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 第175章 違禁物品前三名
燕雀說話間,神色格外凝重,竟停了下來,關(guān)鍵時刻戛然而止,導(dǎo)致幾人不滿。 洪騰瞪眼,很想說,下面呢,沒了? 燕雀端起剔透的玉杯,飲了一杯濃香撲鼻的綠色酒漿,像是提到了讓他不安的事,在為自己壓驚。 “前三的違禁物品,有的很離譜,十分恐怖,動輒就滅族。排位第三的名為:逝者?!?/br> 這名字太怪了,無論怎么聽,都像是個死者。 燕雀聲音變得很低,事實上,原本他就是在以精神傳音,便是這樣似乎還覺得沒有安全感。 “這件至寶很久沒出現(xiàn)了,但絕對還在,也一定進(jìn)入了這次的超凡中央大世界,但只在早期時曾驚鴻一現(xiàn),和過去的傳說一樣,它又做了一次大案。它吃掉了其他違禁物品,還曾讓兩個頂尖大教覆滅?!?/br> 逝者,其持有者,沒人知道根腳,先后進(jìn)入兩片星域,讓那里成為破碎之地,整整兩件至寶都?xì)Я耍皇耪叱愿蓛簟?/br> “你們要知道,其中一片星域的頂尖大教……竟是外來者,熬過了大劫,結(jié)果還是被逝者給滅了?!?/br> 當(dāng)聽到這里,在場幾人都心中悸動,這件違禁物品實在太兇了,動輒就去毀掉一整片星空。 它不守規(guī)矩,讓各教都忌憚,無法預(yù)測它的好惡與習(xí)性等,也就無從約束。 “有人說,沒有所謂的持有者,即便有,那也只是它的仆從,為它服務(wù)。更有人說,它早就化形了,而且,先后誕生出三具真身,只要一身不滅,三身便生生不息,取道生一,三生萬物之意?!?/br> 燕雀打開話匣子后,告知了這件至寶的各種驚人傳聞。 最讓他感受深刻、覺得驚悚的是,他幼年時,有一次全族如臨大敵,退隱多年的老族長都再次出現(xiàn)了。 并且,那些長輩第一時間聯(lián)系時光教、合道宗,向全面戰(zhàn)略合作者通報情況,請他們下場。 后來算是虛驚一場,星空深處那莫名的窺探者以及殺機(jī),如潮水般退走。 老族長曾和家中的核心高層說了一句,可能是逝者。 自此以后,這個名字就扎根在燕雀的心底了,如同一層死亡陰影掠過他童年時期的天空,認(rèn)為那是最可怕的器物。 他家是外來者,自宇外而至,且有頂級至寶,卻一度險些成為獵物。 “排位第二的至寶名字為:有。” 簡單的一個字,看不出什么根腳,但是,此物卻強(qiáng)的一塌糊涂。 活著的生靈,似乎沒人看到過其真容,它每次出現(xiàn)時,都有大量白色的仙霧彌漫,覆蓋星海。 只要看到這種景象,一片星域被遮蔽,人們就知道,是“有”來了! 它過于神秘,缺少更進(jìn)一步的描述與信息,連什么樣子都罕有人清楚。 或許,只有最強(qiáng)一列的道統(tǒng),曾多次遷徙、改換大宇宙的族群,其核心人物才知道或見過此物的本來面貌。 據(jù)悉,在上一紀(jì)的超凡中心,在那片恢宏壯闊的大宇宙中,“逝者”曾經(jīng)和“有”對上,隔著星空中茫茫無際的白霧,逝者曾對“有”發(fā)問:為什么都覺得我比你兇?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則傳聞,不見得為真,沒有任何證據(jù)留下。 可如果屬實的話,那就會讓很多人不安。 逝者究竟是在挑釁“有”,還是在為自己鳴不平,覺得它自身其實不兇,不及仙氣繚繞的“有”? 亭外,大雪紛飛,山川萬物都白茫茫一片,幾人都忘記了飲酒,忽略了石桌上的珍肴,皆有些出神。 “不同層面的超凡者,面對的危險,立足的地帶,差距真的很大?!卑缠檱@道,有人因破產(chǎn)而不得不努力還債,有人為了種族的存續(xù)和崛起而拼搏,立志高遠(yuǎn),也有人為了不朽,隨超凡中心而動,大氣魄,大手筆,其本質(zhì)其實卻是不斷地逃。 同立在一片星空下,人們看到的紅塵景各不相同,有人為柴米油鹽而努力活著,也有人慷慨激昂,指點(diǎn)江山,追求的是虛空中的宏大盛景。 