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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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邊有一個正在蹦爆米花的小攤,謝宇川買了一袋大米的給白榆和余年甜嘴吃,又買了一袋玉米的,準備留著晚上泡溫泉的時候吃。 因為在集市上吃得太撐,沒有人還樂意再以吃一頓午飯,于是把不怕壞的蔬菜對方在灶臺上,又把生rou和肥腸塞進了冰箱。 等謝宇川和白榆回到小院時,就看到幾個人正閑著無聊坐在露天溫泉池邊泡腳,聽到推門聲后全都齊刷刷地望向他們。 白榆手里抓了一把爆米花一邊吃一邊往里走,猛一看見這架勢差點嗆了口氣。 “又吃上了啊?”晏綏忍不住問道,“這中午還用吃嗎?” 白榆把手心里的爆米花一股腦都塞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渣支吾道:“不、不了吧?!?/br> “那咱們出去玩啊,”晏綏似乎就等白榆表態(tài)了,直接在水里站了起來,“我剛才查了潮汐表,今天有大潮?!?/br> 還沒等白榆聽明白,就聽晏綏又說:“現(xiàn)在去正好,剛開始退潮,等咱們到了直接開挖就行?!?/br> 謝宇川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十點,說實話他不太懂潮汐,但晏綏說合適就一定合適。 不過他也沒急著表態(tài),而是問白榆想不想去。 白榆當然想去,早知道等下就要去趕海,他可能連買爆米花的時間都嫌長。 郎弈第一個從溫泉池里出來,他踩在隔涼防水的木質(zhì)地板上,用一旁的毛巾把腿上的水擦干,然后在看到余年手撐著地準備起身時一把將他抱出了水面,將人穩(wěn)穩(wěn)放到地板上時就迅速松開了手。 余年低頭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后從一旁的休閑椅上拿了條毛巾。 白榆從溫泉池的小路走過去迎上余年,然后撐開裝著爆米花的的袋子給他,小聲說道:“嘗嘗,特意給咱倆買的?!?/br> 兩個人邊吃邊往屋里走,準備去找找有什么可以挖沙子的工具。 郎弈穿好拖鞋準備回自己住的那件西跨院,被謝宇川不聲不響地攔住了去路。 “你倆怎么了?”謝宇川很久沒見余年,應(yīng)該是從跨年那天之后就沒再見過,之前余年雖然也不太愛說話,但也不至于對郎弈是這種態(tài)度。 郎弈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跨年那晚發(fā)生改變的不只有白榆和謝宇川,還有郎弈和余年。 郎弈不知道該從哪講起,總之就是他惹余年不高興了,本來余年是不打算和他出來玩的,是郎弈托朋友騙了余年,才把余年帶了出來。 他知道小孩等得太久不愿意理他了,可現(xiàn)在是他舍不得放手了。 第68章 趕海 y市的海向西,所以這里的海邊看不到日出,但相對的卻是可以觀賞日落最美的那一瞬間。 郎弈和謝宇川在廚房找到一個小桶,晏綏把喝剩的礦泉水瓶里裝滿了鹽,然后在瓶蓋上扎了個小孔,想起車里好像還有幾把鏟子,等下應(yīng)該也能用得上。 白榆和余年在屋里一頓翻找也毫無收獲,最后是葉司丞跟他倆說,興許到了海邊就有人賣裝備了。 車輛一路跟著導(dǎo)航,行駛了大約十五分鐘就到達了海邊,這里的溫度比鎮(zhèn)子上稍微低了些,白榆沒敢像晏綏那樣把鞋子脫了,只和余年提著小桶站在他們身后觀察。 正如葉司丞所說的那樣,海邊有一家小店里面賣了各式各樣的用具,郎弈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副厚手套,以防等下被螃蟹夾傷。 直到戴上手套那一刻,白榆還不敢相信真的會遇到螃蟹。 晏綏到了海邊之后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儼然一副老漁民的模樣,專業(yè)到不行。 他在剛退去海水仍有些濕潤的沙灘上尋找,發(fā)現(xiàn)了一處彎彎曲曲的爬行軌跡,于是招呼所有人過來看。 “看見沒,”他指著曲折痕跡的一頭說道,“這里是一個小洞,說明退潮時有東西從這里鉆進沙子里了?!?/br> 白榆和余年了然地點點頭,都在心里默默記下。 接著晏綏手指指向痕跡的另一頭說道:“這里是一個鼓包,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他像一個授課的老師,抬頭問兩個上課最聽講的學(xué)生。 白榆和余年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回答:“這下邊有東西?” “聰明!”晏綏一拍手,完全沒有剛才那股沉穩(wěn)勁,他興奮道,“介似嘛,介似貓眼螺啊。” y市的這片海域很多海鮮,唯有貓眼螺的逃生路程是這樣的。 貓眼螺的速度不快,埋得也不深,僅靠徒手挖掘完全可以抓到。 于是白榆拎著的小桶里很快便收獲到第一只勝利的果實。 有了晏綏傳授的經(jīng)驗,所有人都開始分開行動,試圖多找些貓眼螺出來。 白榆拿著小鏟子一臉嚴肅地彎腰四處尋找,胳膊上掛著的小桶隨著他走路的頻率來回搖擺。 謝宇川在他身后不遠不近地跟著,順便捎帶著在沙灘上尋摸可疑的蹤跡。 就在這時,白榆突然迅速蹲下,手指沿著一條痕跡劃線,終于被他看見一個類似晏綏所說的鼓包。 他用鏟子一鏟,果然是一只貓眼螺。 白榆去到海水里把貓眼螺上的細沙清洗干凈,然后跑回來舉到謝宇川面前向他邀功。 謝宇川接過白榆手里的螺來回掂量幾下,嘴上夸贊道:“真厲害?!?/br> 接著他突然又往白榆身邊靠近一些,在白榆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在貓眼螺的腹足上用力一捏,隱藏在貓眼螺里的海水像是花灑一般,從各個角度以噴射的方式流了出來,呲了白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