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員火葬場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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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塵慢慢地從她質(zhì)疑的臉上挪開了目光,從容地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從她身邊走過,走去房間。 沈明酥沒想到他還會當(dāng)真等,一面追上他腳步一面解釋道:“剛開始是忘了,等想起來,見下了雨......” 確實是自己忘了,沒啥好解釋的,道了一聲,“對不起?!币娝麤]什么反應(yīng),心頭很是愧疚,不斷同他搭話,“你吃飯了嗎?我讓丹四給您熱熱?” 凌墨塵始終沒應(yīng)。 沈明酥一直跟到了房門前,腳步被擋在了門檻外,看著他進(jìn)屋后轉(zhuǎn)過頭來,一張臉盡量笑得和善,“要不,我去給國師煮碗面?” 凌墨塵神色淡淡,雙手扣上門扇,把她關(guān)在了門外,“不必?!?/br> 沈明酥看著跟前的門板,一個頭兩個大,知道他在氣頭上,自己說什么也無用,那就等他睡上一覺,消了氣,明兒她再去賠罪。 回到丹房,把剩下的藥包完,已經(jīng)過了亥時。 今日下雨,人容易犯倦,四丹早已歇下,沈明酥鎖上丹房,回到了自己房間,正準(zhǔn)備脫衣睡覺,外面有人敲門,“沈娘子......” 沈明酥還以為是四丹,打開門一看,卻見到了馮肅。 馮肅站在門外,臉色著急,頗有些走投無路,別無選擇的無奈,“主子發(fā)了熱,還請沈娘子幫忙瞧一眼。” 若是外傷馮肅還能處理,可這發(fā)熱,他不敢亂來。 主子身上還有余毒。 這些年主子都是自己替自己治病,今日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回,且護(hù)心丹對高熱無用。 找沈娘子總比去太醫(yī)院好。 沈明酥愣了愣,想起他今兒是怎么回來的,忙跟在馮肅趕了過去。 凌墨塵已換了一身衣裳,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雙頰也被高燒燒得通紅,沈明酥上前伸手一探,燙得嚇人,顧不得那么多,挽起了他的衣袖的褲腿,同馮肅道:“打一盆溫水來?!?/br> 溫水端來,沈明酥讓馮肅替他不斷擦拭四肢,自己又匆匆返回丹房抓好藥,把藥包交給馮肅,“趕緊煎成水,五碗水煎成三碗,煲兩回,晚上湯藥不能斷......” 馮肅沒動,欲言而止。 沈明酥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沈娘子會把脈嗎?” 沈明酥狐疑地看了馮肅一眼,指尖搭在了凌墨塵的脈搏上,屋內(nèi)燈火安靜,沒有半點聲音,片刻后沈明酥臉色慢慢地起了變化,終于明白了馮肅的猶豫,轉(zhuǎn)頭道:“放心,藥能用,藥性很小,主要在于水,今晚多飲水?!?/br> 馮肅點頭,這才放心去煎藥。 沈明酥?jǐn)傞_他的手腳,不斷用溫水擦他的手掌和腳底。 半個時辰后馮肅煎好了藥。 沈明酥讓馮肅扶凌墨塵起來,自己來喂,她曾這般照顧過封重彥半年,早就有了經(jīng)驗,勺子抵在凌墨塵的舌根,一勺一勺地逼著他吞下。 一碗藥喂完,凌墨塵額頭終于有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沈明酥松了一口氣,起身輕輕地剝開他的衣襟,只見其心口的位置,有一團(tuán)明顯的淤青,這是劇毒入過骨髓的癥狀。 沈明酥眸色一怔,不由看向他。 他到底是誰,為何會中如此劇毒。 — 封重彥今日去了一趟東宮,傍晚才回到府上,剛下馬車,喬陽便迎了上來,低聲稟報:“主子,萬才牙行那邊查到了消息?!?/br> 封重彥臉色一正,“說?!?/br> “找到了那對流民的名字,男的化名為凌楓,女的叫林柔?!?/br> 封重彥褪下肩頭的披風(fēng),交給了福安,偏頭問:“青州人?” 喬陽卻對他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古怪,“不全是?!?/br> 封重彥看向他。 喬陽道:“凌楓應(yīng)該是宮里的人?!?/br> 封重彥腳步突然一頓,慢慢地停了下來,“什么意思?” “此人面部燒傷,但據(jù)屬下打聽來的消息,倒是與一人極為相符?!眴剃柕溃骸笆吣昵?,太醫(yī)院的那場大火把當(dāng)夜當(dāng)值的太醫(yī),全都燒死在了里面,無一幸免,其中便有一名太醫(yī),名叫顧玄之?!?/br> 作者有話說: 寶兒們,晚上好。