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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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趙星卓與鄭余生在沙灘上走著,選擇了僻靜無人的沙灘上岸。 太陽升起來后,氣溫逐漸回暖,鄭余生也稍好受了些。 趙星卓在藥店里買了瓶裝水,一包紙,遞給鄭余生,說:“擦下你的臉?!?/br> 這一夜里,逃亡與落水對鄭余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真正有力度的傷害,是趙星卓的那數(shù)拳,不僅是精神上,更是身體上的。 鄭余生眼睛還腫著,喝了點水后,把瓶裝水按在一側(cè)額頭上冰敷。 “還追查嗎?”鄭余生坐在便利店前問。 “不了。”趙星卓說:“買票,盡快先回江東吧,廣澤也不安全?!?/br> 他們沒有討論為什么會突如其來地出現(xiàn)敵人,為什么對方一定要殺了他倆才甘心,巡警又是如何得到碼頭上的消息…… 這些在驟然被揭開的真相面前,都顯得力度甚輕。 兩人回到車站,趙星卓買好票,仍不時轉(zhuǎn)頭環(huán)顧四周,既確認跟蹤又保證兩人安全,事實上就算一手遮天的黑幫,也不敢在列車上公然持械殺人。 車廂內(nèi)人滿為患,嘈雜的聲音猶如催眠曲,趙星卓疲憊得無以復加,再沒有精神思考,與鄭余生倚在一起,漸漸地睡著了。 廣澤前往江東的列車朝發(fā)晚至,靠站時突如其來的震動,令趙星卓與鄭余生同時醒了。 “幾點了?”趙星卓揉了下眼睛。 鄭余生既疼痛又疲憊,坐直身體,勉強朝外看了眼,說:“松嶺站,還早?!?/br> 趙星卓起身,鄭余生以為他去洗手間,便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車廂里的人漸少了些,片刻后,趙星卓回來了,先前是下車買了兩份便當與飲料,讓他坐好先吃午飯。 趙星卓換到鄭余生對面,兩人沉默地吃完了午飯,鄭余生也徹底醒了,中途又經(jīng)過兩個站,乘客紛紛下車,偌大的車廂內(nèi),余下不到四五人。 趙星卓手里翻來覆去,玩著鄭余生給他的六分儀戒指,一時間,兩人的目光都逗留在戒指上。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鄭余生開口道:“上大學后,老頭子時不時地會給我安排一些事練手?!?/br> 趙星卓:“嗯,幫派接班人的實習?!?/br> 鄭余生:“其中一個內(nèi)容,就是熟悉分公司的業(yè)務(wù),包括建新公司。 起初我只是為家里的廠房提供原材料,包括一些從國外進口的爆炸物?!?/br> 趙星卓:“你發(fā)誓,這些話對我不再有隱瞞。” 鄭余生:“我發(fā)誓,以我死去的母親的名義發(fā)誓?!?/br> 趙星卓:“繼續(xù)說?!?/br> 鄭余生:“有一天,老頭子突然讓我安排手下,以供應(yīng)商的身份,朝一家食品公司的介紹人提供一種使用易燃品混合后,偽裝為食用油,且易揮發(fā)的燃料。” 趙星卓沒有說話,手里玩著戒指,注視鄭余生的雙眼。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编嵱嗌鸬溃骸耙鸨ǎ窟@會釀成社會案件,幫派雖然偶爾也會殺人,卻仍然需要社會信任度與威信,這種社會案件一旦發(fā)生,會造成民憤,無法收場?!?/br> 趙星卓:“唔?!?/br> 鄭余生:“我問了他好幾次,他保證不會用這批燃料來毀尸,或者引發(fā)社會動蕩的案件,只是分裝之后,作為儲備,以備不時之需?!?/br> “不奇怪?!壁w星卓答道:“作為軍火世家,什么五花八門的需求都有。” 鄭余生答道:“我最初以為他會用這批燃油來燒山,藉以制造山火,找機會介入遠郊一帶的開發(fā)工程中,畢竟只要用直升機播撒這種燃料再引燃,就能順利放火燒山。 或是用以制造餐廳的起火案,藉以殺人?!?/br> 趙星卓:“這很合理,還有一個可能,他想燒對頭的莊園。” 鄭余生答道:“對,后來我讓研發(fā)工程師做了報告,提出幾版方案,交給他之后,每一次他拿到方案,都用了比較長的時間才定下來,所以我猜測他還有其他的同謀?!?/br> “最后他選定了其中一版?!编嵱嗌f:“用時一個月,試做出四桶,其中一桶在實驗中用掉了,另外三桶于十月份順利交付。 在整個過程里,我唯一疑惑的,就是這些油交給了食品公司的中間人。” “在那之后我始終關(guān)注著餐廳起火案與爆炸?!编嵱嗌f:“但沒有,過后我慢慢地放松了警惕,直到十一月下旬,皇家公主號起火,當天我就想起了這些產(chǎn)品?!?/br> 趙星卓:“但是你什么也沒有告訴我。” 鄭余生:“我內(nèi)心深處仍然存著一絲僥幸,希望不是,所以一直在隱瞞你,一方面覺得我說的話不會信,另一方面我知道我一旦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就會馬上離開。 說不定和你混熟了,你反而會看在咱倆的感情上,仔細考慮一下不撕破臉的可能性?!?/br> “為什么?”趙星卓問道。 “因為我喜歡你?!编嵱嗌粗w星卓手里的戒指:“我愛你,一旦被證實,長川謀殺了東關(guān)的當家,我們倆就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趙星卓說:“既然說了,你對我做這些,顯得毫無意義。” 鄭余生:“你就當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吧?!?/br> 鄭余生攤開手,趙星卓卻沒有把戒指還給他,手指拈著它,讓它在指間翻來覆去。 “你是同性戀?”趙星卓又問:“只對男人有感覺?” 鄭余生聽到這話時,仿佛遭到了侮辱,但他依舊克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