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的Alpha臣服[gb] 第11節(jié)
偌大的飯桌上,只有她和許藺深兩個人吃。 傭人上前將魚刺挑出來,嫩滑的魚rou堆積在盛盤里,她卻一口沒動。 許藺深見此,問她:“不喜歡吃?我記得你說喜歡這道灌湯黃魚?!?/br> “沒食欲?!睖匚魅鐚?shí)道。 “為什么?” 溫西很苦惱地皺眉:“我也不知道呢?!?/br> 聞言,許藺深無奈地放下餐具:“還生我氣?。俊?/br> 溫西用湯匙攪弄魚rou,裝不懂。 許藺深又道:“沒提前問過你意見就讓你轉(zhuǎn)班,是哥哥不對?!?/br> 溫西:“沒關(guān)系,我挺適應(yīng)新班級的。” “真的適應(yīng)嗎?”許藺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可聽說你昨天執(zhí)意要把你們班一名同學(xué)送進(jìn)監(jiān)獄?!?/br> “他應(yīng)得的?!睖匚鞑灰馔馑苤溃叭艘呀?jīng)被警察抓了,證據(jù)確鑿,很快就會被判刑,不需要哥哥cao心什么。” 許藺深帶著薄繭的手指在桌上輕扣了兩下:“這種小事,你自己能解決,我也沒打算cao心,我只是想告訴你,他不會被判刑,那個起訴他的omega已經(jīng)撤訴了?!?/br> 溫西動作一頓,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許藺深有點(diǎn)不忍心看這道視線,但他必須要懲罰不聽話的小孩:“正好我有個項(xiàng)目和趙家有接觸,趙家以為趙介的事是我的意思,不敢貿(mào)然保人,于是求到我這里,我順?biāo)浦弁饬??!?/br> 溫西靜了會兒:“那個omega恨趙介,你用了什么辦法讓她撤訴?” 許藺深重新拿起餐具,嘗了一口灌湯黃魚,他親手做的還是欠了些火候:“你當(dāng)時用溫家的由頭給了她報(bào)警的底氣,我只是把這個由頭收了回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需要考慮的東西了?!?/br> 溫西面無表情,大拇指按著根根指節(jié),咔咔聲一下接著一下。 許藺深舒展眉頭,坐到她身邊,帶著笑意捏捏她的臉:“不論如何,趙家已經(jīng)為他辦理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怎樣都礙不到你的眼了,怎么還生氣?” 溫西躲開他的觸碰,沒說話。 許藺深抬起的手尷尬地停滯在半空。 他沉默幾秒,收回手,嘴角彎起的弧度略顯涼?。骸斑€是說,你怕他會去找那個叫程肆的麻煩?” 第9章 殷勤 溫西母親早逝,父親生了一場大病身體也大不如前,和續(xù)娶的妻子隱居多年。 許藺深就是她繼母帶進(jìn)門的孩子。 猶記得許藺深剛來溫家的時候,還是個十來歲的少年,沉默陰郁,也不和人說話,溫簌跟他打招呼他也愛答不理,連帶著溫西也不怎么喜歡他。 只是她每次纏著溫簌在院子里玩的時候,偶爾一回頭,總能瞥見許藺深趴在一樓窗戶前,偷偷地看著她們。 溫簌溫柔地安慰她,讓她別害怕,說許藺深其實(shí)很想和她們一起玩,只是他在原來的家里過得不好,到新環(huán)境了才會下意識對她們處處防備。 溫西那時還不懂這些復(fù)雜的感情,但那天溫簌不在,她偷偷去玩溫簌那輛山地車,沒掌握好平衡,連人帶車差點(diǎn)摔了,是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的許藺深替她穩(wěn)住了車。 他沒多話地教她怎么騎,但他跟在車后頭一路跑,沒真正放過手,汗水順著他眉眼流下,那張陰郁的臉上難得透露出擔(dān)心的情緒。 溫西開始叫他哥哥,溫簌也因此和他成了好朋友。 她們最初那么真心地歡迎他來到溫家。 可后來溫西才知道,許藺深從踏進(jìn)溫家那一刻起,就把所有人當(dāng)成了他的墊腳石,他只想一步一步往上爬,而在這個過程中出現(xiàn)的任何威脅,都會被他一一清除。 耳邊傳來許藺深沉沉的笑聲,溫西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 她神色平靜地說:“程肆?他被找麻煩關(guān)我什么事?” 許藺深目光發(fā)冷:“既然不關(guān)你事,他和趙家那小子起沖突,你去當(dāng)什么熱心市民?” “怎么,”溫西道,“趙家的人沒告訴你?” “?” 溫西面不改色:“要不是程肆,我還不知道趙介恨不得弄死我?!?/br> 許藺深神情一頓,變得肅然:“到底怎么回事?” 溫西就把劍條被換的事情和他講了:“……如果當(dāng)時我不控制力道,程肆說不定會被我刺傷,趙介做這種事就算了,私下里還罵我,罵我……” 許藺深:“罵你什么?” 溫西眨眨眼,吸了吸鼻子:“就是對待omega的那些話吧,我說不出口,具體罵了什么,你不如去問趙介。” 許臨沉吟幾秒,臉色逐漸陰沉。 趙家和他說,劍條的事不是故意,他判定劍條不會傷到溫西,只是想給那個叫程肆的一個教訓(xùn),所以順?biāo)浦圩鰝€人情。 他沒想到,趙介竟膽敢對溫西動骯臟心思。 “這件事你不用再管,”許藺深眸底森冷,換了道菜夾進(jìn)溫西碗里,“先吃飯,其他的交給哥哥。” 溫西彎彎唇,稍微有了那么點(diǎn)食欲。 