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247節(jié)
如果不是, 楚玉愿意給秦穆言一個痛快。 但如果是,那就有得玩了。 兩人很快起碼進了鎮(zhèn)子里,直接住進全鎮(zhèn)最大的客棧, 當場要了最好的房間。 “在什么房間?打掃干凈了嗎?”楚玉十分嫌棄。 店小二看到楚玉和秦穆言全都是一副江湖人打扮, 也不敢出言反駁,只能陪著笑臉說道:“姑娘, 這房間我們每日都打掃的,您放心, 干凈著呢。” 楚玉皺眉看著他,十分挑剔地說道:“屋子里一股子味道,這讓我怎么放心?不行, 必須重新打掃!” 店小二雖然嫌楚玉事多, 但還是害怕江湖人會一言不合就對他動手, 到底不敢拒絕,只能唯唯諾諾應(yīng)了下來。 沒想到,即便這般, 還是被楚玉挑剔上了:“不行, 這屋子本來就是你打掃的,你手腳不干凈!” 店小二還來不及解釋, 就見楚玉眼睛看向一旁的秦穆言。 “我的房間必須你來打掃,別人我都不放心!” 楚玉這話一出,秦穆言當場就差直接裂開。 本來一直替楚玉背包袱像個小弟他就已經(jīng)很不開心了,如今自己地位居然又降了,直接成了楚玉的下人。 他又不是什么一些犯賤的人。 “我從未干過這種活,還不如店小二……”秦穆言試圖反抗。 楚玉看了一眼店小二,甩了一角銀子過去,直接命令道:“我?guī)熜忠鰭邽⒅惖幕钣?,你替他接幾盆水,順便將掃灑的工具送上來。?/br> 店小二在見到銀子之后,立馬眼前一亮,動作麻利地將錢揣進自己兜里,他現(xiàn)在不僅不嫌棄楚玉多事,反倒巴不得她多找點事。 畢竟這么個偏僻的鎮(zhèn)子里,也不知道要撞什么樣的大運,才能遇到這樣舍得打賞的大方客人。 等外人離開之后,楚玉一巴掌甩在秦穆言臉上。 “我給你臉了?” 楚玉說完,又甩了一巴掌過去。 秦穆言此時竟然愣住了,他并不奇怪挨打,而是詫異于這一巴掌的力度,他感覺楚玉似乎沒有之前那般有力量了。 楚玉也注意到秦穆言的詫異眼神,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抓過包袱,又拿出一顆藥丸塞在嘴里,囫圇著吞了下去。 秦穆言身子向前傾,看清楚楚玉的動作。 還沒等他問出聲,楚玉轉(zhuǎn)過頭來,恰好看見他的大腦袋,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秦穆言腦瓜子被打得嗡嗡的,但心中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對了,全對了!這才是楚玉平常打人應(yīng)該有的力度! 他聯(lián)想起楚玉在比斗臺上,似乎也有捂嘴咳嗽之類的動作,那時候說不得就是偷偷在嗑藥。 他如今確定了,這個小藥丸不僅能夠治療內(nèi)傷,似乎還能提升戰(zhàn)力,關(guān)鍵時刻,簡直能夠救命! 他覺得一切都能解釋通了,楚玉壓根沒有戰(zhàn)勝那么多江湖少俠的本事,全都是靠嗑藥! 秦穆言甚至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拿到這瓶神奇小藥丸之后,他也能成為真正的武林高手。 秦穆言壓制住心里那些即將跳出胸腔的幻想,不顧臉上挨打之后的疼痛感,裝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模樣來:“師妹,你感覺好一些了嗎?我很擔心你?!?/br> 楚玉神色一軟,沒在繼續(xù)對他動手,只是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屋子里這么臟,我能好得了嗎?” 恰巧此時,前來送東西的店小二已經(jīng)在外面敲門。 秦穆言趕忙說道:“師妹,你先坐一會,我這就將屋子里打掃干凈?!?/br> 楚玉點點頭。 秦穆言打開門接過店小二手中遞過來的東西,又輕聲詢問道:“小二哥,你們鎮(zhèn)子上最好的大夫是誰?” 聽到這話,店小二心中忍不住腹誹,那倒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小姐,鎮(zhèn)子里能有大夫就不錯了,還想有幾個? “客官,咱們鎮(zhèn)子里就一位姓方的大夫,據(jù)說他醫(yī)術(shù)很好,還有人不遠萬里前來求醫(yī)?!?/br> 秦穆言立馬說道:“小二哥,麻煩你將這位方神醫(yī)請過來?!?/br> 店小二點頭之后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和秦穆言大眼瞪小眼。 秦穆言不明所以。 楚玉罵道:“這么點眼力見都沒有?不打賞就要喊別人做事?” 店小二尷尬一笑。 秦穆言這才如夢初醒,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錢遞了過去。 店小二接過之后,笑著道謝,只是剛剛轉(zhuǎn)身,別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道一聲小氣。 似乎是在故意印證那句“花多少錢辦多少事”,秦穆言出錢少,店小二做事就慢,一直等到他在楚玉的監(jiān)工之下,將房間打掃三遍之后,方神醫(yī)這才姍姍來遲。 方大夫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衣著樸素,樣貌平平無奇,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都不一定找得出來的長相。 “沉且澀,似是血行不暢,淤滯有阻的脈象……”方神醫(yī)云山霧繞地說了一大堆。 