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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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對梁爽來說有些久遠,她記得最后是裴雪舟讓她把手機號寫下來。裴雪舟盯著紙上的字默念了兩遍,而后背了出來。 “177****4283?!迸嵫┲弁犷^對她笑,“下次手機沒電我會記得打你電話,不叫你白等?!?/br> 梁爽倒頭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強迫自己停止回憶。 那些早已是過季的舊事,隨著大二的那個學(xué)期結(jié)束而結(jié)束。 她后來沒有再做白等的事,她甚至連等也不會再等。 第5章 “那里有很多好東西,但也要付出很多代價才能得到它們?!?/br> 在實習(xí)期中途,梁爽因為休克進了一次醫(yī)院,她沒想到rou體被打敗是這么簡單的事。 起因是有個對接的同事精神崩潰被送走,活兒一股腦傾斜到了她這里。她原本對人的那點悲憫之心被工作量壓垮,暈倒之前腦子一片空白,醒來后第一個念頭是如果她有一天走到那一步,也會先把工作交接好再去告別人間,不給別人添麻煩。 梁爽跟林翠電話說起這茬,隱去了自己休克的小事故,只說怎么有人崩潰了還要帶著同事一起崩潰。林翠卻對崩潰的同事充滿憐憫,問起那位同事的籍貫和家庭狀況,說如果有人幫一把是不是就會好一點,還說小孩在外面生活大人總是不放心。沒有人照顧,卻要自己面對諸多變動和工作壓力,想來就是會很難。 梁爽因她這份同理心懵了一會兒,有點遲鈍地意識到,一個崩潰的同事,也是一個“人”,一個有來處和社會關(guān)系的人,不僅僅是這里巨大園區(qū)的一個構(gòu)成單元。她身在其中,被麻木地切割了一部分同理心。腦中浮現(xiàn)出兩個字——異化。工作對的人異化,好似像人那樣活著已經(jīng)不重要,與更大的組織藍圖融入在一起才重要,個體的悲歡無人看見,只有大的kpi完成方能激勵人心。 梁爽年輕,身體底子不錯,一瓶點滴下去接著恢復(fù)工作。這么一病,收到組里發(fā)來的各種問候,隨之而來是工作安排,人情工作兩不誤。她照單全收,沒敢說不全是因為工作壓力。翻譯那邊最近有個比較急的活兒,可趕上出租屋里斷網(wǎng),她沒法找資料和發(fā)文檔,于是早上六點多爬起來往公司去,借著公司網(wǎng)絡(luò)查了資料把稿子交掉。但路上喝了風(fēng),一早上腦袋昏沉,所以有一部分原因算是自作孽。 這個事兒之后梁爽回憶起來也覺得自己有點瘋,她跟兼職那邊結(jié)清工資說不做了,順道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留在這個地方。 回去之后請琳達出來吃飯,梁爽道:“我想了想,實習(xí)期結(jié)束我就不來了。” 琳達倏忽一笑,好像對年輕人的這種決定司空見慣。不是每個人都做好準(zhǔn)備融入某個體系當(dāng)中,他們對自己和世界,都還沒有更清晰的認知。尚未能分清哪些是需要替換的,哪… 在實習(xí)期中途,梁爽因為休克進了一次醫(yī)院,她沒想到rou體被打敗是這么簡單的事。 起因是有個對接的同事精神崩潰被送走,活兒一股腦傾斜到了她這里。她原本對人的那點悲憫之心被工作量壓垮,暈倒之前腦子一片空白,醒來后第一個念頭是如果她有一天走到那一步,也會先把工作交接好再去告別人間,不給別人添麻煩。 梁爽跟林翠電話說起這茬,隱去了自己休克的小事故,只說怎么有人崩潰了還要帶著同事一起崩潰。林翠卻對崩潰的同事充滿憐憫,問起那位同事的籍貫和家庭狀況,說如果有人幫一把是不是就會好一點,還說小孩在外面生活大人總是不放心。沒有人照顧,卻要自己面對諸多變動和工作壓力,想來就是會很難。 梁爽因她這份同理心懵了一會兒,有點遲鈍地意識到,一個崩潰的同事,也是一個“人”,一個有來處和社會關(guān)系的人,不僅僅是這里巨大園區(qū)的一個構(gòu)成單元。她身在其中,被麻木地切割了一部分同理心。腦中浮現(xiàn)出兩個字——異化。工作對的人異化,好似像人那樣活著已經(jīng)不重要,與更大的組織藍圖融入在一起才重要,個體的悲歡無人看見,只有大的 kpi 完成方能激勵人心。 梁爽年輕,身體底子不錯,一瓶點滴下去接著恢復(fù)工作。這么一病,收到組里發(fā)來的各種問候,隨之而來是工作安排,人情工作兩不誤。她照單全收,沒敢說不全是因為工作壓力。翻譯那邊最近有個比較急的活兒,可趕上出租屋里斷網(wǎng),她沒法找資料和發(fā)文檔,于是早上六點多爬起來往公司去,借著公司網(wǎng)絡(luò)查了資料把稿子交掉。但路上喝了風(fēng),一早上腦袋昏沉,所以有一部分原因算是自作孽。 這個事兒之后梁爽回憶起來也覺得自己有點瘋,她跟兼職那邊結(jié)清工資說不做了,順道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留在這個地方。 回去之后請琳達出來吃飯,梁爽道:“我想了想,實習(xí)期結(jié)束我就不來了。” 琳達倏忽一笑,好像對年輕人的這種決定司空見慣。不是每個人都做好準(zhǔn)備融入某個體系當(dāng)中,他們對自己和世界,都還沒有更清晰的認知。尚未能分清哪些是需要替換的,哪些是需要磨合的,哪些是需要忍耐的。所以決定總是五花八門。像是南方的二四八月,人們總是胡亂穿衣,又好像都很有理由。 琳達問她想去哪里。梁爽說她沒想好:“我還沒畢業(yè),再想想吧。其實除了錢,暫時沒有找到很強烈的要留下的理由?!?/br> 琳達樂了一下,問她有沒有想過留在更大的城市。梁爽低頭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只是感覺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在這里待著也不會變更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