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失樓臺/霧色糾纏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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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經(jīng)常跟著的那個建筑師,名叫向朝陽,此?時?看他出來后狀態(tài)不太好?,小聲問了句:“劉工,怎么了?不會是商總親自?過問你升職的事吧?” 他們平時?關(guān)系就好?,向朝陽就多了句:“難道是商總不同意你升職?” “我倒寧愿是這樣?!眲⒓卧刺ь^望天,“商總讓我戒煙?!?/br> 劉嘉源煙癮重,是在設(shè)計院出了名的。據(jù)說?是他年輕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久而久之,習(xí)慣成自?然,不抽煙甚至覺得沒靈感畫圖。 設(shè)計2部?的其他人其實也勸過,也就是他有?個單人辦公?室,他總美其名曰“二手煙自?己吸了,不妨礙別人”。 但實際上,工作往來,很多人每天都要進出他的辦公?室,進去如?果剛巧碰到他在抽煙,那就只能忍著,叫苦不迭。 如?今眾人聽到商敘要他戒煙,不禁都笑?起來,頗有?種“拍手稱快”的感覺,但當(dāng)著劉嘉源的面,不得不忍著。 等劉嘉源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眾人也就不再壓抑自?我了。 曾經(jīng)面試過溫舒白的那個助理建筑師陸遙,笑?得比誰都開心,夸贊道:“商總這算是為民除害了!” 溫舒白對她是很面熟的,又剛好?工位相鄰,兩人漸漸熟了。 想到許佳寧送的綠植很多,溫舒白抱了一盆蝴蝶蘭,直接送給?陸遙。 “謝啦?!?/br> 陸遙哼著小曲兒接過蝴蝶蘭,眼神跟著掃過溫舒白放在電腦旁的那盆心葉球蘭,指了指,然后問道:“商總送的?” “對?!睖厥姘准{罕,“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這很好?猜啊……”陸遙撓頭。 心葉球蘭,也叫情人球蘭,有?著定情信物的寓意,所以一般都是情侶之間才會送的禮物。 “溫工,去劉工辦公?室一下?!?/br> 兩人正說?著話?,向朝陽走了過來。 “哦,好?。” 溫舒白剛好?手頭沒有?什么事,也就跟著向朝陽一起進了劉嘉源辦公?室。 劉嘉源顯得很神秘,讓向朝陽出去了,他才招呼溫舒白坐下。 他的右手姿勢有?點怪,溫舒白看了一陣,發(fā)覺他是習(xí)慣性地夾著煙的姿勢,只是他大概是怕克制不住自?己,把煙遠(yuǎn)遠(yuǎn)地放在了沙發(fā)對面的茶幾上,手上空空,看著就有?些滑稽。 “溫工,能不能通融下,幫我求一求商總?!?/br> 劉嘉源看著很痛苦,連話?的語氣里都透著可憐兮兮。 看樣子,他是想讓她跟商敘說?,別讓他戒煙。 溫舒白忙擺擺手,不接這個棘手的活兒,一本正經(jīng)道:“劉工,我不能越級的?!?/br> “更何況吸煙有?害健康,我堅決支持商總的決定?!睖厥姘子值?。 劉嘉源看她的態(tài)度與商敘如?出一轍,便徹底放棄了,哼哼道:“夫唱婦隨。” 溫舒白知道他是一時?的情緒,并不介意。 這兩天她也能看出劉嘉源是個好?上司,細(xì)心周到,而且專業(yè)基本功很扎實,在她繪圖時?經(jīng)常會指點她。 愛抽煙幾乎就是他唯一的缺點,如?果真?能就此?改了,也是好?事一樁。 于是她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個薄荷糖,遞給?劉嘉源:“劉工,吸一支煙,可是會縮短11分鐘的壽命的。盡早戒煙,有?益身體健康。” 劉嘉源知道她是為自?己好?,雖然還在生商敘的氣,連帶著生溫舒白的氣,但最終還是接過了那幾個薄荷糖。 “愛莫能助,那我就回去忙啦?”溫舒白道。 “等等,你忙著干什么去?” 劉嘉源不記得自?己給?溫舒白安排過什么很緊急的工作。 “上次談定后,你不是讓我給?隆昌新材再準(zhǔn)備些材料嗎?”溫舒白問道。 劉嘉源卻搖了搖頭,阻止了她:“不用了,我當(dāng)時?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是那么一說??,F(xiàn)在看這情形,是用不上費這個功夫了?!?/br> “怎么了?”溫舒白不解。 她在國外實習(xí)時?,只在建筑設(shè)計方面積累了工作經(jīng)驗。 可論?起職場生存,觀察上層動向,聽懂言外之意,還有?很大一截進步空間。 “你沒來時?,我就跟隆昌新材的人接觸很多次了。”劉嘉源瞇起眼睛道,“他們普遍有?個特點,那就是好?高?騖遠(yuǎn),這也不怪底下的人,就看陳國昌這個人就知道了。” “商總之前就有?暗示,說?要注意合作的分寸感。他最近把一個挺大的項目交給?隆昌新材去做,現(xiàn)在進度沒一次能趕得上初始計劃的?!?/br> “這幾天開會,我聽設(shè)計院領(lǐng)導(dǎo)層的意思,只怕是要逐步和隆昌新材切割了?!眲⒓卧赐茰y道。 “切割?是以后不跟隆昌新材合作了嗎?那我們是不是要盡快物色更合適的建材公?司?”溫舒白接道。 劉嘉源搖頭,笑?道:“我們合作的從來不止這一家建材公?司。再說?了,商氏的項目,外頭都是搶著要的,哪里還需要我們費心自?己找?只要到時?候挑好?的公?司合作就行了。” 這大概就是差距。 近幾年,隆昌新材很大程度上是仰仗著商氏集團。 可商氏集團失去一個隆昌新材,根本不算什么,就像是一片汪洋失去了一滴水。 “可切割是不是太突然了?”溫舒白道,“而且我覺得,你們總裁其實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做事的人。” “其實我也覺得。”