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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天使的戀人在線閱讀 - 第三十六章 有苦難言

第三十六章 有苦難言

    「五點(diǎn)……」張優(yōu)音看著錶,稚嫩的臉龐略顯失落,「很晚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br>
    「可是,快到目的地了欸?!刮颐碱^輕皺地說。

    「不……」張優(yōu)音搖搖頭:「我是偷跑出來的,外公外婆快回來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糟了?!?/br>
    「那好吧。」

    雖然最后去過的地方不及紙張所記錄的一半,但我們?nèi)允鞘珠_心,一路上有說有笑,途中還去吃了午餐和冰淇淋,猶如忘了最初的目的,沉浸在忘卻煩惱的歡樂時光里。

    「回臺北后,記得開心點(diǎn)喔?!刮矣帽M所有勇氣,才羞紅地開口:「你笑的時候,比較好看?!?/br>
    「是、是嗎……」張優(yōu)音模樣害羞地低著頭,輕聲地說:「平常的時候,不好看嗎?」

    「不,都好看,只是笑的時候更好看?!?/br>
    「嘻,那我以后要常常笑?!?/br>
    「等我回臺北后,會記得打給你的,翔宇哥哥。」

    「嗯,一言為定。」我在夕陽下目送張優(yōu)音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我才牽起腳踏車返家。

    『這是什么感覺,臉好燙?!挥浀卯?dāng)時,隱約有股甜蜜的情愫在心里萌芽。

    只是后來,我再也沒接到張優(yōu)音打來的電話,她彷彿從未出現(xiàn)在我生命般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場美麗的仲夏夜之夢。

    第三十六章有苦難言

    仔細(xì)一看,女人長得跟張芳慈有幾分神似,就連聲音也很相像。

    「姊姊你好……」我走到女人面前,語氣生硬地說:「我叫石翔宇?!?/br>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話還沒說完,女人便打斷我的話,神情盡顯不屑:「這么窮酸的傢伙,怎么可能是芳慈的男朋友?」

    窮酸的傢伙?她是在指我嗎?

    「是真的,他是芳慈的男朋友?!?/br>
    「長得也沒很帥,大概只有身高合格。」女人倏然舉起手,指著我說:「你說你叫什么?」

    「我叫石翔宇,石頭的石,飛翔的翔……」

    「你是不是交過很多女朋友、很會講甜言蜜語?」話還沒說完,女人再次打斷我:「不然芳慈怎么可能看上你?」

    「我只交過一個女朋友,芳慈是第二個……」正當(dāng)我想接著說下去,女人又語氣激動地插嘴:「少騙人了,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

    「……」這女人跟我有仇嗎?我記得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啊。

    「芳慈這孩子就是太單純了,也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yàn),身邊總圍繞許多蒼蠅,只會講些甜言蜜語來哄騙她,好險(xiǎn)有我這個做姊姊的幫她把關(guān)?!古穗p手抱胸、歇斯底里地說:「沒想到我一出國留學(xué),她就交男朋友了,上次也差點(diǎn)被那個姓蕭的騙,現(xiàn)在連你也跟她訂婚,是怎樣,當(dāng)我們家芳慈很好騙就是了?」

    「芳婷,你先別激動?!箍此破獠诲e的葉承峰,難得嘴角抽動了一下,「正好我有吩咐廚師做了些茶點(diǎn),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吧?!?/br>
    「好吧,我也站得有點(diǎn)累了?!拐Z畢,女人朝餐桌走去,對我不予理會。

    「唉……」我輕聲嘆了口氣,葉承峰則是輕拍我的肩膀,對我做了個謎樣的微笑后,也接著回座。

    看來張芳慈的姊姊并不是好說話的人,而且個性驕縱無理、不可理喻,原本滿懷怒氣的我,頓時感到些許無奈。

    「我重新介紹……」餐點(diǎn)上桌前,葉承峰緩和氣氛似地說道:「這位是芳慈的姊姊,芳婷,想必你有聽芳慈提起過吧?!?/br>
    「嗯?!刮尹c(diǎn)頭應(yīng)聲。

