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與平行世界不同，此時的小鳥們，除了達米安和卡珊德拉，已經(jīng)都是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成年人，他們和蝙蝠俠之間沒有那種兼具父子與搭檔的復(fù)雜情感，早就各有超英事業(yè)的他們更不會被蝙蝠俠限制住夜間工作的強度和范圍。

    因此在他們的眼里，蝙蝠俠更像是一款高定版的博導(dǎo)，雖然過分嚴厲又有點龜毛，但既能為他們提供強力的裝備和戰(zhàn)術(shù)指導(dǎo)，又能幫助他們厘清義警的職責(zé)和未來方向，這就足夠獲得他們的喜愛和敬佩了。

    ——畢竟任何人對于父親和對于班主任的要求都是截然不同的。

    更何況還有一只陽光燦爛的克拉克，卡著點兒出現(xiàn)在孩子們面前，學(xué)著蝙蝠俠的樣子表揚他們的訓(xùn)練進展。

    這讓蝙蝠俠在年輕超英們中聲望愈高，就算訓(xùn)練時被罵得很慘，也老老實實地聽訓(xùn)然后嘗試改正錯誤。

    自覺沒有走上平行世界蝙蝠俠跟孩子們鬧僵的老路，盡管表面看起來依舊嚴肅冷酷，但布魯斯實際上非常驕傲，最近幾天的情緒都放松不少，甚至還能偶爾說幾個蝙蝠冷笑話緩和氣氛。

    然而在這種融洽背后，某些敏銳的小鳥已經(jīng)察覺到了許多違和之處。

    “你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訓(xùn)練結(jié)束后湊在一起往韋恩莊園的方向走，提姆手里捧著一杯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咖啡，擰著眉毛提出疑問，“克拉克他穿上蝙蝠戰(zhàn)衣后，不僅性格變得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身高居然縮水了將近五厘米？”

    哪怕身材的變化可以用戰(zhàn)衣來掩飾，但身高是沒辦法更改的，在上次蝙蝠俠為了平衡性訓(xùn)練換下了蝙蝠戰(zhàn)靴時，提姆就注意到他的真實身高明顯是要比克拉克更矮。

    跟迪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話的杰森聞聲抬頭，驚奇地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克拉克他偷偷摸摸穿增高鞋？”

    提姆一噎。

    他本來是想借此提出‘克拉克和蝙蝠俠完全沒有相似性’的疑點，被杰森這一問，思維瞬間跑偏。

    “有可能，考慮到布魯斯向來對伴侶的身材要求很嚴格，克拉克的確有穿內(nèi)增高的驅(qū)動力，”他認真想了想，覺得自己在沒有任何有效證據(jù)的情況下懷疑克拉克的身份確實不太合適，順勢提議，“我覺得我們可以對此展開調(diào)查。”

    330

    “你想拿到克拉克的鞋，證明他穿了內(nèi)增高？”

    迪克震驚地揚高聲音。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在布魯斯和克拉克睡覺的時間點潛入他們的臥室，像個變態(tài)一樣偷出克拉克的鞋——拜托，克拉克現(xiàn)在是我們的導(dǎo)師——更重要的是，他是布魯斯的未婚夫！”

    芭芭拉挽著斯蒂芬妮的手走在旁邊，聞言，回頭翻了個白眼：“你們自己玩吧，我和steph可不摻和。還有，卡珊今晚跟我回家住，我們明天要去打探稻草人的制毒窩點。”

    提姆清了清嗓子，不敢跟芭芭拉嗆聲，郁悶地瞪了眼迪克：“你不要把調(diào)查線索這么嚴肅的事情說得那么奇怪??！”

    杰森攤了攤手，轉(zhuǎn)身看向提姆。

    他仍舊跟迪克的肩膀緊挨著，用倒退的方式走路，走得輕松又瀟灑：“提米，我知道你是懷疑論者，但沒必要想太多了?？死怂牢覀兊挠?xùn)練進程，還經(jīng)常在阿福面前幫我們打掩護，除了蝙蝠俠還有誰知道這些——總不能是布魯斯腳踏兩條船吧？既要小鎮(zhèn)男孩，也要黑暗騎士？”

    大家歡聲大笑。

    達米安把黑色兜帽往下扯了扯，擋住自己繃緊下撇的嘴角。

    被杰森這樣一說，提姆也覺得自己的懷疑毫無根據(j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仰頭把咖啡喝光，沒再嘗試說服其他人：“我可能是太困了?！?/br>
    331

    當(dāng)晚。

    提姆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四下張望片刻，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往克拉克和布魯斯的臥室走去。

    被譽為‘最像蝙蝠俠’的紅羅賓，從不會貿(mào)然相信別人的判斷，在他心中已經(jīng)產(chǎn)生懷疑之后，除非是得到了最翔實有力的證據(jù)，否則他縱使孤身一人，也會始終走在探尋真相的道路上。

    而對于如何尋找真相，他已經(jīng)有所計劃。

    紅羅賓的城市監(jiān)控顯示，此刻蝙蝠俠正在哥譚奧迪斯堡區(qū)的化工廠追蹤疑似偷運□□的小丑幫，這就意味著，如果克拉克真的是蝙蝠俠，他此刻應(yīng)該不會在布魯斯的主臥里，這就給了提姆足夠的時間去查看克拉克留在布魯斯這里的換洗衣物。

    他倒是可以叫上康納，前往克拉克在大都會的公寓一探究竟，但是考慮到蝙蝠俠的警惕性，提姆覺得還是翻找布魯斯的主臥比較安全——哪怕被發(fā)現(xiàn)，至少布魯斯比較容易糊弄，隨便編個在他這里留宿的紅頭罩需要大號衣服的借口就能蒙混過關(guān)。

    這樣想著，提姆無聲地笑了下，謹慎地彎腰潛行，走了沒幾步，后背嘭地撞上個堅硬的物體。

    他汗毛倒立，手掌摸到別在腰間的武器，轉(zhuǎn)身，跟穿著睡衣的杰森打了個照面。

    兩只做賊心虛的小鳥異口同聲地質(zhì)問對方：“你在干嗎？”

    332

    “你半夜穿著緊身衣鬼鬼祟祟地在走廊晃什么？”

    杰森努力壓低聲音，目光在提姆身上這套純黑色棉質(zhì)緊身衣上晃了一圈，恍然大悟。

    “你該不會真想去布魯斯臥室里找線索吧？拜托，你要是得罪了蝙蝠俠，我們之后的訓(xùn)練肯定得加倍——或者更慘，他對我們侵犯隱私的行為感到憤怒，不再訓(xùn)練我們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