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354節(jié)
“奶奶,您問這些干什么?”楊秋不解。 楚玉說道:“你怎么一點都不用心,我這是在鍛煉你的記憶力呀!你不多練練,怎么能得到跟我一樣的好記性!” 楊秋本想反駁,但轉(zhuǎn)念一想記憶力提高了,似乎對自己的工作開展也很有幫助,便說道:“奶奶,這次是我不對,一路上渾渾噩噩的,都忘了這事了?!?/br> 次日下班回來,她一路上倒是用心記了,就差眼睛長在路人身上了,回來之后又一五一十將路上的事告訴楚玉。 楚玉聽得不斷點頭,她并不在意路上的風(fēng)景,只是想要楊秋的好習(xí)慣。 隔日一早,楊秋還未出門,楚玉又故意對著她說道:“今早上我出門買油條,被巷子里好幾個阿嬤拉著問,問你是不是掉了東西,昨天看你東張西望找了一路。” 楊秋心下一突,她立馬意識到昨天自己似乎太刻意了,這并不隱蔽的行為,實在不是一個革命者所為。 楊秋練習(xí)了三天,勉強學(xué)會了不露破綻地觀察四周、記憶周圍的異樣。 這一觀察,還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之處。 “巷子口的張姐家的門口的花盆,換了兩次位置?!睏钋镄÷暩嬖V楚玉。 花盆這種東西,一般很少挪動位置,但張姐家門外那三盆花,是互相調(diào)換位置,有時是蘭花放中間,有時是仙人球放中間,若非楚玉要求楊秋觀察,她壓根無法注意到這點細(xì)微的變化。 這種情形,很像是在給人傳達(dá)某種信號。 楚玉在穿越過來后沒兩天,就發(fā)現(xiàn)了巷子里藏著的這么號人物。 張姐拿的是夫妻劇本,也許是為了方便行事,他倆扮演的是求子多年而不得的中年夫妻,都是外地人,一個在銀行上班,一個在貨行當(dāng)掌柜。 “張姐和王哥難道不是普通人?”楊秋小聲問道。 楚玉說道:“你才發(fā)現(xiàn)?” 楚玉說完,順手將手邊的報紙遞給楊秋,指了指頭版的那則新聞。 《櫻花國高官赤木一郎街角遇槍擊身亡》。 頂著楊秋不解的目光,楚玉輕描淡寫解釋道:“你張姐王哥才做的好事?!?/br> 楊秋:?。。?/br> 第208章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愛她(十一) 楊秋仔細(xì)回想起來, 這夫妻倆是三年前入住這條弄堂的。 兩人都是那種平平無奇的長相,平日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看起來和弄堂里住的其他鄰居沒什么區(qū)別, 楊秋怎么也沒想到, 兩人居然能做出這樣的大案來。 此時仔細(xì)回想起來,被這件事的濾鏡加持之后, 這兩人身上似乎也多了些奇奇怪怪的光環(huán)。 等到再和兩人接觸的時候, 楊秋便格外留心, 不動聲色地打量二人。 得知結(jié)果再去推導(dǎo)結(jié)論,許多事都能說得通了。 楊秋看見了兩人手上的老繭,看見了兩人的身手似乎都格外利索, 弄堂里來了外人時, 這兩人似乎也格外注意。 但楊秋同樣也可以肯定,這兩人和她不是同一個路數(shù), 似乎是金陵政府的人。 救亡社的重點一直是“救”,暗殺這種事是金陵政府那邊的風(fēng)格。 這日下班回家, 楊秋在弄堂口遇到了楚玉。 楚玉此時正頂著張大臉炫耀,周圍為了一圈弄堂里的街坊,張姐王哥也混在其中。 “劉老板知道嗎?那可是淞城的船業(yè)大亨, 南北商隊都有好幾只, 全淞城到處都是他開的洋行, 厲害得很呢!”楚玉大聲說道。 街坊們羨慕的有、不屑的也有。 楊秋用眼角的余光,掃到張姐夫妻倆全都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劉老板說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回頭還要請我去高檔場所吃西餐、喝洋酒, 看洋風(fēng)景,他對我比親娘還好呢?!背竦靡庋笱蟮卣f道。 有個街坊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過他, 背后有櫻花人當(dāng)靠山?!?/br> 街坊其實是想罵劉老板漢jian,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也怕被有心人出賣,只能這樣說。 