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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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淮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嘴角緊繃,情緒已然不對勁,卻仍是謹守禮儀,催促著工作人員關(guān)閉屏幕。 但在場的其他人已經(jīng)忍不住了。 莊妤站起身,身為牧淮的母親,她的語氣冰冷而疏離,“夠了。” 年逾五十的貴婦人,舉手投足都淬著優(yōu)雅,即便是遇到這種丟臉之事,她也沒有任何失態(tài)的表現(xiàn)。 她皺眉看向姜珊,“姜小姐,請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作出解釋?!?/br> 牧淮主動出聲,“媽,有事我們可以等到訂婚宴結(jié)束再說。” 這時,姜珊見到牧淮的父親牧方也站起來,面色凝重的望著二人,“牧淮,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兒媳婦?”他的語氣不容置喙,“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 很明顯,除了少不更事的幼童,所有人都對視頻里姜珊和陌生男人的舉動一清二楚。 作為牧淮的未婚妻,姜珊與旁人親密視頻被放到了訂婚宴的現(xiàn)場,饒是誰都會覺得費解。 當然,更多的是丟了牧家的臉面。 當年,姜珊的父親姜秉祁在應(yīng)酬中與牧方相識,兩人志趣相投,談?wù)撋鯕g。姜秉祁彼時已經(jīng)是名利場上受人追捧的房地產(chǎn)商,牧方因著這層關(guān)系,乘上了姜家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快車,自此平步青云。 姜家對牧家有扶持之恩。 姜珊便是這時與牧淮認識的。 只嘆時移世易,如今姜家樹倒猢猻散,牧方與莊妤看待姜珊的目光也不似從前那般。 牧淮側(cè)眸瞧她,“你……” 姜珊嘴唇微動,只低低說了一句,“抱歉,我也不清楚是哪里的問題?!?/br> 她難得無辜。 “這是你報復(fù)我的手段嗎?”牧淮的聲音極輕,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像是自言自語。 姜珊不愿意背這個鍋,實話實說道,“那倒不至于?!?/br>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之前男人站著的位置,卻不見他蹤影。 在牧淮的協(xié)調(diào)下,訂婚宴宣布暫時終止。牧家在芥城鬧了個大笑話,雖然已三令五申不希望將今日的事抖出去,卻還是有人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散布了消息。 八卦是個圈,尤其是這些所謂上流人士之間的消息,更是一傳十十傳百,鬧得盡人皆知。 莊妤這時走到姜珊身前,神色復(fù)雜,有輕蔑,也有惋惜,“珊珊,我知道你經(jīng)歷這些,心中也難過??赡粱词俏业暮⒆樱蚁M磥淼穆纺軐掗熖故?,而不是布滿坎坷?!?/br> “你們今天這場訂婚宴,原本就是他一意孤行。我看得出,你對他并無那種意思,又何必強求呢?!?/br> 聽著對方這段軟硬兼施的話,姜珊索性將問題拋給別人,“您讓牧淮做決定吧?!?/br> 她主動退到一邊。 還有幾位賓客零零散散地在這里停留,姜珊聽著他們的責備和議論,心中古井無波。這些天她經(jīng)歷了太多,從被人捧著的千金變成受人非議的孤女,竟然也就幾天的光景。 從訂婚宴的現(xiàn)場出來,一個年輕女孩走到姜珊面前,下巴微揚,態(tài)度不善,“姜珊,剛才那個視頻里的女人就是你吧?叫得還真是浪……你私下里到底跟多少男人搞過?” 不等姜珊回應(yīng),女孩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你以前怎么說也是地產(chǎn)千金,現(xiàn)在淪落至此,還是不死心地想爬上我哥的床,也不看看你那里臟不臟??!” 姜珊忍不住挑眉,回憶起女孩的身份。她是牧淮的堂妹牧凌,和曾經(jīng)的自己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過著勝過無數(shù)人的優(yōu)越生活。 憑著這點,她無意與牧凌爭執(zhí)。 方才牧淮叫她先回去避嫌,姜珊自然不愿多留,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驟然被人截住腳步。 “……” 剛才不見他,此刻卻好整以暇地站在這里,當真是和原來不同了。 姜珊抬眸看他,熟稔地叫著他的名字,“柏檀。”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很襯他身材。 姜珊看出這還是在法國時她給他買的那件。 一段時間沒見了,他和從前判若兩人,無論氣質(zhì)還是穿著,倒是越發(fā)順從她的審美。 人是會變的。 獵狗對主人豎起獠牙,覬覦她脖頸間流動的血液,也不是沒可能。 況且,變的不止是柏檀,還有姜珊自己。 柏檀俯下身,湊到她耳邊沉聲說道,“大小姐可還滿意?” 出乎意料,卻又好似在意料之中。 她突然開始佩服起柏檀來。不愧是在床上被磨得不行卻還強忍欲望不動手的人。臥薪嘗膽,終于也等到今天。 思及此處,女人唇畔涌動著笑意,不合時宜地笑出聲。 在外人面前,她很愛笑。眉眼動人,顧盼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