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背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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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地下室,青年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手上的繩結(jié)是常慧綁的,她做了個活扣,方便他穿脫。在離開之前,她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中村手上似乎有很重要的情報,所以……” 據(jù)她說,中村知道一些“絕對機(jī)密”,是比制藥還要了不起的大事。她接近他不僅是為了調(diào)查財團(tuán),更是為了套取這個“機(jī)密”。 陸秋名陷入了沉思。 在之前的循環(huán)里,他從未聽過這樣的情報。每當(dāng)說起她在做的事,她總是含糊其辭,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能不能再給我點(diǎn)時間?那家伙最近被我哄得不錯,我不想半途而廢?!?/br> 兩人剛才碰面的時間不短,行動的余裕并不多。加上中村正在往回趕,如果在這個時間離開,反而會打草驚蛇。 于是他跟她約好,留出一天作為緩沖,19號零點(diǎn)再離開這里。屆時他會啟動引爆裝置,將這里夷為平地。 “……你準(zhǔn)備得倒是充分,連炸彈都埋好了?!?/br> “這破工廠我都來過33次了,熟門熟路,跟回家了似的?!彼Φ?,“jiejie你放心去,我做你最堅實(shí)的后盾?!?/br> ………… …… 中村回到工廠地下,打開了小房間的門。 常慧側(cè)坐在床邊,脖子上掛著毛巾。微卷的長發(fā)垂在肩頭,剛好半干。 “……怎么又不敲門?!?/br> 男人進(jìn)來得很突然,她顯然有些意外。她不滿地毛巾取下,將夸張的睡衣領(lǐng)口攏了攏。 中村放下手里的蛋糕盒,輕推眼鏡:“因為我等不及,想帶它來見你。” 那是一個白色的小方盒,系著精美的紅色絲帶。他打開盒子,拿出一個精美的奶油蛋糕。 蛋糕是心形的,抹著白色奶油,簡單地擠上一圈裱花。頂面放了幾顆藍(lán)莓點(diǎn)綴,旁邊還插了個巧克力牌。 “我親手制作的愛心蛋糕哦?!敝写鍖⑺鼞坏剿媲埃霸趺礃?,它是不是很可愛?” 她連忙奉承:“第一次做就做得這么好看,你很厲——” 話音未落,中村就用手抓起一塊蛋糕,蠻橫地塞入她的口中。他的動作迅速而粗暴,為防止她吐出來,還用力掐住了她的臉。 ?;鄞胧植患?,胡亂嚼了幾下,就把蛋糕咽了下去。一種非常油膩的觸感從口腔滑入食道,黏糊糊的,和蛋糕的蓬松相去甚遠(yuǎn)。她能品到的除了牛奶的腥氣,就只剩齁甜廉價的香精味道。 “咳、咳咳……” 好久沒吃這么甜的東西了,一大口吞下去,噎得她幾乎窒息。 “好吃嗎?” 中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拇指按過她的唇邊,將一小塊奶油送入自己口中。他看上去很期待,眼神的角落,還有某種藏不住的興奮。 “并不新鮮的蛋糕體,植物和動物奶油的混合調(diào)制奶油,毫無靈魂的工業(yè)化制作……”她答道,“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法式連鎖‘chata’的蛋糕坯吧。” 八成是剛從倉庫拿出來的,凍都沒解完。 男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哎呀,不愧是我的小美食家。沒錯,只有頂層的奶油和藍(lán)莓是我擺的。”他看上去很滿意,“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說對了!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br> 中村爽快地承認(rèn)了他的小聰明。他將蛋糕殘骸隨手扔在桌上,松開了領(lǐng)帶。 這幾天,她雖乖乖待在這里,卻完全沒有屈服的意思。戰(zhàn)線拉得太長,即使是在商場上游刃有余的中村,也有些失去耐心了。 “只做了頂面,就算是你親手做的了嗎?”?;蹎柕?。 “我是個生意人,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敝写逑蛩平?,笑著抬起她的下巴,“常小姐什么條件都不肯答應(yīng),又憑什么給我提要求呢?” 她憤怒地瞪著他,清亮的眸子堅韌而決絕。她的皮膚白皙且薄,方才被手指掐過的地方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她不配合,但她看上去又很溫順。她不是為錢,對他的宏圖大計也不感興趣。他知道,她是為了那個“租客”,才不得不待在這里。 與她鎮(zhèn)定的神情相反,她的拳頭攥緊,似乎握著什么東西。只要她行動起來,下一秒就可以將他一招斃命。 對,就是這個眼神…… 那眼帶淚光,幽遠(yuǎn)深邃的黑瞳,雖泫然欲泣,卻充斥著倔強(qiáng)不屈的恨意。從他第一次“見”她開始,他便對這樣的眼神深深著迷。 他得到的一切都太容易、太無趣了。他喜歡挑戰(zhàn)難度高一點(diǎn)的東西。 手只推了一下,她便失去平衡向后仰倒。中村向前逼近,順勢壓了上去—— 她下意識地?fù)]起右手,卻被他緊緊攥住手腕:“Mikki小姐,差不多該識趣了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從脅迫她來到這里開始,他就神神叨叨的。和之前紳士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盯著她的眼神相當(dāng)下流。 那絕不是好感。那是一種不同于正常人的、扭曲的目光。非要形容的話,他像是在看“中意的玩具”。 “不要用那個該死的名字叫我?!彼淖齑匠榱顺椋皶屛曳次??!?/br> 而中村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泡過澡了?”他捻起她的一小撮發(fā)尾,托在手心聞了聞,“嗯……很可愛的味道?!?/br> 中村貪婪地聞著她的頭發(fā)。那是他買來的的洗發(fā)水,命令她必須使用。這個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安排的,仿佛她并不是他心儀的玩物,而他創(chuàng)作的一件“藝術(shù)品”——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股惡心感胃里向上涌出,混雜著油膩香精的奶味直沖鼻梁,?;蹚?qiáng)忍嘔吐的沖動,痛苦地閉上了眼。 …… 恍惚間,她想起陸秋名剛才說的話。 他說,在之前的某一次循環(huán)中,他錯過了與她相遇的最佳時機(jī)。再見面時,他已沒有機(jī)會走進(jìn)她的內(nèi)心。 于是他用盡所有手段將她圈在身邊。 看著面前戴眼鏡男人丑惡的臉,她突然覺得那樣也不錯。 在和陸秋名會合之前,她原本的計劃是偷偷把人放走,再啟動這里的應(yīng)急裝置。那時的中村在慈善晚會離不開身,她想把這里攪得一團(tuán)亂,趁機(jī)溜進(jìn)他的辦公室。 這家伙手上有很重要的情報。夕川叔告訴她的。 她習(xí)慣了獨(dú)自行動。 ……而現(xiàn)在,她突然很想試一試,跟二十年老租客合作是什么感覺。 “疼……”她努力擠出幾滴眼淚,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中村先生,不要這樣……” “……小慧……” 常慧的左手悄悄動了起來。 中村的表情放緩,手上的力氣也松了些。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她飛速地從身下掏出針管,扎進(jìn)了他的脖子。 “你……” 麻醉劑生效,男人的身體瞬間像軟掉的橡皮泥一樣倒了下去。她輕輕一推,中村便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 “……搞定了,進(jìn)來吧?!?/br> 房間門應(yīng)聲而開,青年走了進(jìn)來。 “干凈利落的一針。jiejie,我都想被你扎一針試試了——” “?” 陸秋名將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順便踹了一腳地上的男人。 “接下來……怎么處置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