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在干什么?我?不是來殺她報(bào)仇的嗎? ——自然,如今是不能殺的,殺了反而?遂了這孽障的愿,可她也不是來伺候這孽障的,這孽障發(fā)燒便燒,只?要燒不死?便好,她何苦還要費(fèi)這力氣幫她降溫? ——而?且這燒來得蹊蹺,說不得就是那不明藥劑造成的,這孽障自作自受,她更不該管。 可萬一,萬一秦青魚真燒出個(gè)?什么岔子,那她不就前?功盡棄了? 唐黎還在跑神,突然感覺秦青魚咬住了她! 咬的地方簡直…… 早知道就不該空套著睡衣穿! 唐黎剛要拽開秦青魚,秦青魚卻松了嘴,溫?zé)岬臍庀姙⒃谘烙∩?,又麻又燙,唐黎不由打了個(gè)?戰(zhàn)栗,拽著秦青魚的頭發(fā)把她拽了出來。 秦青魚恍惚地睜開眼,一只?手被唐黎攥著扎著輸液針,另一只?手卻是自由的。秦青魚似乎也終于意識到那只?是手自由了,探手勾住了唐黎的腦袋,沒等唐黎反應(yīng)過來,整個(gè)?人湊了上去,原意應(yīng)該是想吻她的唇,卻沒料到力氣不夠,枕在唐黎肘彎的脖子撐不起來,那個(gè)?熱乎乎的吻貼在了唐黎細(xì)白的脖頸。 怦怦。 心臟突然驟跳了兩下。 唐黎下意識按住了自己后頸的腺體。 信息素逸了出來,她努力想控制,卻事與愿違,越是控制越控制不住。 臂彎里的秦青魚身上似乎更燙了,不,不是似乎,是的確更燙了! 唐黎驟然清醒過來,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發(fā)燒,自己完全治得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得去醫(yī)院。 秦青魚似乎受了刺激,拼命地?fù)е?,?xì)碎的吻急切又熱烈,唐黎剛要解開秦青魚帶她去醫(yī)院,手機(jī)響了。 “喂,唐教授,是我?,化驗(yàn)結(jié)果出來了,那藥劑的成分?很復(fù)雜,我?已?經(jīng)給您發(fā)到郵箱了,初步推斷,這藥的藥效是……” 唐黎聽著電話,剔透的眼眸逐漸幽沉,如無底的寒潭。 第63章 真千金vs假千金(19) 秦青魚起初很冷, 冷得渾身發(fā)抖,她本能地尋找熱源,找到了就可勁兒往里鉆, 她不知道自己鉆得是唐黎的懷抱。 秦青魚聞到了熟悉的雨后初晴的味道,那味道實(shí)在太過?清新好聞, 惹得她聞了又聞, 聞了再聞,怎么聞都不?夠。 秦青魚燒得昏昏沉沉, 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冷還是熱,只覺得身體里燒著一團(tuán)火, 身體表面卻?凍得瑟瑟發(fā)抖, 這?感覺簡直要命, 難受死了。 秦青魚完全是依靠本能來讓自己舒服一點(diǎn), 她照著最?好聞的地方咬了下去。 好香、好甜、好軟…… 那一瞬間,外冷內(nèi)熱的感覺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像是吸血鬼終于咬到了自己最?喜歡的處子血, 她舒服地還想多咬兩口,卻?被揪著頭?發(fā)拽了出來?。 好不?容易找到讓自己舒服點(diǎn)的辦法, 就如在沙漠中被奪了水, 秦青魚難受地勾住了唐黎的脖子,不?管不?顧就親了上去。 其實(shí), 這?樣的難受其他任何人可能都忍不?了, 包括獨(dú)孤赤焰,秦青魚卻?是可以忍的, 她的理智也并不?是全部掉線, 她只是放縱自己被藥劑cao控,既然能不?用?演技就能自動演好戲, 她為什么還要用?意志力去折磨自己? 秦青魚甚至干脆放棄了意識,隨波逐流,任由本能cao控著自己血脈僨張地胡亂親著,也不?在乎親的是哪兒,只要能親到一嘴的香甜溫?zé)峋秃谩?/br> 空氣中屬于唐黎的信息素味越來?越濃郁,秦青魚也越來?越急切,耳旁依稀響起了手機(jī)鈴聲,恍恍惚惚如隔著千山萬水,唐黎聽完了電話,突然丟開了她。 懷里香香軟軟的omega沒了,秦青魚像是丟了魂,勉強(qiáng)睜開熱騰騰的眼睛,濕漉漉的眼尾熏著紅,幾乎是哀求地望向已經(jīng)?站起身的唐黎。 唐黎居高臨下看著她,暖黃的臥室燈正面照在唐黎臉上,仿佛涂上了一層曖昧的蜜蠟,讓那臉看上去格外的幼滑,rou眼可見的香甜。 想吃,想摟著親。 秦青魚拽住了唐黎的睡褲褲腳,攀爬著想爬上去,稍微一動就聽到了鎖鏈的叮當(dāng)?聲,還有手背隱約的疼,那是輸液針被扯動,針尖在血管里亂扎。 手背好像出了血,唐黎卻?只是冷眼旁觀,甚至還退后了一步,退到她剛好夠不?著,指尖卻?又能勉強(qiáng)碰到一點(diǎn)的地方,依然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別走?……” 秦青魚下意識開了口,嗓音嘶啞難聽仿佛戈壁灘暴曬了三五年的破舊老風(fēng)箱。 “求……你……” 秦青魚還有很多話哽在了喉嚨里,想說卻?說不?出來?,每一個(gè)字都艱難得很,不?仔細(xì)聽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么,最?后只能化作最?簡單直接到詞句。 “你說什么?求我?” 唐黎冷若冰霜的臉依稀有了裂痕,壓低的陰翳再也藏不?住,措不?及防就鋪天蓋地! 唐黎蹲了下來?,一把捏住了秦青魚的下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將?她剝皮抽骨挫骨揚(yáng)灰! “你不?是很厲害嗎?全世界唯一的enigma,聰明絕頂,意志力堅(jiān)定,當(dāng)?初被我做了那樣的手術(shù),依然能滴水不?漏的設(shè)計(jì)出那樣完美的計(jì)劃,連上臺跳舞都是故意的對吧?怎么?這?會兒突然就不?行了,就求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