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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傾聽他的秘密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獨自的遠離

第二十四章:獨自的遠離

    早晨來臨,陽光灑進昏暗的室內(nèi),薛慕聲被刺眼的光線影響,從深沉的睡眠中漸漸轉(zhuǎn)醒,抬起手臂遮擋有些難受的雙眼,眨了眨迷濛的睡眼習慣刺眼的明亮后,薛慕聲才看清此刻自己身在何處。

    并不是自己本家的臥室,但是卻很熟悉這里的一切,薛慕聲正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酸痛無力,尤其是腰背和屁股的地方傳來陣陣的刺痛,這才讓薛慕聲開始轉(zhuǎn)動混沌的大腦。

    似乎想起一些片段,薛慕聲慌張地朝自己旁邊一看,他身邊還躺了一個人,誰也不是就是這間房的主人艾德溫,這下薛慕聲完全呆愣了。

    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薛慕聲緊張的拉開棉被看了一下,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衣服跟昨晚穿的不同,不是白色t恤也不是灰色四角褲,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毛衣,而下半身則穿了一件白色棉褲,他還記得自己昨天沒有褲子可以穿。

    薛慕聲希望此刻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但是腦袋清醒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一股腦兒的全部涌上,包括他不希望艾德溫走、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還發(fā)出那種羞死人的聲音。

    全部!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且從身體深處傳來的刺痛都在提醒薛慕聲這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切切地發(fā)生了,現(xiàn)在的他只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薛慕聲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艾德溫,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薛慕聲動作放慢的輕輕拉開棉被,看了一眼艾德溫并沒有動靜,接著轉(zhuǎn)身雙腳落地坐在床緣,正要從床上爬起時,手臂被一股力量向后扯去,薛慕聲直接向后撲倒在床上。

    「打算偷溜嗎?」在薛慕聲掙扎起床時,艾德溫就已經(jīng)醒了,沒想到這小孩竟然想要一聲不響地偷溜,艾德溫只好抓住要逃跑的薛慕聲。

    「你早就醒了!」薛慕聲不服氣的說道,惱怒的看向正低頭俯瞰自己的艾德溫。

    「你動作那么大,我能不醒嗎?」艾德溫眼中帶笑的看著薛慕聲。

    「唔……我、我要起床……」薛慕聲看到艾德溫眼里的笑意,總覺得此刻的艾德溫與平常的他不太一樣,讓薛慕聲顯得有些不自在。

    「身體還好嗎?」看到薛慕聲慌張失措的樣子,艾德溫嘴角的弧度不禁加深。

    這一問,倒讓薛慕聲僵住了身體,現(xiàn)在他最不想談的就是這件事,而這個人怎么能以一副輕松的樣子說起這件事。

    「不好的話,我就不會動了。」薛慕聲故意背對著艾德溫,但是從那紅透的耳根子來看,可以知道他到底有多害臊。

    「不鬧你了,我去準備早餐,昨天你淋濕的衣服已經(jīng)洗好烘乾放在沙發(fā)上,等一下你就去換吧?!箍匆谎蹝煸趬ι系臅r鐘,早上七點半,比平常起的還早,艾德溫也從被窩里起來,穿上拖鞋后打算去廚房準備早餐。

    艾德溫離開房間后,薛慕聲獨自長嘆一口氣,只有自己這么在意嗎?還是對那個人來說就只是一夜纏綿而已?難道說想要他這句話,只是艾德溫在床上哄騙對方的一種方式嗎?

    不知不覺薛慕聲又陷入消極悲觀的世界里,也許是因為才剛歷經(jīng)失戀的痛,所以才急著尋求慰藉,但這不僅讓他沒有得到安慰反而還添增新的苦悶。

    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是在自己要昏睡過去時,艾德溫好像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很想要集中精神去聽,但敵不過襲來的疲憊和睡意,最后還是沒聽清艾德溫說了什么,就這么昏了過去。

    不想了,再想下去又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薛慕聲想要讓苦悶的心平復下來,他從床上站起來,走去浴室準備洗漱,順便用冷水幫助自己清醒。

