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和鳴【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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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推薦:、 、 、 、 、 、 、 這樣明顯的依戀和親昵,此時也是扶搖強要求之下,才做出了這么大膽的動作。 蘇北岳卻有點驚喜,特別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頭對扶搖道:“你這個大姐,做得不錯?!?/br> 扶搖笑得甜甜的,兩只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姐妹倆挽著他,眾人也都跟在后面,眾星捧月地簇?fù)硭M了府。 門外的人群都嘆息著散去,興奮的心情卻并沒有消逝,想必今日的酒樓茶肆之中,大家的話題都要集中在蘇將軍的英雄事跡上了。 進府之后,蘇北岳一身甲胄,自然要先更衣,便由宋梨花和林春喬伺候著去了后宅。 上官靜領(lǐng)著扶搖和青寧,安排酒宴。 酒宴設(shè)在前廳,廳里面一張大圓桌,是準(zhǔn)備給蘇北岳一家人的,廳外面寬闊的院子里搭了彩棚,棚里排了四張八仙桌,是給蘇北岳的親兵們準(zhǔn)備的席位。 這得算是家宴。 親兵們隨同蘇北岳作戰(zhàn),也是勞苦功高,況且經(jīng)常出入將軍府,是被作為自家人看待的。 蘇北岳換了便衣出來,家宴便正式開始了。 廳外的氣氛很是濃烈,這些親兵們都是老兵了,喝酒猜拳是拿手好戲,況且跟廳里頭還有一墻之隔,沒有束縛,更是放得開。 廳里的氣氛也十分和諧。 連林春喬都收起了平素的陰陽怪氣,大家吃的和樂融融。 不過席間卻沒有一個人提起已經(jīng)出嫁的雪華。 就連蘇北岳都沒有提起,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女兒一般。 但事實上,大家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忘記了。 婚禮當(dāng)日,正妻變妾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即使林春喬不說,也有人會說,宋梨花、上官靜都是以蘇北岳為天,這樣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在扶風(fēng)國平亂的期間,跟家里也有書信往來,雪華婚事上的變故,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之所以現(xiàn)在不說,是不想壞了一家人團聚的喜悅。 宋梨花等人都猜到他的用意,自然是不會提起的;而林春喬,在這件事上心虛,更不可能主動提起。 但是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蘇北岳要大家一起去觀魚水榭,眾人就知道,他還是要追究這件事了。 觀魚水榭里面,坐北朝南放著一張羅漢床,床上放著一張四方的矮桌,蘇北岳就坐在床沿上,悠然地喝著茶。 東、西兩邊,都是一整排的座椅茶幾,東面這排,依次坐了宋梨花、扶搖和青寧,西面那排,坐的是林春喬和上官靜。 屋內(nèi)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大家都是屏聲斂息,靜悄悄,只能聽見喝茶時茶杯碰到茶托的聲音。 蘇北岳慢騰騰地喝著,垂著眼皮,像是快睡著一般。 林春喬則有些坐立難安,身子不停地小幅度調(diào)整著。 宋梨花、扶搖、青寧和上官靜,都不知道蘇北岳是怎么個態(tài)度,也都有些擔(dān)憂。 半晌,蘇北岳喝完了杯子里的茶,隨手放在茶托上,陶瓷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輕響。 林春喬卻是神情一緊。 “說吧,我將軍府的千金,怎么就嫁給別人做了小妾?!?/br> 他語氣平淡,但從措辭中就可以看出,對于雪華嫁入靖國侯府為妾這一點,他是很不認(rèn)同的。 將軍府的千金,憑什么做不得正妻 宋梨花見林春喬似乎不敢開口,動了動嘴,胳膊上便是突然一緊,扭過頭去,見扶搖飛快地沖她搖了搖頭,她想了想,只得閉了嘴。 屋內(nèi)一時沉悶。 蘇北岳的目光落到了林春喬臉上。 如果目光有重量,那么林春喬此時大約已經(jīng)被他沉重的目光給壓扁了。 “是我輕率了些,沒想到靖國侯府會給我們埋了個坑……” 她剛說出第一句話,蘇北岳便握起拳頭敲了敲方桌的桌面。 啪啪兩下。 林春喬便說不下去了。 蘇北岳蹙眉道:“我要聽事實經(jīng)過?!?/br> 林春喬咬了咬嘴唇,知道一味將責(zé)任推到靖國侯府頭上是不現(xiàn)實了,只能老實地交代。 “將軍出征之后不久的某一天,靖國侯府突然有客來訪,是靖國侯夫人夏侯夫人身邊一個有頭臉的婆子,喚楊阿姑的,她帶著夏侯夫人的書信,來向咱們雪華提親……” 她剛說到這里,扶搖便冷笑了一聲。 蘇北岳看過去,道:“扶搖,你笑什么?” 扶搖道:“爹,二夫人語焉不詳混淆是非,楊阿姑當(dāng)日可不是來向雪華提親的?!?/br> 蘇北岳頓時眉頭一緊。 林春喬冰冷的目光箭一般刺了過來,怒道:“大小姐,你可不要信口雌黃如果楊阿姑不是來向雪華提親,又怎么會有這樁婚事” 扶搖絲毫不懼,迎著她的目光道:“我是不是信口雌黃,你心里清楚。你要是心里沒鬼,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一點都不要漏。” 林春喬冷笑道:“既然大小姐清楚事情經(jīng)過,那么你來說好了,省得我一開口又被指為混淆是非?!?