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問你了?！崩栌枵f，“直接塞兜里傳過去不就行了?！?/br>
    王雨云眼睛锃亮：“黎哥，你簡直是天才！”

    王雨云搗鼓著往里塞小東西，黎予說：“那該怎么找到那個做局的人呢？”

    “我們晚上底下不是鎖門的么。如果程老師看起來真的那么不自然，問問不就知道了？這可是案件啊?！?/br>
    他又想想：“也可以從辟影開始查……不對啊，分部那么多，感覺辟影都是隨便用啊。”

    黎予說：“我心里有個好人選?！?/br>
    兩人扛著一套裝著床上用品的壓縮袋和一個行李箱下樓。路過大廳值班臺，程老師笑了笑。

    黎予也笑，湊上來問：“老師，那天真的沒有陌生人？感覺有陌生鬼也行。”

    老師的微笑僵在臉上。

    王雨云乖乖簽退，接話道：“黎哥其實(shí)就是問問有沒有奇怪的感覺。我是覺得這里不可能混進(jìn)別的東西啦。不過我們部門主管抓鬼之類的事務(wù)，只是順便問問?！?/br>
    程老師的臉垮下來。

    黎予跟她擺擺手：“走啦。老師再見?！?/br>
    “哎，等一下?！彼f，“小王就這么多東西嗎？離寢要清空的?！?/br>
    王雨云拍拍箱子：“我這個很能裝的。”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黎予說：“您有話不妨直說。現(xiàn)在又不是工作時間，我就是學(xué)生家長，權(quán)當(dāng)聽個玩笑?！?/br>
    “黎警官。”

    黎予搖搖頭，她改口：“小王哥哥。那天我確實(shí)感覺有哪里不對，但那是個大夜班，我整個晚上不是在巡樓就是坐在這里，門鎖得好好的。雖然那幾個孩子最后沒去查監(jiān)控，但……我是去了的?！?/br>
    “我不在的時候，值班室的門也動了，兩次。但監(jiān)控沒有拍到人?！?/br>
    黎予湊近小聲問：“您還記得大概在什么時候嗎？”

    “我記得很清楚。一次在正門落鎖之后，我上樓拉閘熄燈。另一次在你和保安趕到之前。”

    她眉頭皺起，額角沁出幾滴冷汗：“既然你是專業(yè)的，那這個世界上，真有鬼嗎？”

    黎予若有所思，然后笑出來：“挺巧合。您放心，我們唯心問題預(yù)防與處理辦公室就是干這個的，據(jù)我看，這棟樓現(xiàn)在可安全?！?/br>
    他把王雨云拉到面前展示：“那個床位被我們小王睡了幾年，也算開光了。您放心?！?/br>
    道完別走出寢室樓，黎予說：“你記得，全稱里那個‘預(yù)防’就是干這個的。過多的恐慌也會催生別的東西?！?/br>
    王雨云點(diǎn)頭：“了解，我以后會注意?！?/br>
    行李箱的輪子呼呼地在地上滾動，黎予說：“我認(rèn)為那人是男性?！?/br>
    王雨云問：“不會是鬼嗎？要不要給瓏哥帶飯，我看他們那有微波爐。我們食堂有幾個窗口很好吃，以后估計(jì)很難吃到了?！?/br>
    “鬼可不用開門翻窗?？梢裕窃蹅?nèi)ナ程棉D(zhuǎn)一圈，這么早有飯嗎？”

    “十點(diǎn)也不算太早，三食堂整個上午都有飯。我們接下來去找嫌疑人審問嗎？”

    黎予搖頭：“我最近做的事太明顯了，容易打草驚蛇。暫且徐徐圖之。”

    王雨云實(shí)誠：“你干啥了？”

    “我突然很有動力地跟你瓏哥搞在一起了?！崩栌钄[擺手，“小孩子別什么都問?！?/br>
    “可是哥，你就大我四歲啊?！?/br>
    黎予板著臉把王雨云的行李箱扛進(jìn)食堂。

    醫(yī)院的生意比兩人預(yù)計(jì)的好，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人是沖著江瓏來的。

    黎予直接把車鑰匙塞給王雨云讓他去停車場找，推開醫(yī)院門問前臺護(hù)士：“江醫(yī)生在忙？”

    他個頭太大，相貌也醒目，一屋人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護(hù)士點(diǎn)頭：“小阿千在后面籠子里，江醫(yī)生把它關(guān)起來了?！?/br>
    黎予樂：“怎么關(guān)起來了？它黏人啊?！?/br>
    “不光黏人，別的小朋友離近了還對人家齜牙?！?/br>
    “壞家伙，是該關(guān)。我去探監(jiān)？”

    阿千在籠子里鼓著嘴瞪隔壁正輸液的博美，人家不理他。

    “哎呦喂，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寶相莊嚴(yán)的小少主嗎?！崩栌栊Σ[瞇地貼緊了籠子，“讓我猜猜，是不是你小叔把你關(guān)起來了？”

    阿千把目標(biāo)從小博美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博美主人蹲在旁邊說：“它好像很不喜歡我們家糯米，江醫(yī)生生氣，就把它關(guān)起來了。”

    名叫糯米的博美附和地叫了兩聲。

    黎予裝模作樣地嘆氣：“我都告訴你了，在家和jiejie待在一起。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打擾你小叔工作。被制裁了吧?！?/br>
    阿千受不了他假惺惺的樣子，張開嘴筒開始大聲罵人。

    黎予隔著籠門把手指伸進(jìn)它嘴里，阿千愣住，然后呸呸吐掉，后退半步繼續(xù)大罵。

    江瓏路過，聽見很吵的狐狐叫聲，探頭進(jìn)來：“是比格……哦，是阿千啊。”

    博美主人在阿千嘹亮的背景音中問：“你是江醫(yī)生哥哥？”

    “嗯？為什么這么問?！?/br>
    博美主人臉頰微紅：“就是聽你說江醫(yī)生是小叔，問一下?！?/br>
    黎予笑：“我可養(yǎng)不出這么生龍活虎的崽子。我是江瓏他對象?！?/br>
    博美主人臉上的紅暈咔嚓碎了。

    阿千罵得咳嗽起來，只好閉上狐嘴瞪他。

    黎予伸手摸它的爪爪：“好了。下午回家吧？或者回你那個家，以后常常來看他就是了。我覺得他不會留太久了?！?/br>