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班都是痛苦的，看得出來林雪翎很不喜歡了。 “這是你弟弟？” 與他一起的同事，坐下來時又頻頻往那邊看。 “不是?！?/br> 午休時間即將結束。 離開之前，齊燎腳邊走過了一只橘貓。 客人不多，遠處，美少年店員頭也不抬，他翻一本德語雜志，似乎是因為看不明白，眉頭緊皺，沒多久就放下了。 有人去和他聊天，很快開始彼此說笑。 齊燎粗略看了幾眼，推門離開。 走之前給他發(fā)了信息。 l：[摸魚很開心？] 無人時間，林雪翎本想打個釣魚游戲，卻被齊燎抓個正著。 milk：[0.0胡說，我沒有摸魚~] l：[呵。] l：[有斯諾的照片嗎？] milk：[有，不發(fā)。] l：[……] 林雪翎本來是想發(fā)的，但轉念一想，你讓我發(fā)我就發(fā)？ 憑什么？ milk：[給你看橘貓【圖】] l：[大橘不如斯諾一顆山竹。] l：[你什么時候把斯諾抱給我？] milk：[嗯嗯以后一定] l：[斯諾跟你很像。] l：[我是說性格。] milk：[（青蛙撓頭）] milk：[哥哥，你不是在上班嗎？] l：[家里的公司，沒事，不是真的上班。] 我沒擔心…… milk：[原來如此0.0] l：[你之前對我喵喵叫，是因為經(jīng)常和貓交流？] ！ 怎么又提這件事。 繼續(xù)轉移話題…… milk：[哥哥你幾點下班？] l：[早點回家，別浪費時間。] milk：[今天不加班了？] l：[嗯。] 好吧。 林雪翎搗鼓到了晚班時間，下班打烊九點半，他到外面的長椅上休息，打算坐一會兒就回家。 白天沒睡覺，這對一只貓來說格外疲憊。 他撐著臉想著小憩一會，有人走過來搭訕。 有些眼熟的面孔，一個穿西服的年輕男人。 “我跟齊燎一起去的店，記得我嗎？” 他笑。 “是你？” “有點好奇，你和齊燎是兄弟？長得不像?！?/br> “不是，我們一個學校的?！?/br> 那就更奇怪了，怎么會叫哥哥呢。 同事沒再問這個話題，坐下來與他聊天。 林雪翎忽然意識到，他們也是剛下班？ 齊燎多半已經(jīng)走了。 他打了個哈欠，說：“我回家了，拜拜。” - 新信息—— l：[你不在樓下？] milk：[不在。] l：[回家了？] milk：[回了。] 林雪翎已經(jīng)坐在公車上了，搖搖晃晃地看信息，一邊打游戲一邊回復。 l：[騎單車？] 少頃，那邊回了一個[嗯]。 齊燎輕嗤了聲，放下手機。 林雪翎偶爾會這么敷衍人，當面也是。 忽冷忽熱時間。 回到出租房，林雪翎如往常脫了衣服，洗澡，吹頭發(fā)——緊跟著變成了一只毛絨奶牛貓。 貓咪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露著肚皮，尾巴尖尖輕輕晃著。 還是在家睡覺舒服。 手機屏幕彈出來新提示，有人給他發(fā)了信息。 [到家了？] …… 翌日。 他為什么給我發(fā)這幾條信息？ 林雪翎百思不得其解。 早餐是在學校吃的，程明維通宵達旦打游戲，一大早與林雪翎在食堂疲憊相遇。 他向林雪翎抱怨：“你不在都沒人幫我刷高分了?！?/br> “周末我?guī)湍愦颉！?/br>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雪翎——” 林雪翎低頭咬了一口南瓜餅：“你今天見到齊燎了嗎？” “就上次見過一回，你倆玩一起了？” “沒有，就是問問。” 齊燎換了工作，現(xiàn)在林雪翎不清楚對方上班時間頻率了，不過既然不加班的話，也不需要他過去了。 他戳戳程明維的肩膀：“周末我們去打網(wǎng)球吧?！?/br> …… “你那個師弟是不是不來了？” 茶水間，同事問起這件事。 樓下的美少年消失了許久，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被問八卦的那一位，語氣淡淡。 “我怎么知道?！?/br> 齊燎其實沒換公司，那天只是回自己家一趟，還是在這邊實習。 林雪翎可能對他已經(jīng)沒有興趣，也可能是在咖啡店上班。 忽冷忽熱之忽冷。 習慣了。 “不追你了？”同事玩笑說，“還是年紀小吧，可能想一出是一出。” 這樣不是更好？ 齊燎垂眼拿了手機，打開信息一看。 開組會？ 那就得去學校了。 …… “砰！” 可惡的網(wǎng)球拍！ 一個用力過猛，網(wǎng)球拍脫手飛到了遠處，摔得噼里啪啦。 林雪翎嘆了口氣，這破球拍已經(jīng)承受不了我的節(jié)奏。 換一個。 他抓起新球拍，躍躍欲試，等著程明維發(fā)球。 “累死我了，休息一下?！背堂骶S擦了擦汗，下場喝水，“話說，你當初怎么不去學校網(wǎng)球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