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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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珍他們行醫(yī)一輩子積攢下來的牙科醫(yī)案都向他敞開。 霍善對自己要學什么是沒啥規(guī)劃的,李時珍他們建議他學啥他就學啥,于是他就跟著李時珍行走在北京街頭,看著專修口齒科的牙醫(yī)是怎么拔牙鑲牙的。 霍善瞳孔巨震。 接著華佗還熱心地把一代梟雄曹cao作為醫(yī)案拉出來給霍善瞅了瞅。 據(jù)傳曹cao的頭痛有一定原因是源自于他的齲齒。 華佗正好接觸過曹cao,所以可以把曹cao模擬出來給霍善觀察他的牙齒健康情況。 說實話,就古代這生活環(huán)境和生活習慣,想要保持牙齒健康還真不容易。 除了像蘇軾這種漱個口還能研究出什么成分具有保健作用的牙齒保健愛好者,許多人的牙齒都落得挺早,不少人到中年的詩人都愛寫詩感慨自己的掉發(fā)掉牙問題。 霍善讓人拿曹cao來編戲文時還挺樂呵的,看到曹cao的口腔時卻忍不住對著那口壞牙皺起自己的小眉頭。 亂世之梟雄,也扛不過小小的齒疼??! 聽李時珍說,曹cao犯起病來不僅把華佗給砍了頭,還愛聽人罵他。據(jù)傳那篇罵他弄出發(fā)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到處盜墓的檄文,曹cao聽了就覺得非常痛快,感覺頭疼都減輕了! 顯然都疼到人都糊涂了,亟需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霍善后半夜就跟著華佗處理曹cao的壞牙,該拔的拔,該補的補,修好了又刷新重來,把牙科的十八般武藝都在曹cao身上試驗了個遍。 要不是華佗后來覺得只拿一個病例練手不太適合,曹cao的滿口牙恐怕要被霍善試著拔了個十遍八遍了。 要是開啟隨身手術室的話,華佗還能幫人把缺牙給補上,用起來跟真牙似的。 當然,為了不讓霍善覺得牙壞了可以隨便替換,華佗接下來不僅帶霍善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病例,還給霍善演示了怎么給患者“換牙”:往患者牙齦上切開道口子,將連接著“新牙”的基臺埋進去! 雖然用起來和真牙無異,但到底是假的,出現(xiàn)問題的概率肯定比真牙要高。 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本來的牙才是! 霍善本來就很愛護牙齒,經(jīng)過李時珍他們的輪番教育后更是每天認真刷牙漱口,且很自覺地不吵著要吃更多糖了。 甜食雖好,牙更重要! 霍善還多了個新愛好,給見到的每個人看看牙齒,而后語重心長地給對方一點口腔衛(wèi)生建議。 要是感覺別人沒聽進心里去,他就搬出曹cao來教育對方,問人家知不知道那個愛發(fā)墓的曹cao。 《曹cao發(fā)墓》遇上大集還是會演出的,西陵城中哪還有人不知道曹cao?自然都說知道。 霍善就把曹cao有幾個壞牙都給他們講了,還活靈活現(xiàn)地給他們講拔牙有多疼以及牙少了有多少危害。 反正,你們如果不想跟曹cao那么慘就得愛護自己的牙齒! 隨著這些科普內容通過義診日傳了開去,曹cao牙不好這件事一下子變得家喻戶曉。 大人們都教育小孩可千萬不能學那個曹cao??! 李時珍偶然聽了一耳朵,忍不住問遠在長安坐鎮(zhèn)的華佗是不是故意的。 華佗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李時珍的問題。 故意的又怎么樣,他的命還是被曹cao整沒的,讓曹cao為大漢百姓的口腔衛(wèi)生意識貢獻自己的一份力算什么報復? 犧牲他一人,保護千千萬萬人的牙齒! 就在霍善致力于給人科普牙齒健康的重要性時,長安那邊的信使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太子馬上要過來了,江夏郡這邊得準備好接待。 霍光接收到這個消息后反復看了好幾遍,才能確定這不是玩笑話。 劉徹這個當?shù)牟艅傋?,劉?jù)這個當兒子的又要來了。 這都什么事啊?! 霍光忙拿著長安那邊來的書信去找霍善匯報此事。 霍善對劉據(jù)的到來卻是歡迎的,主要是劉據(jù)對他挺好,他住在宮里的時候劉據(jù)有什么好東西都緊著他,他有什么新想法劉據(jù)也會盡量幫他實現(xiàn)。 這是個好叔! 霍善興致勃勃地說道:“太子叔要是已經(jīng)出發(fā)了的話,說不準還可以趕上端午?!?/br> 霍光見自家侄兒一點都沒有為如何接待太子這件事煩惱,當即也沒再糾結。他笑著說道:“這么快又是一年端午了?!?/br> 還記得去年端午他們是在新豐縣過的,那時候霍善組織了好熱鬧的一場端午競渡。 “今年也要搞競渡嗎?”霍光問道。 霍善道:“那當然,不是都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嗎?” 江夏郡這邊善水性的人更多,他們可以直接在長江里搞競渡呢! 第207章 霍善對于這種熱鬧事是永不嫌多的, 每日完成自己的巡城日常時都要跟人講上一輪端午習俗,約人家一起去長江邊上占個好位置看龍舟競渡。 還讓那些有意向給獲勝者獎品加碼的商賈早日跟霍光聯(lián)系,有句老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獎品不在于多貴重, 關鍵是要大家一起開開心心過端午。 