有超凡者望穿迷霧,眺望長生,渴求登仙。也有不朽者望穿歲月,看到的是星空幻滅,宇宙更迭,自身雖強(qiáng),但也不過是爭渡者。 “排名第一的違禁物品其名字是:無?!毖嗳父嬷?。 這名字讓王煊都一怔,排在“有”之前是“無”,這個排行還真是有意思。 “無,這名字特殊,由它造成的各種事端也很離奇,以前僅有的幾個和它曾有過接觸的極致強(qiáng)大的生靈和違禁物品,竟?jié)u漸無了,并不是被殺和擊碎,而是真的漸漸沒了,從弟子門徒眼前虛淡,隨著紅塵更迭,年復(fù)一年的不斷模糊,直至消失。” 這就瘆人了,因為和它有過非凡接觸,最后人沒了,違禁物品化作虛無,簡直是駭人聽聞。 所以,哪怕紙圣殿、刺青宮等無法揣度的古老道統(tǒng),也都不愿去追尋“無”的蹤跡,那東西過于特殊,難以描述。 “甚至,到了后來,‘無’連它自己都無了,漫長歲月未出現(xiàn)了,似乎把自己也給弄沒了,甚是離譜。” 當(dāng)然,這種怪異,讓無言的同時,若是深思與細(xì)究的話,何嘗不是籠罩著一層讓人窒息的恐怖氣氛。 或許底層超凡者無感,但卻讓云端之上,那些走向金字塔頂端的族群與個體不得不心頭浮現(xiàn)陰霾。 燕雀道:“無如其名,對你我來說,就當(dāng)不存在就是了,壓根就看不到,在歷史上也沒出現(xiàn)過多少次。” 他接著開口:“但是,強(qiáng)者都知道,它肯定還在。甚至有種猜測,它能提前知曉下一個超凡中心宇宙出現(xiàn)在哪里。” 這就驚人了! “排名第二的違禁物品是‘有’,和第一的名字有點(diǎn)犯沖啊?!背刑旃緡伒馈?/br> 燕雀點(diǎn)頭:“確實如此,通過其名字,很容易讓人有各種猜測,‘有’和排位第一的違禁物品‘無’,大概是對立的。” 但這種說法無法得到實證。 “其實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你我離的太遠(yuǎn)了。而且,無論是違禁物品,還是傳說中的舊圣等,各自存在時期都有制衡者,沒有人與至寶能夠恣意行事?!毖嗳缸隽俗詈蟮目偨Y(jié),跳過這個話題。 “看來大家對飲酒也無甚興趣,撤下這下盤碟酒壺玉杯,換一個火爐,煮一壺好茶,在這冰天雪地中,圍坐品茗,這才是知己好友的聚會方式?!辈剔遍_口,她不怎么喜歡飲酒。 而且,幾人也確實沒動筷子,到了真仙層面,除了龍肝鳳髓,鯤rou與稀有神藥等,尋常的靈物食材,已經(jīng)很難讓他們動心。 燕雀遺憾,道:“是我的錯,我該早點(diǎn)預(yù)訂,據(jù)說,九重天這里原本有純血鵬rou數(shù)十斤,錯過了,被人提前買走。” 王煊身上倒是有,都是稀有奇物,但是不敢拿出來,真在這里招待幾人的話,頓時會東窗事發(fā)。 別看外面沒什么動靜,但他知道,真圣的族群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暗中調(diào)查了,那可是一處造化秘境被洗劫,無了! “咦,希望他們誤會,‘無’曾在那里小憩?!?/br> 火爐被抬來,茶的清香飄漾,一人一杯熱茶,圍坐火爐前,暢談古今。 “我覺得,這種天氣溫一壺老酒,更有氣氛。”洪騰說道,喝茶對他來說,跟喝白水沒什么區(qū)別。 “有道理?!卑缠欬c(diǎn)頭,接著便有紅泥小火爐被送來,又架起一爐,酒香濃郁。 “流光就在仙城中,來了兩個多月了,她旁敲側(cè)擊,認(rèn)為當(dāng)時那個四次破限者很可疑,居然在懷疑你?!毖嗳敢陨褡R單獨(dú)和王煊傳音,告知他這一情況。 他欲言又止,最后才道:“其實,我也有些異樣的感覺,當(dāng)初你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后的你雖然無變化,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 王煊嘆氣,這么敏感干什么?太敏銳的人,會沒朋友的。 