程肆并沒有告訴她趙介到底罵了她什么不好,想來也不是很好聽的話,這就夠了,畢竟許藺深不會容許別人踐踏溫家任何人的名聲。 程肆周末在兼職,很晚才睡,周一早上差點(diǎn)沒起來。 看到他睡眼惺忪走進(jìn)教室,蔣朔像看到了鬼一樣:“我去,你今天居然來上課了?” “不行?”程肆應(yīng)了聲,下意識看向前排。 還沒正式開始上早課,溫西拿了一本全外文的課外讀物在看,他初中學(xué)的那些單詞差不多全還給老師了,只能零星認(rèn)出幾個,好像是關(guān)于投資之類的書籍。 她看得很認(rèn)真,課桌碰到她椅子都沒引起她的注意。 “你下午沒兼職嗎?”蔣朔嘿嘿笑,“還是說,一戰(zhàn)成名后打算從良了?” 程肆瞥他一眼:“什么東西?” “還裝呢?”蔣朔翻出手機(jī),給他看學(xué)校論壇,“有人拍了你揍趙介的視頻,夸你a得不行,還大膽妄言,說我們國際中學(xué)的校草可能要易主了?!?/br> 那天他放學(xué)就回家了,沒看到后面那精彩一幕,全靠在論壇看回放欣賞他兄弟的英姿。 程肆對這些沒什么興趣,但是他瞥見論壇飄紅的頁面,似乎有很多關(guān)于溫西的話題。 蔣朔也看到了,往溫西的方向掃了一眼,壓低聲音安慰他:“別想了,就算你小火一把,和溫西還是沒法比的,人家自帶話題度?!?/br> 說著,他話音一頓:“別人我都不告訴,趙介其實(shí)被人保出來了知道嗎?誒——但又進(jìn)去了,而且罪名可能比之前更嚴(yán)重?!?/br> 程肆表情變了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原本最多按照強(qiáng)/jian犯來判,但他非要作死,”蔣朔道,“被保出來后偏偏還想去解決那個報(bào)案的omega,警察抓了個正著,現(xiàn)在趙介還涉嫌非法囚禁、殺人未遂的指控,數(shù)罪并罰,這輩子估計(jì)很難出來了。” 蔣朔嘖嘖感慨:“溫西也太厲害了,這狠辣手段完全不留情面啊,在下佩服?!?/br> 程肆淡淡道:“不是溫西做的。” “?。俊?/br> 程肆道:“應(yīng)該是許……是她二哥出手了?!?/br> 許藺深的狠辣,他早在溫家時就見識過不少。 只是那時許藺深對溫西尚如同好哥哥般,那些商人的手段還沒真正擺到明面上來。 蔣朔臥槽了一聲,隨即想到什么:“所以都高三了也沒見哪個alpha和溫西走得近,會不會就是因?yàn)樗缣膳铝耍俊?/br> 不等回答,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還好我他媽沒去獻(xiàn)殷勤?!?/br> 程肆:“……你還想獻(xiàn)殷勤?”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干什么?”蔣朔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獻(xiàn)獻(xiàn)怎么了?” 程肆面無表情地問:“你打算怎么獻(xiàn)?” 蔣朔撩起校服短袖,在課桌下給他展示自己的腹肌和胸肌,以及肱二頭肌,驕傲道:“專門去練的,怎么樣,帥吧?你別看omega柔柔弱弱,其實(shí)有些omega比alpha都色,她們就好這口?!?/br> 程肆:“……” “當(dāng)然了,”蔣朔遺憾地嘆口氣,“現(xiàn)在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去獻(xiàn)了?!?/br> 那就太好了。 程肆偷偷拉開自己衣服領(lǐng)口看了眼。 他有。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蔣朔收了聲,程肆便盯著溫西坐姿端正的背影微微出神。 他就像個等待皇帝翻牌子的妃子。 但某位皇帝直到下午快上課都沒有翻牌子的意思。 于是程肆趴桌上睡了一上午后,決定把下午的課逃了。 傍晚放學(xué),駱菀然沒讓家里阿姨做飯,準(zhǔn)備開著心愛的超跑,帶溫西去吃椰子雞。 轟鳴的引擎聲在林蔭車道上掀起一串漂亮的聲浪。 “是我一朋友推薦給我的,說那家椰子雞餐廳超好吃,食材也很新鮮?!避嚿希樰胰缓退窒硗聿陀?jì)劃,“不過那地方在商業(yè)街,人有點(diǎn)多。我提前預(yù)約了,可惜老板人很犟,說沒辦法包場,會得罪很多老顧客?!?/br> 溫西的期待值瞬間沒了:“那還去什么?不嫌擠得慌?” “偶爾為美食下凡一次也不會少塊rou的,”駱菀然道,“不好吃我叫你爸爸好吧?” 溫西這才勉強(qiáng)同意了:“你說的。” “話說,你那天沒去程肆家?”駱菀然是少數(shù)知道溫西性取向的人,即使長相非常omega,溫西也只當(dāng)主導(dǎo)那一方,“難得見有人符合你口味,我還以為你會直接——” 溫西打斷她,懶散一笑:“人家還沒分化,我直接什么,你做個人吧。” 駱菀然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diǎn):“意思是分化就行?” “……” 溫西臉上泛起些古怪,沉默一會兒:“再說?!?/br> 她還沒有在程肆面前暴露alpha性別的打算。 說話間,前方十字路口跳了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