    「這位是石翔宇先生,別看他這樣,他可是才華洋溢的作家呢?!?/br>
    「他是作家?該不會……」聽到葉承峰的話,張芳婷蹙起眉:「你就是新聞報(bào)導(dǎo)里,那個救了芳慈的作家橘子熊?」她所指的新聞,應(yīng)該是張芳慈差點(diǎn)被綁架那次。

    「是的,我就是?!刮姨谷换卮穑氩坏揭徽Z落,張芳婷又發(fā)神經(jīng)地說:「欸,你講話大聲點(diǎn)好嗎?一點(diǎn)男子氣概也沒有,我有這么可怕嗎?」

    「……」我勉強(qiáng)擠出微笑,卻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她就像在挑戰(zhàn)我的忍耐極限似的,說話咄咄逼人。

    「算了,先來討論正事吧?!箯埛兼靡娢页聊詫?,又立刻將矛頭指向葉承峰、喋喋不休:「葉承峰,你為什么突然跟芳慈訂婚了?你不是和張薇婕分手沒多久嗎?你跑回來臺灣是為了跟芳慈訂婚嗎?是不是失戀的打擊太大,所以你藉由芳慈來幫自己療情傷?不然你們怎么會訂婚?你剛才說芳慈交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你們到底有沒有道德觀念,怎么能這樣亂搞!」

    在一旁見識到張芳婷的逼問功力,我想她或許很適合當(dāng)律師或檢察官,聽張芳慈說,她姊姊在交響樂團(tuán)當(dāng)小提琴手,平時也有在教人音樂,原以為個性應(yīng)該不錯,想不到正好相反,我對曾有過這般想像的自己感到羞愧。

    不過,張芳婷替我問出許多心里的疑問,算是值得慶幸,我就暫且靜觀其變吧。

    「芳婷,你別那么激動?!勾藭r女傭正好送上茶點(diǎn),葉承峰順勢說道:「先喝杯茶放松心情吧?!?/br>
    「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答覆,不然……」張芳婷拿起餐具準(zhǔn)備享用甜點(diǎn),卻沒停下那張吵雜的嘴:「對了,那個石翔什么的,你和芳慈是怎么認(rèn)識的?她怎么會跟你交往?」張芳婷又將砲口指向我。

    「芳慈之前搬到我宿舍那邊,正好房間就在隔壁,后來……」話才說到一半,又被張芳婷打斷:「什么!芳慈怎么會搬出去外面,還搬到你宿舍那?你是不是誘拐她?慫恿她搬出來陪你住!」

    『碰!』我用力拍著桌子,雖然不知何來的勇氣,但我真的忍不住怒火,憤然說道:「小姐,請你克制一點(diǎn)好嗎?說話這么沒禮貌,虧你還是樂團(tuán)的小提琴手,學(xué)音樂不是能陶冶性情嗎?怎么你連把別人的話聽完的耐心都沒有?我看在你是芳慈的姊姊所以對你客氣,并不代表我要容忍你的蠻橫無理,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本以為張芳婷會大發(fā)雷霆,此刻她卻像隻受到驚嚇的小綿羊,輕聲地說:「抱歉,你繼續(xù)說吧?!?/br>
    「芳慈剛搬來宿舍時我還不認(rèn)識她,也不知道她是angelsweet……」葉承峰的表情有些詫異,似乎也被我方才的反應(yīng)嚇到。我繼續(xù)說道:「后來發(fā)生了一點(diǎn)機(jī)緣巧合,我們才認(rèn)識變成朋友,她那時常來找我聊天,我也慢慢地喜歡上她,也聽她說過蕭政偉的事,直到后來我住進(jìn)醫(yī)院,就芳慈在小巨蛋開演唱會的隔天,我們才開始交往?!?/br>
    「不對吧?」葉承峰停下手邊的叉子,冷不防地說:「這個時間算下來,你們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就開始交往了?」

    「嗯。」我點(diǎn)頭應(yīng)聲。

    「芳慈是看上你哪一點(diǎn)才喜歡上你的?」葉承峰又問。

    「嗯……」我暗忖了一會,才心虛地開口:「其實(shí)我也不是很清楚?!?/br>
    「所以你們是一時衝動才交往的嗎?」

    「算是吧……」依正常人的角度而言,我們的發(fā)展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快。

