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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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昨晚難得睡了好覺。 起了早,坐在陽臺上吹風(fēng)。 風(fēng)里夾雜著泥土和咸咸的海水味道,太陽隱在薄薄的云層里,讓人舒服的好天氣。 在陽臺上發(fā)著呆,望著遠(yuǎn)處的幾座山出神。 肩膀被披上了件衣服。 “風(fēng)大,別著涼了。” 姜禾抬起頭看到白煜低頭在看著她。 “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很好,小白呢?” “嗯,我也是。”白煜靠著女孩坐在了一旁, “一大早看什么呢?看得這么認(rèn)真?!?/br> “看風(fēng)景啊。” “都是些山和田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雖然我從小看到大,但是都沒看膩?!?/br> 白煜想起有件防彈衣被藏在剛遇到女孩的地方。那群人如果后來又回去,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很可能會在附近找他,不能被他們發(fā)現(xiàn)一點蹤跡。 但是因為兩人的初遇有點尷尬,后來都默契得誰都沒有提起那天。白煜也就一直沒問女孩,眼下得找個機(jī)會快點說了。 姜禾把目光從遠(yuǎn)處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煜,眼里含笑,就靜靜看著。 “小白,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貪玩去那處山里,結(jié)果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坐在地上哭,奶奶心急地找了我好長時間,后來才知道奶奶原來好幾次從我附近經(jīng)過,但是因為我哭得沒聲音,奶奶沒聽見就路過了?!?/br> “那你回去以后有沒有被打屁股啊?”白煜笑著看著她。 “奶奶氣得不行,但還是沒舍得打我,說了我兩句,又一個人回房間生悶氣了?!?/br> 女孩略微低著頭像是沉浸在了回憶里。白煜靜靜看著女孩額前被風(fēng)吹得四散飄動的碎發(fā)。 女孩又重新抬頭看向白煜,“小白,你知道嗎,你也是我從山那處帶回來的?!?/br> 女孩手伸直,對著遠(yuǎn)處的群山。 “是哪一座???” “還要后面呢,有大部分被擋住啦。” “jiejie,我想去看看那地方,你能帶我去嗎?說不定到了那里,我能想起來點什么?!?/br> “好啊,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br> “我...不太想白天出門,而且當(dāng)時是你和我是晚上遇到的,場景相似我想起來也容易點?!?/br> 女孩知道他不想白天出去是擔(dān)心被追他的人發(fā)現(xiàn),答應(yīng)了白煜。 “嗯,好,等晚上我?guī)闳??!?/br> 姜禾原本想提議和男孩一起去鎮(zhèn)上買衣服,也沒問出口了。 到了晚上,太陽落山。 周圍的村民回了家,幾棟零星的房子里亮起了燈。 白煜在院子里等女孩出來。 女孩走出來,手里拿了條短短小小的紅圍巾,給白煜圍上。 “山里到了晚上溫度低,別把我們小火人凍壞了?!?/br> 白煜配合著低下了頭,“那你呢?” 女孩把藏在里頭的小高領(lǐng)扯出一個角。 走著走著,白煜越來越覺得偏僻,女孩當(dāng)時怎么會一個人晚上到這種地方,真是不注意安全,正想開口,又想起自己好像才是當(dāng)時對她來說最危險的那個因素,把話憋了回去。 女孩在前面打著手電筒走著,消瘦的身軀被藏在寬寬大大的黑色沖鋒衣下,平時披著的長發(fā)今天出門綁了一個馬尾,隨著女孩的的步伐在后面輕微地擺動著小小的幅度。 白煜朝女孩走進(jìn)了點,把手塞進(jìn)女孩的口袋,貼著她的手。 “好冷啊,jiejie幫我暖暖。” 女孩聞言,在口袋里握住了男孩伸進(jìn)來的手。 白煜看著女孩今天還是被凍紅的耳廓,還有耳后露著的一小塊白皙皮膚,覺得這個視角有一閃而過的熟悉感。 女孩這時說話了,“小白你要是害怕可以靠我近點?!?/br> “我不怕啊?!?/br> “這山里晚上會有些小動物冒出來,黃鼠狼之類的?!?/br> “jiejie怕?” “小時候怕,現(xiàn)在我可長大了?!?/br> 白煜能聯(lián)想到女孩小時候被山里小動物嚇得咿呀大哭的樣子,笑出了聲。 “你笑啥?” “沒,沒什么。jiejie還有多遠(yuǎn)啊?!?/br> “還有一段路呢,跟緊我?!?