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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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歐陽喻大概是站得腳酸,這會兒已經(jīng)坐下來,離竇乾更近,只是這有點不大像你。 她印象中的竇乾凡事都要緊握手中,并且她的掌控欲在面對重要的人時會更為滿溢。 竇醫(yī)生變佛了,變佛的竇醫(yī)生只能自哂一笑:也是你說的,我應(yīng)該學(xué)著多信任一點?;蛟S你說得對,安全感是自己給的。 不是從別人那里死乞白賴討的。 因而,當(dāng)豆芽即將第一次長時間脫離她的視線范圍,她選擇放下一切顧慮地相信豆芽,也相信歐陽喻。 甚至,她本來想讓豆芽把那塊方便聯(lián)系的智能手表捎上,最后也被孩子說服。豆芽這鬼靈精一心想住到她洋芋mama家,似乎除了減輕她的負(fù)擔(dān),還別有所圖。 她當(dāng)時怎么就如此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竇乾思來想去,只能認(rèn)為是自己病中腦袋不清楚。 她們說了不少話,雖然彼此并沒有那樣的實感,但竇乾請的護工在這時推門而入,昭示現(xiàn)在已過七點。 這是竇乾與護工大嬸約定的時間,她不需要她守夜,不熟悉的人侍候在側(cè)反而會讓她不自在,她寧愿少喝些水,一個人度過整晚。 竇小姐,有朋友來探病?。孔o工大嬸就立在門口,顯得很有分寸,要不我晚點再上來? 竇乾斂了斂眉,神情有些怪異,就在歐陽喻以為她會順勢支走對方時,竇乾卻道:你先來幫我一下,我想去洗手間。 護工大嬸應(yīng)了好,連忙小步快走向病床邊。 歐陽喻在旁邊傻不隆咚地看著,這人不是吧 難道其實她剛才醒過來沒多久就想上廁所了? 結(jié)果,她也不跟她說,就在那生生憋著,該夸她一句定力好么? 歐陽喻面露不爽地撇撇嘴,反正她是夸不出口的。 然而,護工大嬸雖然經(jīng)驗豐富、動作麻利,但竇乾不是個配合的病人,她似乎有自己的堅持,不想坐輪椅,而是抬著一條腿單腳跳,讓護工大嬸架著她的肩膀攙她去洗手間。 這一系列可以稱之為費勁掙扎的舉動直把歐陽喻看得嘴角抽抽。 畢竟每個病房沒有單獨的洗手間,要去走廊盡頭上廁所,那路程還遠(yuǎn)著呢。 折騰老半天,竇乾才剛跳出門口,這效率歐陽喻實在看不過眼。 她縱步上前,沒花一秒,仿佛是在嘲諷竇乾剛才千辛萬苦只挪了這么點地兒的努力有多么可笑。 我來吧。歐陽喻對護工大嬸說,一邊擠開身位,讓她松手。 心弦一顫,竇乾就這樣看著歐陽喻彎腰扶住她的腿彎,是打算上手橫抱她的動作。 這在她們分手前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歐陽喻很愛抱她,正抱、反抱、側(cè)抱,可以上演各種花式雜耍。還強烈安利過讓她坐她脖子上,當(dāng)然被她以羞恥為由拒絕了。 但換做現(xiàn)在,竇乾羽睫微掩。 在制動的最后關(guān)頭,她無法不拉下手剎。 伸手虛虛抵住歐陽喻的動作,竇乾婉拒她的好意:不用,真的不用。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如果在這種狀況下你對我重拾舊情,那不是我想要的。 歐陽喻:??? 這可由不得你想不想要,而是我壓根就沒想給! 收回抱人的動作,歐陽喻轉(zhuǎn)而擼起袖子,瞪起眼珠,在旁邊手足無措的護工大嬸看來,這是一言不合要干架的態(tài)勢。 她正張嘴要勸兩句,卻發(fā)現(xiàn)歐陽喻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奶兇奶兇地對她的雇主竇小姐發(fā)出警告:別以為你很了解我似的!我可不是什么舔.狗,我沒想過和你復(fù)合!下次請你多一點邊界感,不要總以為別人盡在你的掌控之中! 沒計較歐陽喻的無禮,畢竟是她嘴笨在先,竇乾無奈搖頭。 但即使竇乾誠懇道了歉,歐陽喻還是氣鼓咻咻地奪門離開。 真是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 她是想照顧她沒錯,但顯然不是覬覦對方什么,是她太過高尚的道德感作祟好么! 因為胸中一團憤慨,歐陽喻腳下生風(fēng),走得飛快,在走廊拐角處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相反的作用力讓兩人都差點兒摔個屁股墩,好在那樣的糗事最終沒有發(fā)生。 剛接收過一次道歉的歐陽喻立馬又將道歉轉(zhuǎn)送出去,對方很客氣地表示不用。 奇怪的是,兩人對眼一看,似乎都覺得對方還挺眼熟,但沒有深究。 竇乾上完洗手間回來,在病房中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凌茜? 來人在移動餐架上擺弄著什么,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別怪我唐突。今早教授放我鴿子,本來說要去野外考察的,我想著左右無事,不能白白早起,就來看看我的前老板了。 林阿姨,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打你電話。竇乾先是對護工大嬸道。 等人離開了,才拖著傷腿慢慢挪上病床,竇乾抬頭望向凌茜,只見她原本一頭齊耳短發(fā)留長了些許,綁成一束俏麗的短馬尾。回到校園,人也變得朝氣不少。 即使她實際年齡已經(jīng)快三十歲,當(dāng)初本科畢業(yè)后,由于她自身追求,希望能考上這里一所名牌大學(xué)的冷門科系,那位怪脾氣教授每年只招一個研究生,命中的概率很低。凌茜也是個執(zhí)拗的人,非這個專業(yè)不進,便輾轉(zhuǎn)從北京來到這兒半工半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