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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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好半天沒反應(yīng)。 司慎言不催他,坐在他身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他。一副要與他僵持到地老天荒的樣子。 這二人一個看天,一個看人,這會兒要有旁人進來看見,定要認為這二人有病。 可能滿月終于被司慎言看得不自在了,含含混混的答道:“我一時不知身在何方,身邊的事情虛實難斷,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只有剛才你抱我……才讓我覺得真實,但其實……”他僵硬的扯出點笑意,“也都是假的。” 司慎言在滿月含混的表達中精準(zhǔn)的領(lǐng)會了關(guān)鍵,心道:我不是假的。 他正色道:“你把藥吃了,內(nèi)傷壓一壓,我跟你說點要緊的事,否則我不敢說。” 可這在滿月看來,只是對方哄他喝藥的把戲。他非但沒動,還把眼睛合上了。 “歸順朝廷時,你還欠我一個許諾呢——你給我起來喝藥?!?/br> 當(dāng)時為救張日堯,確有其事。 本是好意,但司慎言不明就里,多少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jì)滿月呼吸一滯,道:“我卑鄙無恥,言而無信。”說完繼續(xù)挺尸。 司慎言實在沒什么辦法了,索性決心快刀亂麻,拉著滿月起身,強行將他抱在懷里,扣著他的手少陰心經(jīng),沖了一道真氣護住心脈,道:“這游戲是你們的心血,不能就這么毀了,你要回去是不是啊,紀(jì)總?” 第68章 一見鐘情 滿月愣了, 側(cè)目看司慎言。 那句話在他腦海里打了個旋,每個字都重新盤了一遍之后,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了——他并不是沒懷疑過司慎言的身份, 初時覺得不深究也罷, 后來逐漸把情意埋在對方身上,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變成了潘多拉的魔盒。 滿月越發(fā)不敢觸碰。 生怕真相翻開的那一剎那, 知道自己的真心附著在一個不存在的人身上。 在這孤立無援的境地里,他的大半堅強是強撐出來的。他要將那些可能動搖自己心思的變數(shù)通通隔絕開, 這條不知終點在何方的路才能走得下去。 讓人發(fā)瘋的永遠不會是熬,而是熬得看不到盡頭。 直至今日,盒蓋子被司慎言自己掀了, 滿月心思猛的一震,緊接著便是內(nèi)傷被悸亂難安的心緒滋養(yǎng), 掀起巨浪。那一口岔氣,好像是幽深不見底的寒潭中沉睡已久的妖怪, 被猛然驚醒。它怒火難平,將寒徹骨縫的冷水掀得支離破碎。 滿月心里的點滴清明, 在潭水的離亂中沉浮不定。 司慎言幾乎壓制不住那股狂躁的岔氣,又不敢猛沖。 只得凝神, 走鋼索一樣將滿月心脈護住。 紀(jì)滿月腦子的糟亂里, 尚存著一絲理智。 他剛才已經(jīng)咳血了, 胸口驟來的劇烈刺痛幾度要奪去他的神志。 但也就是這磨人心性的內(nèi)傷,讓滿月心底騰起一股執(zhí)拗的血性——就算張日堯真的死了,事情也不能就這樣結(jié)束。 這么多年的心血,豈能被幾句道聽途說攪得骨碎離散? 內(nèi)傷, 到底有完沒完! 正這么想, 一口淤血壓制不住地往上涌, 滿月凝神提起一股至純的真氣,借著司慎言綿長的內(nèi)息,猛地沖上四下亂竄的岔氣。 胸中的憋悶瞬間被點燃了,氣息兩相對沖,一口血涌到嗓子眼。 滿月暗罵:沒完沒了,省省吧。 這口血居然又被他半壓半咽回去了。 他合上眼睛深沉的吐息幾次,再睜眼神色里的委頓一掃而空。 反倒是司慎言,差點被他內(nèi)息里崛起的清凜嚇?biāo)馈?/br> “藥?!睗M月攤開手。 司慎言和他離得很近,聞見他身上那股非常熟悉的淡香里混著一絲血腥味。幸而看他眼神堅定中正,就跟得了圣旨似的,將傷藥倒出一粒遞過去。 滿月接過扔進嘴里,吃糖豆一樣嚼兩下咽了。 司慎言知道這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先休息了。便在床頭墊個枕頭,讓他倚得舒服些,看似拉著他的手,其實搭扶著脈搏,緩緩將事發(fā)至今的點滴,摘重點與他說了。 二人來言去語,總結(jié)出幾個關(guān)鍵所在: 第一,害對方程序員殞命的人,也在游戲里,但尚不知道是誰; 第二,這游戲里極有可能還有自己人; 第三,江湖三件秘寶中,隱藏了一個現(xiàn)實位置的坐標(biāo),現(xiàn)實兇案的關(guān)鍵八成被藏在那; 第四,單片機確實在司慎言手上,最初司慎言利用單片機裝作系統(tǒng)和滿月說過幾次話,但時機總是找不準(zhǔn),后來就再沒怎么用過了。 司慎言從懷中摸出單片機,交在滿月手上。紀(jì)滿月見那確實是一片解碼板。 “還有……”司慎言沉吟道,“我當(dāng)初,對你……我以為游戲結(jié)束你就能回現(xiàn)實去,”他忍不住摟上滿月的腰,隔著衣服去摸曾經(jīng)被自己刺中的地方,“事與愿違,我以為是bug了,但看過陳庭的留書……嘶,你臉上這片紅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滿月皺著眉,隱約能領(lǐng)會司慎言的思路,又不大捋得清:“人設(shè)大多不是我做的,穿進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們還給我臉上編排了這么一塊東西?!?/br> 司慎言隨即笑了:想也是啊,若是他自己設(shè)定的,又怎么會日日嫌棄得用妝粉遮了去。 滿月又想起什么,問道:“你現(xiàn)實里也姓司?我聽他們叫你檀隊,一直以為你姓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