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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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在平時他未必那么注意一個男人的打扮,但今日蘇承駿花孔雀心態(tài)拉滿,滿腦子都是開屏的心思而不自知,對路人也有比個“孰美”的心。 梁爽收到蓑衣的消息才從神游里面把自己拉回來,她回了個“好的”然后抓緊時間收拾自己準(zhǔn)備出門。 地點跟蔣方發(fā)過來的在同一棟,梁爽兀自扯了一下嘴角,感覺命運偏愛作弄人。從前心心念念,吃飯上課都想能跟裴雪舟多一段偶遇。如今信女愿三月吃素,惟愿見不上裴雪舟。 梁爽下了車,走過去的時候心跳得厲害。 她害怕。 她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期待,只希望生活不要給她重?fù)?。臨到跟前,卻是無論如何沒有勇氣邁步,她在那一刻的懦弱令自己震驚。 根據(jù)蓑衣的轉(zhuǎn)述,蘇承駿是約張老板吃飯來的,梁爽看這時間,估摸他們吃是已經(jīng)吃完了。她站在這棟建筑的外面,太陽明亮而但遙遠(yuǎn),深秋的風(fēng)有些凜冽。 梁爽給蘇承駿發(fā)消息:“蘇總,你們吃完飯了嗎?不如出來,我請你們喝個下午茶,也好聊事情?!?/br> 蘇承駿給她回了個地點:“不要緊,你過來,在這里等你?!?/br> 梁爽看時間,差不多也是蔣方跟她說好聚餐的點兒。她不愿走進(jìn)去,怕見到不該見的故人,也怕見到其他校友被問起都來了怎么不去聚餐。 梁爽繞到這棟樓背面的噴泉旁坐下,細(xì)小的水滴被風(fēng)吹著飄起來,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打算等一會兒,估摸著時間等聚會的人都落座了,她再走進(jìn)去找蘇承駿。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盯著天上為數(shù)不多的云,飄來又飄走。梁爽慢慢平復(fù)自己的呼吸,掏出口紅給自己補(bǔ)了一個妝,小鏡子里面的人看起來妝容精致無懈可擊,有一張不太容易被生活打敗的臉。 蘇承駿等了十來分鐘,梁爽到了卻沒上來。他著急了。 該和張老板聊的事情已經(jīng)聊結(jié)束,他此刻一心想見到梁爽。平時看張老板覺得是個有共同話題的合作伙伴,眼下瞧著只覺得是個中老年男人,對著這張臉實在沒什么好看,話也聊不出興致。蘇承駿低頭看自己手機(jī),問她人在哪里,收到梁爽的消息:“誒,對不住,新店有些難找,我剛剛跑到一期那邊去耽誤了一下?!?/br> 蘇承駿松一口氣,又有點想笑,他幾乎能腦補(bǔ)出來梁爽的表情。有些人表面看著是一本正經(jīng)的太后臉,其實迷糊得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找不到??梢娙藢θ说脑u價標(biāo)準(zhǔn)相當(dāng)主觀,迷糊這種減分特質(zhì),一旦有了濾鏡都顯得可愛起來。 蘇承駿對張老板道:“我出去接一下人,這里不好找?!?/br> 梁爽被催了一次,沒法心安理得接著裝死,她站起身,踩著自己的高跟往里面走。 進(jìn)電梯,按鈕,一層,兩層……上到那一層,電梯開門,她似有感應(yīng)慢了步子。 眼前款款走過來的人隔著數(shù)年光陰,是記憶里的神祇重新回到人間,裹挾著梔子的香氣和無邊的櫻花色。 裴雪舟。 那一刻他也看到了梁爽。 裴雪舟身邊的女孩子微微側(cè)頭看他,對他為何忽然放緩腳步明顯不解。最后才順著裴雪舟的眼神看到了對面不遠(yuǎn)的梁爽。 蘇承駿匆匆跑出來,他已經(jīng)叫梁爽坐電梯到這層。出門兩邊一看,果然瞧見了眼神有些茫然的梁爽,他大步朝梁爽走過去,越過同方向的一男一女,走到她身邊停下。 “都到這層了,怎么還在這里發(fā)呆?” 蘇承駿問完話,三人齊齊看了他一眼。 這時他才看到梁爽對面的百達(dá)翡麗男,也覺察了梁爽迷茫的原因,這兩人眼神不清不楚交錯在一起,仿佛舊相識。 裴雪舟被身邊的人挽著,他定定看了梁爽許久,緩緩?fù)鲁鲆痪溟_場白:“好久不見。” 梁爽看著那女孩挽住裴雪舟的手,輕輕笑了一下。她相信自己在“笑”這件事情上算個熟練工,完全能藏得好不肯叫人看出的慘淡。 蘇承駿卻覺察,不動聲色靠近她一點。 梁爽接住裴雪舟的問候:“好久不見?!?/br> 她說完也自然而然挽住蘇承駿的手,對裴雪舟微微笑:“我們還有事,今天不是來參加聚會的,就不打擾了。” 第30章 那就是白月光 蘇承駿猝不及防被挽上了小手。 洗發(fā)水殘留的一點香氣,香水的味道,脂粉的味道,經(jīng)過人的體溫烘托得更加溫軟,一點點往他鼻子里鉆。蘇承駿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莫名有點飄。 可又沒真的飄起來,眼下這是什么情形?見到過得比自己好的前男友,于是隨便拉了一個人當(dāng)擋箭牌?如果不是他剛好出現(xiàn),是不是隨便哪個過路的也能陪著演上一場? 蘇承駿心里怨懟還沒梳理完,扭臉見到梁爽那張?zhí)竽橂[隱有些繃不住的趨勢。有時候變化就是從那么一瞬間的惻隱開始,他心想,演就演吧。瞅著對面的姑娘挽百達(dá)翡麗男挽得挺密切,蘇承駿不動聲色把梁爽拉得靠近自己一些。他側(cè)臉問她:“這是你朋友?”語氣透著明顯的親昵。 梁爽心里微微松一口氣,謝蘇承駿不戳穿之恩??墒敲鎸ε嵫┲壑畷r的心酸又無盡涌上來,她勉強(qiáng)笑了笑,回蘇承駿的話:“是校友?!?nbsp;裴雪舟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不過他的風(fēng)度極好,對蘇承駿也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朝他伸出手來:“你好,我是裴雪舟?!?nbsp;細(xì)聽之下那句“我是裴雪舟”有些許挑釁意味,似乎篤定了這個名字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里。篤定了梁爽還會提起。于是他要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的,我就是裴雪舟。 蘇承駿顯然沒能意會,他大喇喇伸手跟他握了握,開朗道:“你好,我是蘇承駿”,好像他也應(yīng)該知道他的名字。蘇承駿總是這樣,自帶一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臍赓|(zhì)。 梁爽無意再繼續(xù)這個尷尬的情景,她捏把一下蘇承駿的胳膊:“不是還有事么,我們走吧?!?nbsp;裴雪舟靜靜看著他們,一句話也沒說。 梁爽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抱歉,聲音很低很輕,不知是為無法參加的聚會,還是別的什么。 梁爽保持著原來那副面孔,沒過多會兒,她意圖把手從蘇承駿的臂彎抽出來。蘇承駿反應(yīng)很快,一把拉住,低聲極快地說:“等會兒,演戲演全?!?nbsp;梁爽就沒再抽手,任由他挽著自己朝前走。 蘇承駿沒聽到動靜,疑惑地偏頭看她,見她眼里泛著紅。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哭他都不會無動于衷,更不要講這姑娘是讓他有了一點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