他知道,真的該離開了,沒法在書院中繼續(xù)蟄伏了,就此流浪星空吧,順帶去找一找故人。 “你放心,我沒和人說過,共同經(jīng)歷了那片戰(zhàn)場,如果真是你對付了流光,也是為我出頭,我感激不盡。今天我只是想告訴你,流光在懷疑你?!毖嗳赴抵袊?yán)肅地告知,發(fā)誓不會泄露。 對此,王煊倒是放心,如果燕雀人品不過關(guān),何必等上2年零8個月,早就告密去了。 “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和我說?!毖嗳刚f道。 “臨別時,還是讓我送你們一樁造化吧,不枉相識一場?!蓖蹯娱_口,他準(zhǔn)備將從五十顆棋子中得到的經(jīng)文,拆出來部分。 當(dāng)時,有些棋子畢竟是從這幾人手里搜刮走的,他低語了幾聲。 “啊?!”燕雀震驚,那可是讓超凡者在真仙領(lǐng)域就能初步踏上御道化道路的經(jīng)卷,屬于無價之寶。 據(jù)他所知,這不是出土的第一份,他早有耳聞,他大哥和時光教的核心弟子同一位猛人合作,就曾得到過一篇。 宇宙深處其他地方,也有相近的古經(jīng)篇出世,是從虛空奇景中墜落出來的,來自莫名的古文明。 有人推測,這種奇景與虛空凈土,也屬于外來者,是隨大道海而被卷進(jìn)超凡新中心世界的產(chǎn)物。 王煊沒敝帚自珍的意思,除卻幾人外,他也不會忘本,想將拆解的篇章,私下無人時也送蘇通和凌瑄。 一同自海川星而來,那兩人對他很關(guān)心,在他練雷火六劫法時,擔(dān)心他英年早逝,一直張羅給他介紹道侶,讓他結(jié)婚生子,留下后代。 “這太珍貴了,我覺得燙手!”燕雀震撼,實話實說。 “你們幾個湊下貢獻(xiàn)值,替我將羽化九變和元神圖譜兌換出來就行?!蓖蹯诱f道。 “這……沒問題!”燕雀像是想起了什么,最后目光燦爛,道:“我不會讓你吃虧,我兄長和人也挖到過相近的經(jīng)篇,他雖然不待見我,這些年罕有往來,但是,如果我提出對等交換,他肯定愿意。這件事我去辦,你不用cao心!” “嗯?好!”王煊點(diǎn)頭,沒有道理不要,多多益善。 就在這時,這里的負(fù)責(zé)人之一顏雪來了,告知他們,有位叫流光的姑娘不聽勸阻,已經(jīng)接近了。 果然,風(fēng)雪中,一個銀發(fā)女子風(fēng)姿過人,在大雪中邁步,像是畫中的天仙子臨塵,帶著霞光,快速來到亭外。 “這里不歡迎你!”燕雀沉下臉。 齊妙、安鴻等人也沒給她好臉色,畢竟,當(dāng)初險些就打起來。 流光嫣然一笑,和過去的態(tài)度不一樣,沒有奚落燕雀,和他閑聊,甚至同蔡薇和齊妙兩個女子打招呼,十分熱情,完全是自來熟。 王煊自顧飲茶,沒參與這件事,不想和這女人對話,事后他就準(zhǔn)備遠(yuǎn)行。 很長時間后,燕雀不耐,道:“行了,你趕緊走吧,我和你不熟了,我這些朋友也和你沒什么交情?!?/br> “麻雀,多年未見,脾氣見長啊?!憋L(fēng)雪中,再次有一行人走來,進(jìn)入這片小型洞天世界。 “師兄,你怎么來了?”流光詫異,看得出這應(yīng)該不是安排的,非是她喊人過來。 “我有些事,和一些朋友路過平天星域,得知你在這里徘徊,過來看一看。我都已經(jīng)到了兩日了,就在你附近,你卻不知,可見你心不在焉?!?/br> 來人身材高挑,容貌雖然只是中上,但是頗有英氣,或許可以說,其目光有神而凌厲。 他笑了笑,走了過來,先是拍了拍燕雀的肩頭,而后又輕輕拍了拍燕雀的臉,道:“麻雀,見到我怎么不坑聲,見外了啊?!?/br> “你誰啊?過分了!”洪騰脾氣比較剛硬,見到他這么不尊重燕雀,直接扔下酒杯站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都起身。 “放松,你們真是的,小題大做,我和麻雀認(rèn)識的時候,你們都還穿開襠褲呢?!鼻嗄昴凶有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