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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事了,新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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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凝香館。

    周森泡了個熱水澡,把身上那股餿味兒洗掉,不然,他怎么好意思躺在自家香噴噴的老婆身邊。

    有條件,講衛(wèi)生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光讓自己身心愉悅,還能讓身邊的人心情舒暢。

    “這兩天有空嗎,陪我再去看一下柳大夫?”白玉嵐背靠床頭,坐著,看到周森進(jìn)來,放下手中一本閑書。

    “我擠一擠時間吧,警察廳又給我派了個任務(wù),把我借調(diào)去了外事科了?!?/br>
    “外事科,你去外事科做什么?”

    “我這不是會俄語和日語嘛,那邊想搞一次大型的外交聯(lián)誼活動,缺人手,借調(diào)我過去?!敝苌?,“我也不想去,大過年的,在家歇一歇,陪陪你,多好?!?/br>
    “外事聯(lián)誼活動,什么活動?”

    “好像是外交部聯(lián)合冰城市政府搞一個什么再冰城的各國領(lǐng)事外交人員的聯(lián)誼會,不但有參觀治理情況,晚上還有聯(lián)歡舞會,各國領(lǐng)事館都接到了邀請,有條件的,愿意在舞會上一展舞姿歌喉的,都可以登臺表演!”

    “這誰想出來的,吃飽了撐的吧,讓外交人員登臺表演?”白玉嵐驚訝道。

    “能夠做外交的,那都是多才多藝,沒一點兒才藝,哪能長袖善舞?”周森嘿嘿一笑,“這可是個露臉的機會,當(dāng)然,日本人是借此機會宣揚他們在滿洲所謂的王道樂土建設(shè),面子活動,粉飾太平?!?/br>
    “什么時候?”

    “年三十前后吧,可能年前,也可能是年后,但這么大的活動,少說也要一個星期準(zhǔn)備一下,我估計年后的可能性比較大。”周森分析判斷道。

    “那還好,別過個年還不讓人消停。”白玉嵐道,“對了,那個筱月紅,你怎么考慮的?!?/br>
    “玉嵐,你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是顧慮小柔的感受,不愿意利用筱月紅,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成了蘇文清對秦雄的先鋒了?”

    “秦雄這一次是沖我來的,我不管怎么做,他都不會放過我,就算我把筱月紅送去蘇文清那里,也一樣。”

    “但是,蘇文清既然想利用你,他總不能躲在身后坐收漁翁之利吧?”白玉嵐道。

    “是,那就把他拉進(jìn)來,想看戲,沒門兒?!敝苌膊皇堑赖戮樱阍录t放在自己這里,確實給凝香館的眾人安全帶來危險。

    秦雄已經(jīng)對姜柔下過手了,短時間內(nèi),他應(yīng)該不會再動手,可如果筱月紅在凝香館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小柔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白玉嵐嘆息一聲,熄滅了床頭燈。

    “孫慶魁的死,小柔還不知道吧?”

    “還沒來得及說?!?/br>
    “明天找個時機,告訴她吧。”

    “嗯。”

    ……

    松花塾,審訊室內(nèi)。

    侯五被押了進(jìn)來,他臉上并無一絲害怕,反而嘴上罵罵咧咧的,根本沒把人放在眼里。

    可是,當(dāng)他見到審自己的人居然是李紹棠的時候,他臉色終于變了。

    李紹棠的名聲,他是知道的,那在冰城警察廳有“李閻王”之稱,無論骨頭多硬的犯人到了他手里,沒有一個不乖乖的開口說話的,幾乎是從無敗績。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碰到李紹棠。

    “侯五,到了我手里,你應(yīng)該知道,不開口是不行的,我也不想為難你,你還是說了吧。”李紹棠捧著茶杯進(jìn)來的,很輕松的說道。

    “我是七爺?shù)娜?,你知道的,敢對我下手,你就不怕七爺震怒嗎?”侯五道?/br>
    “我知道,不過七爺已經(jīng)退休了,現(xiàn)在秦家是秦雄主事兒?!崩罱B棠道,“你若是秦雄,我還忌憚三分,畢竟,他上面那尊大佛,我惹不起,可你就不一樣了。”

    “李紹棠,你休想從我嘴里得到什么?!?/br>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又想得到什么呢?”李紹棠呵呵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自己犯了什么桉子,自己不清楚,需不需要我給你從頭到尾捋一遍?”

    “李紹棠,這是大公子跟周森和蘇文清的恩怨,你為什么要插手?”侯五問道。

    “你們的恩怨我不管,可是你們做了犯法的事兒,那我就不能不管了,我得對得起我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你說呢?”

    “李紹棠,你和林主任每年從我們秦家拿到的可不少,為何要把事情做絕了呢?”

