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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他的聲音微弱怪異?！改阒牢也粫颇愀易呱霞t毯的，這只是……一個禮物??！」他感覺很空洞，完全不敢相信。

    我張開嘴想說話，但我不敢隨意開口，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改變主意。

    夏弈昕耐心地等著，臉龐閃過復雜的情感，有很大一部份是畏懼和受傷，他不該露出那種表情的，我不希望他難過，他為什么就是不了解我們不能在一起？

    「該結(jié)束了，你懂嗎？」我試圖讓自己的語調(diào)變麻木，冷靜得聽不出我心中波盪的情緒。

    「涵，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了，我們已經(jīng)了解彼此，而且你也愛我不是嗎？」他不愿意放棄。

    「我愛你，夏弈昕，你只要記得這個，至于我們，是真的不可能了，我們不該在一起。」我告訴他。

    「你要跟我分手……」他驚慌的語氣讓我的心又揪了一下。

    「是的，我會盡快搬走?！刮艺酒饋?。「還有……謝謝你愿意讓我活著。」

    我試圖調(diào)整呼吸，準備離開時，他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走。

    最后，我妥協(xié)他最后一項要求，我跟他保證在我處理好趙仲鈺那邊，找到新住處前不會離開。

    我知道他正想盡辦法讓我改變主意，而我多待一天，這個風險就越大，所以我很快就安排和趙仲鈺見面，跟他說明一切。

    「所以，我被發(fā)現(xiàn)了?！刮易谒k公室的沙發(fā)，翹著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給我的那把槍被我放在桌上，一顆子彈都沒少。

    反正我什么都沒了。

    「看到你光明正大來找我就大概猜得到了?！顾麃G下手中的公文，坐到我對面的沙發(fā)?！脯F(xiàn)在，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吧！」他的語氣既無奈又充滿權威。

    我翻了個白眼，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告訴他。

    「『蝶』是個大麻煩，聽說他們這幾天就會回國?！顾犕晡艺f的，喝了口茶后回應。

    「我真是受個那個組織了?！箽⒘宋野?，間接害死我哥，還讓我陪上半條命。

    「撇開這個，你愛上了夏弈昕那小子?！顾f。

    「你不該讓我去的?！刮覔撝~頭。

    「不，就算重來一遍我還是會讓你去，就因為他愛上你，你才有可能全身而退?！?/br>
    「我不可能全身而退好嗎？你忘了我背上的傷?！刮冶г埂?/br>
    「當然，我沒忘，我指的是，你現(xiàn)在還能活生生地在這里跟我說話，以前臥底被發(fā)現(xiàn)通常下場都很慘。」

    「死路一條?！刮野б?。

    「沒必要說的那么白?！顾p聲笑了?！覆贿^看見你沒事我真的松了一口氣?！?/br>
    「你松了口氣我麻煩可大了。」我喃喃地說。

    「所以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他問。

    「我怎么知道，反正夏氏那里是待不下去了?！刮覈@氣。「先說好，我可不加入證人保護計畫?！?/br>
    「為什么？」他擰眉。果然他是這么打算的。

    「我才不想變成一個和我過去毫無瓜葛的人?！?/br>
    「你不是想擺脫這一切嗎？」他不解地問。

    「想擺脫并不代表想遺忘?！刮医忉??！笡r且夏弈昕答應過不殺我的。」光講出他的名字都讓我心痛。

    「你確定你要離開他？」

    我不耐煩地環(huán)起手臂。「不然呢？臥底游戲結(jié)束了，我沒有理由繼續(xù)留下。」

    「他愛上你了不是？既然你擺脫臥底這包袱，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啦！」他提議。

    「你有什么毛?。扛陕飵退f話？」對于他的輕率我有點火大。

    「拜託，寧梓涵，我是在幫你設想?！顾龡l斯理喝著茶。

    「如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請直說，我討厭別人拐彎抹角?！?/br>
    「我是說真的，看看你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整個人像失了魂般。」

    「我沒有──」

    「你有?！顾驍辔业姆瘩g?！干底佣伎吹贸鰜砟銓@段感情放了多少。」

    「這不關你的事?！刮依淅涞卣f。

    「這當然關我的事，你可是要替我做事的人，一直這樣失魂落魄下去我要怎么交代你事情?！?/br>
    「那你打算將我怎么安排？」我問。

    「我還沒決定，但那也要看你怎么選擇?！顾酒鹕韼臀掖蜷_門。「記得要打電話告訴我結(jié)論，還有通知你前男友，別再sao擾我，我不做慈善事業(yè)的?！?/br>
    「什么？」我還沒能問清楚他最后說的是什么意思時就被推了出去。

