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zhǔn)埋毛!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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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靠明清一人,太難了。 這段時間,寧淵一邊帶著昏迷的云曜,一邊用陣法幫忙修補(bǔ)遠(yuǎn)山寺各處。 雖然總有只小虎崽子時不時哼哼唧唧,若是旁人很容易斷了布陣思路,但寧淵早已習(xí)慣地擱置下手中所有事情,專心哄著疼得難受的虎崽子。 僅用兩個月,寧淵不僅修繕好了大部分遠(yuǎn)山寺,更是在下面圍繞著云曜的筋脈,布了無數(shù)聚靈生靈陣。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這條無比珍貴的靈脈,再次讓云曜給遠(yuǎn)山寺延續(xù)的五百年,成功來到千年。 “你陣法幾階了?” “八階?!?/br> 不到三個月,從七階來到八階。一下顯得那些困在七階足有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陣修格外愚笨。 “那符箓呢?” “來到了六階。” 云曜再問: “修為呢?” “出竅初期?!?/br> 果然一離開隔絕靈氣的絕靈海海底,寧淵就如同騰飛的龍,一發(fā)不可收拾。 才兩個月寧淵就已經(jīng)是修真界中的各方勢力都不能小覷的出竅修士,更是八階陣修,六階符修。什么壁壘,對于寧淵根本不存在。晉升在寧淵這里,簡單得跟吃豆子一樣。 若不是寧淵親口說的,云曜險些以為自己不是睡了兩個月,而是兩年! “等修繕了藏經(jīng)閣,我們便啟程前往朝月宗?!?/br> “好?!?/br> 途徑菩提樹,如今的菩提樹郁郁蔥蔥,另一半枯枝早已被新生繁葉遮擋。 見著縮在寧淵脖子上的虎崽子,菩提樹枝葉颯颯作響,蒼綠的枝條伸展。翠綠樹葉密密疊起,捧到寧淵面前。 佛家圣樹,此時此刻竟有些像討不到糖吃的小孩,若有眼睛,一定巴巴地盯著頸窩里的虎崽子。 “菩提樹這段時日很擔(dān)心你。”寧淵抱下有些困頓的虎崽子: “你在這里陪會它嗎?若無別事,今日一修繕完藏經(jīng)閣,我們大抵明日便離開了。” 寧淵不想這么著急,但云曜等不得。 越早入朝月宗越好,這樣他能憑借朝月宗收集來自各方的消息,說不定能在修真界中找到些奇珍異寶,用來修補(bǔ)云曜的身體。 等到云曜許可,寧淵小心地將虎崽子放在樹葉疊起的小窩里。 寧淵一走,云曜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感受著繞在他身邊的純澈靈氣,云曜警告: “別又想偷偷給我靈氣,我不要的?!?/br> 悄悄揉著白團(tuán)子的枝葉連忙搖枝條。 其實菩提樹也嚇得不輕,它自知活不久,自作主張給了云曜靈氣,沒想到當(dāng)晚云曜抽筋化脈?,F(xiàn)今給它一百個膽子,它也不敢這樣了。 樹葉堆高捧起白團(tuán)子,遞到樹干上的小鈴鐺面前。 云曜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但他不想拂了菩提樹好意,伸爪撥了幾下,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沒一會兒,云曜便睡過去了。 這一次的云曜,比先前失了心頭血還要嚴(yán)重,獸丹,心頭血,肋骨,心頭血,筋脈…… 一次一次的疊加,若沒有外來幫助,別說恢復(fù),只怕云曜再也化不出人形。 一覺睡到深夜。 云曜茫然睜眼,見自己還躺在菩提樹中,而不是寧淵懷里,被慣壞的云曜有些不滿。 這么晚了,寧淵怎么還沒有來接他呀? 撐著坐起身,云曜一眼看見樹下的明清。 不知多時來的,或許等得有些久,一直潔整素凈的僧袍被風(fēng)吹起了翻折。 “曜施主。”明清行禮。 菩提樹托著云曜來到明清面前,深知虎崽子德行的菩提樹很是貼心地讓云曜和明清平視。 “有事?”以明清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在這里等他。 明清垂眸,眼中平靜無瀾,少了幾分漠然冷淡: “殿中已為施主塑了金身,寺中僧人每日念誦心經(jīng)。六月后,施主體內(nèi)毒咒可解?!?/br> 噫? 明清又施一禮,隨后便離開了。 早到此在旁靜候的寧淵出來,接過樹窩里的虎崽子。 “明清怎么了?”云曜不解, “他不是不滿我嗎?” 怎么睡了一覺,明清還變性子,居然主動幫了他? 其實明清確實沒做任何事,禮數(shù)周到,言語得體。但對于云曜,他從未藏過眼里的淡漠。 云曜對善惡還是敏銳的,從一開始,云曜就知道明清不滿他。 這無可厚非,畢竟親眼看著自己的師父變得不人不鬼,看著養(yǎng)大自己的遠(yuǎn)山寺日漸落敗,縱然云曜不是罪魁禍?zhǔn)?,但終究有云曜的關(guān)系。 