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婚齡 第25節(jié)
女人有些張口結舌,她急急的喝了一口咖啡,在帶著苦澀味道的咳嗽中,宋主任成熟溫潤、值得依靠的形象逐漸坍塌...... -------------------- 評論區(qū)里靜悄悄~~鐵子們,冒個泡吧,哪怕催更都行~~ 第43章 酒吧 光影搖曳,交錯曖昧的色調(diào)壓抑著蠢蠢欲動的欲望。香煙與美酒催化著暗夜中流動的靡麗,碎鏡一般的燈光打在光怪陸離的臉上,好像靈魂也七碎八裂,拼不完整。 “我是來應聘的?!?/br> 秦見好像天生便與這樣混亂的暗夜契合。他穿著寬大衛(wèi)衣扣著帽兜,額前的碎發(fā)切割著淡漠的目光,他從口袋中抽出一只手指了指貼在玻璃幕墻上的招聘信息。 穿著銀灰色西服,頭上倒了二斤頭油的酒吧安保,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身前的少年,露出一個了然卻不屑的眼神,他向身后歪了一下頭:“進去從吧臺左轉找黃經(jīng)理。” 秦見幾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散漫地走進了欲念橫流的“極樂”之地。 一腳半入,瘋狂的光影和震耳的音樂瞬間砸了過來,沒什么見識的秦見怔了一下,可僅就一瞬,他便又與這喧嚷失控融在了一起。 沒有依照安保的指示去找什么黃經(jīng)理,秦見站在角落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誰知這最深的一隅也非清凈之地,一對鴛鴦正在這里拉拉扯扯。穿著紅裙的纖細女人似乎在躲避對方的糾纏,她快步從秦見身后而出,慌亂的差點與他相撞。 “當心?!痹谂缩咱劦臅r候,秦見下意識的扶了一把。 不知是不是秦見多心,女人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似乎有些詫異。幽暗的燈光下,凌亂的頭發(fā)和帽兜只讓少年漏了半張臉,女人也僅僅只看了半秒,便一下子推開他,快速往門口走去。 被女人飄動的長發(fā)抽了一臉,秦見覺得廣告里的話就是扯淡,這他媽哪有悸動,分明就是晦氣。他吸了一下鼻子,忍住了一個噴嚏。 “秦見?”一個驚訝的聲音在少年背后響起,“你怎么在這?” 秦見轉身,見到熟人。 在這種地方能遇到熟人,秦見也頗為吃驚。不過這人是秦三又顯得理所當然。 秦三愛玩,早早輟學也是因為愛網(wǎng)吧勝于教室,曾經(jīng)連續(xù)三個月吃住網(wǎng)吧的輝煌戰(zhàn)績至今無人能及。網(wǎng)癮淡了之后便做了街溜子,什么時興玩什么,什么有趣玩什么,經(jīng)營臺球廳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賺的錢都花在了“玩”上,其余只要餓不死就行。 因而他出現(xiàn)在酒吧實屬合情合理。 “三哥...” 秦見的話剛出口,就被火急火燎的秦三攔了下來,他同秦見講話,目光卻一直看著剛剛經(jīng)過的女人背影:“小孩子家家的,來這里干什么,你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進!快點回家,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他越過秦見,向那個身影追了過去,邊追還邊履行“三哥”的責任:“秦見,聽到?jīng)]有,快點回家!” 鬧人。 秦見的目光越發(fā)不耐,他快速地將剛才的兩人拋諸腦后,繼續(xù)在幽暗的酒吧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宋城南坐在酒吧最偏的包廂中,抿了一口酒。那酒只在唇邊晃了晃,連嘴皮子都沒沾濕。 “宋老板看起來不像是酒量不好的,怎么這酒不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笑著開口:“要不,換換?” 男人矮胖,面相精明,架著一副眼鏡,半點斯文未添,看起來越發(fā)獐頭鼠目。他面上笑著,卻不及眼底,探究窺察的眼神遮也遮不住。 “宋老板酒量...”坐在宋城南身邊的一個細瘦男人局促地開口,他看起來誠惶誠恐又唯唯諾諾,覷著兩方人的臉色,好似誰也不敢得罪。 “不必換?!彼纬悄辖亓怂脑挘瑥娜莸膶⒕票七h,“喝酒誤事,生意重要?!?