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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事業(yè)批病美人又在裝嬌嗎在線閱讀 - 第149章

第149章

    滿月一直沒說話,一副順從的模樣站在豐年身后。

    孟飄忱道:“還沒完呢?!?/br>
    姑娘話音落,就見金瞳長老的鼻腔里慢慢滲出血來,一團黏膩蠕動的東西,跟著淌出來,正是同生共死的半只蠱蟲。

    蟲子在地上趴了片刻醒盹兒,而后突然一躍而起,直向豐年彈去。

    幾乎同時,凜光一閃。

    滿月一根金針將那鼻涕蟲似的玩意釘在墻上。

    豐年冷笑道:“王爺……還真是恨我不死。”

    接風(fēng)宴就這樣結(jié)束了。

    豐年身為戎國候,皇上已經(jīng)在都城御賜了府邸。他本想安排滿月與司慎言在侯府暫住,被滿月婉拒了。

    木易維和繡衣使者們都住在都城驛館,滿月與司慎言要去與屬下們同住。

    豐年笑著應(yīng)了,言說眾人近來辛苦,剛進都城就先隨意逛逛,待命就好。

    驛館里,司慎言手上的事情安排完,急急火火地去找孟飄忱。把正要去研究金瞳長老尸身的姑娘堵了個正著。

    孟姑娘見他淡肅的臉上描著急切,問道:“是公子的傷情有什么變化嗎?”

    司慎言道:“姑娘看看這個?!彼f上僅剩的一小瓶醉仙芝。

    孟飄忱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評價紀滿月一顆金彈丸把醉仙芝打個稀碎的瘋癲手筆,想了想只是在司慎言肩頭拍了兩拍。

    她拿著小瓶左右晃晃,拔開瓶塞,濃郁的酒氣散出來:“靈芝呢?”

    司慎言莫名一瞬,后才反應(yīng)過來:“沒有靈芝啊,只有酒,”話到這眼睛亮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醉仙芝還該有留存?”

    孟飄忱沉吟道:“是這么個理,”她把瓶子還給司慎言,“這點醉仙芝,可以給公子用了,內(nèi)傷能緩和不少,至于靈芝,只是我的猜測……做不得數(shù)的,或許忽然一日撥云見日,也或許……尋不到的。公子的傷,還是調(diào)養(yǎng)為主?!?/br>
    司慎言表示受教:“還有一事……司某不知姑娘與孟教主是何關(guān)系,但,《惡無刑咒》為何會流于許小樓之手?”

    孟飄忱遲疑不答。

    司慎言又道:“許掌門所為已經(jīng)危及多人安危,前幾日他還想要滿月助他沖破內(nèi)功瓶頸,司某才有此一問,唐突之處,姑娘見諒?!?/br>
    孟飄忱道:“倒不是我拿捏,只是許多事,我也不知深淺,不好妄斷,但……”她突然抱拳正色道,“此事的立場,我與點滄閣是一致的?!?/br>
    司慎言道:“姑娘言重了?!闭f罷,還一禮,往滿月那屋去了。

    “司閣主等等……”孟飄忱喊他,“公子喝過醉仙芝,你最好守著他。”

    司慎言沒太明白——這不是酒嗎?紀滿月的酒量,不至于一口就倒。

    但孟飄忱鞋扔完一只,不想再扔第二只了,或者她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話只說了一半。

    扭臉走了。

    前些日子,滿月一直這兒來那兒去的,這會兒終于得閑,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笑罵自己:真是賤骨頭,沒有做閑人的命。

    終歸身體不好,總繃著的神經(jīng)稍微一松,困乏就感鋪天蓋地的卷過來。

    厲憐見他滿臉疲色,伺候著他沐浴更衣,吃過東西。再沒什么瑣事,滿月道:“行了,忙活一天,你去歇著吧?!?/br>
    厲憐嘴上應(yīng)著,走得卻不怎么痛快。

    滿月看他有話噎在嗓子眼的模樣,笑問道:“怎么了?”

    厲憐囁嚅:“師父……聽說……我長輩分了?”

    滿月反應(yīng)片刻,才意識到他是指那半路殺出來的倉靈,笑得無奈:“他不過是得衍之指點過幾手功夫,算不得同門。”說罷,歪頭看著厲憐。

    厲憐覺得幾日少見,師父好像突然變得更好看了,明明什么都沒變,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少年被他這么看著,不知怎么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只得避過目光不看他。

    結(jié)果他那沒溜兒的師父嘻嘻哈哈的問他:“難不成你怕我喜新厭舊么?”

    是……多少有這個顧慮,厲憐沒承認,只不過師父都這么說了,他就順坡下:“那明日一早,你能看看我長進了嗎?”

    滿月點頭,道:“自然可以,早點歇著去吧。”

    厲憐高興了,回身開門,正見司慎言抬著手要敲門。

    時間不早了,司慎言洗漱完,頭發(fā)只在身后松松的束著,睡袍外面披著大氅。

    厲憐行禮退下去,一邊往自己屋走,一邊尋思:師父跟司大哥可真要好,看司大哥這意思,是要跟師父秉燭夜談嗎。

    屋里走了厲憐,來了司慎言。奈何滿月現(xiàn)在更想自己待一會兒。

    逐客令不好下,他不起身,往太師椅里一仰,似笑非笑的看著人:“不好好歇歇,這么晚來找我做什么?”

    司慎言近幾步,居高臨下的看他——這人的懈怠里,帶著種難言的挑釁。司閣主鋒眉微挑,道:“討債?!?/br>
    “討債”這詞兒,聽著就曖昧。

    更何況二人已經(jīng)到把能做的都做過了,不用細品,話里的情和欲就滿得往外溢。

    紀滿月倚著沒動,他很累了。

    但在這人鬼難分的游戲里,司慎言讓他覺得安全。

    “怎么討???”他抬手,順著司慎言衣襟邊緣往下捋,漫不經(jīng)心地描摹他睡衣上的暗花。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流連在對方腰帶的珠扣上,把玩似的打圈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