/br> 又走了一段路,白煜覺得附近的地貌在和記憶中模模糊糊地重合,那日命懸一線的窒息感又席卷了大腦,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抓緊了女孩的手腕。 “jiejie,是不是快到了? “嗯,不遠(yuǎn)了?!?/br> “把手電筒關(guān)了,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br> 女孩關(guān)上手電筒,收了起來。 好在今晚夜空只有些薄薄的云,月光下能依稀看得清地面。 “呃唔...”女孩壓抑地輕呼了一聲。 “怎么了?” “小白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白煜稍稍從緊繃的神經(jīng)中抽出了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后背已經(jīng)沁出了點薄汗,把女孩的手腕也握痛了。 “不好意思?!彼鲜謳团⑤p揉了幾下,“還疼嗎?” 女孩搖了搖頭,“我們快去吧,已經(jīng)近了?!?/br> 走了沒兩步,女孩手朝向不遠(yuǎn)處的一塊突起的大石頭。 “就是那兒?!?/br> 女孩正說著繼續(xù)上前去,白煜拉住了她。 “jiejie,還是我自己去吧,當(dāng)時也是只有我一個人?!?/br> 女孩點了點頭,“好,我在這等你。” 白煜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身。 “你要是害怕可以把手電筒打開,這樣,我也能確認(rèn)你的安全和位置?!?/br> “好,你快去吧。” 白煜朝著那走著,搜尋著記憶中掩藏防彈衣的大概位置,找著找著,越來越不安,他明明記得就在附近的。 排除最壞的情況,也有可能是被動物叼走了,或者有人撿去了,好在此時在腳下一堆厚厚的雜草中踩到了堅硬的觸感,白煜彎下身探去,剝開雜草,是那件防彈衣。 他瞬間呼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抓緊時間脫下外套,手摸到脖子上的圍巾時,他回頭看了女孩站的方向,在黑暗的四周,手電筒的燈光還是在原地亮著,照著地面,白煜感到一陣滿滿的安心。 利索地把防彈衣穿上,再快速穿戴好后,急忙走向了女孩的位置,女孩聽到了白煜靠近的腳步聲,把燈光打向他走來的路面上,向前迎了兩步。 “怎么樣,有沒有想起什么?。俊?/br> “沒有,我們先離開吧?!卑嘴现苯永俗?。 “好?!迸㈥P(guān)上了手電筒,被白煜拉著走得飛快。 走出了好一段路,白煜才放開她的手。 “小白...”女孩緩緩開口。 白煜回頭看著她,伸手把她衣服后背上的帽子罩到了她頭上,還把帽子兩邊的魔術(shù)貼好。 “耳朵都凍紅了,以后晚上不出來了,你要是睡不著我給你講故事聽?!?/br> 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小孩?!鳖D一下又接著說,“但是我挺想聽你講故事的。” 白煜看著女孩被罩在帽子里的臉,揉了揉她的腦袋,“走吧?!?/br> 白煜回來后,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很多冷汗。 沖了澡后,躺在床上,冷靜了下來。 回憶著今天的事,他想過了各種可能。 白煜覺得今天如果發(fā)生了最差的情況,那女孩呢? 他不敢想。 這個女孩現(xiàn)在對他來說是什么呢? 明明一開始沒這么上心的。 他....不知道了。 自己在她身邊就是枚定時炸彈,要走嗎.....離開她。 白煜躺在床上睡不著,突然很想見她,有好多話要對她講。 敲開了女孩的門。 女孩笑著接過了他送的睡前牛奶。 直到房門關(guān)上。 他什么也沒說。 姜禾今天騎了車出門,到了公交車站,拿手機(jī)刷著購物軟件。 簡陋的公交車站,姜禾孤零零一個人坐著。 一輛小巴士公車搖搖晃晃地開了過來。 她今天又去鎮(zhèn)上了。 回來路上,公交司機(jī)認(rèn)出了她。 “又是你啊,小姑娘。每次都拎這么多東西。拿得過嗎?” “拿得過,我有輛小車。” 白煜今天醒得晚了,醒來的時候,女孩不在家里。 以往女孩出去都會在傍晚前回來,白煜算著時間女孩應(yīng)該差不多回來了,有些坐不住地去了院子幾趟。 又去廚房打算泡杯蜂蜜水。 廚房外的圍墻。 “俺家老頭剛說呢,阿禾那丫頭騎車摔咧,他路過還想把人順路送回來,阿禾非是說不用?!?/br> “哎,總是毛毛躁躁的,人在哪呢?我去看看?!?/br> “估計從西村口往這來呢,......” 攪拌的一根筷子啪塔掉落在了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連帶著幾滴蜂蜜水甩地上,可沒人來撿起它。 壁柜上的新折的西府海棠被一陣飄過的風(fēng)帶起,枝椏輕微晃了兩下,落下兩片小小的花瓣。 “咦?!阿禾家里頭咋跑出個男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