    「呵呵,感覺還滿像芳慈會做的事,本來以為你們更早之前就認(rèn)識了?!谷~承峰重新舉起叉子,對我露出詭譎的笑容:「不過看在你對芳慈是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就不多追究了?!?/br>
    「這話什么意思?」張芳婷納悶地問:「你怎么知道他對芳慈是真心的,有什么證據(jù)嗎?」她再次替我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看過芳慈差點(diǎn)被綁架的新聞吧?我記得國外的媒體也有報(bào)導(dǎo)過?!惯@件新聞居然報(bào)到國外去了?到底是angelsweet的名氣太響亮?還是媒體沒有新聞可以報(bào)了?

    葉承峰繼續(xù)說道:「那時我在想,石翔宇先生雖然救了芳慈,但他會不會其實(shí)私下跟蕭政偉他們串通好,演了這齣戲碼來欺騙芳慈,好讓芳慈愛上他,為了預(yù)防這種可能,我便帶著一把玩具槍到他住院的醫(yī)院,想去試探究竟為何?!?/br>
    天啊,這是什么可怕的想法?我可是腹部大量失血,晚幾分鐘送醫(yī)就會喪命的險(xiǎn)境啊,誰會腦子壞掉來演這種荒唐的戲碼?

    「的確有這個可能。」張芳婷點(diǎn)頭附和,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見到這情景,我涌起一陣無奈,這是疑心病太重吧,還是該說他們心思縝密?

    「那時我剛到醫(yī)院,正巧碰見芳慈和石先生,倆人牽著手走出來……」葉承峰沉穩(wěn)說道:「于是我前去攀談,故意說話刺激他們,并拿出玩具槍對準(zhǔn)芳慈,想不到石先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衝到芳慈面前,只為了替她擋下那把槍,那一刻我明白了,石先生是真心喜歡芳慈的,否則不會有這么大的勇氣與覺悟,至少換作是我,肯定是做不到的?!?/br>
    聽聞至此,感覺好像哪里怪怪的,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張芳婷聽到剛才的內(nèi)容竟沒有反應(yīng)激動,只是神情若有所思。

    「因?yàn)槲覜]有喜歡芳慈,對喜歡的人我都不一定能做到了,何況是對芳慈呢。」葉承峰說罷,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

    我沒聽錯吧,葉承峰說他沒有喜歡張芳慈?

    「等等,既然你沒有喜歡芳慈……」當(dāng)我正想開口,張芳婷就像與我心有靈犀般,又替我問出心中的困惑:「那你干嘛還跟她訂婚,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就是我今天找石先生來的原因。」此刻的葉承峰說話特別吊人胃口。

    「雖然我父親和芳慈的父親曾提起這樁婚事,一直問我對芳慈有沒有意思,試圖撮合我們倆,不過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跟薇婕交往了,芳慈也沒有這個意愿,他們兩位老人家就沒再過問了?!谷~承峰說的薇婕,指的應(yīng)該是他在美國時交往的女友吧?也就是張芳慈的堂姊。

    「直到我和薇婕分手后,他們又開始提起芳慈,試圖重新撮合我們兩個,那時以為他們只是隨口問問,我也沒有給個確切答覆,時間久了他們也沒再提起。」我按捺心中的焦躁,仔細(xì)聆聽葉承峰的話:「后來我回到臺灣,聽他們說起石先生的事,看他們雖然擔(dān)心,卻也沒多說什么,直到上禮拜三晚上,我接到家父的電話,說有事想找我談?wù)?,于是我們約了間餐廳……」

    「前去赴約時,令尊和芳慈居然也在場,本以為他們是想討論工作的事,沒想到他們是要我跟芳慈訂婚?!孤牭竭@里,張芳婷難掩驚訝地出聲:「這也太突然了!」

    「確實(shí)很突然,芳慈特別反對這件事,雖然我也是同樣反對,但看到芳慈急忙否決的樣子,還真有點(diǎn)受傷啊,好像我很差勁似的。」葉承峰自嘲地說,并不急不徐地喝了口茶。