/br> 扶搖挑眉:“我為什么要說,現(xiàn)在被問話的是你” “啪” 蘇北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都是心頭一緊。 扶搖只是低下了頭,并不害怕;而林春喬,臉色卻更加蒼白了。 正文 148、大皇子駕到 148、大皇子駕到 蘇北岳一巴掌就震懾住了所有人,然后輕飄飄看了一眼林春喬,吐出三個字:“照實說” 林春喬又是惱怒又是不甘。 她知道,如果接下來還是避重就輕的話,扶搖一定會插嘴戳破,與其自討沒趣,倒不如干脆點說出來。 于是,她便再也不隱瞞,將事情經(jīng)過都照實說了一遍。 楊阿姑來的時候是怎么說的,走的時候又是拿了誰的生辰八字,后來靖國侯府來提親的對象又改成了雪華,還下了聘書聘禮,原本以為蘇北岳能趕回來主持婚禮的,結(jié)果因為扶風(fēng)國的內(nèi)亂耽誤了時間,只能她一個人cao持,婚禮當(dāng)天夏侯管事又是怎么改口,她又是怎么被氣得吐血,雪華到了嘉臨城后又是遭受了什么樣的屈辱,甚至連洞房花燭當(dāng)天都是獨守空房,這零零總總,她都說的明明白白。 當(dāng)然,雖然不能避重就輕,但她言語之間,總歸還是盡量減少了自己的責(zé)任。關(guān)于楊阿姑改主意同時拿走了扶搖和雪華兩個人的庚帖,她是絕對不會說出是自己用了計策的,只說是楊阿姑聽了府里頭一些下人的議論,才變了主意。 而說到婚禮當(dāng)日夏侯管事翻臉改口,正妻變妾的時候,又加重了語氣,凸顯自己這邊是受了蒙蔽和委屈,都是靖國侯府故意擺了一道,才導(dǎo)致雪華成了妾。 最后關(guān)于雪華在靖國侯府所受的待遇,她說的時候更是含淚帶悲,凄楚哀怨。 蘇北岳越是聽著,臉色便越是發(fā)沉。 一直到林春喬說完,他都維持著冰冷的臉色,沒有開口表態(tài)。 林春喬原本期待他發(fā)話,他不說話,她反倒愈發(fā)地忐忑起來。 宋梨花和上官靜聽著,并不插嘴,青寧自然更不會多說什么,只有扶搖,臉上一直掛著冷笑。 終于,蘇北岳的目光掃了一圈,落到了扶搖臉上。 “扶搖,你似乎有話要說?!?/br> 林春喬猛地朝扶搖看去。 扶搖卻并不看她一眼,只對蘇北岳道:“是的,爹,我有話要說?!?/br> “那就說” 扶搖道:“這樁婚事上,靖國侯府的確有做得不厚道之處,但追根究底,還是二夫人犯錯在先?!?/br> 林春喬捏住了手里的絲帕,神色發(fā)緊。 扶搖瞥了她一眼,見父親并沒有不悅,便接著說道:“靖國侯府的夏侯夫人,原本為慕揚提親的對象是我,后來之所以改成雪華,是因為楊阿姑轉(zhuǎn)達(dá)我們府中一些人的議論,而這些議論也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是二夫人指使下人故意說給她聽的?!?/br> “蘇扶搖” 林春喬霍然站起,指著她尖聲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扶搖仍舊坐著,昂著頭道:“要不要把那幾個在楊阿姑面前背后議論的下人都叫過來,一個一個審問?” 林春喬心下一驚,咬住了嘴唇。 那些下人并不都是她的心腹,如果真的抓過來審問,只怕有人扛不住,真的露陷。 蘇北岳跟她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對她的脾性了如指掌,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扶搖所言非虛。 他心頭的不滿更重了。 內(nèi)宅斗爭,是他最不喜歡看到的。 想起當(dāng)初四夫人丁芷蘭的死,他心里頭便又增加了一層陰霾。 “扶搖,你接著說” 他聲音發(fā)沉。 扶搖應(yīng)了聲“是”,不再理會林春喬。 “正是因為二夫人用了這樣的手段,才使得楊阿姑改了主意,回到嘉臨城之后,她的這種態(tài)度也影響了夏侯夫人。事實上,雪華跟慕揚并不是不相配,他們本來就感情好,二夫人娘家背景又好,夏侯夫人換了人選,未必沒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 她聲音忽然拔高,“但是慕容曾告訴我,夏侯夫人平生最厭惡的,便是有人在她面前自作聰明耍小手段。二夫人背地里做的這些事情,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夏侯夫人的法眼。她的這些行為也影響了夏侯夫人對雪華的觀感,生氣之下,才會故意設(shè)局,讓二夫人和雪華都繞了進去?!?/br> 林春喬厲聲道:“你也說了,這是夏侯夫人設(shè)的局,是她故意混淆視聽,讓我以為侯府要娶雪華做正妻,結(jié)果事到臨頭,他們翻臉不認(rèn)人,竟然硬生生將雪華貶成了妾。是他們做的不地道,讓我們將軍府淪為笑柄” 扶搖扭過頭,冷笑道:“這些話,你敢對夏侯夫人說么” 林春喬又是一噎。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蘇扶搖這個小女孩,竟是越來越?jīng)]有辦法呢。她們之間的爭吵不是一回兩回,但好像越到后面,她的氣勢就越弱,對方反而越能處處抓住她的把柄。 林春喬自然不知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句話,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人的,別人想抓把柄都抓不到;總是自作聰明耍手段的,反而處處都是漏洞。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雪華已經(jīng)進了侯府的門,是妻是妾都無法挽回了。二夫人,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雪華的幸福就斷送在你的手上” 扶搖最后冷冷地嘲諷了她一句,才結(jié)束了自己的發(fā)言。 林春喬恨得想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