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白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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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今天出門之前總是在跳眼皮。 浴室里的排風扇打開,玻璃上的霧氣正在逐漸散去,有幾粒凝結的水珠貼順著重力往下墜,他抽了張紙巾胡亂擦了幾下,露出了張稚氣未脫的臉,白煜露著下三白盯著看了許久,直到擺在一旁的手機傳來一聲消息提示音,才煩躁地扔掉了手攥著的紙巾。 董事長秘書給他發(fā)消息,提醒著他今天的具體事宜。 他禮貌地回復了對方。 車子行駛在路上時,他發(fā)現(xiàn)了有輛黑車一直跟著自己,保持著幾輛車的距離,是刻意不讓白煜發(fā)現(xiàn)。 白煜想起之前袁宇提醒他的話,也覺得想對他動手的人還挺耐得住氣,今天都要辦手續(xù)了,才過來準備下手。 手機打來了一個未知的電話號碼,一接起來,對面直接開門見山,“小少爺,你陳叔在我們手里。要怎么做你知道吧?!彪娫捘穷^傳來男人被打的痛苦的嗚咽聲。 白煜立刻死死地盯著手機,“你們在哪?” “位置發(fā)你,你直接過來?!?/br> 電話掛了后,白煜立刻調轉了車頭朝手機里發(fā)來地定位開過去,接著打給了袁宇,“宇哥,幫我報警,我現(xiàn)在要去城北城郊的一處倉庫,位置等會發(fā)你。還有幫我查下這個車牌號?!?/br> 袁宇在電話那頭冷靜地應著,告訴他自己也馬上到,最后加了句多注意安全。 白煜趕到城北倉庫時,后腦勺就被人打暈了,醒來時眼睛蒙著黑布,手腳被捆了起來,周圍晃動的幅度很大,車子行駛在不平的山路上。 過了會車停了下來,白煜被拽出了車廂,壓著跪在地上,眼睛上的黑布被解開。 白煜看著眼前幾個面目猙獰的亡命之徒,為首的一個拽住了白煜的頭發(fā),強行抬起白煜的頭,撕開粘在他嘴上的膠帶。 “小少爺,我們也是拿了錢辦事,誰讓你擋了別人的道?!蹦侨四弥掷锏臉屒昧藘上掳嘴系念^頂。 “陳叔呢?” “放心,送回去了,我們只要你的命。你這小孩倒是還挺有孝心,聽說你是后來才被找到的落外頭的私生子,嘖,這好日子還沒享幾天呢。今天我送你一程,下輩子別投這種人家了,安安穩(wěn)穩(wěn)當個普通人。” 周圍安安靜靜的只有幾聲鳥叫,一陣風裹挾著雨絲吹過周圍新抽芽的樹葉,發(fā)出沙沙聲。突然不遠處響起了鞭炮聲,把這幾人都吸引了,白煜突然起身撞開了眼前的人,向前方的樹林里跑去,手被綁著受了限制,他只能他奮命地跑著。 那人被撞開后猛地往后仰了一大步,cao了一聲,立刻舉起槍追上去,邊追嘴里還嚷嚷著:“他媽的年剛過出,誰在放炮仗啊。你們幾個吃屎眼瞎的,腳上繩子被解開了都沒看到?!?/br> 那幾人都唯唯諾諾地沒有說話,只跟在后面追著。 白煜感覺到背后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然背上傳來兩陣鈍痛,腳下一歪,滾了下去。 他清楚地感覺到滾落下來的時候額頭撞到了個突起的小石頭,還好下了雨,泥土松軟濕粘附在石頭上,不至于當場皮破得血流如注。 額頭傳來痛感持續(xù)著,他強撐著身體藏到密林之下?,F(xiàn)在如果繼續(xù)跑,體力跟不上還是會被追上,他選擇埋伏在一處,要是能抓到其中一個人,威脅他們也好。 “老大,還要下去追嗎?” 帶頭的人看著坡陡峭,下面也深得看不清,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還下起了越來越大的雨,地面太滑,下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爬上來,而且剛剛還有鞭炮聲,說明這附近有人來,不能久待了。 “算了,那小子中了兩槍,沒死估計也是快死透了,回去交差吧?!?/br> 白煜隱藏在樹叢里,這群人把他的槍、手機收走了,倒是給他留了把刀,手上的繩子被解開后,他小心地把繩子踹進兜里藏好,以免被可能找過來的人發(fā)現(xiàn)痕跡。抬手在肩膀后方用力地按了按,再次傳來的痛感使他頭腦清醒了一點,緊緊握住匕首,屏息凝神聽著四周有沒有傳來動靜。 安靜了好一會,白煜依然強撐著意志,不敢掉以輕心,時間又過了好一會,他小心地走出樹叢,左右看了看,不敢停留,繼續(xù)向前跑著,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圍一片漆黑,但是還好雨停了,最后走到了一處隱蔽的山上,藏在一處大石塊后,體力耗盡,徹底昏了過去。 天空又下起了雨,雨水打到白煜臉上,他慢慢蘇醒了過來,立刻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天空還是灰蒙蒙的,還沒天亮,周圍一片寂靜昏暗,看來那群人沒發(fā)現(xiàn)他。他松了口氣,把緊緊裹住身體的防彈衣脫下藏在一處,少了束縛,身體感覺輕松了點,又慢慢躺下,恢復著體力。 雨水混著泥土的味道,鉆進了鼻腔,他剛躺下,就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睜開眼看到一點亮光在向他靠近,他咬咬牙,從口袋里拿出匕首,準備魚死網破了。 那亮光似乎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他,但是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然后那人把手電筒關了,白煜才看到點隱約的身影,撐著傘向他走來。如果是那群人的話,發(fā)現(xiàn)了他應該會喊同伙過來,難道只是個過路的?白煜看著人向他靠近,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隱藏在淅淅瀝瀝的雨聲里。 雨傘撐到了他身上,那人帶著一身寒氣和雨水的味道蹲在了他身旁。 “叔,你住哪啊,要我喊你家里人來不?” 好像只是個過路的女孩,但是白煜緊張了一整天的神經此刻依然不敢放松下來,況且這里附近都沒什么人,荒郊野外一個女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他掏出了匕首,抵在了人脖子上,那人明顯被嚇到了,整個人都頓住,白煜問她是誰。 女孩開口明顯被嚇到了,聲線顫抖著,向他卑微求饒。 森白的刀光顯在了女孩的臉上,很白凈,很慌張,很...熟悉的臉龐,尤其是眼睛,好熟悉的眼睛。 是在哪里見過...嗎? 白煜回了神,目前的處境,通訊工具沒有,車子也留在城郊,根本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只能找眼前這女孩幫忙了。 只是自己剛才才威脅過別人,現(xiàn)在裝軟弱求救的辦法他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看著女孩愣住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繼續(xù)軟著聲音向女孩懇求著,女孩漸漸流露出心軟的神情,他知道管用了,呵。 好像沒這么討厭自己這張臉了。 好累啊,先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