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你這是搞的哪一出?” 齊越聳肩,“不至于吧,人家親爹給我投了不少錢,再說了,圈子都差不多,你們還是老同學,沒必要搞這么僵,” “分手了就要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誰知道你那么快就有新目標了……” 齊越就這德行,好友臉越黑他越來勁,誰讓這家伙專戳他痛處。 我見不到老婆不好過,你也別想舒坦。 就是他此刻的心態(tài)。 “我缺朋友?”謝鑫昊皮笑rou不笑。 陰測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行,搞我是吧,這筆賬我記下了。” 齊越突然覺得后脖頸發(fā)涼,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大發(fā)了。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謝鑫昊今天會帶何嘉來,本來只是單純想惡心他一個人的,現(xiàn)在好了,又多牽扯進來一個。 齊越扶額,這下不只是謝鑫昊,連他都開始頭疼了。 兩人走后,祁禹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把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目光實在說不上多友善。 謝鑫昊現(xiàn)在眼光怎么下降了,換口味了?現(xiàn)在喜歡這一款? 長相也一般啊,清湯寡水兒的。 何嘉也明顯感受到了這股視線,他也看回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交。 祁禹一時不防,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但在何嘉看過來的瞬間還是條件反射地率先挪開視線,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后知后覺,懊悔自己為什么要躲,又看回去。 何嘉還沒收回視線,見他又看向自己,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祁禹愣了下,真是見鬼,為什么覺得他笑起來還挺好看。 吉宇和繆露已經(jīng)走了幾步,祁禹落在后面,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走嗎?”祁禹出聲問道。 何嘉默不作聲收回看著謝鑫昊和齊越離開方向的視線。 “走?!?/br> 祁禹見狀冷哼了一聲。 齊越這邊還有三五個朋友,和謝鑫昊也認識,關系還不錯,一行人興致勃勃的就要去賽馬。 幾人都選了馬廄里品種毛色皆上乘的阿拉伯馬和純血馬,謝鑫昊挑了匹夸特馬。 挑出來的馬被牽了出來,謝鑫昊正打算替何嘉挑一匹溫順的,就見他站在最末尾幾匹馬面前。 “我就騎這匹吧?!彼χ鴮σ慌缘鸟R夫說。 “你確定嗎?”男人打量著他稍顯單薄的身形,“這匹本來是另一位馬夫自己騎的馬,今天客人太多才拉了來湊數(shù)。” 他選的是一匹阿巴嘎黑馬。 這個品種的蒙古馬毛色烏黑發(fā)亮,體格健壯,奔跑速度極快,但常年放牧的蒙古馬氣質(zhì)烈悍,不易馴服。 “放心吧大叔,我在草原上待過一段時間,”何嘉笑著安慰男人,“當時學的現(xiàn)在應該還沒忘?!?/br> “這么厲害?” 何嘉扭頭,謝鑫昊正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也就一般吧。”何嘉低調(diào)道。 謝鑫昊還是有些吃驚,蒙古馬這個品種他是知道的,之前他也騎過。 草原上的蒙古馬更是性情暴烈極難馴服,何嘉竟然在草原上待過,還真刀真槍學了騎馬。 這著實是出乎他的意料。 馬場里也建了個人工半草原,何嘉果然像他說的,動作嫻熟,三下兩下就能控制住身下馬的速度。 祁禹忿忿地扭過頭。 好吧,他承認在這一點上這個叫何嘉的是比自己強。 吉宇和齊越等人已經(jīng)跑到前方賽馬,繆露落在后面慢悠悠晃著。 但誰也沒料到會發(fā)生變故,而且就在一瞬間—— 她今天穿的鉚釘鞋,上馬之前誰都沒有注意,疏忽了。 應該腿夾馬背夾的緊了,其中一顆比較尖銳的刺到了身下的馬,原本性情溫順的馬兒開始發(fā)狂。 繆露一不小心松了手中韁繩,眼瞅著失了平衡就要摔下馬去。 何嘉離她最近,拉緊手中韁繩,腳下一用力馬就朝那邊奔了過去。 快要靠近的時候他伸出左手扶了一下她肩膀,好歹是穩(wěn)住了身形。 何嘉一只腿利落地跨下馬,壓低重心,重新?lián)旎夭莸厣贤现捻\繩遞給繆露。 謝鑫昊沒跟著去賽馬,注意到這邊情況,也第一時間往兩人方向趕。 但接下來的事更是出乎意料,何嘉還沒來得及跨上馬拉緊韁繩重新調(diào)轉(zhuǎn)馬頭方向,兩只馬突然撞到一起。 何嘉只有半個身子在馬背上,蒙古馬也受了驚,速度越來越快。 謝鑫昊看的心驚,手下韁繩也越來越緊,盡力去追。 夸特馬超了蒙古馬二十幾米遠,謝鑫昊猛的一個急剎拉停,翻身飛快地跨下馬。 “往我身上跳,我接著你!”他沉聲說,同時朝著何嘉張開了手臂。 何嘉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時間去分神。 就算摔也摔的值。 他想。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松了手中韁繩,直直墜向謝鑫昊,想象之中的痛感并沒有到來。 穩(wěn)穩(wěn)接住自己的懷抱溫暖又干燥,他聞到熟悉的味道,不同于古龍水的頭重腳輕,這股味道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但始終抓人。 何嘉被獨屬于謝鑫昊的氣息牢牢覆住。 “嘶?!?/br> 身下的人發(fā)出痛呼,聲音里面帶了低沉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