    「后來呢?」我迫不及待地問。

    「后來……」葉承峰皺起眉頭,娓娓而談:「他們兩位老人家一直想說服我們訂婚的事,一來是因?yàn)樗麄兌加憛掁辨嫉母赣H,也就是張顯堂叔叔,想藉此斷清我和薇婕的關(guān)係,畢竟他們因?yàn)闁|昇集團(tuán)內(nèi)部股權(quán)的問題,還有董事會的改選等諸多因素,早已積怨頗深?!?/br>
    張顯堂是東昇集團(tuán)的副董事長,雖然鮮少出現(xiàn)在螢光幕前,但他有來漢威大學(xué)演講過,所以我對他還算有印象。

    「二來,家父和令尊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小時候的我和芳慈也是,所以我才成為訂婚的人選,他們會這么想也無可厚非,畢竟感情也是可以之后再慢慢培養(yǎng)。」葉承峰不咸不淡地說:「不過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出在石先生身上,這也是他們突然要我跟芳慈訂婚的原因,態(tài)度還很強(qiáng)硬呢,彷彿誰都可以和芳慈交往,唯獨(dú)石翔宇不行?!?/br>
    「為什么不行?」我不解地問:「是因?yàn)檎J(rèn)識不夠久嗎?還是我不夠有錢、家世不夠顯赫,所以配不上?」

    「我想真正的原因,你自己也清楚?!谷~承峰此話一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yàn)槟闶恰即人赣H的姊姊的孫子,我查了一下稱謂,芳慈是你的表姑,而你是芳慈的表姪子,依照目前臺灣的法律,你們是五等血親的關(guān)係,所以不能結(jié)婚?!?/br>
    果然是因?yàn)檫@個緣故,才被極力反對嗎……

    「這是怎么回事?這傢伙跟我是親戚嗎?」張芳婷一臉錯愕。

    「可是……」我語無倫次地說:「我父親并沒有被納入石春海和張家的戶籍,按理來說是沒有法律效力的,所以應(yīng)該還是可以……」

    「你太天真了,石翔宇?!谷~承峰打斷我的話,斷然說道:「我們東昇集團(tuán)和春海集團(tuán)可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再加上你父親是石春海的私生子,今天換作是石春海,也絕不會答應(yīng)這門婚事,況且商場上的險(xiǎn)惡不是你能體會的,你和芳慈若真的結(jié)婚,你們真正的關(guān)係也遲早會被挖掘出來,到時會帶來許多難以預(yù)測的負(fù)面效益,進(jìn)而影響到兩個集團(tuán)的企業(yè)形象與發(fā)展。」

    「今早的記者會我很訝異,他們竟然用這么粗暴的方式,當(dāng)著媒體的面宣布訂婚的事,事前我也對此毫不知情,真令人頭痛?!?/br>
    后來葉承峰說了什么,我也沒多加留意了,張芳婷知曉我與石春海的關(guān)係后十分驚訝,對我和張芳慈的交往也更為反對,這場會談并沒有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雖然釐清了真相,卻使我感到更加煩悶。

    我并不能決定自己的血緣、出生,愛上自己的表姑錯了嗎?為何要這樣百般阻饒我?只是想簡單平凡的相戀,與心愛的人過著甜蜜無憂的生活,就連這樣單純普通的心愿,也不能被允許嗎?

    ——————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來傷害你?!?/br>
    『你還在生氣嗎?』

    回到宿舍時已將近晚上九點(diǎn),張芳慈仍是沒回覆訊息,她還在忙工作嗎?或是還在生我的氣?手機(jī)也沒開機(jī),到底是怎么了?

    難道她的手機(jī)又被沒收了?