    等到薛慕聲洗漱換裝完畢后,艾德溫也準備好熱騰騰的早餐,薛慕聲一從房間出來,就聞到從廚房飄散出來的食物香味。

    「早餐準備好了,過來吃吧?!拱聹卮蛩汶x開廚房去臥室叫薛慕聲出來用餐,沒想到薛慕聲已經(jīng)整理好從房間里出來。

    薛慕聲看了一眼艾德溫,頭輕點后就往飯廳走去。

    雖然細微,但艾德溫感覺到了薛慕聲的不對勁,他微微蹙眉看著對方經(jīng)過自己身邊。

    接著兩個人坐在餐桌前,薛慕聲看著自己眼前擺放的西式早餐,里面放了新鮮的萵苣、小黃瓜絲、番茄片、起司還有荷包蛋和培根,是食材天然又豐富的總匯三明治,另一邊則放了一杯現(xiàn)榨果汁。

    相較之下,艾德溫的早餐就簡單多了,兩顆荷包蛋和兩片培根,泡了一杯香氣濃厚的黑咖啡。

    「你就吃這樣?」薛慕聲不免好奇的開口問道,自己的早餐他就弄的這么豐盛,但是他自己的就這么簡單樸素。

    「平常只有一杯黑咖啡?!箾]有吃早餐的習慣,但是今天他難得給自己弄了一份。

    「那……為什么?」薛慕聲垂下眼瞼低聲問著。

    「想要陪你吃早餐,就這么簡單?!拱聹啬闷鹈媲暗目Х缺p啜一口,想要陪自己愛的人吃飯,就這么簡單而已。

    薛慕聲微微瞪大雙眼看著臉上露出淡笑的艾德溫,「總、總之,謝謝你的早餐,我、我開動了?!箤τ诎聹剡@么直白地回答,薛慕聲只覺得慌張無措,趕緊低頭啃食艾德溫為他準備的早餐。

    看到薛慕聲雙頰浮上淡淡紅暈,視線慌張無措的四處飄移,艾德溫只覺得眼前的人怎么越看越可愛,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嗎?

    「等一下你吃完,要不要去外面逛逛?」艾德溫決定主動出擊,他試著邀請薛慕聲與他一同約會。

    「咦?」薛慕聲放下吃到一半的三明治,不明所以地看向一臉燦笑的艾德溫。

    「把你今天的時間都給我,我們兩個人一起約會,愿意嗎?」艾德溫笑瞇了眼,看著還在狀況外的薛慕聲就覺得好笑。

    薛慕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約會?艾德溫想要跟他約會!

    其實他現(xiàn)在完全摸不透艾德溫在想些什么,態(tài)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就算了,怎么還會說出這種不符合他性格的話語,沒有捉弄他就夠奇怪了,竟然還詢問自己的意見!

    「我、我……讓我考慮一下……」薛慕聲明顯避開艾德溫的視線,從艾德溫雙眼露出赤裸裸的熱情讓他再次感到慌張無措。

    明明之前還是個擅于偽裝情緒的人,不只霸道還唯我獨尊,更有嚴重的虐待傾向,是個有著兩張面具的雙面人,怎么只經(jīng)過一晚,他就突變成體貼溫柔又愛笑的暖男,而且還毫不避諱地表現(xiàn)自己的情緒?

    艾德溫也沒有強迫薛慕聲要立刻給他答案,也許自己的轉(zhuǎn)變稍微嚇到他了吧,看來需要給對方適應的時間。

    其實艾德溫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如此大的改變,因為在這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雖然維持的時間不長,但自己也曾經(jīng)交過幾個,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過最后都以失敗收場。

    別看他這樣一臉瀟灑放蕩型,通常被甩的人都是他,而分手的理由不管是哪一任情人,都說一樣的話或問一樣的問題,總說「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在我身上?!?,總問「你真的喜歡我嗎?有愛過我嗎?」,而艾德溫總是無法大聲反駁或是果斷明確的回答問題,接著就只能被動的接受分手這件事。

    雖然被甩多少會覺得有些難過,但是艾德溫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試圖挽回對方,面對朋友的疑問,總說「既然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也沒什么好挽留的。」,所以朋友總是虧他沒心沒肺、沒有感情的人。

    艾德溫也細想過為什么他會這樣,但自己其實也心知肚明,因為心里裝著另一個人又怎么會對其他人有感覺呢?

