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菜不合你的胃口了?” 段延亭由衷感嘆燕熾興許穿女裝也不賴,沒留心自己說了些什么:“沒什么的,大師姐。” 燕熾如水的目光瞬間變?yōu)榱饲旰骸澳銊倓偤拔沂裁???/br> 段延亭:“……” 糟糕,嘴太快把心里想的全講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大師兄日常隨筆》 【看來我?guī)煹艿膶徝勒娴暮苤蹦?。我特意挑了個大紅大綠的簪子讓他看,他居然說還行……你日后找道侶,就你這審美絕對會被嫌棄的好嗎?咳當(dāng)然,我審美不直男,但我人還是很直男的?!?/br> 【為啥特意在額前留兩縷龍須?還不是因?yàn)榱糁L(fēng)一吹,看起來超級裝逼的好吧。那叫一個氣度出塵、從容淡定——就是吃飯頭發(fā)很容易掉碗里(ー_ー)!!我又不想吃東西把頭發(fā)也吃進(jìn)去,只能把頭發(fā)挽到耳朵后面,等吃飯?jiān)俑慊貋砹?。?/br> 【師弟你什么眼神,我可是男頻文龍傲天男主,怎么能叫我大!師!姐!我可是有偶像包袱在身的人好嗎?】 第10章 醉酒 “大師兄,我剛剛說什么了嗎?” 段延亭端起辜月寒,一臉無辜地倒打一耙:“是不是大師兄你聽錯了?” “可能吧?!?/br> 燕熾似乎哼了一下,只是抬手示意段延亭:“這酒味道不錯,師弟可以試試?!?/br> 段延亭依言抿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 燕熾在一旁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淺酌一口,壓下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見地?fù)u了搖頭。 下一秒,原本入口清涼甘甜的酒水瞬間變?yōu)榱俗屓藷o法忍受的辛辣和炙熱,段延亭一時不察,狼狽地嗆咳出聲。 “咳咳……” 燕熾:“師弟慢些,我忘記這酒有些烈了。興許是因?yàn)閹煹苣昙o(jì)小,這酒不適合你?!?/br> “不如我再叫人點(diǎn)壺果釀?” 段延亭皺眉,哪里肯喝這種小孩子喝的東西,強(qiáng)撐著面子道:“師兄不用費(fèi)心,我只是第一次喝有些不適應(yīng),多嘗試幾次就行了?!?/br> 燕熾點(diǎn)頭,給他夾了幾筷子菜:“先吃些菜墊墊肚子,免得空腹飲酒傷身。” 段延亭吃了點(diǎn)菜,等待那種辛辣的感覺過去,才又抿了幾口,果然發(fā)現(xiàn)這種辛辣感比第一次緩解了很多,這才放心地喝完了杯中的酒。 “師弟可還喜歡?” 段延亭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聽燕熾揚(yáng)聲道:“小二,再來一壺辜月寒。” 新的一壺辜月寒?dāng)[上了酒桌。 段延亭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辜月寒的辛辣,看燕熾雖然總是夾菜給他,他自己卻總是在喝酒,不由問:“師兄不吃點(diǎn)東西?” “我……” 燕熾剛想說他喜歡吃辛辣的食物,只是剛到舌尖的話又被他壓了下去。 他移開視線,望向了赤楓城外那一片片火紅的楓樹,似是永不熄滅的火焰,燒著這座一如十幾年前繁榮的城池,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段延亭:“只是不怎么餓?!?/br> 這家客棧的招牌菜雖然好吃,但對燕熾來說還是過于清淡了,所以他來這家店的最初目的也只是喝酒而已。特意點(diǎn)這些招牌菜只是因?yàn)樗犼懬镤粽f,段延亭飲食清淡罷了。 燕熾不愛吃清淡的菜,但當(dāng)初共同游歷的那位故人卻對這家的招牌菜贊不絕口,想來段延亭應(yīng)該也不會太討厭這里的菜色。 如燕熾想的那樣,段延亭確實(shí)很喜歡這些菜。 段延亭重新倒了一杯酒,望著他對面放著的長劍,試探性地問:“師兄和這把劍原先的主人來過這里?” 燕熾臉上的輕松褪去了幾分,視線落在君汶劍上,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猛地飲下這杯酒,像是做下了決定:“來過。我和他的事……告訴你一點(diǎn)也無妨?!?/br> 段延亭為燕熾重新裝滿酒杯,靜待燕熾的故事。 “我和你一樣,也是十五歲筑基下山歷練?!?/br> “知道?!倍窝油c(diǎn)頭:“不過聽聞師兄十八歲回來時就立刻閉關(guān),而后閉關(guān)了足足十四年才出關(guān)。” 段延亭就是在燕熾閉關(guān)后的第九年拜入祁凜山的。 “敢問師兄,那位故人名叫——” “我不知他的姓氏,只知他叫枕山。”燕熾眼中露出些許落寞和無奈:“我知道這名字是假的,但我還是與他一見如故,視他為摯友知己?!?/br> “不過我和他并沒有認(rèn)識那么久?!毖酂肽闷鹁雱?,屏息片刻,驟然將長劍拔出劍鞘,雪白的劍身映出了他冰冷的眉眼:“我和他相識不到兩年。因?yàn)椤谖沂邭q時就死了。” 段延亭原本夾了菜準(zhǔn)備入口,聽聞燕熾此言,立刻放下筷子:“抱歉師兄,我不該多嘴,讓你想起這樣的傷心事?!?/br> “無妨?!毖酂胱屑?xì)看著劍上的紋路,像是告誡自己一般將長劍重新推回劍鞘,一如鮮少有人知的往事被重新封塵于角落。 “錚——” 長劍入鞘。 燕熾放下手中的劍,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只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我也早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shí)了?!?/br> “來?!?/br> 燕熾舉起酒杯,段延亭一愣,也立刻舉起酒杯道:“師兄,請。” 之后兩人并沒有再繼續(xù)深聊下去,只是悶頭喝酒。 等到燕熾要重新倒一杯酒時,才發(fā)現(xiàn)兩壺辜月寒都已經(jīng)喝完了??杉幢愫韧炅司疲矝]有半點(diǎn)頭暈?zāi)樇t,甚至比以往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