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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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濤客棧和丹闕同居時做的那些夢,即便到了?這種時候,竟也?纏著她。 只不過,她這回?夢見了?前世的花燭夜。 最?開始的時候,她記得是自己主動的,為此她事先也?做過不少功課,滿心期盼著到了?這一天,便可以?讓自己最?喜歡的人牢牢記住歡愉。 然而,她卻把丹闕弄傷了?。 即便后來她才知那是很正常的事,本來妖族的五感就更為敏銳,那并?不算什么傷,只是一開始難受罷了?,可她當(dāng)時看著丹闕落淚,心就軟得一塌糊涂,說什么也?不愿再碰。 ——當(dāng)年的花燭夜,最?后反而是丹闕在她心底留下了?名為“幸?!钡睦佑 ?/br> 結(jié)果在方才的夢里,丹闕捉住了?她的手,不顧她的道歉與?自責(zé),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里送。 “為師教你?!?/br> 只是短短四?個字,語氣如同今世這般冷冷淡淡,卻聽得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第75章 心聲 以至于被夢的內(nèi)容驚醒過來后, 軒憬花了好久才冷靜下來,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不過?她?本就不打算在這幾日睡太死,現(xiàn)?下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能真正安逸的時刻。 緩過?來之后,她?索性坐起?來, 盤膝凝神, 和往常一樣在識海中感悟無情劍意。 不多時, 她?聽見頭頂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起?先只是零碎的腳步聲,后來則響起?沉悶的重物落地聲,而窗外也時不時響起落水聲。 她?知道,那是海憶詩在?領(lǐng)著挽瀾宗的死士清理元微忱的人?。 那些死士打扮成尋常弟子模樣, 降低敵人?的警惕心?,實(shí)則每個都是宗主悉心?培養(yǎng)多年, 對宗主死心?塌地的亡命之徒。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yàn)樗?執(zhí)意要帶走母親, 或者說, 海微蘭執(zhí)意要跟她?同去靈鳶城,宗主竟就這樣咬咬牙,把號令死士的令牌交給了她?。 有了母族相助,前往皇都的路上, 她?會在?暗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威脅降到最低, 護(hù)好這些愿意與自己同行?的親友。 軒憬能聽到的動靜,丹闕也能聽到,且更清晰。 在?這條危機(jī)四伏的云舟上,她?確實(shí)睡不著, 但以她?的修為, 倒也沒有睡覺的必要了。 干躺了小半個時辰后,她?終于記起?還有一件事是現(xiàn)?下可做的, 睜開眼下床,走向屏風(fēng)另一端。 她?面無表情地爬上軒憬的臥榻,撮指念咒,引著自己的靈識,直接沉入對方識海。 上回軒憬因著看了她?的識海內(nèi)景,得以知曉她?的心?結(jié),她?也要看看軒憬的心?結(jié)。 丹闕沒把軒憬喊醒,是因?yàn)殪`識入識海通常都會遭遇阻攔,這就算是她?對軒憬打過?招呼了。 誰知軒憬的識海竟對她?完全?不設(shè)防,她?自己還沒覺察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進(jìn)入了識海深處。 軒憬的識海內(nèi)景……非常喜慶。 丹闕甚至能辨認(rèn)出這是在?棲凰宮內(nèi),并且還是她?們大婚那夜,紅帷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紅帳映在?雪白的被褥上,映出一片紅暈來,如她?記憶中一樣。 但寢殿內(nèi)此時并不是空無一人?,她?的靈識在?紅帳外,很容易便能聽見里面的聲音,有軒憬的討?zhàn)埡偷狼福嘤兴?的笑?聲。 隱隱可見蛇尾抬起?,一圈一圈把新婚的帝君纏在?里頭。 這一切讓丹闕恍惚而迷茫。 她?好像還置身于上輩子的棲凰宮,剛與軒憬新婚燕爾,每一個清晨都在?期盼著黑夜的到來,只有入了夜,才完完全?全?是只屬于她?們的時間,不為朝臣,不為蒼生。 可她?同時又?對這樣的景象十分費(fèi)解。 軒憬這心?結(jié)是……上輩子她?們的成婚? 但若真是如此,這里就不該是一派喜氣,而是后來她?們同床異夢的那些年。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應(yīng)該先給軒憬打個招呼,于是走上前去,很自然地掀開了蔽目紅帳,與額上遍布細(xì)汗的軒憬對上了目光。 四目相對,只是一瞬間,紅帳和臥榻就消失了,連同那個幻象一般的丹闕也是。 漫天飛雪間,軒憬穿著一身處處都裹嚴(yán)實(shí)的白衣,跪在?她?面前的雪地上,臉埋得幾乎看不見。 丹闕并不覺得尷尬,但還是稍微給了她?點(diǎn)面子,主動問起?別的事:“你的識海為何沒有屏障?” “有屏障?!避庛降吐暤?,“只是不防您。” 她?早就做過?決定,哪怕是丹闕要她?的命,她?也給得心?甘情愿。 “……還是稍微防一下吧,設(shè)個門也好方便我敲?!钡りI道,“還是說,你希望我一進(jìn)來就看到剛才那種事?” “徒兒這就設(shè)個門?!彼?既然提了,軒憬不敢不從。 她?設(shè)屏障時,丹闕環(huán)顧四周雪景,眉頭微蹙,總覺得這人?已經(jīng)把陰暗面完完全?全?藏起?來了,她?方才發(fā)?現(xiàn)?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那就只能先從冰山一角入手。 她?隨手用雪搓了個椅子,坐下問:“同我成婚,讓你不愉快么?” “沒有!”軒憬立刻搖頭,“徒兒兩輩子最快樂的時刻,就是與師尊的花燭夜……” 說到這,她?不免又?想起?適才的夢,一時間羞愧不已,竟沒能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