楚玉說道:“劉老板可說了,回頭還要介紹櫻花人來拜訪我,聽到?jīng)]有,是他們來拜訪我!可不是我去找他們哦!” “厲害呀,楚阿婆!你這能掐會算的,也幫我看看,看看我什么時候發(fā)財!”有個街坊湊過來問道。 楚玉上下打量對方一眼,說道;“你?一輩子就是不能發(fā)財?shù)拿?,你還是別想了?!?/br> 街坊當(dāng)場破防:“算的不準(zhǔn)!一點都不準(zhǔn),你說的都是假的!” 其他街坊們則哈哈大笑:“老李,你都窮了一輩子,還怪人家阿婆算的不準(zhǔn),明明是準(zhǔn)得很嘛!阿婆,別管他,你算算我!” 街坊們對于算命并不多熱衷,但是免費的熱鬧誰都想湊,他們知道楚玉如今能出馬仙,劉老板隔三差五就上門,也許是因為這祖孫倆還沒搬家,所以他們對楚玉依舊也沒有轉(zhuǎn)變態(tài)度。 其他人熱熱鬧鬧的,只有楊秋注意到張姐王哥沒有湊這熱鬧,而是悄悄回家。 等進(jìn)了屋子里,還能聽到巷子口的熱鬧人聲,張姐小聲對著丈夫說道:“這些天你也看到了,楚阿婆和劉老板往來頻繁,姓劉的漢jian好幾年前就投靠了櫻花人,說不得什么時候就要將那些鬼佬帶過來,為求穩(wěn)妥,咱們還是換個地方住?!?/br> 王哥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在這里住了三年,突然搬家,反而惹人注意……” 張姐卻忽然打斷他,說道:“有什么惹人注意的?現(xiàn)在全淞城,天天都有人在搬家!遠(yuǎn)的不說,就咱們這條弄堂里,每隔兩個月就有人搬進(jìn)搬出,你就是在等櫻花人來,想要給老顧報仇!” 王哥不說話了。 張姐說道:“沒有上級命令,我們不能主動行動,你難道忘了紀(jì)律嗎?” 王哥聞言用力錘了下桌子,說道:“老顧是為了掩護(hù)我們才死的!” 張姐也很難過,說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現(xiàn)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萬一我們再出事,上面在淞城的布置又缺了一環(huán)……” 張姐說了很久,勉強將丈夫勸動。 楚玉聽到s13號的轉(zhuǎn)播,知道這兩個人終于要搬家,也松了口氣,他們再不搬家,她就要殺過去給他們算命,直接將他們算走。 原劇情里這倆貨沒搬家,還以為暗殺的事就那么過去了,卻沒想到在一個月后的某一天突然深夜被捕。 赤木一郎雖然是被槍殺,但當(dāng)時因為現(xiàn)場情況太混亂了,居然真的讓這兩人跑了。 槍殺后過了一個月,櫻花國派了一位本土的偵查高手過來,花了不到三天就鎖定這兩人。 這倆人要是再不跑,又得上演深夜落網(wǎng)故事。 楚玉在他們搬家的時候,圍觀的時候,又對著兩人大呼小叫。 “哎喲哎喲,你倆干什么了?怎么一副有血光之災(zāi)、大難臨頭的樣子哦?!背駸o所顧忌地當(dāng)著烏鴉嘴。 其他街坊有點看不下去了,說道:“楚阿婆,這種話可不好說的,這不是詛咒人嗎?” 楚玉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可是人家活神仙,神仙說的話怎么能算詛咒呢?我算的才不會錯!你看看老李,我說他不會發(fā)財,他現(xiàn)在發(fā)財了嗎?他呀,就是一輩子窮困打光棍的命?!?/br> 老李突然被cue,整個人又急得跳起來了,說到:“我做了大生意,馬上就要發(fā)財了,到時候娶個新媳婦,生好幾個大胖小子給你看看!” 楚玉似是怕老李不信,當(dāng)場還拿出龜甲來,認(rèn)真卜算一番后,不停地?fù)u頭嘆氣,說道:“老李啊,你這發(fā)財?shù)纳膺€是別做了,現(xiàn)在去將錢要回來還來得及,別到時候賠的傾家蕩產(chǎn),啥也不剩!” 老李卻死活不信,說道:“這生意明明是賺錢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人群里的張姐湊過來,她作為被楚玉咒過的人,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著問道:“阿婆,你能算到我們什么時候有血光之災(zāi)嗎?” 楚玉再度啟動她的寶貝龜甲,神神叨叨地忙活半天之后,一臉凝重地對著張姐說道:“一個月以內(nèi),生死大劫!” 