    『噔噔噔……』正要收起手機(jī)時,鈴聲忽然響起,本以為是張芳慈打來的,看到來電顯示陌生號碼,我知道自己又空歡喜一場。

    「喂,您好,請問是石翔宇先生嗎?」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就是,請問你是?」

    「抱歉,這么晚了還來打擾,我是智由時報(bào)的記者,敝姓蘇。」

    「……」果然又是記者,雖然很想直接掛掉,但還是保持風(fēng)度地打發(fā)他吧。

    「抱歉,石先生,我想請教您幾個問題,做個簡單的電訪。」

    「抱歉,我有事要忙,目前沒空接受訪問?!勾蟾庞质莵韱栁覍ngelsweet訂婚的看法吧,畢竟我是angelsweet男友的事早已眾所皆知。

    「只是幾個簡單的問題,佔(zhàn)用您兩分鐘就好?!?/br>
    「抱歉,我真的沒空,改天再說吧?!拐f完,我便掛掉電話。

    離開葉承峰家時我才打開手機(jī),沒過多久就來了許多記者的電話,其他的手機(jī)訊息也是瞬間涌入,令我感到哭笑不得,要不是為了聯(lián)絡(luò)張芳慈,我才不會開機(jī)呢。

    打發(fā)記者后,我?guī)е鴿M腹的無奈與疲倦,緩步走進(jìn)宿舍。

    「學(xué)長?」

    「咦?」才剛踏進(jìn)宿舍,迎面而來一位熟悉的女孩?!赣艉?,你怎么會在這里?」那女孩正是郁涵。

    「學(xué)長你不要誤會,我是來找朋友的?!褂艉﹄亟忉?,此時,電梯里走出一位女孩:「郁涵,你有東西忘了拿……咦?」

    「咦?」我瞥了眼郁涵身后的女孩,乍看格外眼熟。

    「你是石翔宇學(xué)長!」女孩瞪大雙眼,指著我說。

    「嗯,好久不見?!顾侵霸谝故匈p我巴掌的女孩,郁涵來找的朋友,指的應(yīng)該就是她吧。

    等等,我沒在宿舍見過她啊,這是怎么回事?

    「學(xué)長,我?guī)湍憬榻B一下?!褂艉聪蚺?,示意說道:「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就讀漢威大學(xué)藥妝系,名叫江佳玲?!?/br>
    「學(xué)長你好,我叫佳玲。」不知為何,佳玲的模樣略顯羞怯:「那個……我的宿舍剛好搬來這里,就在你隔壁的房間,以后請多多指教,之前打你巴掌的事,希望你不會介意?!?/br>
    搬到我隔壁?她說的是張芳慈住過的那間嗎?

    「沒關(guān)係啦,你不是道歉過了嗎?」我勉強(qiáng)擠出笑容,親切地說:「我叫石翔宇,以后也請多多指教?!?/br>
    「謝謝學(xué)長?!辜蚜嶙叩接艉媲?,將手上的東西交給她:「郁涵,你的手機(jī)忘了拿,下次小心點(diǎn)啦?!?/br>
    「真的欸,幸好你有發(fā)現(xiàn)。」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間了?!刮逸p輕揮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嗯,掰掰?!?/br>
    「學(xué)長掰掰?!褂艉纳袂橛行┦洌菜菩那椴皇呛芎?。

    簡單道別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唉……」我又打了通手機(jī)給張芳慈,依舊打不通。

    「怎么沒可樂了?」心情不好就想喝可樂,可惜我打開冰箱才想起,冰箱里的可樂早已被我喝光。

    只好去便利商店買了。

    我踏著闌珊的步伐下樓,才剛走出宿舍,隨即發(fā)現(xiàn)便利商店的附近,停著一輛顯眼的黑色轎車,旁邊還有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看起來頗為詭異。

    『是來找我的嗎?該不會是蕭政偉的馀黨吧?』可能是被害妄想癥發(fā)作了,雖然我假裝自若地朝便利商店走去,內(nèi)心卻是一陣慌恐。

    「前面的先生,請等一下?!拐哌M(jìn)便利商店時,身后驀然傳來叫喚聲。

    「呃……」我忐忑不安地回頭,竟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張爸爸,您好。」眼前的人正是張芳慈的父親,在他身后的是那輛黑色轎車?!高@么晚了,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有事找你?!箯埌职执蛄恳幌滤闹埽又f:「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吧?!?/br>
    「嗯?!刮野底圆孪霃埌职謥碚椅业哪康模米屪约河袀€心理準(zhǔn)備。

    此時,天空下起灰濛細(xì)雨,周圍吹起凄涼的冷風(fēng),彷彿替我訴說那些,深深藏在心里、有苦難言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