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Perma  III

    情若永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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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鳴星把決定權(quán)交到女孩手里，沒有催促、也沒有強迫，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她做出選擇。

    “湯圓……”

    聽見他的聲音，那雙漂亮的眼睛終于望向他了。

    男孩如愿地在她瑩潤的瞳仁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橘色的頭發(fā)映亮了它的底色，灼灼欲念自眸底而起，纏繞住他的影子，又將他淹沒。

    幸好，她是想要他的。

    眼波流轉(zhuǎn)，女孩盯著夏鳴星跨間的鼓包莞爾一笑，她輕聲呢喃了一句“湯圓，走近點”，隨后騰出一只小手撫上他的勃起，急切地為他拆解起褲鏈。

    當夏鳴星的性器也毫無遮擋地被女孩攥在手中taonong時，隨著漸起的快感，他最終和這三人融成了一個整體，只顧共赴yin亂。

    他們像是領(lǐng)地意識極強的猛獸那樣，互相爭奪著女孩的交配權(quán)。在蕭逸內(nèi)射了女孩以后，三個人輪換著將性器埋進花xue深處，一個比一個cao得兇狠，攀比般地宣泄著性欲。每當有人占用那緊致的xue道時，剩下兩個就要靠女孩的口腔或掌心撫慰，看她忙碌著服務(wù)他們的樣子，男人們一邊嫉妒彼此，又忍不住感到興奮。

    交迭纏綿的rou體，從遠看，仿若一副大膽描繪性愛的動態(tài)油畫。沙發(fā)邊的陸沉一直靜看著他們，眼神晦暗，仿佛透過滿目yin靡，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命運的軌跡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許多無眠的夜里，他曾反復思考過這個問題，卻始終無法得到答案。

    就像現(xiàn)在，他最珍愛的小兔子就在他眼前被一群競爭者分食，可他非但無法阻止，還要說服自己盡快掙脫倫理的束縛，從旁觀者轉(zhuǎn)變?yōu)閰⑴c者。

    他們?yōu)楹螘叩饺缃竦木车啬?。是因為自己一錯再錯的選擇、還是因為命中注定？也許不管他如何拼命去扭轉(zhuǎn)這條偏離正軌的航線，他和他的小兔子最終仍會按照既定的軌跡墮入相同的淵谷。比起反抗，不如逆來順受，還能好過一些。

    畢竟，如果非要在這一連串的事故當中揪出一個犯罪者的話，他是最需要接受審判的人。

    這世上沒有時間機器和后悔藥，現(xiàn)在說出“要是當初沒把她交給周嚴照看就好了”這種話，只讓人覺得無用又懦弱。他能做的，唯有彌補而已。

    被信任之人背叛而激起的憤怒、看見女孩渴求其他男人而產(chǎn)生的嫉妒，許多復雜的情感貫穿了陸沉的身體，幾乎快要使他的血液沸騰起來，但相較于他心底對女孩安危的關(guān)心，一切就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一直如此，他對女孩的愛意凌駕于任何情感之上、把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他無法預判，如果他心愛的小兔子再一次從他的生命中消失的話，他將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絕望、失去理智、再到崩壞，也許他會想要玉石俱焚，拉著全世界一起為她陪葬?；蛘?，再更過分些，把她所承受過的痛苦施加在所有人的身上，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瀕臨崩潰的混亂思緒像一團肆虐的黑霧，污染了陸沉腦海中的清明。在他沉思時，齊司禮似是被眼前的荒唐情景氣得不輕。靈族男人面色鐵青地低斥了一句“荒謬”，轉(zhuǎn)身邁步便往出口走去，一副欲憤然離場的模樣。陸沉用余光瞥見了，也無心去管，但一旁查理蘇暗啞的聲線卻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如果滿足不了她的話，最壞的結(jié)果是什么。”

    灰發(fā)男人的表情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冷靜沉著，一改慣常的傲慢與張揚。

    聞言，陸沉思忖片刻，只答二字：

    “死亡?！?/br>
    離開的步伐停在了門口的邊界線上，齊司禮握上門把手的手頓時失去了拉開大門的勇氣。背對著一室yin亂，男人臉上怔然的神情被遮在陰影里，銀色劉海擋住了金眸中翻滾的情緒。

    “死亡……”

    “我不會讓那種事發(fā)生在我未婚妻身上?！?/br>
    紫眸一暗，閃過道道精光。查理蘇低語著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氣場宛若一只匍匐著的雄獅緩緩起立，終于擺出狩獵者的姿態(tài)。

