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尤里卡斯虛弱的笑道:“怎么可能……塔羅家族怎么可能有需要過繼的雄子?他說這話你都信?” “那這么說,當(dāng)時和你結(jié)婚的雌蟲是……是黎宿?” 聰明如他,話說到現(xiàn)在,諾爾要是再不知道他的雄主是誰那他就是傻子了。 “那這么說確實是沒有雄蟲能來安撫你了?!敝Z爾眼神虛浮,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尤里卡斯說的。 尤里卡斯:“是啊,所以你就盡可能的幫我保住性命就行了,我死后不會來找你的,放心吧?!?/br> 他說完還笑著往諾爾那邊看了眼,結(jié)果對方只留給他一個正在配藥的背影。 尤里卡斯還想說什么,余光里瞥到窗戶外面略過去一只蟲影,不到半秒鐘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諾爾調(diào)配好藥物之后用針管輸進(jìn)尤里卡斯現(xiàn)在正在掛水的吊瓶里,隨后才問道:“今天這是什么情況?不是說好對地下拳場的拳手進(jìn)行抓捕的嗎?怎么到頭來一直沒行動呢?” “我們一直沒有等到司令從軍部發(fā)出的逮捕令,無法行動?!庇壤锟ㄋ故栈啬抗狻?/br> “怎么會這樣?” 藥水滴落的速度有些快,尤里卡斯覺得手背有些疼痛,“估計是雅戈布冕下搞的鬼?!?/br> “雅戈布冕下?他也在地下拳場嗎?”諾爾問他。 尤里卡斯:“是啊,可以這么說,我在那里監(jiān)視了幾天,他就去了那里幾天。” “那你怎么肯定一定是他呢?難道他還對你已婚這件事念念不忘?” 諾爾這句話也沒說錯什么,雅戈布冕下喜歡軍雌這件事幾乎在蟲星是蟲盡皆知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一連收了好幾個雌奴都是軍雌,況且他對尤里卡斯的心思隨便是只蟲都看得出來。 尤里卡斯想起昨天在地下拳場看到雅戈布冕下的那張蟲臉,一陣惡寒。 “他那不是對我念念不忘,他是想置我于死地。”尤里卡斯又說道:“當(dāng)時整個蟲星都在傳我是雌性戀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將米修斯上將搞個半死?!?/br> 諾爾突然正色道:“你突然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自從司令告訴我米修斯上將的尸體是雅戈布冕下找回來的之后,我就不太相信,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尤里卡斯說到這里之后,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道:“我甚至懷疑米修斯上將就是他殺的?!?/br> “尤里卡斯!這話可說不得!”諾爾出聲訓(xùn)斥他。 “這有什么說不得的,這次的逮捕令估計也是他從中作梗才一直耽誤的?!庇壤锟ㄋ共灰詾槿?。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想法?” “那個出現(xiàn)問題的拳手檢查的怎么樣了?” 諾爾睨了他一眼,“我從開始就一直在照顧你,檢查拳手的事情交給別的蟲了,我一會兒去幫你問?!?/br> 說話間,醫(yī)療艙的門就被敲響了,走進(jìn)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療蟲。 “諾爾上校,這是那位拳手病蟲的檢測報告?!贬t(yī)療蟲遞給他一張報告單。 諾爾看著上面的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不自覺的蹙眉道:“這藥劑的威力也太大了,這只蟲的精神力已經(jīng)突破最高級別了,其余身體的各項數(shù)據(jù)也是最高,這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真這么厲害?” 諾爾直接將報告單給他,讓他自己看,“但是各項數(shù)據(jù)短時間內(nèi)的提升,帶來的后果就是以生命作為燃料?!?/br> “他們都活不長?” “是的?!?/br> 尤里卡斯看向那邊還站在原地的醫(yī)療蟲,“那位拳手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死亡了?!贝鸢革@而易見。 “看樣子不用我想辦法了,估計很快我們就能收到逮捕令了。”尤里卡斯平靜的說道。 果然這次事情過去沒多久,蟲星的中心街區(qū)里莫名出現(xiàn)了很多蟲都和地下拳場的拳手們癥狀差不多,大概是見到事情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上面的逮捕令終于下來了。 走出軍部司令辦公室之前,尤里卡斯特地問了下司令。 “司令,上次的逮捕令一直下不來是不是帝國那邊攔住了?” 司令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尤里卡斯。” 尤里卡斯當(dāng)即送給諾爾一個得意的眼神,那神情仿佛是在炫耀,隨后才對司令說道:“我猜的,碰巧猜對了而已。” “那你和諾爾去吧,記得注意安全,這次抓捕行動中不排除有極端分子存在。” 原本抓捕等任務(wù)都是尤里卡斯自己去的,但是因為這次事件的特殊性,所以諾爾也要跟著他一起去執(zhí)行任務(wù)。 逮捕令下來之后,抓捕行動就進(jìn)行的快速了很多,大概不到兩天的時間內(nèi)就抓捕到了已經(jīng)顯露出基本特征的藥劑使用者和很多疑似使用者。 他們?nèi)慷急魂P(guān)進(jìn)了蟲星監(jiān)獄里等待候?qū)彛Z爾最近也在忙著抓緊時間調(diào)配解藥血清。 另一邊的雅戈布冕下正在書房里談事情,達(dá)維德上校幾次想接近都被書房外的軍雌制止了,只能隱約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膸状闻鹇暋?/br> 雅戈布冕下臉色凝重,手上的茶杯都被摔到了地上。 “你不是說不會出事嗎?這都快做我臉上了,這叫沒事?” 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只雌蟲,穿著打扮和整個書房的裝扮格格不入,就好像是突然闖進(jìn)宮殿的拾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