凌墨塵為何會等,下章會解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流沙慢溢◎ 顧玄之。 太醫(yī)院...... 封重彥吩咐衛(wèi)常風(fēng), “明日找崔大人,把他的資料調(diào)出來?!?/br> “是。” 回到靜院,仆役正添著燈, 封重彥歇得晚,亥時才會入凈房, 仆役照常往他書案上放置一盞燈火。 封重彥今日卻沒去書案后,坐在矮幾前,倒了一杯茶水, 慢慢品著。 一到夜里, 他習(xí)慣一人靜坐。 今日在東宮熬了一日,上午替趙佐凌講學(xué),下午被太子叫去了殿內(nèi)。 一進(jìn)去太子妃也在, 雙眼因流了太多淚, 又紅又腫。 太子看向他輕輕嘆了一聲, 封重彥便明白了,兩人今日找他乃為何。 江十錦的身份好查, 一查便能查到他身上, 江十錦是他的未婚妻,沈家的長女沈明酥。 沈家也好查。 沈壑巖, 十七年前太醫(yī)院的一名太醫(yī), 太醫(yī)院失火后, 他也染了一場重病, 因無法再會診,被皇帝罷免了官職。 十七年后, 沈壑巖被滅家, 兇手乃前朝人所為。 這些是對外宣布的消息。 實際原因, 太子和太子妃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十七年前的那場大火是怎么來的,皇帝為何要肅清太醫(yī)院。 他需要一批新人,對前塵往事,對那場大火一無所知的人。 沈壑巖曾跟過順景帝出征,自然在被罷免的名單之內(nèi),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把沈明酥帶出昌都,神不知鬼不覺地養(yǎng)到了十六歲。 沈壑巖卻死了,又是所謂的‘前朝人’。 哪里有那么多的前朝人,太子妃豈能不清楚是誰,查了那么久終于查出了她的身世,可那真相卻讓她當(dāng)場暈厥了過去,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哭了好幾日,此時身子也虛弱,看到封重彥進(jìn)來,眼里又有了淚。 太子這幾日怎么安撫都無用,只好找來了封重彥,問他:“她如今人在哪兒?!?/br> “宮里。”封重彥沒多說,只道:“她的性子隨了娘娘?!?/br> 都是剛烈之人。 太子妃一怔,她來宮里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自是已經(jīng)知道了殺沈家的人是誰,她進(jìn)宮來是替沈家報仇的。 太子妃手捂住心口,流著淚,顫抖地問太子,“咱們這是要逼死她啊,你要讓她怎么活......” 太子臉色也是一片蒼白,半晌才轉(zhuǎn)過頭看向封重彥,啞聲問道:“封大人還有辦法嗎?!?/br> 封重彥沒答。 太子便也明白了,他若真有辦法,必不會讓她進(jìn)宮。 “她要報仇就讓她報罷。”太子妃看著封重彥,“懇請封大人,無論如何,都要替她瞞住身份,她不姓趙,她只是沈家的女兒。” 太子臉色一變,“太子妃!” “我說得有錯?”太子妃情緒忽然崩潰,沖著太子,一字一句嗚咽道:“自古殺人償命,天理如此,她不該報仇嗎......” 屋里雖沒其他人,可封重彥還在,太子猛然起身,“阿嫣,莫要胡說!” “我早就受夠了,十七年前,他要殺我的孩子,十七年后,還要來殺一回,這回是連命誅心了,那是我身上的血rou,我懷胎十月,在肚子里時,個個稱他們?yōu)辇垖O,一生下來,怎就成了災(zāi)星,不得不死了......”太子妃癱坐在蒲團(tuán)上,抬頭掃了一圈金碧輝煌的殿堂,滿眼絕望,喃聲道:“這殺人不見血的牢籠,誰要愛誰拿去......” 太子妃已然失了理智,封重彥不便再留,起身往外走。 太子很快追了上來,面如土灰,“封大人......” 封重彥對他彎腰拱手道:“殿下放心,臣今日什么都沒聽到,也沒見過殿下和娘娘。” 跟前的燭火陡然一亮,又回到了兩年前,看到了那封沈壑巖給他的絕筆信。 ...... 伯鷹親啟: 雲(yún)骨的消息已被泄露,皇帝毒發(fā),梁家小兒今日已登門,恐乃為師最后一封書信。 生死一劫,早已注定,我死而無憾,唯有阿錦乃心中一結(jié)。為師有一不情之請,請永世隱瞞我的罪孽,我一身罪惡,已無力為自己開脫,唯恐她心念受損。 帶她去昌都,與太子和娘娘相認(rèn),父母在,有所依。 我今日之死,乃醫(yī)患恩怨所致,與趙家無關(guān),切記!不可為我尋仇。 — 白日一場暴雨,夜里屋檐還在滴著殘露。 滴滴答答的聲音腳步聲被打斷,桌上的燭火忽然倒向一邊。 有人推門。 福安進(jìn)來稟報:“主子,三娘子來了?!?/br> 封重彥點頭。 很快跟前的珠簾被拂開,佛蘭進(jìn)來看了一眼他跟前的茶壺,笑了笑,問道:“兄長還沒睡呢?” “嗯?!狈庵貜┨ь^問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