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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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內(nèi)般配,戲外倒真成了一對深情伉儷,連失蹤都成雙入對。 吳荻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 溫禧還站在原地等他指示,卻聽見身邊傳來時祺的一聲輕笑。在她聽吳荻講戲的時間,他已站在幾步之遙,在那些看熱鬧的人群里格外出挑,長眉舒展,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她不甘心。 于是玫瑰瞄準(zhǔn)時祺的方向,上膛,發(fā)射。 “導(dǎo)演,我覺得他很合適?!?/br> 第11章 童話 學(xué)生導(dǎo)演定睛一看,卻偏偏看見是時祺,想起他惡名昭彰,雀躍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他的舌尖在打結(jié)。 但孰料時祺都不用勞煩他開口相邀,就將手上拿著冰礦泉水放在身旁,慢悠悠地走到舞臺中央。 “需要做什么?” 他單刀直入,一副謙遜的好學(xué)模樣。 吳荻瞅瞅身邊溫禧,再看看時祺,覺得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女孩明媚天真,像極了千嬌百寵的公主,但身邊站著的卻不是溫潤如玉的王子。 那人一雙狹長的眼,散漫地闔著,簇擁斗轉(zhuǎn)星移的漆黑。刀裁般的薄唇抿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世俗良配毫不稀奇,公主與校痞的故事才有趣。 在街心廝混的不良少年,現(xiàn)在心甘情愿地作她的陪襯。 是愛情啊。 吳大導(dǎo)演顫巍巍地腦補了一場大戲,創(chuàng)作的靈感紛至沓來。 不是正式演出,吳荻吩咐化妝師幫她迅速化個簡妝。 化妝師看見溫禧,眼睛都亮了。少女水光滑潤的肌膚,吹彈可破,根本無需濃妝艷抹。她薄施脂粉,就讓溫禧去更衣。 公主裙是古著,學(xué)生劇組雖經(jīng)費拮據(jù),服裝道具都肯下血本。原本給演員訂做的服裝,她穿上雖有些寬綽,但總體合身。 “好看嗎?” 哪怕在化妝間走向后臺的須臾之間,她已遭遇了無數(shù)驚艷的目光,少女最在意的依然是心動之人的意見。 白潤的長頸如月澗溪石,溫禧微卷的劉海落在光潔的額前,水鉆的王冠戴在發(fā)間,垂下晶珠搖曳,清純杏眼如蕓蕓星夜,隱有期待的流熒劃過。 公主裙是純白的一字肩抹胸長裙,裙擺盛大蓬松,襯得腰肢愈發(fā)纖細。裙邊蝴蝶棲息,玉指芊芊包裹在蕾絲手套中,像枝妍雅的白玫瑰。 此刻的她微微仰頭,雙頰染蜜桃般的艷暈,雙手藏在裙擺里不安地攥緊,輕聲問。 好似孔雀開屏。 “公主嘛,怎么會不好看。” 時祺在后臺時也換好了戲服,穿上遍布刺繡的束腰外衣,長筒靴,寒光劍,神清骨秀。 他輕笑起來,尾音像指甲蓋刮過的鋼琴弦,熱流潺潺,淌過溫禧的胸腔。 但美麗是有代價的。 溫禧的裙擺拖地,鞋跟又不低。繁復(fù)層疊的花紋,將她變作擺臺上靜待裝裱的奶油蛋糕,寸步難行。 一旦行走起來,便岌岌可危,洋相盡出。 正當(dāng)她苦惱上樓梯該先邁哪只腳,卻忽然感覺身側(cè)一浮,大半重量都被卸去,讓她片刻輕松。 是時祺在背后,好似有先見之明,右手使力,為她提起偏重裙擺,剛勁長指停在柔媚的白紗之間,一瞬更像守護她的騎士。 “為您效勞?!?/br> 他眼里噙笑,效仿中世紀(jì)的古禮,頷首躬身。 那只裙擺的蝴蝶不知何時跌落在溫禧心中,又振翅欲飛,將她攪亂。 - 劇本是標(biāo)準(zhǔn)的線性三幕劇形式,在半小時內(nèi)僅保留了高光片段。 兩人只是副線,是主角糾葛的純愛對照組。第一幕戲后半場方才需要他們出場。王子在成人禮時看見公主,于是一見鐘情。 兩個人劇場經(jīng)驗為零,但男帥女靚,無可名狀地生出幾分勢均力敵的相配感。 準(zhǔn)備就緒。 暫有五分鐘的空檔,她在后臺提前給時祺講戲。 吳荻寫的劇本,來不及給予他們多余的指示,將勾畫的劇本交到溫禧手中,讓她隨機應(yīng)變。 時祺認真聽。幕布縫隙,打偏的光柱勾勒出他英俊的剪影,連著臉上細小柔軟的絨光,讓他頓時可愛生動不少。 “你的傷好了嗎?” 溫禧像是突然記起什么。 當(dāng)初時祺不告而別,她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好像一陣居無定所的風(fēng),倏來忽往。 昏暗里少女眼,澄瑩如紫晶洞,唇紅齒白,好像一件精雕細琢的人偶娃娃。 她欲乘風(fēng)。 時祺對她卷起手袖,露出平整微紅的新鮮皮rou,暗示自己已無大礙。 “額頭呢?” “好了。” 時祺別過臉,聲調(diào)平板。 她忽而起了壞心。 于是溫禧便上前踏一步,踮起足尖,將他細碎的劉海撩開,伸指往上覆。 “眼見為實?!?/br> 溫禧明媚的臉龐倏爾放大,像山林水泉間狡黠的寧芙(nymph),將誘人的情愫釀成熟透的槐花蜜,融在眼色中燒熱,惑他靠近,一嘗芳澤。 時祺面色不改,強抑下,微紅的耳尖掩在陰影之下,銷聲匿跡。 他不敢開口,怕自己連嗓音都喑啞。 誰知一秒不到,始作俑者又迅速撤開,徒留曖昧潺湲。 剛剛有撩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