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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學(xué)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45節(jié)

    “那我去洗漱了,你今晚好好休息。”

    楚渝停頓了一下,“好。”

    在黎以白洗漱完后,她走進(jìn)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的卻是:

    客房的窗戶沒壞……

    夜色漸濃,小區(qū)里的燈一一熄滅。

    楚渝躺在床上,懷里抱著狐貍,看著那扇干凈完好的窗戶發(fā)呆。

    有風(fēng)拂過,帶來一陣清涼的濕氣,淅淅瀝瀝的聲響逐漸明晰。

    窗外下起了雨。

    第41章 咬唇

    雨來得很突然, 也很急,不多會兒,原本還算克制的細(xì)雨就變成了豆大的雨點, 潑墨一樣的濃夜中還不時亮過幾道閃電。

    楚渝起身將窗戶關(guān)好,卻沒有再躺回床上,她看著窗上淌下的道道水痕,猶豫了一會兒, 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客廳里是漆黑的一片, 微弱的光線映出影影綽綽的輪廓, 叫人看不分明。

    她放輕了腳步,緩慢地往主臥走去, 似是做了很足的心理準(zhǔn)備要去叩那扇門,而走近眼前,卻發(fā)現(xiàn)房門并沒有關(guān)。

    半開的門泄露了其間隱秘, 夜色深濃, 只隱約能見到床上朦朧不清的一片暗影。

    楚渝躊躇著站在門外, 仍在為自己的無故造訪想著合理的借口。

    說“下雨了,擔(dān)心學(xué)姐害怕,所以過來看看”?

    雖然算是實情,卻難免顯得有些孟浪。

    或者“突然下雨, 感覺被子有點薄”?

    假得讓人臉紅。

    那就“客房的窗戶好像壞了”?

    ……

    楚渝懊惱又窘迫地揉了一把眉心。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遲疑良久,她抿了一下唇,轉(zhuǎn)身要回自己房間, 而腳邊卻忽然有一樣?xùn)|西蹭過,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向她。

    楚渝驚得倒抽一口氣, 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后倚的身子不防撞上未曾關(guān)上的房門, 腳下一個趔趄,就跌進(jìn)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熟悉的淺淡氣息包裹著她,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還以為雨夜引來了小賊,原來是家賊。”

    愣了一會兒,受驚的人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仔細(xì)一看,才發(fā)覺那道幽光原來是與她同名的那位小魚發(fā)出的。

    而罪魁禍?zhǔn)籽巯抡自谝慌钥粗⑽⑼嶂^喵了一聲。

    沒想到自己會被貓給嚇著,楚渝垂了垂眸,勉力壓下羞窘的心緒,輕聲喊:“學(xué)姐?!?/br>
    環(huán)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松開,輕淺低柔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問:“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楚渝眸光微晃,“下雨了……我擔(dān)心學(xué)姐害怕?!?/br>
    黎以白略微揚眉,“沒關(guān)系,我關(guān)上窗就好了?!?/br>
    “……被子好像有點薄。”

    “柜子里有厚一些的,你可以換上?!?/br>
    “客房的窗戶可能壞了?!?/br>
    “是嗎?我去看看?!?/br>
    正欲離開的人被抓住了手腕,片刻安靜,幾不可聞的話語聲在黑暗中輕輕響起。

    “……想和你睡?!?/br>
    一聲輕笑,黎以白轉(zhuǎn)過了身。

    “進(jìn)來?!?/br>
    窗外雨仍大,床頭的夜燈被打開,灑下一片昏蒙不明的光亮。

    楚渝紅著耳朵上了床,又將自己蜷成一個團(tuán)子,縮在了被子的一角。

    黎以白回眸看見,不由覺得好笑。

    “剛剛膽子不是還很大嗎?怎么現(xiàn)在又縮回去了?”

    蒙在被子里的人一動不動,傳出來的聲音聽著有些悶。

    “用完了就沒了?!?/br>
    黎以白笑意愈深,靠近前去,捏了捏她露出來的一點耳尖。

    “原來小魚的膽子就這么點嗎?”

    楚渝縮了一下身子,埋著頭沒有說話。

    黎以白輕嘆,“下雨了,我會害怕?!?/br>
    埋在被子里的人仍是安靜。

    “被子太薄了,很冷。”

    團(tuán)起來的身子動了一下。

    “再不抱我,我可就出去了?!?/br>
    楚渝轉(zhuǎn)過身抱住了她。

    黎以白笑起來,環(huán)過了她的腰,有些無奈地揉她的耳朵。

    “明明喝醉之后膽子挺大的,怎么平時這么害羞?”

    埋在身前的人頓了一下,疑惑地抬起了頭,“喝醉之后?”

    黎以白眸光微挑,笑意深長道:“你知道你醉酒后喜歡咬人么?”

    “啊?”楚渝難以置信,“我會嗎?”

    眼前人好整以暇地點頭,“會?!?/br>
    “你朋友都沒跟你說過嗎?”

    楚渝窘迫地?fù)u頭,“沒有。”

    的確從來沒聽王菲她們提起過。

    黎以白若有所思,“那看來是只喜歡咬我?!?/br>
    楚渝耳朵更燙,目光怔愣地自我懷疑了起來。

    她應(yīng)該只在學(xué)姐面前喝醉過一次,就是在港市看音樂會的那晚,

    她記得那天喝的是紅酒,自己醉得確實比較快,后來發(fā)生的事也完全沒記憶了,沒想到竟然咬人了嗎……

    胡思亂想半晌,她緩慢地問:“我……咬學(xué)姐哪里了?”

    眼前人垂眸看她,目光落在了她唇上。

    “?。俊背咫U些咬了自己的舌頭,“不會吧?”

    “不信?”

    黎以白眉梢微挑,唇邊勾起一點弧度。

    “那要再試試么?”

    楚渝沒說話,咽了一下喉頭。

    客廳的燈被打開又關(guān)上,黎以白從房間外回來,手里拿了兩罐果味的起泡酒。

    “只有水蜜桃味的,可以嗎?”

    楚渝點了點頭。

    無論是什么果酒,總歸都比紅酒要好喝。

    她接過酒,拉開拉環(huán),先淺嘗了一點,發(fā)覺并不難喝,于是仰頭喝了一大口。

    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灌下,不多時,兩側(cè)臉頰rou眼可見地泛起了紅。

    看她這么豪邁的喝法,黎以白有些驚訝。

    “怎么喝這么快,不怕醉嗎?”

    這酒度數(shù)雖然不高,但酒勁很大,以眼前人的酒量,這樣喝下去只怕很快就醉了。

    又喝了一口,楚渝才停下來,清透的眸子看著眼前人,片刻后,笑了一下。

    “學(xué)姐不就是想讓我喝醉嗎?”

    聞言,黎以白饒有興味地一挑眉。

    看來小家伙這就開始醉了。

    楚渝一句話也不說,一口接一口地喝酒,直喝了大半罐,才微皺著眉放下手。

    她目光呆怔地望著前方,打了個酒嗝,喃喃著歪了歪頭。

    “好飽?!?/br>
    黎以白輕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

    “那就不喝了?!?/br>
    握著酒的手一點不松勁,任她拿了一下卻沒有拿動。

    楚渝眸光微轉(zhuǎn),直直地看著她,而后忽然笑起來,彎著眼尾叫她。

    “黎以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