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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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或許知道木棉想要告訴我的事情?!碧圃t打斷他的話,突然說道,“他曾經(jīng)提過我的項鏈?!?/br> 言笑問:“項鏈有什么不對嗎?” 他抬頭視線掃過,剛巧唐詔低頭去握項鏈,兩廂錯開;后者自然沒發(fā)現(xiàn),這句話落下時,那人眼神里洶涌著的殺意。 “不是項鏈不對,是顯影片?!碧圃t道,“木棉想要告訴我,你身上另一半的數(shù)據(jù)應(yīng)該不止是家信,而是林希藏起來的秘密,這段基因不能被檢測查看,只能通過特殊的顯影片觀察?!?/br> 言笑不贊同他的假設(shè):“d區(qū)實驗室里有無數(shù)塊顯影片?!?/br> “極光項鏈中間,有一層空隙。”唐詔邊說著,邊舉起項鏈展示道,“在這里。木棉曾說,這個縫隙剛好可以放下他的顯影片?!?/br> “找他常用的那幾個型號……” “對。而且——” “唐詔?!毖孕γ偷刂棺∷酉聛淼脑捳Z,語氣一轉(zhuǎn),道,“我餓了?!?/br> 唐詔:“???” “能幫我煮點吃的嗎?什么都行。”言笑說完,任由自己滑進被子里,配上蒼白的臉,看起來虛弱極了。 唐詔不疑有他,任勞任怨。 房門關(guān)緊,待微弱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言笑才慵懶地抻腰,半似奚落地說道:“下次香水少噴一泵,唐詔是衛(wèi)兵,對氣味敏感地很?!?/br> 窗邊不知何時站了位玄衣男子,手里轉(zhuǎn)著枚金色硬幣,答話依舊冰冷如常:“不是我的味道?!?/br> “沖撞力極強的木質(zhì)香…無論是擴香還是留香的能力皆為上乘?!毖孕τ袔追中覟?zāi)樂禍在其中,意味不明道,“不是你的,難不成是別人蹭到你身上的?” “與你無關(guān)。” “呵?!?/br> “既然唐詔已經(jīng)知道如何破解實驗數(shù)據(jù),你也不要忘了你該做的事?!?/br> 言笑臉色一沉:“比起我,你更應(yīng)該小心。” 說完,他揚手隨意扔過去個東西,來人接住,展手來看,竟是和剛才把玩過的相同的金色硬幣。 “不要再拖累我?!毖孕Φ?,“做好分內(nèi)的事,其他的,不用你指點我?!?/br> “我沒那個興趣。”那人嗤道:“好心提醒你一次,分子監(jiān)聽器是無休息工作的,你最好真能給自己留出后手?!?/br> “還有,上頭叫我轉(zhuǎn)告你句話,‘別忘了當(dāng)初的交易,好自為之’?!?/br> 第二十九章 這就是當(dāng)年先生開出的條件 十八年前,紫微星。 ‘焰火’總部大廈,側(cè)廂四樓。 白綾緊緊纏繞在少年的手腕,身體被迫承受所有,宛如脆弱的蝶。身后猛獸蟄伏已久,伺機而動。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捕殺。 呼吸放輕,機會可以有很多次,但致命點只有一個。 細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在交錯雜亂間,在洶涌澎湃間。 利爪穿破蝶翅,驅(qū)動下意識的應(yīng)激性反應(yīng)。 “別用力掙,小心手腕。” 對于大型rou食性動物來說,掠奪才是本能,溫柔僅限于表象,安撫誘哄永遠服務(wù)于下一次搏殺。 “潮、潮汐……” “嗯,是我?!?/br> 逃不開。 連草原上最迅捷的豹面對這種力量同樣甘拜下風(fēng),更不要說一只脆弱不堪、小小的蝴蝶。 但如同所有鱗翅目昆蟲向往最熾烈的火焰那般,蝴蝶從不會說認(rèn)輸。 熱烈、更熱烈才對。 “…我——” 露水劃過漂亮的雙翼,故意模糊的字詞反差地宣告囂張與桀驁,渴求洗禮。他不怕拉長戰(zhàn)線,哪怕高頻跳動的心臟注定生命短暫,他亦固執(zhí)地堅持己見。 在捕殺開始時,對錯便無關(guān)緊要。 可惜,論持久與耐心,終是猛獸更勝一籌。 軟軟的rou墊似調(diào)戲地拂過每一寸紋路,賦予更高一級的威壓,加劇二者間的差距。好在表象的溫柔還在,聲音低沉富有蠱惑:“還受的住嗎?” 蝴蝶未曾察覺危險,又怎么輕易求饒。 不知過了多久,一場荒唐終于以蝴蝶散盡所有意識結(jié)束。出人意料的是,猛獸并未給予最后的致命一擊,而是抽身退出,小心地拾起凌亂的蝶。 剛下床,少年便醒了。 “謝謝?!鄙ひ舭祮?,顯然使用過度。 “是在和我說嗎?” 少年垂眸:“林希,你明明知道。” “知不知道又如何?”林希一笑,“我是他的影子,本來就不該有分別。” 熱水淋下,二人對坐于浴缸之中,無言。 林希便主動承擔(dān),撩起水替人清理。 “乖一點,不弄干凈留在身體里不好。想要,下次再喂你?!?/br> 少年微紅耳尖,瞥見人還激動著,小小聲問:“你不要么?” 林希單手覆住他的雙眼,附身貼在他耳邊暖聲道:“我無所謂的。除非你想要的是我,那樣我會更高興。” 少年抖了抖身子,不敢應(yīng)。 林希也沒指望他會說出什么話來,相反,如果少年應(yīng)下她反而會看不起他。兩人各取所需,千萬別摻雜太多余的情感。 手指攪動著,混帶進些許熱水,少年有些不適,擰起眉,小口地吸著氣。 林希將動作放輕,她素來不會吝嗇溫柔,痛僅限于床上,下了床,她從不會叫少年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