    「莫名其妙……」我嘀咕。

    我一邊抱怨一邊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有人倚著我suv的車門。

    「嗨，寧?！顾斐鲭p手，我走過去擁抱他。

    「嚴徹哥。」我笑了。「你怎么在這里？」

    「我有事到局理一趟，剛好瞥見你上樓，我看你的車還在，就在這里等你囉！」他露齒而笑，這個笑容感覺好熟悉好安心。

    「能再見到你真好?！刮覍λf。

    「是啊！」他推開我輕輕拍著我的頭。「你最近好嗎？我聽說你跟夏弈昕的事了?！?/br>
    「我很抱歉那天沒跟你講清楚?！刮掖瓜骂^。

    「你不用道歉的，其實那之后我回去想了想就了解?！顾麑擂蔚卣f。「我只是很后悔沒跟你表白我的心意而已。」

    「嚴徹哥……」

    「我是說真的，你看我們那么熟悉彼此，默契也很好?！顾f。「只是我們之間就少了點……激情的悸動?！?/br>
    我無奈嘆氣。

    「你就像我的哥哥。」

    「我知道你對我一直都是這個感覺，所以才沒跟你說清楚我的感情?！顾麚嶂业念^發(fā)?！改敲船F(xiàn)在呢？我可以追求你嗎？」

    「我……」這要我怎么回答，我才剛結(jié)束一段感情，怎么可能馬上展開另一段，何況對象是我一直當成哥哥尊敬的人。

    「我愛他，嚴徹哥，我不可能放下他，我已經(jīng)把心懸在那邊了?！刮揖従彽卣f。

    「我知道?！顾y為情地聳肩。「我只是不想放棄任何機會，哪怕多微乎其微?！?/br>
    「抱歉?！刮依⒕蔚卣f。

    「你真的不需要為了我的一廂情愿感到不自在?！顾麌@氣?！杆裕阏娴囊x開他了？」

    我過了好久才將硬地點頭。

    「只能這樣?！?/br>
    「你可以自己選擇的。」他看著我說。

    「我不能，嚴徹哥，就是因為我不能?！刮胰滩蛔∠肟薜母杏X，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隨時會掉下來。

    「夏弈昕趕你走？」他問。

    「不?！刮覔u頭。「就是因為他太包容我了，我才手足無措，跟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刮铱蘖恕?/br>
    他抱住我，安慰地說：「你想跟他在一起嗎？」

    「想?！刮页槠！肝覓尾坏秒x開他，嚴徹哥，那讓我好心痛，當我拒絕他時，他臉上的表情彷彿在指責我，我都沒辦法好好呼吸，就像有人帶走一部分的我，我不再完整，只是一個會走路、會說話的軀殼，我的心被他緊攫住，帶不走了。」

    「那為什么不試著順著自己的心呢？」

    我抬起頭看他。

    「可以嗎？」我哽咽地問。

    「當然可以，要知道很多事情一旦錯過了，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機會?！?/br>
    我破涕為笑?！改愀中刚f的一樣。」

    「他這人還不錯，我們會是朋友?！顾⑿Α！竸e讓自己后悔好嗎？我希望你快樂?！?/br>
    「你不是喜歡我，干嘛還急著把我推向別的男人?！?/br>
    「就是因為這樣才捨不得看你難過，真正愛一個女人的男人，會希望她得到幸福，而不是沒有意義的囚住她?！顾忉?。

    「我想留在他身邊?！刮颐虼??！肝艺娴恼娴暮脨鬯??！?/br>
    他表情很無奈，但是笑著的。

    「那么去吧！他在等著你呢！」

    我順著嚴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因為一開始我就全心和他說話，而沒注意到停在一旁的橘色lambhini。

    夏弈昕看起來很緊張，懦懦地對著我揮手。

    「那臺車真是帥爆了?！箛缽刈搰@著，但我絲毫不想理會他對那部跑車的評價。

    我衝了過去，緊抱住夏弈昕，他也馬上回抱我。

    「嘿……」他盯著我，不好意思地微笑。

    「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可以收回那些蠢話嗎？」我問。

    他松了一口氣。

    「當然，那么現(xiàn)在你愿意戴上它了嗎？」他再次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的鑽戒閃亮得更加璀璨耀眼了。

    「嗯！」我喜極而泣，用力點頭，并伸出手讓他把戒指套上我的無名指。

    「我愛你……」他在我耳邊呢喃。

    我們緊密相擁，誰也不愿再放開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