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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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喻同情地拍拍她的肩頭,拉開易拉環(huán),啥話也不說了,陪她抬手干了兩口。 黃湯下肚,好長時間沒碰酒的歐陽喻多少有些不習慣,她齜了齜牙。 酒友的頭銜她想摘去,不過當一個傾聽者,她想她還夠格。 蔣思捷勉強撐起上半身,打了個長長的酒嗝,然后又萎靡下去。 喝多了酒的人腦筋轉不過彎,敘事能力大幅下滑,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被她說得更是七零八落。 但歐陽喻還是從中揪住了關鍵詞,讓她極為震撼的關鍵詞。 你說,你對象是肖采薇?! 不好意思糾正一下,那是我前任 好吧,你前任居然是國際名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哼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她? 歐陽喻沒有接話,可眼里明晃晃寫著:難道有人不這樣覺得? 論家世背景和財富積累,蔣思捷當然足以與肖采薇匹敵,問題是人家那錢都是自己憑實力掙的,不像阿蔣純純在吸家里的血。 阿蔣有個比她大十來歲的jiejie,蔣家的事業(yè)基本上已經(jīng)敲定由jiejie繼承,meimei啥也不用做,每年都有一筆相當可觀的分紅進賬。 所以不得不感嘆,投胎是門學問啊。 蔣思捷在這方面絕對的天之驕女,就是如果用來挑戰(zhàn)高難度的肖采薇,歐陽喻難以抱持樂觀態(tài)度。 這邊廂,蔣思捷徐徐道出兩人交往的前后經(jīng)過:我和她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算是一見鐘情吧,我是說我對她后面的事我剛剛講過了,其實比起女朋友,她好像更像是把我當成炮.友前兩天,她告訴我,她未來幾個月的工作重心要放在歐美地區(qū)不如分開算了,她不喜歡異地的關系 末了,蔣思捷用食指指節(jié)狠狠搓了搓眼眶:誒所以我現(xiàn)在最多算是炮.友下崗吧 她不是沒勸過自己,炮.友下崗有什么好難過的! 她又不是非肖采薇不可,她的身體快爭氣起來,快點重新適應其他人!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阿蔣,你哭了啊。 沒有。是我酒喝多了,兜不住了,才從上面噴出來。 歐陽喻眉目豁朗,這大概是她聽過強撐掩飾自己哭泣的最清新脫俗的理由。 蔣思捷旋即退席,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儀態(tài),出來時整張臉濕淋淋的,白費了勾眉描唇的精致妝容。 歐陽喻一手搭在椅背上,側首看她:沒事吧?要不別喝了? 蔣思捷哪里能依,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歐陽喻差點挪走的易拉罐又護回了懷中,像只弓起脊背炸毛的小貓咪。 你啊歐陽喻搖頭苦嘆,總算是見你認真一回,只是用在錯誤的對象上。 蔣思捷仰頭啜吸這一罐里最后幾滴啤酒,然后垂頭喪氣地承認道:誰讓她真的很有魅力嘛。 那可不,超模那臉蛋、那身材、那線條話說你倆,咳咳,誰在上啊? 還用說,當然是我了。我是什么屬性你還不知道嗎? 歐陽喻汗毛倒豎,連連擺手:你這話有歧義啊,我可沒試過和你那什么。 蔣思捷聽了猛翻白眼:你可以清一清腦袋里的黃色廢料了!我的意思是,我們認識那么長了,我平時也沒少透露,你肯定知道啊。 歐陽喻鼓了鼓腮幫子,順勢秀一把自己的冰清玉潔:沒注意你說過什么。我一輩子就談一場戀愛,對這種事情不敏感。 蔣思捷冷笑一聲,逐漸口無遮攔:好哇,不敏感你還拖著你家竇醫(yī)生連續(xù)幾個周末都下不了床! 真的,別太過分了。 不是你長得白,就能隨便披一張皮從小白狼搖身一變成為小綿羊。 抿了抿嘴,歐陽喻想起從前的荒唐歲月,微甜微苦。可憐的小白狼開不成葷,只能委屈巴巴當她的草食系了。 不過她反過來勸蔣思捷:既然你倆是這么個身位,那你也沒吃什么虧呀。 雖然對未曾謀面的肖小姐感到抱歉,但她畢竟是阿蔣的朋友,總要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思量。 孰料阿蔣壓根不領情,義正言辭地反駁她:你說的什么話!就是因為我對她做了那樣的事,發(fā)生了那樣的親密關系,我才更應該對她盡心負責! 完了 歐陽喻仿佛聽見死黨徹底淪陷的聲音 她可不信阿蔣與之前的幾任女友全是發(fā)乎情止乎禮拉拉小手的關系。 這大概就是雙標吧,聽起來還挺惹人厭的,不是嗎? 歐陽喻不繼續(xù)置評,只是默默在心里為這段感情投下不看好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