霍善都開這個口了, 知趣的人都紛紛去府衙登記自己愿意提供的獎品。 一時間家中開糧行的出糧,開布行的出布, 養(yǎng)牲口的出牲口, 既然是這般熱鬧的競渡活動, 他們多拿些貨物也無妨,說不準經(jīng)此一事能把自己商鋪的名頭打出去呢? 霍善還有個新想法, 他決定開展盛大的斗草大賽, 對江夏郡的花草樹木進行一次大摸底。說不準江夏郡里也有許多值得栽培的本土作物呢? 這就是斗草里頭的“文斗”了。 霍善溜達去找蘇武, 問他有沒有興趣負責組織這一活動。 就坐在蘇武旁邊跟他聊天的司馬遷:“……” 為什么不是他負責? 霍善見司馬遷朝自己望過來, 霍善眨巴一下眼,對司馬遷道:“你又不懂農牧, 還是讓蘇武來吧?!?/br> 司馬遷想說蘇武也不懂,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還管著府衙的人事調配工作, 蘇武需要人手的話還是得找他。 蘇武也是很想一展身手的, 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他問霍善什么是斗草。 霍善就給蘇武現(xiàn)學現(xiàn)賣了一番,表示大伙把自己認得的花草樹木給帶過來,誰認得的最多、報的名字以及功效最全面就算贏! 古有神農嘗百草,我們這些后人都已經(jīng)享受了神農這么多年的蔭佑了, 一起認識一下身邊的花草樹木不過分吧? 既然是要在全郡范圍內搞大摸查, 那就需要蘇武帶上一批擅長整理文書的書手來負責記錄百草特性。 等斗草大會結束后, 還得分門別類梳理出來出一本《江夏本草》,內容可以細分為救荒本草、藥用本草、工業(yè)本草! 歸納整理完以后原稿也不要扔, 可以將它們分綱別目存檔,來年再舉辦斗草大賽的時候還能拿出來作為參考。 而且分類學這東西吧,真要深入搞的話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比如最先掌握權威分類方法的人可以獲得許多動植物的命名權。 據(jù)傳提出界門綱目科屬種這種分類方法的生物學家林奈,就曾悉心把質疑自己偉大成就的人全都記在小本本上,挨個拿他們的名字命名那些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無名雜草。 他甚至還在自己的分類學著作里安排諸如外/陰屬、性/交屬之類的奇葩分類,充分體現(xiàn)展現(xiàn)中年男人聊天話題永遠離不開下流笑話的惡趣味。 霍善了解到這些事的時候也是嘆為觀止,不過他第一次前往外邦進修疾病史的時候就曾聽聞過命名權的重要性(當時兩個人為爭奪麻風桿菌的命名權而撕破臉)。 霍善覺得要是能趁此機會搗鼓出普適性足夠強的分類學,往后天下人都會按照這種辦法來分類! 這樣就相當于天下萬物的命名權和解釋權落到他們手里頭了,心動不心動! 蘇武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 不是說只是舉辦個斗草大賽嗎? 怎么轉眼間天下萬物就盡在我們掌握之中了? 不得不說,霍善這小嘴一叭叭極具煽動人心的力量,聽得蘇武心情激蕩不已。 司馬遷也聽得心馳神往,二話不說表示這事要算自己一份。 霍善想說你還要去寫《史記》呢,不過想想司馬遷他爹都還在,距離司馬遷寫《史記》還有許多年,他也就不替司馬遷cao心了。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那就認命你們?yōu)椤督谋静荨返母笨偛?!?/br> 他還給司馬遷他們解釋了什么叫總裁,那就是負責總裁其事的職務,不用你們事事親為,只需要你們做好統(tǒng)籌規(guī)劃以及把關工作就好。 這詞兒是霍善跟著李時珍去明朝那邊聽來的,他們寫書都由總裁和副總裁負責。 司馬遷不懂就問:“為什么是副總裁?” 霍善一臉驕傲地說道:“因為我和我太子叔還要掛名當總裁!” 這也是明代官場文化,底下的人負責哼哧哼哧干活,上頭的人負責摘果子……哦不,最后把個關并署上自己的名字。 后世人拿到這本書,首先看到的編者名字就是總裁,后面那些干活的家伙基本處于省略狀態(tài)。 當然了,最開始大家的名字都會列在卷首以證明他們有參與編纂,不會開始就把他們的付出統(tǒng)統(tǒng)抹殺! 司馬遷:“……” 主意是你出的,你掛個名倒是理所當然,不過你怎么還要拉上太子一起來掛名?小小年紀就這般諂媚,難怪能把陛下父子倆哄得那么好! 霍善倒是沒司馬遷想得那么愛拍龍屁,他主要是想到自己是江夏郡的頭兒,說話在江夏郡管用;正巧他太子叔來了,他太子叔是太子,說話在長安乃至于天下郡國應該都管用。 他們叔侄同心,一定能把大漢分類學推而廣之! 至于為什么不找劉徹這個說話更管用的皇帝,那當然是……正好這次來的是他太子叔。 只是這么龐大的工作量,光江夏郡這點讀書人恐怕不夠用,霍善攛掇司馬遷他們給在家閑著的親朋好友寫個信,請他們過來共同完成構建大漢分類學這一偉大目標。 言辭懇切點,福利許高點,爭取一封信就把對方搞定! 兩大一小認認真真開了個小會,正式把《江夏本草》暨大漢分類學研究項目敲定下來。 霍善這個掛名總裁把活兒全扔給蘇武他們,自己背著小手踱步走了,嘴里還哼著快樂的小曲兒。 既然文斗的事已經(jīng)交給蘇武他們,武斗就只能由他這個太守來負責啦。 霍善呼朋喚友到處找草組織“武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