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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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夢在排隊拿藥,做戲做全套,不能大老遠(yuǎn)來一次醫(yī)院只為了散步。若熙坐在一邊長椅上等待,臉色茫然的左顧右盼,期待著若童會在某個轉(zhuǎn)角再次突然出現(xiàn)。不過等到楚夢已經(jīng)拎著一兜子沒有什么實質(zhì)作用的孕婦服用的營養(yǎng)品回來,上帝也沒有憐憫她的思念。 “走吧,咱們該回家了?!?/br> “我累了,想多坐一會兒?!?/br> “這里是大門口,有穿堂風(fēng)……而且,住院的病人都在后面一棟樓……” 被人識破了無力的期盼,若熙輕嘆一口氣,隨著楚夢小心翼翼的攙扶站了起來。 若熙直覺的感到若童似乎認(rèn)出了她。她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她自己站在鏡子前都已經(jīng)認(rèn)不出自己了。臉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臉,而身體,也應(yīng)為懷孕而臃腫走形??墒撬吹搅巳敉D(zhuǎn)身離開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似乎包含了nongnong的怨恨,不似記憶里那樣清澈單純的meimei。她寧愿相信自己看花了眼。太陽光太強(qiáng),墨鏡太黑,距離太遠(yuǎn),她給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可是心里還是感覺堵得厲害。 除卻申若城,她只剩下這個meimei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了。那一眼仿佛在她和meimei之間劃了道傷痕。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只顧自己這樣逃開?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完全不和meimei聯(lián)絡(luò)?蘇姐那么忙,定不會二十四小時在若童身邊。若童有沒有受委屈?距離申若城那么近,不知道那個瘋子哪一天會想起來發(fā)瘋,若童會不會有危險?那么多的思緒辮成了一條粗麻繩,緊緊地綁在她的心頭,隨著心跳來回的摩擦,硬生生的疼。 楚夢挽著若熙出了醫(yī)院,上了車,進(jìn)了家門。一路她都沉默不語。他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很想要安慰她,卻又不了解她心病的根源,很怕說錯了話,讓她更難過。于是便只能默默的陪著她,幫她脫下大衣,在沙發(fā)里堆疊了墊子,好讓她能半躺著,減輕肚子的壓力。 若熙看著楚夢把藥一盒一盒的碼進(jìn)抽屜,他的背影高大,肩膀很寬厚,偉岸的像座山。 “我去做飯,你中午想吃什么?” “夢……” “嗯?” 楚夢楞了一下,心臟突然嗵嗵的跳動起來。第一次,這是第一次,香香沒有連名帶姓的叫她。輕飄飄的聲調(diào)帶著很多的迷茫,無助和不確定,卻像一陣春風(fēng),吹得他胸口軟綿綿的心疼。 若熙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像個迷失了道路的孩子。 “怎么了?” 楚夢在她的身邊坐下,歪過頭,想看清楚她垂下的臉上帶著什么樣的表情。 “可以……可以讓我……靠一下么?” 她抬起頭,兩只眼睛亮晶晶的,他當(dāng)然無法拒絕。 靠在他的懷里,姿勢有些僵硬,鼻子抵住他結(jié)實的胸膛,酸酸的。男人的味道,和申若城不一樣的男人味。幾個月前,這個味道讓她第一次感到安全。幾個月后,這個味道代表著安定,讓她想起路邊那個失控迷亂的激吻。 楚夢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舒服一些。這么多個日子之后,第一次和她這樣的親密接觸。懷里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容褻瀆的母性氣息,可是他還是有點忍耐不住自己的衝動。他的手臂搭在沙發(fā)靠背上,手指緊緊地陷了進(jìn)去。 若熙在他的懷里靠著,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般。楚夢盯著對面墻上鐘表的指針,調(diào)整著節(jié)拍,緩慢深長的呼吸。 分針顫抖了一下,跳到了下一格,微小的移動,似不會被人察覺。楚夢低垂了頭,用下巴輕輕的撫過懷里女人的頭頂。大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搭在女人的腰際,覆蓋在努力成長的生命之上。 “你知道為什么蘇姐讓我們今天去看若童么?” 若熙突然講話,把沉浸在自己臆想世界的楚夢嚇了一跳。若熙感覺到搭在腰上的手突然拿開了,那股燙得人很舒服的體溫也隨之離開。 她坐直了些,半靠在沙發(fā)上,耳邊就是楚夢搭在靠背上的手臂。楚夢的側(cè)臉上有可疑的緋紅。若熙的嘴角抿了一絲笑,一閃而過。 “為什么?” 楚夢聽出來自己的聲音很心虛。 “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