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聞春寒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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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輕揉著她的腰肢,收斂了幾分的力道仍是發(fā)著狠,像是要將她揉進(jìn)骨子里似的。 溫幾栩被他吻地酥軟,伸手想同他十指交握,指尖攀上他的指骨,卻只摸到一片濕滑。 受她影響,聞堰寒松開她的唇,反扣著她的手,牽著她摩挲著那根沾著濕意的指節(ji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cè),嗓音沉?。骸拌蜩?,現(xiàn)在滿足了嗎?” 溫幾栩臉色緋紅。 不用于往日的新鮮感讓她心跳倍增,骨子里那股酥癢的潮意像是被安撫了似的,取而代之的只有饜足。 她極輕地點了點頭。 任由他抱著她清理完身體,溫?zé)岬乃饔|及皮膚之際,帶著解乏般的暖意。 像是怎么也親不夠似地,吻到彼此氣息微亂,才替她溫柔地擦去腿間的水漬。 溫幾栩覺得自己像被精心伺候的瓷娃娃,只需要闔眼享受。 連浴巾都為她圍在了腰側(cè)。 反觀聞堰寒,襯衣被她抓出了褶皺,西褲沾著水漬,并未平息的躁意使得他身上帶著一股危險的荷爾蒙氣息。 將她推出去,浴室的門漸漸關(guān)上的那瞬,溫幾栩探頭問:“你、你幫了我,要不要我也幫你?” …… 她哪里知道怎么幫。 只是覺得連一向桀驁的聞堰寒都有這么強的服務(wù)意識,相較之下,她更像個爽完就跑路不管對方死活的渣女。 聞堰寒挑眉:“你會?” 溫幾栩措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他懶怠地倚在門邊,唇畔含了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打算怎么幫?” 溫幾栩臉色倏地漲紅,想說禮尚往來。 但回憶起他的尺寸和時長,又開始退縮了。她可是每隔一星期就要做手部保養(yǎng)的人,要是摩擦久了,還不知道得紅成什么樣。 就在她踟躕間,聞堰寒輕錮著她的下顎骨,兩指略一用力,殷紅的唇瓣因著構(gòu)造被迫張開,隱約可見里側(cè)紅潤的舌尖。 嬌氣、小巧地不像話。哪能受得了他折騰。 聞堰寒眸色愈深,松開了她,“去休息吧?!?/br> 隨后,浴室的門被關(guān)上。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溫幾栩窩回了床上躺著,見時間顯示的已是凌晨12:35,溫父溫母鐘愛養(yǎng)生,這個時間約莫已經(jīng)睡下了,于是發(fā)了微信,交代她明天要回去。 越想越不對勁,給溫沉如也發(fā)了一條消息:[叛徒?。。。?!] 溫沉如這段時間國內(nèi)國外兩頭跑,大概還在加班,秒回:[?] 溫幾栩思忖了一會,覺得有岑然姐在,她哥肯定不會倒戈,于是撤回了剛才的話,試探道:[哥哥哥哥哥,要是我被爸媽揍了,你可以幫我求情嗎?] [溫沉如:??] 好吧,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預(yù)防針先拉滿了再說。 [溫溫:爸媽上家法的時候,千萬要攔住,否則你meimei就得英年早逝了] 溫沉如問她又闖什么禍了,溫幾栩回復(fù)‘還沒來得及’結(jié)束了對話。 溫幾栩仰頭望著天花板,先前的旖旎片段浮現(xiàn)在眼前。 忍不住想,聞堰寒為什么會突然捏她的下顎。 她又沒有嬰兒肥。 跟可愛肯定是不沾邊的。 想著想著,眼皮越來沉重。 浴室的水聲漸停,迷糊間,身側(cè)的床微微下陷。溫幾栩轉(zhuǎn)過身,自然地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卻被涼意刺激地清明了些。 “怎么這么冷?。俊?/br> 男人發(fā)尾沾著濕熱的潮氣,撩起眼皮看向她,嗓音溫沉:“待會不涼了再抱你?!?/br> 語罷,將她的手輕挪開。 溫幾栩在病床上足足睡了六小時,這會反倒徹底不困了。 她湊近了些,也學(xué)著他在浴室門邊時那樣,捏他的下顎。小動作剛進(jìn)行到一半,手腕被他捉住,睨向她的神情諱莫如深。 “怎么,栩栩也想看看,除了手,還能用什么地方幫你?” 第75章 月光 ◎討債鬼◎ 聞堰寒不放心溫幾栩的身體狀況, 次日一早就拖著她去復(fù)查。 私立醫(yī)院當(dāng)日被清了場,各項結(jié)果幾乎是當(dāng)場就出了數(shù)據(jù),她全程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只依稀記得抽血的時候, 嗚咽了一聲, 往聞堰寒懷里鉆。 “這么怕疼?”聞堰寒嗓音溫淡。 “也不是?!睖貛阻蛱摫犻_一只眼, 懶洋洋地應(yīng)聲:“昨晚沒睡好,難免脾氣不好, 麻煩太子多擔(dān)待一點?!?/br> “是么。”聞堰寒用棉簽替她掖住皓腕上的血珠,漫不經(jīng)心道:“栩栩,我大概比你更有發(fā)言權(quán)?!?/br> 醫(yī)生護士們訓(xùn)練有素地退下, 自然沒聽清兩人低語說了什么。