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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門內(nèi),顧修鐸捏著舒墨的下巴,把人按在門旁不要命地吻著。

    門外,鐘庭赫失意地垂眸望著緊閉的門扉,“哥哥,你生我氣,又不會去爺爺那里告狀。難道是因?yàn)樵谀阊劾铮抑皇莻€小孩子嗎?”

    因缺氧而微微失神的舒墨被顧修鐸圈在懷里急促地喘息著。

    顧修鐸嗤笑門外人的異想天開,聲音嘶啞道:“挺會跑啊,寶貝,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跟小三跑了。還是說,你喜歡當(dāng)著三兒的面偷情,找刺激?”

    第49章 終章

    房間中安靜地落針可聞,正當(dāng)二人僵持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鐘庭赫黑著一張臉,像是從冷冽寒風(fēng)中一路跑來,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尚有笑意的嘴角,“哥哥,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到門外?”

    顧修鐸本就難看的臉上像是被人刷了曾綠漆,難看得很。

    顧修鐸:“小崽子,你還真是不知道避諱。”

    舒墨趁機(jī)推開顧修鐸,但奪門而出的身影被鐘庭赫一把拉進(jìn)懷里。

    鐘庭赫緩緩道:“哥哥愿意跟我回去嗎?”

    舒墨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被鐘庭赫捏住下巴,“好的,我知道了?!?/br>
    一場鬧劇演的顧修鐸怒極反笑,“舒墨,你就這么讓這個外人帶你走?”

    舒墨安撫性拍了拍鐘庭赫的后背,“不是外人,他是我很重要的人。顧修鐸,你還認(rèn)不清嗎?”

    原本他們本該是最親密的人,一場逃離,一次重逢,或許有些事早早就變了。

    怒氣像是濃稠的霧,層層疊疊將顧修鐸包裹住,又像是一把無形刀,將他本就破碎的心撕成碎片。

    而舒墨被鐘庭赫帶到房子后,他定定看了會兒鐘庭赫微微興奮的臉,突然說道:“我會告訴你爺爺?shù)??!?/br>
    “告訴什么?哥,你能不能不要像孩子一樣,動不動?jì)R砜就告狀。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br>
    但舒墨認(rèn)識鐘庭赫的時候,這還是個未成年,他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孩子有非分之想。

    即使鐘庭赫如今長大了,舒墨看他的眼神從未改變。

    舒墨嘆了口氣:“我需要回州南市一趟?!?/br>
    這就是變相地拒絕鐘庭赫的示好了,但鐘庭赫不愿意就這么被拒絕,“哥哥,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他們當(dāng)天就回了州南市,一到鐘家,舒墨就把鐘庭赫關(guān)了緊閉。

    鐘庭赫用了很長時間猜測舒墨會不會告訴鐘老爺子自己的心思,但很顯然,舒墨根本沒把他的動心當(dāng)一回事。

    又慶幸,又心酸。

    鐘庭赫老老實(shí)實(shí)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長蘑菇。

    那邊,舒墨回來的消息剛傳出去,助理立馬聞風(fēng)而動抓舒墨干活。

    助理的理由直白粗暴:“舒經(jīng)理,顧氏集團(tuán)對我們的圍堵已經(jīng)毫不掩飾了,這次股市下跌,肯定有他們那邊的手筆!”

    舒墨沒來來得及休息,愣了一下,立馬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去。

    這時,另外一名同事急匆匆進(jìn)來,原來舒墨之前洽談要收購一個大熱的娛樂公司,被顧修鐸搶先一步拿下了。

    鐘氏的員工都知道,顧氏的顧修鐸一直把他們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兩家商業(yè)版圖中有交叉的部分,向來斗爭十分激烈。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什么“家道中落”,顧修鐸從來都是一個成功人士。騙自己好玩嗎?

    心里說出不出是羞赧多些,還是“果然如此”的感覺更多。舒墨點(diǎn)點(diǎn)頭,公事公辦地給顧修鐸打去了商業(yè)電話。剛說明情況,顧修鐸二話不說就放棄了到手的項(xiàng)目。

    舒墨冷笑:“看我可憐?顧修鐸,在工作上夾帶私人感情,這就是你對我的態(tài)度?還是把我當(dāng)金絲雀是嗎?”

    辦公室其他的同事紛紛低頭,瞪大雙眼:這種秘密真是他們可以聽的嗎?!

    洽談不歡而散,舒墨煩躁地掛了電話,揉著眉心思考剛才顧修鐸在電話中邀請自己去他的生日宴的事。

    生日宴那天,舒墨來的時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不喜歡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端著香檳找了個透氣的小窗靠著。

    安靜沒能持續(xù)多久,影影綽綽中,一個人影急速撲到了一位高大的男性懷抱中。

    舒墨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的,但再次親眼見到顧修鐸的“相親對象”撲到他懷里時,心臟還是酸脹得厲害。

    如果一段感情注定不會有結(jié)局,那么從此分開大概是最好的選擇。這是第二次,他看到顧修鐸和相親對象在一起了,那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他們會在一起更久?

    舒墨想,當(dāng)年的他是不是應(yīng)該沖出去質(zhì)問顧修鐸,他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

    手里的酒杯好涼,舒墨心里發(fā)堵,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優(yōu)秀,怎么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回頭還是會瘋狂在意顧修鐸的相親對象。

    舒墨陷入死胡同,心里難受,迫切地想回到鐘家,擁抱他想要的自由生活和優(yōu)秀事業(yè),順便給顧修鐸的事業(yè)添堵。

    顧修鐸一向很煩那些對他有特別想法的男男女女,讓人將那個投懷送抱的人拖出去后,回來就看到舒墨被鐘庭赫修長的身影遮擋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呢。

    一股股酸澀的感情從心底冒出,顧修鐸覺得自己快要嫉妒瘋了。舒墨就應(yīng)該只待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