    雖然自己的愛情在還沒開始前就宣告結(jié)束,但要在短時間內(nèi)放下多年累積的情感簡直比登天還難,花了他好幾年的時間也始終沒有完全放下,直到遇見了眼前的人,跟自己的愛情有相似情況的薛慕聲。

    明明都是離對方最近的人,明明付出那么多的感情,但自己愛的人始終都看著別人,始終是屬于別人的,而明知對方不會正眼看向自己,卻還是傻傻地繼續(xù)付出,因為總會抱著微小的希望,相信總有一天對方會看見自己的好。

    也許知道了薛慕聲與自己的相似之處,所以艾德溫總是無法不去在意他,無法就這么丟下他,尤其再更深入了解到薛慕聲的一切后,才發(fā)現(xiàn)他與自己是那么的相似但又帶了點不同,大概想要知道不同的地方,自己就更加地靠近薛慕聲,也因為這樣他在無意間就被對方所吸引進而改變了內(nèi)心的情感。

    在認清他對薛慕聲的感情后,總是想要寵他、疼他、對他好,想要時時刻刻將對方拴在身邊,要對方只能想著自己、看著自己,想看到對方朝自己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戀愛」吧?這才是自己陷入「愛情」的真正模樣?

    艾德溫想到這里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原來自己從來沒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果然對任何人來說,「愛情」真是難以預測。

    「你笑什么?」雖然在想要怎么回答艾德溫,但看到對方臉上露出不明的笑意,薛慕聲不曉得為什么只感覺到刺眼。

    「我在想該怎么跟你約會?!拱聹毓室庑Φ脮崦粒抗忾W爍的看著薛慕聲。

    「我都還沒答應……」薛慕聲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他收回前言,這個人的霸道還是沒變,根本以他會去為前提了不是嗎?那還考慮什么??!

    「你不愿意嗎?」艾德溫憋著笑看向一臉囧樣的薛慕聲。

    「我、我吃飽了,謝謝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寡δ铰暃]有正面回答艾德溫,但很明顯的這是拒絕了,他匆匆站起身往客廳走去,想拿上自己的隨身物品就準備離開。

    艾德溫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如自己想像中順利,原先以為薛慕聲是因為害臊才有那些彆扭的舉動,但此刻他才驚覺薛慕聲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對勁。

    這就是所謂「戀愛中的人都會變笨」的戀愛理論嗎?

    艾德溫沒有多加思索直接追了出去,一出飯廳就看到薛慕聲已經(jīng)背上背包在玄關(guān)穿鞋。

    「等一下!」艾德溫伸手抓住薛慕聲的胳膊。

    「請你放開我!」薛慕聲突然低聲怒吼。

    「你到底怎么了?」艾德溫不明白脾氣一向溫和的薛慕聲突然情緒變化無常。

    「我有那么可笑嗎?還是說想看我的反應?看我怎么糾結(jié)、困擾?」薛慕聲抬頭怒目的看向艾德溫。

    「你這些話是什么意思?」艾德溫沉聲問道,語氣瞬間冷了幾分,抓著薛慕聲胳膊的手加大了力道。

    「什么意思?捉弄人也該有個限度,就算昨晚的事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是我的心被這件事搞得亂七八糟,你知不知道?」薛慕聲撇過頭不愿看向艾德溫,從醒來到現(xiàn)在他的心沒有一刻消停的處在混亂中。

    「我還在糾結(jié)你為什么抱我、佔有我時,而你卻一臉輕松的樣子邀請我約會,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我有這么好欺負嗎?艾德溫先生。」薛慕聲努力不讓聲音顫抖起來,他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內(nèi)心有多難過這件事。

    「我昨天說過了,因為我想要你,我想要薛慕聲。」艾德溫想到薛慕聲可能因為害臊,所以他并沒有提昨天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不提昨天的事竟會讓對方產(chǎn)生這么大的誤會。

    「想要我?難道這不是只在床上時說的話而已嗎?」聽到這句話薛慕聲不免感到可笑,早就知道艾德溫的感情生活有些復雜,就連韓越也曾提醒自己不要太靠近他,人在情動時難免會說些甜言蜜語來蠱惑對方,自己也許是被慾望沖昏頭了,所以才會順勢遷就于艾德溫。

    「你認為我只是單純的把你當做洩慾的對象,你是這樣解讀的嗎?」聽到這種對方當作一夜情的問話,艾德溫的心瞬間冷了下來,雙眼冷冽的看向低頭不語的薛慕聲,語氣冷漠的問道。

    「我能說不是嗎?你心里明明還有競宸哥,但是你卻這么輕易就與我發(fā)生關(guān)係,在你心中『我』是什么存在?難道不是單純的床伴關(guān)係嗎?」薛慕聲想起艾德溫曾經(jīng)坦白自己還沒完全放下陸競宸,但是如今他卻可以這么輕易就擁抱別人,這不就是單純的想要發(fā)洩自己的慾望而已嗎?