但視野里有第三人出現(xiàn), 平添幾分擔(dān)憂被偷聽的禁忌感, 溫幾栩稍迷蒙了會, 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中深意后,登時清醒了不少, 表情有所收斂。 昨夜抵在背部的炙燙實在是讓人難以忽略,以至于腰窩之處仿若仍殘留著他的余溫,燒灼觸感令人不由耳熱。 溫幾栩沒答話,仰頭看他, 恰逢他亦低眸投來視線,幽潭似的眸子凝向她時, 眉峰微挑, 似是在無聲地詢問她有什么意見。 他好像無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即便是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也端地是一副矜貴從容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如傳聞中那樣淡漠難測。 溫幾栩越想越牙癢, 余光打量了一番四周,乘著沒人敢將目光往這邊探,驀然湊近,耀武揚威地輕咬了一口他的下顎。 玉笛般的長指拂過被她留下痕跡之處,聞堰寒的表情依舊沒什么起伏,似是并不在意某人突如其來的報復(fù)。 溫幾栩自認(rèn)為以勝利告捷,連走路都懶得睜眼,上了車后,理所當(dāng)然地拿他當(dāng)人形靠枕,才聽到他不疾不徐地提醒:“對了,忘記告訴栩栩,剛才的檢查室有監(jiān)控?!?/br> “?” 小姑娘的桃花眼陡然瞪大,“你怎么不告訴我!” “怕你不好意思見人?!?/br> “……” 溫幾栩淺眠了一陣,仍舊記掛著這件事,猝然問:“能不能刪掉?” 聞堰寒:“又想和我撇清關(guān)系?” 溫幾栩搖搖頭,精巧的巴掌臉揚起幾分嬌俏,“每次被拍到都是我主動,太不公平了,要是被營銷號看到,還不知道怎么編排我呢?!?/br> 大抵是沒想到她在意的竟然是這個,聞堰寒啞然失笑,沉思幾秒,道:“要不下次出席宴會的時候,找?guī)讉€狗仔,剛好撞見我強吻你,怎么樣。” 聽完這個建議,她倒還認(rèn)真思忖了一會,聞堰寒微斂眸中柔情,嗓音帶著三分薄涼:“可我不舍讓旁人見到栩栩為我動情的樣子——” 溫幾栩及時捂住他的唇,前后排之間的擋板并未升起,鄭叔昨夜才從海市趕過來,饒是早就養(yǎng)成了耳觀鼻鼻觀心、不該聽的絕不聽的本事,溫幾栩也生怕聞堰寒說出更狠厲的話來。 男朋友占有欲太強。 就,難哄。 抵達(dá)溫宅時,溫幾栩是被聞堰寒喚醒的。 小姑娘睡得并不安穩(wěn),長睫頻扇,烏發(fā)柔順,精致小巧的鼻尖泛著暈紅的淺粉。 “這么快就到了?好像有點暈車,想吐。” 溫幾栩揉著眼睛不滿地吐槽,剛?cè)嗔藘上?,就被聞堰寒抓著手腕輕斥:“不要隨便揉眼睛,容易導(dǎo)致結(jié)膜炎。” “你怎么變得跟我哥一樣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睖貛阻蛎虼?。 聞堰寒眼皮微挑,正在拿手帕的動作一頓,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好。我不管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到時候難受了別找我哭鼻子就行?!?/br> 前排的司機鄭叔轉(zhuǎn)過身來,忍不住想為少爺說句話。 從峰城過來的路上,少爺就在處理這幾日堆積的各種事務(wù)。 自從少爺帶著老爺去找岑小姐后,老爺仿佛解開了多年的心結(jié)。 徹底退位后,曾定下的一些戰(zhàn)略上的錯誤布局都留給了少爺修正,整個人宛若驟然松弛下來,整日留在和夫人有著諸多回憶的四合院里。 夏夜里,蟬鳴聲震,只點著一盞昏黃的宮燈,出神地摩挲著纏繞在腕間的沉香珠串,時常枯坐便是一整夜。 管家喚他時,才會慢吞吞地站起身,靜默地銜去眼角的淚。從不曾展現(xiàn)的脆弱面,如大廈崩傾般,再無往日肅冷。 是贖罪。是悼念。更是對往事的釋懷。 收回思緒時,鄭叔眼眶微潮,說:“溫小姐,少爺這是關(guān)心你。” 溫幾栩沒想到和聞堰寒斗嘴還能被聽到,微微羞窘:“鄭叔。” 小狐貍的爪子在見到他人后,立即收了起來,儼然一副知書達(dá)理的溫婉千金形象。 難得見她乖成這樣,要是昨晚也能這么聽話就好了。也不至于非得纏著他的喉結(jié)親,將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勾起來,以為是沒能讓她滿意,將她壓在身下親,從耳廓吻至漂亮的鎖骨,便克制地不再往下。 她倒好,伸手去解浴袍,用柔軟窈窕的身軀貼著他。 笑得明媚又張揚。 他斂眉,啞聲故作冷漠道:“溫幾栩,把衣服給我穿上?!?/br> 話音剛落,出神入化的演技就被搬了出來,好像他真將她欺負(fù)了多狠似的,泫然欲泣道:“嗚嗚嗚,我不要,我就想貼著你。” 聞堰寒只能揉揉眉心,強壓著躁意,任由她繼續(xù)越界的行為。 仗著認(rèn)床的壞毛病,膚若凝脂般的修長雙腿攀纏著他的腰,還哼哼唧唧地說,好燙,抵著難受,嬌氣得不行。 將她推離些許,她又可憐兮兮地說冷,說害怕,呢喃著他的名字,將他一顆心都化成了水一般,軟地一塌糊涂。 大概溫幾栩就是他的克星,上輩子欠了太多,這輩子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