    將外套脫去隨手甩在沙發(fā)靠背上，男人單手揪著領(lǐng)帶結(jié)將脖子上的禁錮扯松了一些。他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不遠處早已沉溺于交合的幾人，眸色愈發(fā)黯然。

    從吉叔收集來的情報上，他已經(jīng)見過幾次這樣的場面，只是照片永遠沒有現(xiàn)場目睹的沖擊感來得強烈。現(xiàn)在親眼看著女孩被不同的男人饑渴地占有、聽見她因快感而喊出滿足的吟嘆，他頭一次體會到要和別人一起分享他的未婚妻，是何種屈辱又不甘的感覺。

    但在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當他的精神承受背德的煎熬時，他的身體卻異常興奮。

    查理蘇突然意識到，自從自己在泳池之夜的告白過后，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便是早已預寫好的劇本，他要做的不是猶疑，而是適應(yīng)。

    從幼時起，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被迫習慣了多少事情，而今他依靠自我意識做出的選擇，更不該成為難題。

    他會學著接受的，并且會接受得很完美。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黑色襯衫的紐扣，衣襟中央露出查理蘇肌rou發(fā)達的軀干，男人走向欲望的中心，自愿融成那交迭rou體中的一部分。

    “他們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br>
    伸手取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陸沉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再睜眼時，眸底已是坦然。他這話是對著齊司禮說的，盡管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去看那個僵在門口的靈族男人。

    “那邊的柜子里有Hereafter，如果想通了的話，你知道該怎么做?！?/br>
    落下一句點撥，陸沉幾乎是照搬了查理蘇的動作，一邊寬衣解帶，一邊朝亂交的人群走去。

    當他的性器也被女孩的小手照顧上的時候，整間屋子，便只剩下齊司禮還留有理智了。

    惡心……是他們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一根接一根性器爭先恐后地占用女孩的身體取樂，好像她是什么廉價的性愛玩具一樣……

    他們怎么敢那樣對待他的伴侶？他最珍重、最愛惜的人……他真該把這些男人都殺了才對……

    轉(zhuǎn)身，齊司禮看見那幕火熱yin靡的畫面，還是忍受不住怒意在體內(nèi)灼燒的感覺。長久以來，他從未像今天一樣對誰產(chǎn)生過如此強烈的殺意，那群人每觸碰女孩一下，他的底線就被多冒犯一分。只是當他看見那只笨鳥癡迷又享受的表情以后，心底的殺氣便又被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所取代了。

    他無法忽視女孩需要他們的事實，他想自己也無權(quán)干涉。

    他和那些男人等分了女孩的心與愛，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強調(diào)這可笑的占有欲呢。

    原本打算放任他們胡鬧，獨自離開的，但從陸沉口中聽見“死亡”二字后，齊司禮突然感到體內(nèi)的血液冷卻了下來。他像是被凍結(jié)在地上了一樣，再也找不到邁步的勇氣，耳邊一陣嗡鳴替代了滿室嘈雜，腦海里已經(jīng)構(gòu)想出了失去女孩陪伴的、孤獨而漫長的未來。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色彩的世界，滿目純白，似霧似雪。齊司禮看見自己的白衣與銀發(fā)幾乎與蒼茫的背景融為一體，四周寂靜無聲，只有他一人孑然落寞的影子。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感突然扎進狐貍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了悟，如若失去她，他無盡的生命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時間亦會成為永恒的折磨。

    驀地，腦中閃過千百年前染血的戰(zhàn)場，尸橫遍野、與系著紅綢的長槍……齊司禮回想起了眼睜睜看著她在眼前隕落的感覺，不自覺地伸手捂住了隱隱作痛的胸口。

    是啊，他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了，不想、也不會再嘗試第二次。

    也許他仍舊無法跨過道德的枷鎖，但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讓死亡近她分毫。

    “Hereafter……”

    低聲呢喃，齊司禮認真考慮著陸沉的提議。

    那種藥劑對靈族發(fā)揮不出全部效果，頂多可以產(chǎn)生催情的作用。不過，或許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如果喝了它就能發(fā)情的話，那他也就不必再承受任何倫理道德的束縛了，只要放任自己追逐本能就好。

    就這么辦吧。

    下定決心，齊司禮從壁柜里找到了陸沉所說的Hereafter。他拔開木塞大口暢飲，幾乎將整瓶都灌入腹胃。

    等他來到女孩身邊時，那雙金眸已完全喪失了理智，狐耳狐尾也已經(jīng)全數(shù)顯形——他如愿地發(fā)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