/br> “宋老板說的對?!迸肿涌康缴嘲l(fā)座椅上,瞥了一眼身后站著的保鏢,立時便有人送上了一盒雪茄。 “那抽一根?”男人遞了一根過去,“生意不急,貨在那總歸跑不了的。我在鳥不生蛋的地方已經(jīng)待了大半年了,今天怎么也要消遣消遣?!?/br> 宋城南接過雪茄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好東西,不多得?!?/br> “宋老板識貨?!蹦腥斯笮?,他嘬了一口煙表情猥瑣,“不過今天還有好貨給你驗?!?/br> “人呢?”他轉頭問保鏢。 “來了來了。”包廂的門應聲而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妖嬈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d家最新款的花色西服,頭油比門口的安保倒得還多,蒼蠅落在上面也得練個劈叉。 “不好意思,讓貴客久等了,為表歉意我把我們這最好的少爺都帶來了,老板們挑挑?” 妖嬈的男人身后魚貫而入四五個年輕青年,打扮入時,光鮮亮麗,但若說是“極樂”最好的少爺卻假話。 不怪黃經(jīng)理怠慢,坐著的這群人選了一個最偏最差的包房,點的酒水也多是中等,萬把塊的消費,自然配不上頭牌的貨色。 矮胖男人在幾個少爺身上尋了一圈,不算滿意但也忍了,誰讓他們今日需要低調(diào)行事,萬不能招惹不該招惹的麻煩。 “宋老板,聽小徐說你也是同道中人,那你先選?” 小徐是那個細瘦的男人,現(xiàn)下聽了這話,他嘿嘿的笑著,背后卻出了一層白毛汗。 宋城南夾著雪茄的手指微僵,最新的一截煙霧打了個哆嗦。 他抬起眸子,目光卻是沉和的,唇邊的笑也勾得恰如其分,個中老手一般的謙讓:“齊老板素了大半年了,您先挑?!?/br> 姓齊的胖子倒也沒客氣,應了句“也好”,抬手便指了一個略帶英氣的少爺。那人見狀欣喜,委到胖子身邊的時候嗲聲嗲氣的舉止與那張臉實在違和。 宋城南又在幾個青年身上看了一圈,他迅速將自己調(diào)整到狙擊手的狀態(tài),不動聲色、伺機而動,鋒芒盡收又銳利無比。 隨手指了一個,染著頭發(fā)帶著耳釘,面容有些普通,卻是妝最淡的一個。 青年坐到沙發(fā)上,宋城南隨意搭了他的肩,將自己的酒杯推了過去,有些辱狎的抬抬下巴:“喝一個。” 青年倒是爽快,一口干了一杯,放下杯子后給宋城南滿了酒,又學著胖子身邊少爺?shù)臉幼鱼@到了宋城南懷里。 他見被摟著的少爺正在畫圈圈,便也學著在宋城南xiong上動起了指頭,可還沒戳兩下就一臉驚訝揚起頭嘆到:“我草,老板你胸肌好發(fā)達啊,做健身教練的?” 話音一落,宋城南便敏銳地捕捉到了猜疑的目光,他恍若未知,咬著雪茄一笑,與青年打趣道:“好眼光。” “小棟!”胖子懷里的少爺又氣又急,慌忙說道,“老板怎么可能是健身教練,你嘴上有點把門的?!?/br> 被叫做小棟的青年這時才想起慌張,他語無倫次的解釋:“不是,老板,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原來的男朋友是健身教練,胸肌也大?!?/br> “小棟!”對面的少爺恨鐵不成鋼,他歉疚的笑容難看極了,“老板,小棟是新來的,不怎么懂規(guī)矩,回去我讓經(jīng)理好好教育他,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沒事。”宋城南笑了笑,“挺有趣的?!?/br> 他流氓似的向青年臉上吐了口煙:“我不是健身教練,我是干健身教練的。” 一個粗俗的笑話換來了一屋子的人真笑或者假笑,那束懷疑的目光也隨之淡了不少。 “宋老板大人大量,你還不好好伺候?”胖子用雪茄指著叫小棟的青年,“今天宋老板要是不盡興我就唯你是問!” 青年連連應是,他一把抱住宋城南的腰,齜牙咧嘴的放嗲聲音:“老板,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啊?!?/br> 宋城南一身汗毛豎起了九成九,剩下一成被嚇慫了,他強裝著鎮(zhèn)定咧出一個笑,單手掐著小棟的下頜,想用這種曖昧的動作將他推遠。 可手剛剛掐住棱角分明的下巴,包房的門就被人“砰”的一聲踹開了! 那人逆光而立,像一把暗藏的利刃,劈開了粘稠的欲望,劈開了沉淪與墮落,終結了這一室的靡靡,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秦見!” 