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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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見任克明。 這三個(gè)字從任克明的口中說出,似乎變得不再那么難以啟齒。 很自然,很平常,也不像調(diào)情的床笫之語,就是一句日常的問候,沒有任何的羞恥。 任克明就是這樣的。 不管他平日里多么矜高倨傲,多么高高在上,多么一點(diǎn)就燃患得患失,他唯一不變的,就是從不會掩飾自己對黎昌的愛意。 過去兩人待在一起時(shí),他也常說。 那時(shí)沒有失憶的黎昌會一瞬不瞬地側(cè)頭看著他的雙眼,抬手輕輕撫摸他的眉骨,眼眶,仿佛要把他的骨骼都刻在手指軌跡之中。 黎昌還會說:“再說一遍?!?/br> 聲音如同動作一樣輕,像是氣聲,又像是含著淚的囁嚅。 但每當(dāng)任克明回頭去看他,他都沒有在流淚,而是靜靜著一雙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此刻的黎昌也說了同樣的話—— “你……再說一遍?!?/br> 任克明從回憶中抽神,垂眸看他。 那在昏暗中泛紅的眼尾緊緊看著他,沒有再流淚,像一朵揉皺的玫瑰。 他的心瞬間像是敲了聲鈴,感覺玫瑰長進(jìn)了心底。 “我愛你?!彼f:“你不是任何人的累贅。” 輕聲卻不失鄭重,他再次說: “黎昌,我愛你。” 第56章 …… 與此同時(shí), 城市另一端的任家主宅。 任老爺子站在窗前,他那張臉其實(shí)說來并不蒼老,沒有布滿皺紋,但此刻卻無比滄桑。 平時(shí)可沒這么滄桑。 “你這個(gè)兒子厲害?!鄙砗髠鱽硪宦暸簦?nbsp;嘲諷十足:“我們都玩不過他?!?/br> 那是任秀琴, 她的臉色并不比任臨好上多少, 只是光鮮的妝容提起了些氣色。 但兩只眉間還是皺出一條深深的褶皺。 任臨也一樣。 他眉頭皺得更深, 明顯對這個(gè)說法不悅:“再厲害也是兒子,我可是他老子。” “老子?”任秀琴冷笑了聲:“是不是他老子, 只有你自己清楚。” 這話按說該戳到了任臨的痛點(diǎn),但他竟然沒有勃然大怒, 而是默了一下, 接著轉(zhuǎn)換話題: “……你別跟我說這個(gè), 要不是你瞞著我跟那個(gè)黎昌聯(lián)系上,我早就給他送國外去了!” 任秀琴說:“送國外又怎樣, 天涯海角你那兒子也能把他捉回來?!彼龂@了聲氣,走到任臨身邊:“有時(shí)候我真看不懂你究竟想要什么, 哥。” “任家這么多子孫,你非要把這么大的家業(yè)交到外人手里……圖什么?” “任秀琴!”任臨語氣失控一瞬。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后, 他又瞥了眼自己這個(gè)囂張至極的meimei, 終于壓下聲來:“我再說一遍, 那不是外人,是我兒子,是任家的種。” 任秀琴看著任臨自欺欺人的模樣,真是又好笑又可悲。 從小到大, 自己這位哥哥想要的什么沒有?什么得不到?誰知道,居然在這事上栽了個(gè)跟頭。 任秀琴感覺自己多年的落后都在這一刻掰回來了, 忍不住乘勝追擊,嘴角噙笑冷嘲道: “兒子?你不是無精癥嗎,也能有兒子?” 任臨這下是真被惹怒了:“你!” 他的這病從來還沒有任何在任何人口中被提起過。 瞞了全任家上下幾十年,本以為可以瞞進(jìn)棺材里,誰知道任秀琴最近不知從哪里得知了這件事情,竟然頻頻以此來要挾他會面。 可次次都不說她想要以此來得到什么。 任臨是跟她周旋不下去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事已至此,除了任家外,無論特任秀琴要什么他都只能盡量給。 誰料任秀琴竟然聳了聳肩:“我?我沒什么想要的?!?/br> 任臨眉頭更緊:“那你……” 那她為什么老跟自己提這事?還老是插手任克明的事! 自己分明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 甚至聯(lián)系了東歐一家專門處理相關(guān)事宜的機(jī)構(gòu),就等和黎昌那通電話后松口,立馬就能把他送出國去,在機(jī)構(gòu)的作用下讓黎昌從世界上“消失”兩年,直到任克明穩(wěn)定下來,再把他放出來。 這難道不是一個(gè)兩全的法子嗎?又沒要黎昌命,說不定自己還能抱上孫子呢! 可這任秀琴竟然半路插上一腳。 先是大張旗鼓和黎昌見面,又是瞞著自己給他電話,生怕任克明不知道她要黎昌走一樣,打草驚蛇! 任臨現(xiàn)在是一點(diǎn)信不了任秀琴。 “你想要什么就說?!彼f:“都到這個(gè)地步了,再客氣就沒意思了。” 他就想早點(diǎn)把她打發(fā)了。 任秀琴唇角一直噙著的笑聞言逐漸淡下。 “我說了,我沒什么想要的。” 她的眉也皺起,和任臨兩相對視,眉眼間竟然像復(fù)制粘貼出來的。 任臨之前倒從沒有意識到任秀琴和自己竟然長得如此相像,不由一愣。 “……你,是不是想要股份?”他說:“我可以給你?!?/br> 畢竟當(dāng)初她把任克明找回來,不就是想在任氏有一席之地嗎。 股份而已,給她便是! 任秀琴冷哼一聲:“股份?你先把自己的那份保全了再說吧!” 她參與這件事,本身就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說到底,她并非任克明和任慶二者之中哪一方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