?/br> 現(xiàn)場詭異,妖主臉色由白皙到騰起一縷煞氣,右手瞬間抬起,這是要一巴掌將王煊拍沒的節(jié)奏。 “他剛蘇醒,還有些渾噩?!狈接曛耖_口,快速阻止了她。 不遠處,祁毅、魔祖、齊騰、冥血教祖、鄭元天,都被燒的不輕,但都一臉詭異之色,望著王煊。 “呵,和我上次離開時,場景一模一樣,擱這蒙誰呢?”王煊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認為魔花小覷他,居然和上次的夢接續(xù)上了。 這是要變成連續(xù)劇的節(jié)奏?他惱了,道:“能不能專業(yè)點,應該以真實的場景蒙騙我才對?!?/br> 他發(fā)現(xiàn),魔花倒是很重視細節(jié),連環(huán)境都沒變,一模一樣,懸浮的隕石塊位置等都和上次無差別的呈現(xiàn)出來。 至于那幾人的狀態(tài)等,各種細微之處,都太到位了,顯得過于真實。 有那么一瞬間,王煊心神動搖,該不會真人來了吧?他搖頭,根本不可能。 他咬碎含在嘴里的第一仙茶樹結出的果實,然后手中的鐵釬子和爐蓋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而真實的聲響,為的是讓自己驚醒,脫離夢境。 事實上,隨著周圍流光消散,他感覺自己徹底清明,確實蘇醒了,但是,為什么那幾道身影還在?都在看著他,面部表情太到位了,眼神有異。 “他瘋了,留著也沒用,宰了吧。”妖祖祁毅開口。 王煊掃了他一眼,道:“老祁,你那個有精神病分裂癥的兒子都被我打服了,管我叫叔?!?/br> 說完后他笑了笑,即便是幻境又如何?他平日和誰都能聊上幾句,現(xiàn)在也不介意多說兩嘴。 “捏死他算了?!编嵲扉_口,周身都被甲胄覆蓋。 王煊瞥了他一眼,道:“老鄭,你擱這賣萌嗎?知道嗎?你已經(jīng)死了!” 然后,他就感覺到了,焚山煮海般的力量,鄭元天沒慣著他,直接一巴掌就削了過來,隕石通道都爆動,劇震,各種隕石塊墜落,紅色物質(zhì)傾瀉,這地方宛若要毀滅了。 “老鄭,死了你還這么兇?!”王煊吃驚,這種力量打在他的元神上的話,估計能震裂。 這很不對勁兒,他忍不住拿鐵釬子輕微扎了一下自己,讓元神清醒,這是還沒有脫離幻境嗎? 但他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持著爐蓋,化成盾牌那么大,擋在身前,守護自身,他沒敢砸出去。 他擔心這是幻覺,怕是在各種虛假中,被魔花誘導,最終反倒將自己砸死,萬一那目標是自己的頭顱呢? “咚!” 在被動防御中,一聲巨響出來,鄭絕世打中爐蓋,震的爐蓋迸發(fā)奇異符文,整片通道都轟鳴不止。 “我去,老鄭死了后,化成我的心魔了嗎,跑幻境中來折騰我,居然這么兇!”王煊覺得離譜。 他認為很不對頭,怎么像是真人版來了,而不像是在夢境中? 在此過程中,他多次嘗試,讓自己醒來,不要深陷大夢,可是,每次他能覺察到,斬去了虛妄,磨滅了幻境,并未著道,但是,隕石通道中確實有那些身影,很真是,神色不善。 “別攔我,必須殺了他!”鄭元天冷聲道。 “老鄭,你是看出他手中的蓋子不凡了吧,我們也覺得,有問題,要不讓我來?”魔祖開口,濃眉大眼,身上冒黑氣,當然,頭發(fā)在這里被燒的差不多了。 “見鬼了,一個一個都像是真復活了似的,戲精上身,這是我的心理幻境活動?可是,我平日又不是戲精,又不愛亂想這些?!?/br> 王煊覺得離譜,這次的經(jīng)歷太怪異了,讓他皺眉不解,仿佛在面對一堆真實的教祖。 他讓自己淡定,再次看向鄭元天,道:“老鄭,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多說兩句,因為你死了。” 這種話一出,對面的鄭絕世霎時眼神森冷,不想和他說話,只想直接按死他! 王煊接著開口:“對不住啊,在外面的世界中,是我親手把你打死了,還沒給你燒紙呢,就在這里給你點燃兩張吧,嗯,憑吊下??偟膩碚f,你死的很安詳,沒受大罪?!?