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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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哥好樣貌,又是話事人,跟了他,一輩子不用愁,誰不鐘意?” 簡凌年輕氣盛,在茶室里立下豪言壯語。 簡德看著只比自己小三歲的meimei,暗嘆簡處長怎么培養(yǎng)的千金,竟把她護(hù)得如此不諳世事,只懂朱門酒rou臭,不懂路有凍死骨。 簡德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買一杯奶茶過過癮,誰知冤家路窄,碰上一向不與她對付的簡凌。簡凌正和幾個(gè)好友嘰嘰喳喳地說話,一見她,臉就垮了下去。 “Lynn,那就是簡德?” 言語之間都是鄙夷。 簡凌掃了好友一眼,未答話,低頭吃波波腸。她同簡德一樣,也鐘意這家的波波腸。 “Lynn啊,聽說簡德除了同萬哥在一起,也往戚警司床上爬呢——” “夠了!” 簡凌啪地放下筷子,瞪了同伴一眼,罵“好過你啦,死八婆?!绷嗌习阃喌伦诹艘黄?。阿麥見簡凌過來,匆忙讓道,簡德早就耳聞那邊動(dòng)靜,眼看簡凌竟然維護(hù)她,心中欣喜。 “你笑什么笑?”簡凌不滿道,“萬哥對你那樣好,你還和黎俊明睡覺,不如把萬哥讓給我?!?/br> 簡德看簡凌盛氣凌人的樣子,暗自跟自己的相貌對比了一番,回嘴道:“怕是萬哥看不上你,做jiejie的我也有心無力?!?/br> 簡凌冷哼一聲:“我與你有八分相似,萬哥看得上你,為何看不上我?” 簡德頭也不抬,冷聲道:“零波排骨咯。” 簡德叫阿良先送簡凌回家,車開到門口,卻見瘟神走了出來。昨日他把她干得昏了過去,一早起來他又摟著她cao干,導(dǎo)致她一整天都綿軟無力。此刻那瘟神見了熟悉的車,又看簡凌從車上走下來,忽然想到了什么,長臂一伸,搭到了簡凌肩膀上。 簡處長渾身一驚,雞皮疙瘩冒了出來,連忙招呼簡凌進(jìn)家門里涼快,當(dāng)心昏倒。簡凌卻愿意待在尤萬懷中,待得越久越好,簡德便不會(huì)看不起她,一直把她當(dāng)作小孩子。 簡德待在車中吹冷氣,內(nèi)心沉靜,冷眼望著車窗外的那一出好戲。簡處長心疼千金心疼得緊,這份心疼向來沒有她的份。 她看著尤萬對簡處長說了幾句話,然后朝車這邊走來,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阿良可不可以直接開走,不要等他。阿良苦笑道這是什么陰招,她不聽萬哥對話頂多就是床上受苦,萬哥連綠帽子都肯戴,不會(huì)真對她如何,可旁人不聽他的話可就不一樣了,下陰曹地府找閻王爺吧。 簡德也只是隨便一說,她知道她逃不過這一次。不知為何,今天她忽然抱懷了一些小女兒的嬌羞,不敢抬頭看他,只偏頭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尤萬伸手?jǐn)埶?,讓她貼在懷里。簡德覷了他一眼,專找不開心道:“剛剛還和簡凌摟摟抱抱,現(xiàn)在又輪到我?” 尤萬不與她計(jì)較。昨夜她的乖順和放浪已刻在他心里,她不過是一只小刺猬而已。 簡德不怕死,又開口道:“難道還輪不到我?去找沉玉嬌?萬哥,到底誰是我阿嫂?別告訴我要我同小我三歲的meimei叫阿嫂?!?/br> 尤萬在她腰間擰了一把,半真半假地問:“阿嫂?你想讓誰做你阿嫂?” 簡德竟真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索,給出一個(gè)答案:“反正不是沉玉嬌,她太臟,不配做我阿嫂。” “其他人呢?我不只沉玉嬌一個(gè)女人?!?/br> 簡德愣了愣,旋即笑道:“是啊,你不止她一個(gè)女人,你還有我?!痹掽c(diǎn)到此,她頓了頓,又開口道:“除了我,還有什么花啊草的,萬哥,你真幸福。哦對,忘了簡凌,萬哥坐擁簡家姐妹,真是——” 尤萬及時(shí)截住她的話頭,試探道:“你這是做什么?吃醋了?” “沒有?!焙喌录泵Ψ裾J(rèn)。 “畢竟我也不只你一個(gè)男人??上Ю杩∶鞅荒阙s出國了,不然我也可以今夜睡你,明夜睡他。” 話音剛落,她才回想起來她到底胡說了些什么,一頓打是逃不掉的,便屏住呼吸等巴掌落在臉上。可等了好久,什么都沒有。 