宋城南低沉的嗓音驀地響起。 -------------------- 剛才為了醒神兒,看了一會fs-阿諾的直播,他的徒弟眾生太逗了,我瞌睡沒了的同時時間也娘的沒了,寫到一點半,不怪我,怪他們! 第44章 捆綁 宋城南的聲音低沉,卻任人都聽得出來其中裹著三分緊張與驚懼。 秦見的破門而入差點讓矮胖男人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直到看到緊隨少年進來的保鏢才又穩(wěn)下身子。 東家面色不虞,保鏢急忙解釋:“他說他是來服務的少爺?!?/br> 單薄的少爺不足為懼,松了脊背的胖子重新靠回沙發(fā),向身邊坐著的年輕男人努努嘴:“你認識?” 年輕男人是見過大場面的,扯出一個媚笑端起酒杯又重新依偎回胖子懷中:“不認識,倒是挺帥的?!?/br> “不是極樂的?我還以為這陣仗是為宋老板爭風吃醋而來呢?!迸肿油屏艘话蜒坨R,審視的目光透過玻璃鏡片層層疊疊壓在宋城南身上,“宋老板,不介紹一下嗎?” 宋城南確實被驚到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秦見。今天的任務精密嚴謹,幾乎考慮到了每一個細節(jié),但誰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紕漏! 八年偵察兵的職業(yè)素養(yǎng),迫使他的震驚轉瞬即逝。他看向少年有些責難的問道:“你怎么來了?這是你能跟著的場合嗎?” 他故意加重語氣,祈禱著秦見萬分之一概率的聽話。 可他竟緊張的忘了,小棟的手此時還圈著他的腰,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靠在他的肩頭。 小獸的地盤被人侵犯了。 秦見的目光從宋城南的臉上滑到他腰上的手臂,最后落到那張略顯普通的臉上。 這就是少爺吧?剛剛守著門的大個子對自己的稱呼。進門的時候秦見只是謊稱自己是來服務的,卻被當成了聲色犬馬的玩物。 他落空了宋城南希冀的萬分之一的概率,心中驟然燒起一把火來,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緒為何像燒熱了的開水一樣翻騰,不斷的將壺蓋子頂起,妄圖尋找一個泄憤的出路。 此時的他聽不出警告,看不出異樣,只覺得宋城南同九年前的女人一樣頭也不回的舍棄了自己。 可又有哪里似乎不同,除了相同的痛、相同的怒,心中還有一股其他情緒壓也壓不住,秦見說不好那是什么,但他覺得委屈,覺得不甘,覺得宋城南欺負人! “你他媽的在干什么?”秦見忽然上前一腳踹在了小棟的腿上,兇獸一樣惡狠狠的罵道,“滾開!” “秦見!”宋城南破開小棟環(huán)著的手臂,一把拉住秦見,手上微微用力,沉著臉吐出幾個字,“你能不能不鬧了?走,我送你回家?!?/br> 秦見雖瘦,力氣確是有一把的,急怒之下的爆發(fā)力也驚人,他驀地將宋城南摜到沙發(fā)背上,自上而下的壓著他。隱藏已久的戾氣破殼而出,像是寵物在被放逐前做著最后的控訴,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凄涼的憤怒:“你不是加班嗎?不是不方便我去接你嗎?這里就是你的辦公室嗎?這個什么狗屁少爺就是你的工作嗎?” 向來少言的少年,如今語速極快讓人插不進話:“佬子是不是太犯賤了?這么慣著你、伺候你都留不住你!” 這話聽著越來越不對勁兒,宋城南已經(jīng)看到了矮胖男人眼中興味的目光。 不能讓秦見再說下去了!矮胖男人城府極深,一個不好便會功虧一簣! 因而,宋城南將心一橫,將錯就錯。 他一把將壓著他的少年拉到自己懷里,不顧小獸的掙扎迅速在他頰邊親了一口,狀似妥協(xié)地笑道:“行了不鬧了,瞧你醋的?!?/br> 少年的身子驟然僵直,他像一個逐漸失去動力的玩偶,神經(jīng)和情感被無限放緩,思考不了任何因由,也確定不了任何認知,他慢慢地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很熱,很燙。 “乖一點,不告訴你不就是怕你鬧嗎?行了,這次算我錯了,回家任由你罰?!?/br> 宋城南的話很奇怪,環(huán)著自己的手也用著奇怪的力道,他的心跳很快,一下下?lián)舸蛟谂c秦見緊貼著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