張姐聽了,依舊在笑著,說道:“我和老王都是本本分分的人,能有什么生死大劫?!?/br> 老李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楚阿婆,你平常騙騙大老板就算了,怎么連街坊的錢都騙,不厚道哦。” 楚玉冷下臉來,說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最遲今天晚上就要哭!” 夫妻倆忙活一整天,磨磨蹭蹭將家當(dāng)全部整理好,等到約好的拉車師傅上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各家各戶都忙著生火做飯,也沒哪個愛湊熱鬧的跑來盯著。 好不容易將東西都搬到車上了,張姐剛想離開,忽然見到有人匆匆進(jìn)了巷子里,直奔去找老李。 張姐腳步一頓,故意等了片刻。 三分鐘后,幾乎整條弄堂都能聽見老李的憤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華哥那么有錢,怎么可能看上我這點錢,他不可能跑!” 有人在旁邊低聲說著什么,老李還是不信,鬧了約莫五分鐘,他連鍋里正在煮的晚飯都不管了,急匆匆跟著那人離開弄堂。 張姐心下一突,看了丈夫一眼后,立馬下定決心,說道:“你先跟車離開,我去找楚阿婆說點事?!?/br> 等張姐急匆匆找上門的時候,楚玉正端坐在前廳,面前已經(jīng)擺了兩杯茶。 “我正等著你呢?!背裰鲃诱f道。 張姐本來不想信這些的,但老李的事擺在前面,她也怕楚玉先前說的血光之災(zāi)會應(yīng)驗。 “阿婆,我該怎么破解血光之災(zāi)?!睆埥阏\心詢問。 楚玉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小張,規(guī)矩你懂的?!?/br> 張姐放了幾張錢幣在楚玉面前。 楚玉眼前一亮,這才拿出龜甲來。 為了取信于人,楚玉這次架勢擺得很足,沒有像之前那么隨意,看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 “辭職,離開淞城是破解血光之災(zāi)最根本的辦法?!背裾f道。 張姐面露難色,倒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組織并未下這條命令,就算她主動申請,在沒有暴露、淞城又缺人的情況下,組織多半也不會同意。 楚玉很善解人意,故意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舍得這么好的工作,再攢兩年,你們估計都能在淞城買房了?!?/br> 張姐遲疑著點點頭。 楚玉說道:“那你這次搬家,不要往城南搬?!?/br> 張姐對外說她要搬家去的地方,就是城南某地,用的理由是丈夫跳槽了,去一家更大更好的貨行當(dāng)掌柜,表面看起來,他們是出于害怕被往日舊鄰攀附的心思才不透露具體情況。 “其他方向都還行,你也別在銀行上班了,讓你家男人也換個工作,這倆地方有點沖你們,害得你們這么多年都沒孩子。”楚玉說道。 等張姐離開楚玉家,和丈夫匯合的時候,丈夫問道:“楚阿婆給了你什么建議?咱們要不要……” 王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們既然選擇了搬家,便是努力想切斷和往日街坊們的聯(lián)系,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位置。 張姐搖搖頭,說道:“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騙了錢,說得含糊的很?!?/br> 聽完全部過程之后,王哥原本想殺人滅口的心思倒是徹底歇了,楚玉說的這些話,就算日后走漏風(fēng)聲了也無關(guān)緊要,他轉(zhuǎn)而問道:“要按照她說的做嗎?” 他們原本的打算里只有搬家,沒想著換工作。 張姐糾結(jié)一番后,說道:“家都搬了,索性就換到底,銀行里人員往來也雜,要做點什么事請假都不方便,還不如咱們自己開個店?!?/br> 兩人既然下了決心,很快就行動起來,他們本就是負(fù)責(zé)暗殺的刺客,并不需要搜集情報,正常上班反倒成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