劉嘉源說?著心里話?,“我有?個猜測,不過你別跟其他人講啊?!?/br> “什么?” 溫舒白不禁好?奇了。 “我感覺,隆昌新材可能要出事了。”劉嘉源壓低聲音,“商總這人很慎重,隆昌新材又有?層關(guān)系在,如?果不是他看出隆昌新材有?問題,他不會這么迅速?!?/br> 至于究竟會有?什么問題,恐怕就不是劉嘉源能猜到的了。 “不過,我想多句嘴啊?!眲⒓卧醋詈笥值?,“溫工,我沒記錯的話?,你家跟隆昌新材也有?合作,關(guān)系還比他跟商氏要緊密得多。未雨綢繆,你是不是也提醒家里注意下?” 如?果不是劉嘉源說?起,溫舒白都快忘了這一茬,于是連連道謝:“謝謝劉工提醒。” 從劉嘉源的辦公?室出來,溫舒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工位,溫舒白實在牽掛家里,趁著手頭沒活兒,就給?母親江尚嫻打了個電話?。 “媽,咱家現(xiàn)在還在跟隆昌新材合作嗎?” 因?為太想知道情況,溫舒白問得很直。 江尚嫻以為她是介意陳彥遲的事,緩緩道:“舒白啊,一碼歸一碼,咱家跟陳家合作這么多年了,雖然我也因?為陳彥遲的事不舒服,但生意上不是說?斷就斷的?!?/br> “跟陳彥遲沒關(guān)系?!睖厥姘椎溃拔沂怯X得隆昌新材不太靠譜?!?/br> “你聽到了什么消息嗎?”江尚嫻不以為意,“也不能人云亦云,合作這么久了,我跟你爸還是信得過陳國昌的。安全無?小事,溫氏也挺注意監(jiān)督的,放心吧?!?/br> “好?吧。”溫舒白原本就只是聽了一個影兒,此?時?沒了太多底氣,道,“其實我也不太了解,總之,你和我爸多cao心吧,別太信陳家了?!?/br> “嗯,好?。”江尚嫻道,“你忙你的工作吧,注意多休息,別太拼,家里的事有?我和你爸呢?!?/br> 聽母親的沉穩(wěn)口氣,好?像確實不需要她cao心。 溫舒白也感覺自?己有?可能是多想了,于是把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回工作上。 因?為工作都是剛上手,怕她不熟悉,劉嘉源沒給?她多大的工作量。 到了下午,溫舒白很快就提前完成了當(dāng)天的工作量。 她正要悄悄摸會兒魚,卻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喧鬧。 “溫舒白在嗎?我找溫舒白。” 溫舒白抬眼望過去,揚言要找她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陳彥遲。 恰好?這時?候劉嘉源也在,低聲問了句過來說?明情況的向朝陽:“保安沒有?攔住嗎?” 商務(wù)會談都是提前定的,從沒有?乙方突然找來的道理。 沒有?任何預(yù)約,陳彥遲就過來了,還一直叫著溫舒白的名字,聯(lián)想到那天茶館里陳彥遲不甘心的樣子,劉嘉源這個人精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八成這還是為了感情上的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劉工,攔不住啊,他聰明得很,是跟在外賣員后面,偷偷溜進電梯里的?!毕虺柦锌?。 眼看著陳彥遲已經(jīng)快要進來了,劉嘉源不愿溫舒白被打擾,正準(zhǔn)備撐著臉上的笑?把陳彥遲給?直接支出去。 不想溫舒白竟然突然站了起來,朝他微微頷首,以示感謝后,就很冷靜地把陳彥遲給?拉了出去。 兩人來到了樓下的一家咖啡廳。 陳彥遲看溫舒白愿意跟他出來,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狀態(tài)便松弛了許多。 他點了兩杯咖啡,照顧著溫舒白的口味,可咖啡端來后,溫舒白一口也沒喝。 “什么事?長話?短說?,不過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等會兒回去,我會專門囑咐一下樓下的保安?!睖厥姘桌淠馈?/br> “舒白,你怎么這么不講往日感情呢?”陳彥遲多少還是被她的冷漠傷到了。 喚起她的名字時?,他想起自?己從前那有?些可笑?的一點執(zhí)念。 最開始,他叫溫舒白時?是連名帶姓。他自?認(rèn)為這就是撇清關(guān)系與界限,證明他心里是抵觸這段關(guān)系的。 可后來,他漸漸就沒了那種邊界感,他略去了姓,叫得很自?然,他甚至開始希望溫舒白能跟他親近一點。 溫舒白皺著眉,只道:“你別惡心我?!?/br> “舒白,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和嫣然分手了,真?的?!?/br> 陳彥遲說?出來后,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他先前在溫舒白面前,因?為隱瞞與嫣然正戀愛的事,而時?時?刻刻放不下的那種不安,消失了。 他說?完了話?,就開始等著溫舒白的反應(yīng)。 而溫舒白笑?了笑?,道:“恭喜。” “恭喜我嗎?”陳彥遲心中升起了希望。 “不是。”溫舒白搖頭道,“我是在恭喜嫣然?!?/br> 她的語氣無?波無?瀾,可陳彥遲就是聽出了諷刺的意味。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陳彥遲的心又沉了下去。 想起大清早時?,他用另一個手機號給?溫舒白打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掛了,再打時?,便再也通不了了,他應(yīng)該是被溫舒白第二次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