明清不是怨,也不是恨。 但冷漠也是不滿的一種。明凈大師,明遠(yuǎn)方丈,菩提圣樹,遠(yuǎn)山寺,他們的選擇全與他無光。云曜亦與他無關(guān)。 以明清在佛法上的造詣,見到渾身纏滿俗人所念下梵咒的云曜,他怎么可能沒有察覺? 只是他選擇了漠視。 既然最后的故人已經(jīng)離去,那就讓遠(yuǎn)山寺和云曜徹徹底底斷掉,以后再無關(guān)系。 至于云曜受梵文折磨,又與他有何關(guān)系?那是云曜自己沾惹來的因果,理應(yīng)由他自己受著。 但如今,在佛殿中多供奉一座云曜金身,除了明清沒人能辦到。傳授僧人們驅(qū)念經(jīng),讓他們早中晚念誦,以此抵消這些惡毒信仰梵咒,也是由他親手帶領(lǐng)。 堼國百姓雖千千萬,使得云曜體內(nèi)倒轉(zhuǎn)梵文數(shù)不勝數(shù)。但驅(qū)念經(jīng)乃佛學(xué)高深心經(jīng),加之由有修為的僧人誦念,他們受了云曜大恩,信仰更足,一條咒可抵消百條。 縱然恢復(fù)不了云曜的靈氣,但梵文一除,會徹底解放云曜被纏滿了的筋脈根骨和丹海,讓云曜再用靈氣時不至于艱澀難受。 可以說本就虧空的云曜,此次強(qiáng)行抽取一條完整筋脈卻只昏迷了兩個月,也有僧人們這兩個月日夜念經(jīng)為云曜驅(qū)散了一部分毒咒的原因。 “大概是想謝你再續(xù)遠(yuǎn)山寺之恩吧?!睂帨Y將虎崽子放入衣襟內(nèi)。 是嗎? 云曜不太信。 依明清一開始的想法,應(yīng)該不會多此一舉。畢竟有老和尚和明遠(yuǎn)在前,云曜抽筋為遠(yuǎn)山寺續(xù)命,是云曜自愿的。若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關(guān)系,明清應(yīng)該不會再插手他的事情。 真是奇怪! 算了。 知難而退的云曜犯懶,想不明白,不想了。 “藏經(jīng)閣也已修繕好,我們現(xiàn)在走,還是天亮再走?”寧淵問道。 云曜環(huán)顧伏在夜色下,今非昔比的遠(yuǎn)山寺。 處處都相似,可處處皆有不同。 虎眸用力眨了下,云曜順著衣襟縮進(jìn)去: “走吧?!?/br> ———————— 第32章 病態(tài)修真界 送他們走的還是明清。 護(hù)寺大陣啟動,兩人同時從裂縫出去。 遠(yuǎn)山寺目前所在,相當(dāng)于借用傳送陣,再從空間裂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處,這是創(chuàng)建遠(yuǎn)山寺的第一代主持,為遠(yuǎn)山寺留下的逃命之法。 但在明凈方丈這一代時,他強(qiáng)算天機(jī),算出云曜此次一去,實乃大兇,幾無再歸之日。同時也算出遠(yuǎn)山寺之后會有劫數(shù),更算出自己命不久矣。 他怕日后云曜再來時,找不到遠(yuǎn)山寺。 所以他修改了陣法,用云曜舊物融入陣法中,只要云曜來到了此處,遠(yuǎn)山寺自會有感應(yīng)。 方一離開,才醒來沒多久的云曜又困得睡了過去。 托好虎崽子,寧淵徑直往先前打探到的朝月宗所在方向而去。 為了確保朝月宗的確安全,寧淵查探得十分仔細(xì)。 朝月宗成立于五萬多年前,位于東澤。 這個時間和云曜從界外界落入修真界前后相差不過百余年,寧淵不禁多注意了下。 傳聞朝月宗宗主是只有遠(yuǎn)古噬月狼血脈的銀狼。 妖修以錘煉根骨筋脈血rou為主,壽命較人修不知多了多少倍。從云曜七萬年才可成年,不難看出血脈越是強(qiáng)大的妖獸成年期越晚。 聽聞銀狼種族五千年方可成年,粗略算算,朝月宗宗主早已到了老年。 想來朝月宗宗主這般苦撐,是放不下朝月宗的緣故。 東澤本乃妖獸聚集之地,各方妖修勢力齊頭并進(jìn)。但因神獸白虎現(xiàn)世,萬獸宗崛起,加之有皇朝在后支撐,這些年來許多妖修勢力全部一方倒。 但朝月宗宗主不知是自視甚高還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對這位神獸白虎頗為看不上,還曾對神獸出言不遜。 不過神獸白虎圣心仁厚,并未對朝月宗宗主有計較。 外界是這樣傳的,知道真相的寧淵再清楚不過,這假神獸哪里是不和朝月宗宗主計較,而是根本不敢計較。 只怕那時,這所謂的神獸根本不熟悉神獸之能,震懾修真界尋常妖獸還能。但真要和殘留上古血脈的銀狼對起來,誰輸誰贏不好說。 這五萬多年來,朝月宗宗主遇得心儀的雪狼,得有一子。 朝月宗少宗主體內(nèi)血脈再次被稀釋,雖然在如今妖修中的仍舊處于頂級。少有妖獸能比肩,少宗主資質(zhì)也不錯。 兩萬多年了,少宗主晉升至合體。 這個修為在修真界已然是少數(shù),很可惜,在萬獸宗和皇朝面前根本不夠用。 再加上妖修中天資好的全去了萬獸宗,再不濟(jì)選不了萬獸宗,也前往萬獸宗的附屬宗。 朝月宗只能收一些天資愚鈍,血脈低下,甚至許多一輩子連幻化人形都辦不到,無處可去的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