楚玉畢竟有中醫(yī)底子,倒是聽得懂,這脈象本也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至于秦穆言,完全是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等到大夫開了藥方之后,秦慕言立馬做出一副積極的模樣來,假借著要去醫(yī)館開藥,追在大夫身后。 “ 大夫,我?guī)熋脗煤苤??”秦穆言詢問道?/br> 方大夫點點頭。 秦穆言心下大定,緊接著又追著大夫問道:“我?guī)熋靡恢币归g難以安枕,您可否在這藥方中加入幾味安神的藥材?” 方大夫聽到這話也沒拒絕,好脾氣地點點頭。 秦穆言心下一喜,他又問道:“這么大的藥丸,呈褐色狀,聞著有一股甜香,您見過這種藥丸嗎?” 方大夫皺了皺眉,問道:“能否給我看看?” 秦穆言搖搖頭。 方大夫說道:“如你描述中所說的藥丸,不知凡幾,若是不能見到實物,我也不能妄下定論?!?/br> 秦穆言說道:“這藥丸能夠治療內(nèi)傷,也能在極短的時間里增強功力?!?/br> 方大夫聞言眼睛一亮,說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藥丸,簡直是聞所未聞?!?/br> 秦穆言見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藥,立馬明白楚玉這瓶藥的珍貴,他猜測楚玉得來應(yīng)該也并不容易。 秦穆言心下一片火熱,卻沒注意到眼前方大夫的不對勁。 “小兄弟,你從哪里聽來的這種藥丸?可否讓我見識一下?”方大夫問道。 秦穆言趕忙搖頭,說道:“我沒見過,只是聽人說起過,所以想了解一下。” 方大夫別再繼續(xù)追問,好像是已經(jīng)信了他這番說辭。 秦穆言本來還想買蒙汗藥。 方大夫搖搖頭:“這種藥得去城里的藥店才買得到,咱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jīng)]有這東西,公子,你為何要買這種藥?” 面對方大夫探究的眼神,秦穆言說道:“我聽人說這藥很厲害,行走江湖若是能備著一二,也能心安。” 方大夫笑著搖搖頭:“這藥包更適合打家劫舍,不太適合防身?!?/br> 秦穆言本就心虛,也沒注意到這話有什么不對,只是進了醫(yī)館之后,在方大夫重新給楚玉寫藥方的時候,讓他在藥方中加入更多的安神藥材。 方大夫依舊沒有拒絕,只說道:“你師妹這夜不寐之癥,竟如此嚴重?” 秦穆言用力點頭,不斷要求大夫加大劑量,藥材配好之后,秦穆言沒做任何停留,提著一包藥匆匆趕回客棧里,不需要楚玉催促,他就已經(jīng)主動去熬藥。 一個時辰后,秦穆言將熬好的藥汁子端到楚玉面前。 “現(xiàn)在燙,你先放著吧,我一會再喝。”楚玉隨口說道。 秦穆言難得溫柔小意:“師妹,我喂你?!?/br> 楚玉瞪了他一眼,嫌棄地說道:“我們還未成婚,就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秦穆言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只能放下藥碗。 眼見著他一副等著看楚玉將藥喝下去的架勢,楚玉不耐煩了:“活都干完了你還愣在這干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是故意要在婚前壞我名節(jié)?” 秦穆言心道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不嫌孤男寡女,這一路上被他伺候的時候也不提這茬,現(xiàn)在嫌他礙眼了就嫌棄起來。 “好,我這就出去,師妹你要好好休息。”秦穆言溫聲說道。 楚玉很不耐煩:“知道了,別在這礙眼!” 等人離開沒多久,楚玉端起藥碗,沾了一些藥汁子在嘴邊和衣服上,然后隨手倒進空間的垃圾桶里,偽裝出一副已經(jīng)喝干凈的模樣。 “師妹,我找店小二要了一些熱水?!?/br> 秦穆言在征得楚玉的同意之后,推門走了進來,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放下熱水之后,秦穆言的目光落在那只空碗上面。 “師妹,既然藥都喝完了,我順手將碗帶下去洗了?!鼻啬卵泽w貼地說道。 楚玉隨意點點頭。 秦穆言又等了半個時辰,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他直到貼著門邊聽見屋里傳來清晰聯(lián)系的鼾聲,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抓住楚玉的包袱,就沖回自己的房間。 “找到了。”秦穆言拿到包袱里的小瓷瓶后,隔壁房間的楚玉依舊在安睡。 秦穆言忍住一刀結(jié)果楚玉的沖動。 他不能自己動手,不能露出痕跡。 秦穆言匆匆寫了一封信,他背著自己的包裹,又在臉上蒙了一塊布,做好偽裝之后,直接從客棧二樓窗戶翻了下去。 秦穆言聽父親秦踵提起過,多年前秦踵路過這小鎮(zhèn)子,偶然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里的大戶,其實是魔教的據(jù)點。 秦穆言輕而易舉就找到那個大戶家里,他跳到院墻上,用寫好的那封信包裹住石頭,用力扔進院墻內(nèi)。 秦穆言在信中說了楚玉的身份、樣貌,就連如今深受內(nèi)傷、住在客棧哪個房間都說清楚了,生怕魔教的人找不到楚玉。 做好這一切,秦穆言認為楚玉落在魔教手中必死無疑,他轉(zhuǎn)身從高墻之上往下跳,準備趁著夜色離開這座小鎮(zhèn)。 這一跳,直接跳進天羅地網(wǎng)里面。 “抓到你了?!?/br> 黑夜里,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秦穆言只覺得毛骨悚然,他渾身都被一張網(wǎng)包裹著,掙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