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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航海日記在線閱讀 - Day 20(完)

Day 20(完)

    白穹婉拒了浪皺眉的好意之后,我們并沒有在里斯本停留,當(dāng)天晚上就出發(fā)到威尼斯去。

    約十五天就到了目的地,白穹先是去會長家報(bào)消息,然后讓我置辦貨品,都弄好了之后才啟程回倫敦。

    她笑嘻嘻的說,反正英西沒這么快打起來,既然不趕時間,這一趟回去倫敦不賺白不賺。

    我有時真羨慕她這種個性,說放下就放下。明明事情還很灰暗,這一戰(zhàn),會有什么后果也無法估計(jì),但她還是嘻嘻笑笑的,很有點(diǎn)不當(dāng)一回事的狂妄。

    回到倫敦之后,白穹天天都跑德雷克府開作戰(zhàn)會議,但因?yàn)楹ε沦Y訊外洩,出入的人都嚴(yán)格控管,當(dāng)然我也就沒辦法參與。

    那四、五個月,我大概都在酒館跟廣場間晃。

    從前的朋友早就不認(rèn)得我,倒是酒館老闆因?yàn)樽鲞^幾次生意,還勉強(qiáng)談得上幾句話。

    酒館內(nèi)流動的小道消息非常多,不過大半都是道聽涂說,每個酒客都有一點(diǎn)自己的意見,說得頭頭是道的人也不少。但是真正可靠的還是要聽老闆說出口才算數(shù)。

    關(guān)于這一戰(zhàn),老闆也沒多說些什么,只說了西班牙對這一仗非常有信心。基本上,多數(shù)的人也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聽了這話,我心里不太爽快,若是以前,這些事情跟我也沒關(guān)係。但是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攪和在一起了,想要置身事外不受影響,根本就不可能。

    信步走回公寓,沒想到天天都很晚才到家的白穹,卻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了。

    「哎,你去哪里了,我有事情要找你呢。」白穹站起身笑臉迎我,這大概是這幾個月來,她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被她的笑意感染,我將剛剛在酒館里聽見的壞消息,還有壞心情全扔到腦后去。「有什么好事情?你怎么這么開心?」

    「叔叔說,裂岸跟香蜂已經(jīng)回到威尼斯了。」白穹笑道,遞給我一個信封?!肝覍懥艘环庑沤o他們,你去幫我送吧?!?/br>
    我皺起眉,「就是封信而已,還要我送?不是都要開戰(zhàn)了嗎?」

    白穹臉上的笑容隱去,低聲道:「別人送我不放心,也不知道叔叔是不是騙我的。英西沒有這么快打起來,我們這里都還沒準(zhǔn)備好呢。你一來一回也趕得上?!?/br>
    她臉上的表情是真的擔(dān)心,我心里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所以就接下了那封厚的不得了的信。惦了惦,「你里面寫了什么啊?未免也太重了一些?!?/br>
    搔了搔頭,白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回答我的問題。

    「知道了,我明天就……」

    「現(xiàn)在就去吧?我心里著急。」白穹搶話。

    她這種表現(xiàn)實(shí)在有點(diǎn)反常,但大概是跟會長他們有關(guān)吧,畢竟他們是過命的交情,聽見他們平安,自然就有點(diǎn)不尋常了?!负冒?,那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br>
    白穹握住我的手,「你快去,然后看他們有沒有什么口信之類的,再帶回來給我?!?/br>
    被她弄得我也神經(jīng)緊張,「好好好,你放輕松點(diǎn),我立刻出發(fā)?!顾砷_她的手,我轉(zhuǎn)身要走。

    「盧可……」

    白穹在我背后喊,回過頭,我不太懂白穹今天到底怎么了。

    「又怎么了?」

    「沒有…就是……小心安全?!顾峙つ蟮恼f出這句話,讓我忍不住笑了。這人,也是會害羞的啊。

    我朝她頷首,「我明白,我不回來誰幫你開船。就這樣啦,我走了?!?/br>
    我有時常想,如果那時候,我多追問一兩句,是不是事情就會不同?

    那天我是搭定期船回威尼斯的,那船上水糧備的很足,停港很少,也只是補(bǔ)給水糧就立刻出發(fā)。所以我也就懶得下港口去晃,只是待在船艙跟甲板上發(fā)呆。

    到了威尼斯之后,我沒有多做休息,就直接往會長家里去。

    一方面是想要早點(diǎn)回去,一方面也是擔(dān)心他們。

    我被下人請進(jìn)了書房,會長進(jìn)來時,我嚇了一跳,他也有些錯愕。

    他看起來,非常瘦,非常瘦。兩頰不若以往,往里頭凹陷了不少,但驚嚇到我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眼神里染上的滄桑,讓他少了以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多了一些憔悴。

    「你怎么在這里?」會長在我面前坐下。

    「我?guī)桶遵匪托艁?。」我拿出那封有重量的信?!赶惴淠???/br>
    「你……幫她送信來?」會長看著那信,又看了看我。

    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跟我一樣的想法,所以又說:「她說她不信任別人,要我來確定你們都沒事。香蜂呢?」我又問了一次。

    「她沒事,等一下就來?!箷L伸出手拿信,但不知為何指尖卻有些顫抖。

    他拆開信,從里頭又拿出三個信封。

    我這才明白這封信為什么這么厚重,原來是三人份。但是白穹寫信給會長跟香蜂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寫給浪皺眉?