只聽見尤萬輕輕問:“簡德,你為何這樣不乖?” 這樣一句簡單的話,簡德卻聽出另外的含義,刺骨的冷爬上背脊。她抬頭怯怯地看尤萬的神色,想揣測一二他的心思,只可惜他早已將臉撇到一邊,她看不見。 尤萬率先下了車,簡德被護(hù)送到家。阿良一路不語,上樓時(shí),他忽然出聲說話,嚇了簡德一跳。 他說:“簡小姐,不要惹萬哥生氣?!?/br> 簡德未回答,心說輪不到你來提醒我,踮著腳上樓,高跟鞋敲得地板登登響。 這一周,尤萬沒來過。她照常上課,照常放課,照常與同窗shopping。沒了他,看似一切沒什么不同,只有她知道夜里的月亮多么冷清,她一個(gè)人多么寂寞。 這念頭嚇了她一跳,慌忙拿起書來讀。她最近接了幾份工作,靠筆頭掙錢,又有這些年尤萬送她的首飾和現(xiàn)金,攢一攢,瞞一瞞,總有一天能逃出去。 同窗何美琦見她如此悶悶不樂,知曉她是因?yàn)槟莻€(gè)大名鼎鼎的萬哥,假裝好心開導(dǎo)道:“萬哥那樣的人,外頭總有幾個(gè)女人的。” 簡德翻了個(gè)白眼,坦白道:“我覺得惡心?!?/br> 何美琦又講道理:“沒有他,你哪能繼續(xù)念書?你應(yīng)該感謝他。” “感謝他什么?感謝他在我十六歲的時(shí)候強(qiáng)jian我?” 何美琦笑道:“上課時(shí)教授講春秋筆法,教導(dǎo)我們應(yīng)端正事實(shí),jade,這話你講得不好,也是春秋筆法。你明可以違抗他,你沒有。你甘愿沉淪,甘愿伏低做小,做他的玩物,得到了好處又想獲得尊嚴(yán),正是濫俗。我問你,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他不過是利用了你的身體,區(qū)區(qū)一副身體而已,他能得到什么?而你因?yàn)槿偹帜艿玫绞裁矗縥ade,你一向聰明,因?yàn)檫@些小事對他惡語相向,是不是動(dòng)了心?” 簡德避而不答,只道:“maggie啊,你教人做雞的學(xué)問蠻有一套?!?/br> 何美琦不再多言,她看出簡德的心虛,挽著她的手掃蕩另一處地方。 上周尤萬來了四次,當(dāng)時(shí)她想,不太妙,槍打出頭鳥,現(xiàn)在尤萬一次都沒來過,她卻忽然有些寂寞。 不來也好。簡德想。低頭繼續(xù)看書。 旁邊有男同學(xué)問她借筆記,她頭也不抬,把本子遞過去,下課以后,她發(fā)覺本子里夾了一張紙,上面的字令她心驚又欣喜。 5.19 凌晨三點(diǎn) 機(jī)場 她就知道黎俊明不會(huì)一聲不吭地離開。 此刻她慶幸尤萬不再理會(huì)她。 簡德東西不多,只帶了貼身衣物和幾件旗袍,深夜翻窗走了,順利地像一場夢。的士送她到機(jī)場,她好像看到了自由女神像。 黎俊明坐在機(jī)場里等她。不知為什么,他拿捏不準(zhǔn)她到底回不回來。他們相處時(shí)是極其和睦的,兩個(gè)人琴瑟和鳴,心意相通,聊文學(xué)聊歷史,乍看之下是一對璧人,可就是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 黎俊明也不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焦灼不安地等她。還好他于人海中看到簡德格外削瘦的身影,連忙站起身去擁抱她。 簡德也抬手輕撫他的背脊,回以一個(gè)擁抱。他的背不如尤萬的強(qiáng)壯。 “我們走吧,去英國?!崩杩∶骷鼻械卣f,額頭相抵,她的香味鉆到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簡德卻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是來同你告別的。 尤萬坐在車?yán)?,見簡德好端端拖著行李箱走進(jìn)去,又好端端拖著行李箱走出來,一時(shí)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這樣設(shè)想的:簡德欲與黎俊明私奔,他把她擄回去,作禁臠,日日夜夜cao得她哭泣,讓她永遠(yuǎn)臣服于他胯下。 可是如今—— 他眼睜睜望著簡德上了一輛的士。 尤萬不知道說什么好,雖是悶頭抽煙,心頭卻開出一朵嬌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