    “你們給的,換一個人在這位置上,一樣少不了,又不是特意給我們的?!崩罱B棠呵呵一笑道。

    “反正你從我這里得不到任何東西?!焙钗逡灰а勒f道。

    “那就對不住了,雖然這里我還不是很熟悉,但東西應(yīng)該是一樣的?!崩罱B棠微微一笑。

    ……

    一早起來,周森就去上班了,今天的事情特別多,白天時間還不長,他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真不夠。

    “李叔,辛苦了,這是給您帶的早餐,還是熱的?!敝苌闰?qū)車去了松花塾。

    李紹棠在這邊陪侯五熬了一.夜。

    眼睛都紅了。

    “哎呀了,老了,一晚上沒睡覺,都受不了了?!崩罱B棠接過周森買的早餐,自嘲一聲。

    “不老,您正當(dāng)壯年,怎么會老呢?!敝苌Ψ畛幸痪洌皩α?,他招了嗎?”

    “你是懷疑你李叔的能力?”李紹棠咬了一口rou包子,呲熘往外冒油道。

    “不,我聽說這侯五是有名的滾刀rou,他要是萬一跟李叔耍賴的話,那也不好說?!?/br>
    “這犯人到了我手里,想不開口都難,放心吧,他該說的都說了?!崩罱B棠道。

    周森點了點頭,李紹棠說的很明顯,侯五肯定說了一些事情,但有所保留。

    “多謝李叔了,我去見一見這個侯五?!敝苌?。

    “下次有這種活兒最好提前招呼一聲?!崩罱B棠點了點頭,也提醒了周森一聲。

    “是,我記住了?!?/br>
    ……

    周森見到了侯五,一具半死不活的人體,顯然還是李紹棠留了分寸,沒把人整死。

    活著。

    這家伙也真是夠硬的,這換做其他人來,一.夜功夫,恐怕真撬不開他的嘴巴。

    身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好rou,若不是還在呼吸,他幾乎認(rèn)為這就是一攤爛rou。

    李紹棠下手可真狠呀。

    難怪有“李閻王”之稱,一般人真承受不住這樣的酷刑。

    “侯五爺?”

    侯五聽到有人叫他,眼神縫隙微微睜開,看清楚是周森的時候,他掙扎著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周森伸手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侯五爺,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周森嘆息一聲。

    “周,周森,大,大公子不會放過你的……”侯五嘴巴微微張開,漏著風(fēng)說道。

    “你還是關(guān)心自己吧?!敝苌?,這等作惡不悔改,還如此愚忠之人也是少見了。

    侯五突然笑了起來了,很滲人,讓人看了直發(fā)毛。

    周瑟知道,侯五這邊沒什么好問了,直接從牢房內(nèi)退了出來。

    “這是侯五親筆畫押的證詞,交給你了,這個桉子是你的,我只是幫個忙?!崩罱B棠將侯五的招供的證詞遞到他手上說道。

    周森翻看了一下,果然侯五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了下來,包括指示欒元輝綁架姜柔和秦朗的事兒。

    侯五在證詞中說,他想請的人其實是秦朗,綁架姜柔這是捎帶,這與欒元輝的說的截然相反。

    這分明就是撒謊,可是他就承認(rèn)這一點兒。

    不管怎么樣,他承認(rèn)自己是綁架姜柔和秦朗的主謀,就這一條罪名,足夠判他十年八年監(jiān)禁了。

    侯五這么做,是為了保秦雄。

    當(dāng)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管是侯五承認(rèn)自己綁架姜柔,捎帶秦朗,還是目標(biāo)秦朗,捎帶姜柔,都是秦雄的指使。

    侯五是秦雄的手下,又跟這兩人沒仇沒怨的,就為了一個討好秦雄的目的去干綁架的事兒?

    正常人都不會這么想。

    可是,侯五一口咬死了這就是他的主意,而欒元輝又沒有直接跟秦雄接觸過。

    他的證詞只能是間接證詞,而不能直接證明秦雄涉桉。

    唯一能證明秦雄設(shè)計綁架姜柔和秦朗的,只有筱月紅,但是以秦雄的謹(jǐn)慎,他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筱月紅的。

    他最多模棱兩可的說,讓姜柔無法出現(xiàn)在封箱演出的舞臺上,到時候,她這個唯一的替補就有機會了。

    至于什么辦法,他肯定不會說,甚至即便問道了,他也可以一推了之,說他讓侯五去辦這件事,但沒有讓他綁架姜柔。

    唯一可以打的是,侯五并不知道筱月紅已經(jīng)被控制了,而他在供詞里說自己綁架的目的是秦朗,不是姜柔,但筱月紅不出來作證的話,一切都有是枉然。

    證據(jù)重不重要,要看人的,若是周森和姜柔只是普通百姓,這一切都不重要,甚至侯五根本不會被抓,一點兒懲罰都沒有,還逍遙自在呢。

    可當(dāng)兩個都有背景和實力的人對抗,那證據(jù)就重要了,因為一方無法壓服一方,那就的用證據(jù)說話,除非有一方能讓證據(jù)都拿不上臺。

    這個結(jié)果周森有心理準(zhǔn)備。

    這場爭斗才剛剛開始,想要決勝負(fù),還在后面的,關(guān)鍵還是日本人的態(tài)度。

    狗是拗不過主人的。

    周森既然偽裝成“狗”,那就只能在這個規(guī)則范圍內(nèi)做事兒,因為現(xiàn)在還不到脫狗皮,掀桌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