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傅硯辭不急不慢地走來,看著虞樂滑稽的跑姿,他并沒有生氣,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容,眉眼之間布著溫柔。 “樂兒,我不是讓你待在原地,不要?jiǎng)訂???/br> 虞樂的手握著陳舊的門的把手,使勁推了推,門卻不動(dòng)分毫。 傅硯辭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解釋:“這是一道假門,門的背后是一堵墻,所以你推不開?!?/br> 虞樂回頭,腦海里想著要怎么回話。 “元、元帥……” “樂兒,你跑什么?難道做了什么虧心事?” 傅硯辭依舊站在距離虞樂四五步的距離,他身上的衣服仿佛自帶壓迫感,虞樂抬起的視線一直閃躲。 “我、我……我要是說,我只是來后院看花的,您會(huì)相信我嗎?”虞樂亂飄的視線看到遠(yuǎn)處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嘴巴先腦子一步說出來。 然而這么荒唐的理由,卻被傅硯辭一個(gè)點(diǎn)頭。 “嗯,我相信,那樂兒現(xiàn)在、是不是該和我一起回家了?” 語畢,他朝著虞樂伸出手。 虞樂看著朝自己遞來的大掌,臉上神色變幻莫測,眼底的慌亂依舊只增不減,他試圖斂去慌亂,把手輕輕搭了上去。 “嗯,好,我們一起回……”家。 他被傅硯辭用力拉進(jìn)懷里,后腦勺被人摁著狠狠貼在guntang的胸膛。 虞樂的聲音悶而小,“元帥、元帥,我可以自己走的……” “樂兒,別動(dòng),讓我就這樣抱你一會(huì)兒?!?/br> 聽著沉穩(wěn)的心跳,虞樂心底卻隱隱泛起一股難言的不安,總有一種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 下巴被人抬起,疾風(fēng)的吻落了下來,急切,蠻狠,強(qiáng)取豪奪。 虞樂抬起雙手愈要掙扎,手腕卻被緊緊桎梏住。 “唔……疼……” 傅硯辭咬破了他的嘴唇,然后狠狠吮吸著流血的傷口,又把血度回他的嘴里,nongnong的鐵銹味在具有侵略性的吻里化開來。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傅硯辭松開了他的唇,但他整個(gè)人卻被傅硯辭扛在了肩上。 他本就因?yàn)閯倓偟乃帲眢w還沒有恢復(fù)好,這樣顛倒的感覺,再加之口腔里的鐵銹味,讓他頭眼昏花,喉嚨涌上惡心感。 傅硯辭把他扛進(jìn)了別墅,腳步卻不往樓上走,而是——向下走。 向下走?為什么要向下走?要走去哪里? 他們進(jìn)入了一個(gè)黑暗的地方,虞樂眼睜睜看著客廳里的燈光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部匯聚到頭頂,難受地令他抬手捶打傅硯辭的后背,“您……元帥、您放我下來,您這是要帶我去哪里?我……好難受,您先……” “啊!” 虞樂被摔在一個(gè)柔軟的地方,四周黑暗,他看不見任何東西,也看不清四周的擺飾,更看不見淹沒在黑暗里的男人。 虞樂從床上跪起來,雙手摸索著床,嘴里喃喃:“元帥……元帥,傅硯辭,你還在嗎?這……這是哪里?我不要在這里,我要……” “唔……” 他一邊說話,一邊好不容易摸到了床邊,突然就聞到了空氣中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濃度依舊在增強(qiáng),帶著強(qiáng)勢的壓迫和侵略。 是具有支配的信息素…… 虞樂身體一下癱軟無力,順著床邊跌落地面。 掉下去的他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撈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直接被撕毀。 虞樂驚呼一聲,人又被摔回床上。 信息素、太濃了,他全身抬不起半點(diǎn)力氣。 黑暗中還潛藏著未知的危險(xiǎn),這樣的傅硯辭是陌生的,同時(shí)又帶著點(diǎn)熟悉感。 對了,那天在地下室看見的,不就是這副模樣的傅硯辭嗎? “元帥、元帥,我求求您,您打開燈,求求您了、我好害怕?!?/br>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溫柔的笑,真的很溫柔,像清晨的朝露一樣帶著清澈,腦海里逐漸想起以往傅硯辭臉上露出這個(gè)笑容時(shí)的模樣,矜貴、禁欲、優(yōu)雅。 他差點(diǎn)心動(dòng),對于第一次見到這副模樣的傅硯辭。 然而此時(shí),虞樂的心慢慢涼了半截。 “求求您、求求您打開燈吧,我真的……真的好害怕?!?/br> 這無邊無際的黑色,就像那座煉獄,空氣中明明只有一個(gè)信息素,可他像是陷入多年前的牢籠一樣。 那是各種信息素?fù)诫s的地方,被人無視的求救聲,以及刀插入身體、生命流逝的聲音,他又回到了那座煉獄,他又被那個(gè)殺人不眨眼的alpha圈養(yǎng)在身邊。 那人每每解決掉一個(gè)人,就會(huì)俯身靠近他的耳朵,全身散發(fā)著血腥味地告訴他:“你看,我又讓你擁有了一份安全感,你怎么都不謝謝我呢?或者,你親我一口也好?!?/br> 他赤裸著上半身,全身抖得不像話,他不知道自己會(huì)在什么時(shí)候,也被alpha不眨眼地殺掉。 “樂兒,為什么要離開我?” 說話的聲音距離他很近,虞樂甚至能感受到朝自己侵襲而來的信息素以及guntang的體溫。 他睜著眼,茫然地問:“什么……” 傅硯辭陡然靠近了他,即使在黑暗之中,他的雙手依舊能被傅硯辭準(zhǔn)確地找到并控制住。 濕熱的唇擦過鼻尖,虞樂身體被信息素刺激得發(fā)軟,要不是雙手硬是被提起,他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