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直裝啞巴的阿磐不得不出聲:“嗯。” 段延亭:“我們能看到你和魏瓊的過去是你做的嗎?” “不是我?!卑⑴驼Z氣有些煩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對我的來歷這么清楚?” 因為這個幻境不是依照被困者的記憶變化,而是施陣者自己設(shè)計的。 可施陣者的目的難道只是讓他們知道阿磐的過去嗎? “師兄?!倍窝油ね蝗坏溃骸巴饷婧孟裨谙掠??!?/br> 他們來這里看望文鶴時分明是晴天,半點沒有要下雨的征兆,怎么外面忽然就下起了雨?段延亭當(dāng)下做出決定,示意燕熾跟著他再回去找文鶴。 然而原本被困在寒潭中的文鶴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沉于水底的鎖鏈。寒潭附近的石壁上并沒有受損的痕跡,這說明文鶴并非被武力帶走,只是不知道是文鶴自己主動離開,還是許長老派人來接他離開的。 燕熾掩飾住心中莫名的不安,沉聲道:“我們先出去再說?!?/br> ………… 外面一如段延亭所說的那樣下起了大雨。 燕熾與段延亭并肩站在山洞口,用靈力將雨阻隔住,往禁地以外的方向走去。他們誰都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和不安,只是下意識握緊了腰間的劍,做好預(yù)防突發(fā)情況的準(zhǔn)備。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禁地的邊緣,這一路都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然而在他們穿越過禁地的屏障時,一聲怪異的鈴鐺聲隨著他們踏出禁地以外的第一步時響起,緊跟著原本安靜的覃天門瞬間躁動起來。 幾乎在燕熾和段延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他們就被不知從哪里來的覃天門弟子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為首者正是許長老。許長老望著燕熾露出憎惡痛心的表情,冷聲喝道:“燕熾,現(xiàn)如今你怎么敢自投羅網(wǎng)?” 燕熾愣住了,他剛從幻境中出來,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值得他們這樣對待自己? “師兄,我來問。” 段延亭意識到多半是有人在他們被困幻境的時候設(shè)計了他們,現(xiàn)在弄不清情況,不如由尚未受到直接針對的他來套話:“許長老,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我們不是按規(guī)矩進(jìn)入禁地看望文鶴的情況嗎?是出了什么事,您要這樣對我們?” “閉嘴,你還敢提文鶴師兄!”其中一名弟子憤恨道:“誰不知道你與瞿家的瞿昔年有交情,若非他們瞿家對覃天門下手,文鶴師兄又怎會為了保護(hù)我們至今不知生死?!?/br> 瞿家干的事看樣子已經(jīng)被徹底捅出來了,可瞿家對覃天門動手是什么意思? “我與瞿昔年曾經(jīng)有交情不假,但他父親戕害我父母在前,我已不可能和他成為朋友了。在這種前提下,我怎么可能會聯(lián)合瞿家對付你們?”段延亭簡單解釋了一下,心想他們既然對他們早由誤會,那他再怎么解釋也沒有必要,所以干脆轉(zhuǎn)移話題:“我們來覃天門是幫你們解決魔氣的問題的,怎么可能會害你們?是否發(fā)生了什么誤會,或者有心人故意構(gòu)陷我們做了壞事?” “魔氣?”那弟子冷笑:“魔氣已經(jīng)不算什么大事了。你那好師兄借口說什么要找其他祁凜山弟子幫忙,結(jié)果悄悄去了幻神宮,將幻神宮的月華珠搶走,還打傷了幻神宮內(nèi)的弟子,導(dǎo)致不少染上魔氣的弟子最終死去?!?/br> “這還不算什么,你師兄之后又腆著臉回到覃天門,說什么發(fā)生幻神宮的事是有人故意構(gòu)陷——我們信了?!彼I諷道:“幻神多次派人過來找你師兄,我們都護(hù)下了,可你師兄轉(zhuǎn)頭幫助瞿家的人對付我們,造成現(xiàn)如今的局面?!?/br> 那弟子讓開一個位置,露出了他身后受著傷的弟子們,眼帶恨意地說:“這些還只是活下來的人,死去的師兄弟們的賬我可還沒跟你師兄一一算清?!?/br> “燕熾”在瞿家的人襲擊覃天門的時候悄悄離開,從此不知所蹤,直至今日竟在禁地中看到了他們。 “我有一問。”段延亭暫時不反駁那弟子口中“燕熾”所做的事,而是順著他的思路詢問:“我?guī)熜衷谧鲞@些事的時候,我在哪里?” “你問我?”那弟子覺得可笑:“你不是因為段家主出事特意回去看他了嗎?” 燕熾一直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簡單理清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望向那弟子道:“我和師弟去禁地看望文鶴是多久前的事?” 那弟子完全沒給燕熾好臉色,只當(dāng)沒聽見他的問話。 “一個月之前。” 許長老臉色復(fù)雜地告知了他們答案。 也就是說,他們被那場幻境困住了整整一個月,而在他們被困住期間,有人頂著燕熾的身份到處生事,造成了現(xiàn)如今的情況。 燕熾下意識說出了一個名字:“尹箬竹……” 若是有人冒用燕熾的樣貌生事,那他們第一個能想到的人就是她了。 “少裝蒜了,既然已經(jīng)回了覃天門,就束手就擒吧!”那弟子的耐心被徹底耗干凈,呼吁其他弟子一起將燕熾和段延亭抓起來。 許長老沒有出言阻止,而是默認(rèn)了那弟子的行為。 段延亭將燕熾護(hù)在身后,壓低聲音道:“師兄,我們怎么辦?” 燕熾松開握緊劍柄的手,低聲嘆了口氣道:“走吧,我們不能就這么被留在這里,還有些疑問沒有搞清。” 得了燕熾的答復(fù),段延亭心中有了底。兩人一個是元嬰修為,一個是金丹修為,要突破他們的包圍并不難,很快在那些弟子不甘憤恨的眼神中從覃天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