/br> “小子,你真瘋了!”連冥血教祖都忍不住了,在那里搖頭。 鄭元天、妖祖祁毅逼近,一個直接要殺死他,一個盯著他手中的蓋子,全忍不住要下死手。 方雨竹上前,攔住他們兩人的去路,只身面對他們,相當?shù)钠届o,讓那兩大強者聯(lián)手的情況下都忌憚不已。 “雨竹姐,沒事兒,都是幻覺,我在這里正在經(jīng)歷魔花的沖擊,一時掙脫不了。但在夢境中,與其和他們打打殺殺,遠不如我們兩個聊一聊?!?/br> 王煊拉住了方雨竹的手,讓她退后,對于幻境,有什么好在乎的,煉心罷了,他要和魔花死磕。 周圍幾人,聽到他喊方雨竹為姐,還舍去了姓,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雨竹回頭,并抽回自己的手,也露出異色。 連張道嶺都手撫額頭,道:“這小子真沒治了,不是得了癔癥,就是真的失心瘋了?!?/br> 砰! 王煊挨了一下,不算重,但也不輕,身子橫飛出去,是妖主妍妍下的手,眼神有些兇,似乎越來越不滿。 此時,王煊心中有種感覺,似乎,這些人真的有靈性,有元神之光,這讓他有些冒冷汗。 他一次又一次震動爐蓋,以鐵釬子和斬神旗的旗桿敲擊,今天這是鬧邪了,為什么會這樣? “我不相信有人可以來到這里!”他盯著粗糙的隕石通道的石壁,那里原本有個窟窿,按照上次的夢境,那里連著和御道旗有關的精神世界,但被堵上了。 真有人可以從那里,進入這片地方?王煊絕對不相信。 “醒來!”他大喝,反復震動蓋子,并且全力以赴,催動精神病重度患者的經(jīng)文。 他越是清醒,越是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張道嶺、方雨竹、妖主等人是那么的清晰,和活人沒什么區(qū)別。 最起碼,他們有真正的元神之力,怎么看都不是虛假的。 他認為,自己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沒有陷入夢境中,為什么所見還是這樣? 王煊轉(zhuǎn)身就走,主要也是熬不住了,紅色物質(zhì)如火如雷,將他燒的欲仙欲死,將他劈的搖搖欲墜。 那幾人似乎也受不了,不斷轟擊崖壁,重新開辟通道,也要退出去緩口氣。 王煊俯沖,同時他也在回首后方,精神天眼全開,他確信,那幾人的確是元神之光,并非虛假。 他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怎么了?那些……真的來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解釋不通。 最終,他逃出通道,躲在很遠處,讓自己清醒,還是在幻境中嗎?應該不是才對! 他一口氣遠去,離開這里,回歸生命之池,盤坐在當中,直接摘下一枚茶果,沒有沖泡,而是咬著吃,有苦有澀,帶著淡香。 “我應該離開那里了,沒在幻境中了,如果入幻這么深的話,魔花早有機會弄死我了?!蓖蹯幼哉Z,徹底平靜下來。 他攤開手掌,手心中握著一角紅綢,這是妖主妍妍被燒爛的紅色長裙的一角,被他不動聲色截取了一塊,帶了出來。 “不是幻覺,我真的見到了他們?不可能!”王煊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此時真的不淡定了。 “難道說,我一直沒有離開隕石通道,現(xiàn)在才擺脫?而最近我的經(jīng)歷,殺了鄭元天,恒均慘死,神秘影子要吞食我,這些才是假的?” 王煊脊背發(fā)寒,他覺得自己中毒了,什么是虛,什么是真,快讓他分不清了。 他謹慎地將這紅色裙角埋在池畔的土山中,他決定再去隕石坑看一看,不然的話,他心中難安,有種要發(fā)瘋的感覺。 …… 與此同時,外界,有絕世人物在開口:“細思恐怖,我的心靈之光在蔓延,在模糊,在化虛……” “有古怪,這……是什么狀況,該不會是昔日最可怕的事件又一次重演了吧?”另一人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