    「那你又好到哪里了?」艾德溫松開抓住薛慕聲胳膊的手,雙眼露出自始以來最冷冽的目光,語調(diào)異常無情淡漠。

    薛慕聲抬頭看向散發(fā)陌生氣場的艾德溫,而他眼中透露出有史以來最冷酷的審視目光,嘴角露出的不是平常的惡作劇壞笑,而是充滿鄙視的嘲諷笑容。

    「你明明心里也有韓越,那為什么還愿意跟我上床?為什么要挽留我?我昨晚本來打算忍住不碰你的,是你不斷煽風點火,還說愿意被我佔有,所以我才狠狠上了你。」艾德溫冷著一張俊臉,看著臉色越發(fā)慘白的薛慕聲。

    「那我也反過來問你,在你心中『我』是什么存在?應該只是發(fā)生一夜情的對象吧,不是嗎?」完全沒有理會臉色慘淡的薛慕聲,艾德溫繼續(xù)發(fā)狠的問道,句句帶刺甚至加重了最后一句話的語氣。

    好不容易認清自己的真心,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就算了,人格還被嚴重的誣蔑和藐視,就是以沒心沒肺為稱號的自己,艾德溫都覺得心被人狠狠用棍棒重擊般,只覺得疼痛難耐。

    「在挽留你前……我想了很多……」薛慕聲低垂著頭,他閉上雙眼忍住泛上眼眶的酸意。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讓你佔有我了,不過我不知道你當時是用什么心情擁抱我,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寡δ铰暡辉偬颖苡习聹啬请p原先還帶著冷冽此刻卻滿載訝異的藍眸,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

    原以為艾德溫會試圖向自己解釋昨晚的一切,包括是用什么樣的心情擁抱他,是用什么態(tài)度看待之后可能會改變的關(guān)係,但沒想到會是自己想像中最壞的發(fā)展,看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艾德溫教授,昨晚的事情就當作是一種錯誤,都忘了吧。」薛慕聲心冷了,本來就不堪一擊的心再次被艾德溫那番狠毒的話給完全擊潰,碎成一地的心他不知道該怎么撿拾,只能朝艾德溫露出無奈的笑容。

    「教授,我先告辭了,還有謝謝你的早餐,很美味?!寡δ铰暪Ь吹爻聹匾痪瞎?,像是一副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般轉(zhuǎn)身開門邁步離去。

    艾德溫只能眼睜睜看著薛慕聲離去,想要挽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無法動彈,而且在薛慕聲開門離去后,他似乎聽到了隨著大門「啪嚓」的關(guān)上,對方的心門也跟著「啪嚓」關(guān)上的聲音。

    艾德溫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明知對方是因為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才故意問這種試探性的問題,為什么自己還要賭氣的死鴨子嘴硬?為什么就不能明確表達自己的心意呢?

    明知薛慕聲是個內(nèi)心脆弱又堅強的人,為什么在他想要更加堅強的時候,這么打擊、傷害他的心?

    明知薛慕聲正處于失戀受傷的時期,為什么自己就不能沉住氣體諒他,竟然說出那種無法挽回的話?

    「可惡!」艾德溫頭一次想把自己殺千刀,他雙手握拳憤怒地朝紅色門扉重重捶打過去,氣剛剛內(nèi)心惡劣的自己。

    離開艾德溫家后,薛慕聲一路狂奔,也不管別人投來的異樣眼光,他只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肺臟再也吸不到空氣,心臟無法負荷更快地跳動,薛慕聲才心死的停下腳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內(nèi)心為什么會這么難過、疼痛,比跟韓越告白被拒絕時還要來得難受,艾德溫其實說的沒錯,自己也是還沒放下對韓越的感情,但自己為什么可以這么輕易就跟他上床?難道自己也認為艾德溫只是一夜情的對象嗎?

    對薛慕聲來說,艾德溫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但是對自己來說是什么樣的存在都不重要了……

    因為對方剛剛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自己就只是他發(fā)洩性慾的對象而已。

    薛慕聲只是艾德溫一夜情的對象,僅此。

    「不是說好要忘記嗎?薛慕聲,你哭什么!」不知為何,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出,薛慕聲抹去不斷落下的淚水,卻難過的發(fā)現(xiàn)他無法阻止淚水的潰堤。

    拜託,別再落淚了,至少不要再讓他變得更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