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那人就坐在平常解題的老位子上，用溫暖的笑容迎接他的到來。一切都和以往數(shù)次沒什么兩樣，可是他知道有什么變了。

    不只是他，對學(xué)長也是。

    「你終于來了?！?/br>
    「抱歉，晚到了。」

    他們并沒有約定解題時間，但他還是慣性地先道歉。

    「沒事，等我一下?！?/br>
    搖搖頭，古佐陽示意他坐下，自己則起身略過崔佑人，走到門邊。直到聽見「喀擦」一聲，他才意識到古佐陽做了什么。

    為何要鎖門？以前學(xué)長從沒鎖過。

    「今天就讓我們專注解決你的『問題』。」

    回到崔佑人面前，古佐陽接過他手上的習(xí)題看了幾眼，拿起筆在上面畫出圖表，是和之前無二樣的賽局圖。

    三乘三的格子，上面寫了犯人一號二號和承認(rèn)不承認(rèn)，以及各個行為背后所代表的利益數(shù)字。

    「小佑還是無法理解嗎？」

    不作聲地點點頭，崔佑人望向圖表，繼續(xù)保持沉默。

    當(dāng)初明明說好不背叛的，為了利益就承認(rèn)犯罪的題目，他怎么樣也想不透。

    「那，換個方式來說吧～」古佐陽專注地看著他，嘴角的笑看起來別有深意。

    「你覺得承認(rèn)『喜歡』我會讓你的利益變大或??？」

    「什么？」崔佑人一愣。

    「不用糾結(jié)問題，直接回答我?！?/br>
    「不一定，要視對方的答案。」

    他說的很堅決，但茫然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他的真實情緒。學(xué)長在說什么？就算要讓他理解也不用用到如此生活化的例子吧。

    就像……他所想的全部被看透了一樣。

    「那如果我也承認(rèn)喜歡你呢？你會想選什么？」

    「不承認(rèn)?！?/br>
    「為什么？」古佐陽繼續(xù)追問。

    「利益可以達到最大?！?/br>
    「同樣的道理，儘管不知道你會不會承認(rèn)，但我知道如果承認(rèn)了，我的利益會最大，所以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承認(rèn)?！?/br>
    「我也是?！?/br>
    「所以我們都會承認(rèn)?！构抛絷柲樕系男σ饧由盍?。

    「可是明明有更好的方法?！?/br>
    又回到最初讓他不解的原點了，只要彼此互不承認(rèn)，他們的利益不是可以最高嗎？

    「沒錯，可是我們達不到?！?/br>
    「為什么？」

    「因為遵從理性，你無法欺騙自己的心，我也是。」

    「?。俊箤W(xué)長在說什么？

    「小佑，你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無性戀，堅決否認(rèn)自己會喜歡上別人的可能性，但你并不是啊。」

    古佐陽伸手握住崔佑人放在桌上的手，微熱的溫度讓他想起那天早晨醒來的溫暖。

    沒有說話，他靜靜看著古佐陽。

    「如果真是無性戀，在我擁抱你、吻你時，你就該像對『他』一樣揍我一拳，可是你沒有?！?/br>
    無性戀，會本能地對性感到厭惡。但他在學(xué)長露出對他的渴望時，他完全沒有抗拒的感覺。

    再特別的人，無性戀都不會動心。

    「承認(rèn)吧，小佑，你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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