    我直覺這樣認(rèn)為,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有可能是要寫給煙波,或是會長父親的。這樣一想,這信也不太奇怪。

    會長先望了我一眼,然后才拆開他的那封。

    我真不懂,看見我有這么令人難以置信嗎?需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rèn)?

    在會長讀信的時候,香蜂也進(jìn)來了,看見我,她露出非常驚訝的神情,她張口欲言,但會長搶在那前頭,把屬于香蜂的信遞給她。

    香蜂接過信,沒有會長這樣的優(yōu)雅,三兩下的就拆了信封,急急的讀起來。

    威尼斯沒有戰(zhàn)爭的氣息,到處都還是那樣的悠間。但我心里掛著白穹,反倒是有些坐立難安。

    「盧可,你知道,英西開戰(zhàn)了嗎?」會長讀完了信,將其對折放在桌上,緩緩的開口問我。

    「我知道,白穹正為了這件事情忙著?!?/br>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已經(jīng)開打了嗎?在十五天前?!?/br>
    十五天前?那不就是我剛經(jīng)過里斯本的時候嗎?「不可能。白穹說他們沒這么快打起來。」

    會長把第三封信遞給我,看著收信人的名字,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封信是我的。

    拆開了信,白穹龍飛鳳舞的字跡躍然眼前。

    『嗨,盧可:

    很抱歉,又算計(jì)了你一次,你可千萬別生氣。好好待在威尼斯,等著浪皺眉跟煙波。不需要回倫敦,也不用擔(dān)心我。打完這仗,我就去威尼斯找你們了。

    對了,你別抵抗,不然裂岸會把你關(guān)起來的。

    你親愛的船長,白穹』

    「你明白了?」會長看我讀完了信,輕聲問。

    我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在這種關(guān)頭算計(jì)我?所以這才是她那天反常的原因。我站起身,「我要回去?!?/br>
    「不行?!箷L也站起身,大步幾跨,走到我身邊,伸手壓著我的肩?!妇退阋厝ヒ膊皇乾F(xiàn)在。你仔細(xì)想想,從這里出發(fā),回到倫敦,她也不在那里了。你要去戰(zhàn)場找,找不找的到不說,但擺明了是去送死,你不知道他們的戰(zhàn)略,貿(mào)貿(mào)然的闖進(jìn)去,只是增加海底的尸體。」

    房里非常安靜,只剩下我的呼吸,還有會長那隻還在我肩上施壓的手。

    「這是白穹要你說的?」我冷冷的反問。

    會長面無表情,卻把他的那封信遞給我看。

    信寫的很簡短:「均安,勿掛勿念,留下盧可,俱酬知己矣。」

    我真想哭。

    真的很想哭。

    那個白癡,酬什么知己?

    值得嗎?

    「……三個月,我等三個月。然后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br>
    我離開書房,離開那幢屋子,回到了我們每年都一起過圣誕的小宅。

    我以為這三個月會很漫長,但沒想到過沒幾天會長跟香蜂就急急的跑來。

    說是英國勝利了,出人意料的大敗西班牙,僅僅傷亡百人。碼頭上船跟水糧都備好了,要直駛倫敦。

    我一聽,立刻想都沒想的就往碼頭狂奔,然后跳上船。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忐忑。

    雖然只傷亡百人,可是誰知道,是不是這么回事?而且,不管是死一百個,或是死一個,重點(diǎn)是,那個人,是不是白穹?

    到了倫敦,四處都在慶祝這個大勝利,只有我們?nèi)嗣嫒缢阑业内s著往白穹的公寓去。

    推開門的那瞬間,我跟會長還有香蜂都屏住了呼吸,因?yàn)樘o張而下意識的這么做。

    房子里面很安靜,很安靜,地板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很久沒有人活動的樣子。

    都還是原本的樣子,跟我離開前一模一樣,沒有改變過。

    而客廳的桌子上壓著一張紙。

    會長領(lǐng)頭走了進(jìn)去,我跟香蜂在他身后。

    站在桌前,他沒有拿起那張紙,只是低著頭看。

    「親愛的大家,如果你們看見這紙條,那表示我來不及收,那為什么我會來不及收呢?你知道的?!?/br>
    上面只寫了這幾句話。

    那戲謔的口氣,好像還可以聽見她的聲音在旁邊吵人。甚至有一種錯覺,她是故意惡作劇,等一下…就要出現(xiàn)。

    或許我們?nèi)硕际沁@樣想的。

    所以誰也沒動,只是呆呆的站著、看著。

    ※

    后來,我再也沒有見過白穹。

    但是也沒有去打聽他的下落,我想我不敢去找這個答案。如果不知道真相,那我就可以當(dāng)成她還在某個城市里,只是我沒有找到她。

    至于她為什么不來找我們……

    不要想,就算知道真相,難道就可以得到救贖了嗎?

    或許大家都是這么想的,所以再也沒有人提這件事。

    會長、香蜂,還有浪皺眉,不知為什么的,全都跑去當(dāng)軍人了。不跑商之后,改走私軍火,賺得也沒有比以前的少,但卻比以前強(qiáng)悍了。

    而我?guī)е鵁煵ǎ^續(xù)沿著以往的路線跑商,白穹一直想拿到加勒比的入港證,卻一直都申請不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幫她拿,反正,我是她的副官嘛,我拿到,跟她拿到,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我不太想念她。

    只是偶爾還想起那句話。

    人生是一場減法,見一次,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